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踏出門口,菜籽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轉身回走兩步。
「我問一件事,我那妹妹這幾天來沒?」
「哦,前兩天還來了呢。」光頭道。
「我直接把她趕走了,嘿嘿,那女孩臉皮還真厚。」捕捉到菜籽震驚之色的刺蝟頭以邀功為目的積極摻上一句。
菜籽的臉色頓如暴雨欲來的天空!
「我要你記住!給我記住了!」被手指敲著鼻子的刺蝟頭連連後退,他怎麼也不相信大哥不但沒表揚自己還如此對自己。
「以後那女孩要是再來,一定、一定要把她留住!」
在本安不在的情況下,她還是十萬分想和龍天濤商量事情的。
……
晚上,菜籽回來時是垂頭喪氣的!
她按照紙上地址找到本安的住處,家里卻沒有人。
听當地人說,那家人好像是三天前走的。至于是到了哪里,誰也不知道。
三天前不是本安離開那天嗎?完了完了~初听到這消息的菜籽就有種預感被確定的感覺,她覺得本安肯定是已經帶著家里人遠走高飛了。
她心中愈發地不安,啊啊啊,我究竟是做了什麼呀,能把他逼到這種程度!
回到基地後菜籽心情異常糟糕!
「夏玫!!!」灌了幾大口酒後,她喚來夏玫。
很快來到菜籽跟前的夏玫,目光忐忑地看著雙眼發紅的大哥。
剛才菜籽出去時,他跟幾個少年演示了一下菜籽教導的抽煙結果,結果讓他們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一方面,是因為他吸地實在是太差了!另一方面,雖然吸地很差,但也確實勉強算是會吸了,也就是說大哥很可能真的教他了。
那些想接近大哥的少年們既羨慕又神往,後來都圍著他,紛紛提出要接著教他吸。
經過那麼多人的一一指導,就是榆木疙瘩也能開竅了,更何況夏玫雖對此遲鈍但還不至于到榆木地步。他煙技快速得到提升!
現在菜籽叫他過來他自然很開心。
「主子,有什麼事?」
「來喝酒!」菜籽把酒瓶子往桌上狠狠一墩,被那一染上怒氣就顯得邪惡的眸子上翻著一瞪,夏玫渾身一抖,剛才渴望白酒的心思也迅速驚散!
怒氣勃發的菜籽看不過他遲疑不動的樣子,趁著怒意和一點酒意,將瓶子又結結實實地往桌上墩了墩!
紅發少年的肩膀瑟縮一下,口中啜喏著︰「今天、還是不要了……」
他很擔心若今天喝了酒會出什麼事,畢竟大哥現在的狀況不大對勁。
夏玫說拒絕的話時所用聲音比平日細小輕柔,讓菜籽一瞬產生「那個人」的錯覺。抬頭打量著眼前人,未醉的她還是能看出來,此他非彼他,但她還是穿透眼前人為那藍衣男子怨恨著!
「不行!」
斬釘截鐵的回答,菜籽傾身一把攥住夏玫的腕,任其本能地去掰也無法弄開。
「嗯?!」菜籽眼皮一抬,帶著濃濃邪氣的目光翻向夏玫的臉!意思是「你敢掰開我的手?!」
少年臉一熱,被攥住的手,緩緩地松開……
他知道,今晚他是非喝不可了。
一條手臂握著酒杯被緩緩送至眼前,夏玫透著淡淡棕色的明亮眸子一黯,既是緊張又是擔憂。
他也沒想到期待已久的嘗試會是在這樣一種半強迫的狀態下進行。
菜籽抓著夏玫的一條手臂,強硬地將酒杯送到他唇邊︰「來,嘗一口!」
略豐的柔軟粉紅色唇瓣踫到冰涼的玻璃杯,不適感讓他扭頭微微避開,菜籽的眼神一下子暗到底,抓著他手臂的手改為緊扣肩膀!另一手也猛然往前推進,冰冷玻璃邊緣撞到少年雪白牙齒!
在這樣強硬的動作下,大口白酒猛烈地涌入夏玫口中,沿著喉管奔流而下!
「咳咳~」菜籽這才松開鉗制夏玫的手,紅發少年蹲,發出猛烈的咳嗽!
「站起來!」走到他對面的菜籽以命令的口吻冷冷地說著嚴厲的話語。她也隱約意識到自己是在發泄本安離開的怒氣,但已不想思考這究竟是對是錯。
听聞菜籽話語的夏玫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他連啤酒都未沾過半滴,這會兒喝了這麼大一口白酒,雖只有一口,也已經讓他頭腦有些眩暈模糊了……
還好,還有大半意識是清醒的。
「你不是想喝酒嗎?那就坐下來和我一起喝。」
被自己的醉意幻化地飄渺的聲音傳入耳中,夏玫很想說自己並不想在現在學喝酒,但菜籽接下來的話緊隨而至,還留有大半意識的他知道違逆她對自己沒好處。
菜籽自動認為他沉默就是表示贊同了,于是又為兩個酒杯重新斟上白酒。
微醉的雙眸望著大哥為自己斟酒,夏玫在對方將酒杯湊到唇前時微微猶豫了一下,閉上眼張開嘴!
當極具刺激性的液體再次涌入口腔時,喉內**的刺痛感讓他忍不住推開杯子,啪的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在房內響起。
仿佛是被突然驚醒了一般,夏玫的醉意與這脆響同時消失!
房間內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透著棕光的漂亮眼楮望著菜籽陰沉嚴肅的面孔,透出害怕和乞求。
「你敢違抗我?」
菜籽朝夏玫走去的眼神讓他想起草原上向獵物靠近的豹子,每一步都能引起他的輕微顫栗。
他是被從小呵護著長大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對待過。
全然陌生的感覺讓他恐慌而又不知所措。
菜籽握著自己的酒杯在夏玫身前停下腳步。
「嗯~」她舉起手中的杯子,威嚴的鼻音催促緊張的紅發男孩喝下去。
已經決心這次一定不能違命的夏玫,不知怎的,在冰冷觸上下唇時顫栗一下,微側頭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