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舉動無疑惹怒了菜籽,後者目光轉也不轉地瞪著他足足一分鐘,猛然將他的脖子按在桌上!
磕絆的齒間踫出清脆的響聲。可憐的夏玫兩手按著桌子喘息著,他不敢掙扎也根本就掙扎不動。
「喝!」
怕是對方逃走了,菜籽彎起左臂,肘部緊壓上他後背,紅發少堅硬的骨頭扎地他身子好痛。
菜籽眼疾手快,一手抓住那伸來的手,反扭于少年身後!
「啊~」這次,夏玫痛得眉頭禁皺,差點迸出眼淚。
「主子,我、我喝,你能不能放開我?」
夏玫哀聲懇求,可惜菜籽沒听見他說的是什麼。
她現在就是想把酒灌進他嘴里!
夏玫失望地看著菜籽面無表情的臉,那扎著身子的手肘剛撤離,還沒喘過氣來,他就看見一杯透明液體。
「把這個喝了。」
菜籽改為用膝蓋壓制著夏玫,將酒杯湊近他臉前晃了晃。
上半身完全趴在桌子上,身子又被人壓制著,夏玫抬眼看著那杯液體,以他這個姿勢連做出這個小動作都很吃力。
「唔嗯……」怕答應慢了又會受到懲罰,他吃力地往上仰頭,一手伸向杯子,想要表現地主動一點。
杯子離他只有幾厘米,就在他手指就要踫上玻璃杯時,杯子突然憑空消失了!
菜籽將手中的杯子降落至夏玫搜索的眸前,語帶嘲諷地道︰「你太慢了。」
她說著一手猛抬起夏玫的下巴,另一手將杯子撞向口腔……
嘩啦啦~~透明的液體歡快地奔向少年口中,夏玫只感覺口腔內火辣辣的刺痛,但菜籽仍未松手。
「咳咳~」看夏玫被嗆得就要吐出來了,菜籽捏著下巴的手抬高!繼續朝里面猛灌液體!
啪——啦——甩出的杯子碎了一地。
菜籽看著抓著脖子呈一臉痛苦之態的紅發少年,心里怒氣散去一些。
一杯酒灌完了,不錯。
背靠著桌子的夏玫驚慌失措地看著菜籽靠近,在她欺身而來時,棕眸不安地眨動著。
「你走吧。」
菜籽卻出乎意料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語聲異常冷漠。
夏玫不可思議地看了她一會兒,爬起身異常迅速地往外跑……
冷眼看著夏玫逃開,菜籽頹然滑落在椅子上!
她的思緒又回到從前的美好畫面,本安恬靜的笑容如梔子花淡淡綻放著……
夏玫一口氣跑到操場中,等他沖力耗盡後,已站在離臥室千米遠的地方。
一手捏著脖子,開口呼哧呼哧地喘著氣,他彎腰望著臥室的眼神像是望著豺狼虎豹聚居之地,恐懼盈滿棕眸。
大哥,居然那麼對我……剛才的一幕幕又沖入腦海,讓他深受刺激。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待過他,夏玫蹲,一手揉著喉嚨。
剛來基地時,基地的兄弟們看他又小又長了一副乖巧的樣子,大家都愛捉弄他,但那也只是口頭上開開玩笑,頂多推推他的腦袋、板著臉以「不能教乖孩子做壞事」為由拒絕教他吸煙喝酒而已。
而剛才的事情,于他備受呵護、一帆風順的經歷相比堪稱恐怖了。
而恐怖的制造者似乎渾然不覺,她又將一杯酒仰倒入口中,餃上一根煙,深閉上眼。
已經快褪去火熱的喉間刺痛了一下,那時夏玫正想起學校的生活,淚水禁不住溢出眼眶。
可憐的龍天濤已經在街上逛了好幾天了,不知情的還以為這個穿著男士休閑服、不修邊幅的女孩是家破人亡、流落街頭。
于是在他再一次累得背靠在牆邊準備休息一下時,一個響亮的硬幣滾碌碌轉著在他腳邊停下。
龍天濤直起身子,捏過那圓形的東西看了一下,突然罵一句︰「去你MD!」朝外砸去,嚇得剛才送硬幣的小女孩哭著驚慌失措地跑開了。
「媽媽,媽媽,那不是叫花子,是瘋子……嗚……」
龍天濤,咬牙盯著前方,渾身緊繃著,手指關節攥地咯咯響。
他決定了,不能再這麼下去,要寫尋人啟事!
…………菜籽不斷的召喚讓夏玫不勝痛苦。
每次召喚都是一次折磨,已經嘗到了煙酒滋味的他已經對這些東西沒了新鮮感,她不停地逼迫自己陪她吸煙喝酒對他而言已成了一種負擔。
「過來,跟我踫杯!」
又一次,夏玫被迫被菜籽召喚進臥室,早已在桌前等待的召喚者抬起手中酒杯朝他晃了晃。
少年喉中條件反射般地痛了一下,手伸向脖子。
「過來啊!沒听見我的話嗎?!」
前幾日喝酒後產生的灼燒感又回歸候間,紅發少年懼怕地望著菜籽,走向她的動作異常緩慢遲滯。
「我還是喝不了多少。」他小聲說著,頭微微垂下,粗濃的睫毛好似西方洋女圭女圭。
「坐下來。」菜籽不理會他的解釋,拽著他的袖子一把拉他坐下。
夏玫不再說話,經過前幾次的教訓,他知道自己越是反抗,他這個主子就會越暴力。
「你應該怎麼稱呼我?」
昨日,她反復思來想去,想到自己為了本安放棄了原本的肉身,而之後他卻離開,消失地無影無蹤,讓自己陷入這種不男不女、得不到愛情的境地就憤懣痛苦!
徹夜難眠的她一大早叫來夏玫,讓他陪自己喝酒解悶。
這時,她看著他,想起以前處于他這個位置的那人。
「主子。」夏玫不敢怠慢。
「嗯。」菜籽點點頭,心情略微好點。
他想起那個人曾經安靜體貼的樣子,那真是細心柔順地讓人心中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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