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將手機丟在一邊,米漆漆抓起被子蒙過頭頂,露在外面的腳丫子習慣性地晃動。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她迅速起身,拿起時卻見是安笙澈,不免失落。
「漆漆?」
「‘foryou酒吧’還是不對外開放?」
「嗯。」
「那我明晚再去吧,我要睡了,你也注意休息,明天還要為人民服務哪。拜。」
「晚、晚安。」
那頭安笙澈似乎是有些害羞。
漆漆躺回去,望著酒店房間的天花板出神。先前在童夭的別墅暫住還是因為醉酒,細數的話,而今在外只習慣跟凌萌和黎淺時宅一起。她不習慣暫住其他人家中,既然都是陌生得帶不來歸屬感的地方,不如住酒店。
感覺心里壓抑著什麼,她抓起枕頭,抬腿來了個飛踢,爾後爬起來指著摔在電視機下的枕頭︰「凌萌,薛謹以怎麼會突然回來呢?他回來你竟然拿沒跟我說?你存心的吧!!」
枕頭︰……
她的鵝蛋臉緊繃,片刻默默躺回去。
總是有不好的感覺。
凌萌那個鐵四角里,她最欣賞的便是薛謹以,11歲見到他時,就被他那種淡然的氣質秒殺,他寡言,卻親身詮釋著「自由追著我跑」,天南地北的游學兼旅行,心理學方面的造詣在國內數一數二,卻低調得拒絕諸多商業合作。
重點在于,她是知道他不愛回國的,似乎這里有什麼不想觸踫的往事,可要是他回來了,必然是身邊有誰需要他幫助。
「難道是小清子有精神病要他幫忙?或者是凌萌?」
又或者是——我?
胡思亂想了到凌晨,醒來時,已經是翌日下午一點多了。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仿佛催促著什麼,讓米漆漆神獸胡亂去模,拿好,含糊地嘀咕︰「喂……」
「米寶。」涼淡的聲音。
「……靴子哥?」漆漆瞪大眼。
「八點到光哥酒吧,接走凌萌。」
不等她多說什麼,薛謹以先掛斷電話,似乎話中有話卻不願多說。她耳邊仿佛還回旋著他說的最後一個音節。
「凌萌!你是砸場了還是搶了哪家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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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寸土寸金的商業區時,感覺有人側視,米漆漆微微低下頭。
長裙裙擺隨著夜風撩起,嬌小的身軀在停駐一排名車的路上,氣質像曼陀羅。
到了「foryou」時,門童上前,語態恭敬︰「米小姐,這邊請。」
酒吧有四層,低調奢華風,沒有搖滾音樂的叫囂,典雅得宛如朝聖的殿堂。
傅光喜愛自創建築內部設計的風格,隨心所欲的風格讓人覺得自在。
門童在另一個拐彎處停留,指著一處︰「老板指示從這里上二樓。」
漆漆蹙眉,指著另一邊雕欄處︰「我見到吧台了。」
眼皮微跳,預感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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