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漆咬牙,專欄更重要,面子拋開。
想到這,她低著頭,默默地走向了假山背後,旁若無人地盯著手機的信號,試圖撥通黎淺時的號碼。等待對方接听給的過程,余光能夠確定擁吻的男女正貼在假山,男子大概一米八,掩住了懷中女人,不過那女人衣服被撩到了胸前,腰間大片花白的皮膚格外顯眼,她想忽視也忽視不了。
原本動情地閉著眼的女人好像感覺要有第三者踏入,微微睜開眼,瞧見漆漆時,媚眼掠過一絲不耐,爾後卻是勾緊面前男子的脖子,身體水蛇一樣纏上去,還特意抬高了左腿,纏在男人的腰上,想要宣告自己的私有權。
哇 ,這麼勁爆?
漆漆忍不住多看幾眼,發現那女人盯著自己的眼神十分不善時,她忍不住吐出舌頭,繼續瞧著自己手機。
還是撥不通,那發信息好了。
埋頭敲字時,听見那女人欲求不滿似的聲音︰「別,繼續……嵐少……」爾後是很大聲響的啵聲。
米漆漆在心底將那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鄙視了一番,連一間旅館都沒法為自己的女人提供,還是不是男人?
「不要讓凌萌知道簡生是我跟你,他問起,就說是你的馬甲……」
還在沉思時,頭頂被一片黑影籠住,男人略帶輕浮的聲音就在她耳畔,念完時還故事對著她耳朵輕呼熱氣。
漆漆眼神微凜,微笑提腳,在對方猝不及防時,膝蓋對著他月復部猛地一頂,男人倒退了幾步,捂著月復部。瞧著這個樣子像濃眉版貝克漢姆的男人站穩時還想過來,她微挑起下巴︰「你們在這激吻就算了,怎麼,還想要左擁右抱?」
「如果你願意,我肯定不會拒絕的,當然,這也是你的榮幸。」
「切,沒想到現在還有王子病患者出來發瘋。」
「三八,你是故意過來的吧!」整理好衣服的妖嬈女人過去,幫男人撫著月復部,開口時跟潑婦似的。
漆漆摁下手機信息的發送,嘲弄地勾了勾唇角,轉身要走。
「寶貝,她肯定在心里罵‘好一對狗男狗女’!」那男人流露出一種悲慟的語調。
真幼稚。
漆漆加快步伐,卻不料頭發突然被人扯住,腦袋硬生生被迫地扭過去,發現那女人想一巴掌扇過來時,她抬臂擋住,另一只手很淡定地對著女人的胸部來了一掌,在女人尖叫聲中朝著假山邊看去。
天,這人的內衣在那呢。
「這位先生,你還真有自知之明,不過我想著的是好一對痴男怨女。你這樣子估計不知道‘痴’是什麼意思,那白痴你總該知道吧。嗯,說的就是光鮮外表下有一顆二百五心靈的你。付不起旅館費用就算了,讓女友出面發瘋也算了,我是不理解就你這幅德行怎麼還能當小白臉啊,或者標準就是被你這類的人降低了。」
自從凌萌回國後,她毒舌功收斂了很多,她是說不過月復黑的凌萌的,以免中槍就盡量安分守己了。可今日忍不住了,遇到這麼一對極品,練練口語也好。
「哈尼,她竟然看低你!」
「哈哈哈說得真好。」那男人不顧女伴自怨自艾的樣子,還笑了起來。
女人哪里情願,手臂又要攀上去,可還沒踫到男人的脖子就被推開了。
「這大熱天的,你湊過來不熱啊,你可以回去了,哦,對了,明天去財務部結算。」
漆漆本來不想看的,可這男人的話讓她意識到這對狗男女還是上司跟下屬關系,八卦心理讓她忍不住回頭。
那女人眼淚鼻涕嘩啦一並流下來,跟電影里夸張的喜劇演員一樣,咆哮著︰「為什麼!我那麼愛著公司,愛著你!」
男人挑起她下巴︰「別人上班為了生活,你上班為了釣高富帥,我要你來當花瓶嗎?」
他收斂笑意的樣子有一些殘酷,淺棕色的雙眸在日光下好像玻璃,卻透著無情。
女人愣住,隨後倉促後退幾步,聲音控訴︰「怪不得大家私底下都說你們杜家的男人骨子都帶著決然和殘酷,偏偏都喜歡用不同的性格掩蓋這個本質!」
「謝謝稱贊。」
听到男人這樣說,女人掩面而去,臨走前不忘怒喊︰「杜樹嵐,我祝你不舉!」
「謝謝,謝謝。」
姓杜?漆漆微微挑起眉頭,花澈、草念這些名字里都有跟自然有關系的字,這人姓杜,名字里又有個樹,該不會也是他們家的?
她思忖的模樣沒有逃過杜樹嵐的眼,他過去剛準備探手過去,就听見啪地一聲,被她狠拍了一下,防御性十足。
「先生,我們互不相識,請自重。」
「你似乎知道我是誰。」
「你這人是不是有幻想癥?」
杜樹嵐上前一步,漆漆就後退,警惕地盯著這人。
他笑︰「難不成你也愛上我了?」
「精神不正常就去找醫生,呸!」漆漆說時後退,很快就跑走了。
男子靜靜佇立在原地,麥色的皮膚在日光下有些清蒙,笑意擴散在臉上,良久,他饒有興趣地勾起唇角,低沉的話語如同轉身的動作,帶著決然。
>「杜草念,你的初戀還真有趣……」
走時想起什麼,翻看手機通訊錄,找到要的聯系人時,當即撥通。
听到男人喂的聲音時,他獻寶似的說︰「報告二哥,我遇到杜草念的軟肋了!」
而漆漆沿路回去包廂,拐彎時,迎面撞上了一人,抱歉的話未說出口,就感覺腦袋被一件衣服套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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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孩子節快樂,還有一更哦。
愛我的就評論個(ToT突然擔憂沒人理我的話,我的咳嗽會不會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