顏妍怒瞪著她,妖嬈的臉上有幾分氣憤的地光芒,「你什麼意思,你把我和祁鑫想成什麼樣的人了,我顏妍絕不會一邊和祁連在一起,一邊卻和祁鑫……」顏妍迅速的止住了話端,看得出來真的是很氣憤。
「你別誤會,我只是想問問而已,如果陳祁鑫出獄,你又將如何,你真的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嗎?」叢萊忍不住問出口。
「叢萊,你不要以為,我不再辱罵你,就把自己當成是知心姐姐,想問什麼就問什麼,我和祁鑫的事,容不得別人來插手,你只要記住你的話,不許再告祁鑫。」顏妍的臉上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意味,有些別扭的別開眼,雙手不安的揪動著床單。
叢萊點了點頭,她知道,顏妍對陳祁鑫一定有著別樣的情愫,只是多年來的習慣,讓她以為自己愛的是陳祁連,她不敢想象,如果顏妍知道自己懷的孩子是陳祁鑫的,會不會瘋掉。
「我知道了,你好好養身體,我盡可能的不出現在你面前,祁連說,孩子以後還是會有的,勸你別太激動,傷了身子,才是不值的。」叢萊說完,便退了出去。到了門口,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顏妍呆坐在床上,雙眸有些呆滯,也有些迷惘。
叢萊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陳祁連見她出來,忙迎了上來面上有著難掩的擔憂,「萊萊,怎麼進去那麼久,額頭怎麼受傷了,我不是說過,她若傷害你,便盡快出來嗎?」陳祁連看著她受傷的額頭,忍不住問道。
「沒事。」叢萊拂開他欲撫上她臉頰的手,面上極為的疲憊。
陳祁連的手一僵,看著她疲憊的神態,又不忍再說。「顏妍說了很過分的話嗎?如果她傷害了你,我替她道歉。」陳祁連微微笑了,神情卻難掩落寞。
「總編,有些事,不管怎樣,都是需要面對的,陳祁鑫和顏妍或許有著不一般的情愫,只是她還不懂得而已,孩子的事,瞞不了多久。」叢萊極為認真的看著他。
陳祁連笑了,不甚在意,「我知道,本來也不想瞞著,只是祁鑫不願意,我也不好違背,你放心,我一定盡快解決這件事情。」
叢萊避開他深情的眸子,微微側過頭,沙啞著嗓子,「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去看醫生,到時再回去吧!」陳祁連溫聲說道。
「不用,你在這里照顧顏妍吧!我沒事。」叢萊避開他伸過來的手,轉頭朝著門口走去,陳祁連看著她削瘦卻又堅定的背影,驀然想起五年前的她也是如此的倔強,就那樣不期然的撞進他的視線,他開始是極為不屑,卻在搜尋中慢慢的淪陷。眼光微微有些刺眼,她的背影在光線中鍍上了一層淺淺的光暈,慢慢的走出他的視線,越行越遠。
歐陽志城回家的時候,見到的便是她呆坐在窗前的模樣,雙手抱著膝,頭輕輕地擱在腿上,看起來十分的瘦弱與無助。
他開了燈,朝她走了過去,蹲子,抱住她,頭擱在她的肩膀上,親了親她微微蒼白的側臉,笑嘻嘻地道,「怎麼了,一日不見,便思之如狂了,我記得萊萊可沒那麼煽情過,如今,真是著實感動了一把。」
叢萊偏過頭看他,虛弱地笑了笑,「你回來了。」
歐陽志城恰好看到他光潔的額頭上凝固的血跡,燈光照在上面,有些觸目驚心,「怎麼回事,怎麼成這個樣子也不去處理。」
他微微有些擔憂,帶著些許責怪的語氣讓叢萊心里一暖,無所謂的笑了笑,「沒關系,懶得去處理,反正上一次的疤還在,再添一個也不怕。」
他輕輕地敲了敲她的頭,「等著,我去拿醫藥箱。」他笑著,卻是說不出的心疼,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她痛,他也跟著痛,心里卻微微的疼惜和滿足感,好似找尋了那麼久,終于有一個人,值得掛牽。
從來看著他挺拔的身子,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動,她似乎越來越依靠他了,如果有一天他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她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想到這,不由得有些傷心,也許,他終究是要離開她的,在某一天,興許就消失不見。
歐陽志城極為輕柔地幫她擦拭著傷口,雖然藥水刺得傷口有些疼,叢萊卻一直笑著,不說話。看著他細心地模樣,內心一陣感動。
「怎麼了,一直傻笑,難道最近覺得我愈發的帥了,舍不得移開眼了。」歐陽志城調侃道,看著她的臉慢慢的變得有些紅,心情極好的笑了,似乎最初相遇的時候,她就是這個樣子,一個小小的玩笑,也能臉紅。
叢萊瞪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只是輕微地蹙了蹙眉。
「萊萊,我們還是去醫院吧!不然萬一感染怎麼辦,還是去看看比較放心。」歐陽志城正色道,輕輕地踫了踫她的臉頰。
叢萊不耐煩的避過他的手,側過臉,聲音卻不自覺地帶著些撒嬌,語調微揚,「說了不去就是不去。」
「萊萊可真不怕留疤?」歐陽志城笑著問她。
「不怕。」叢萊站起身,明顯的不想繼續談論這個問題。
「也好,到時候留疤了更安全,放在家里也安心,就不用擔心別人覬覦。」歐陽志城笑著站了起來,雙手自發的攬上她削瘦的肩。
叢萊瞪了他一眼,他已經許久沒有如此輕佻過了,不自覺的想起那段剛認識的日子,吵架斗嘴簡直是每天的必修課,但是那時候的日子卻是那麼的簡單而快樂。沒有傷害,沒有欺騙,沒有那麼多的在意,就不會那麼的失落。而現在呢,每天陷在那些所謂的回憶里,掙扎著難以月兌身。
「怎麼了。」歐陽志城輕聲問。
「沒事,只是想問你,陳祁鑫,還可以無罪釋放嗎?」叢萊話鋒一轉,問了出來,頗為期待的看著他。
歐陽志城蹙了蹙眉,不明白她為什麼再次提起。「怎麼又問這個問題,萊萊如此關心其他的男人,還真是令我坐立不安啊!」邪魅的眼微微眯著,泛著笑意,細看,卻沒有深入眼底。
「歐陽志城,你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想知道答案。」叢萊的聲音變得堅定了一些,笑容卻已隱沒不見。
歐陽志城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看,卻一直不說話。
叢萊被他看得有些心虛,微微低了低頭。「萊萊,為什麼想知道?不是說過這些事情我會處理嗎?」歐陽志城眯了眯眼,不再看他。
「歐陽志城,我想要幫他。」叢萊毫無掩飾的說了出來,她知道能幫她的,只有他。
「為什麼要幫他,你不怕他一出來又繼續傷害你,難道你忘了,那段時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歐陽志城語氣稍稍嚴肅了些,睡覺做著噩夢,白天也時刻擔心著,這些,他都記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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