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想今日時運不濟時,手腳同時動作,手臂扣著環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雙腳踮起成碎步,想來個後踢。指月復觸及的手臂縴細,偷襲自己的還是個女人?
「你是誰——嗚!」腦袋咚地一聲被撞在了牆面,一陣眩暈,身子被對方拖著走,力道蠻橫得她懊悔死了,剛才手下留情做什麼。
「啊——」
似乎是服務員的尖叫。
漆漆心里升起一縷希望,大喊著︰「去天字二號房找——嗚嗚嗚——」
嘴巴被對方的手蓋住,甚至還摑了好幾下,***辣的痛。
她哪里惹來的激進仇家啊,也不用乙醚弄昏她,直接就來懲罰了,抗議都不成。
但是听到那個服務員好像跑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氣,現在就要自己拖延時間了。
想起以前看過的電影,她有了主意,雙手驟然抓了女人的手臂一下,對方顯然松了幾分,就乘著這個時候,兩手朝上,揪住女人的頭發,朝兩邊扯。
「放手!!」
咦?這聲音好像听過?
她剛要再接再厲,喉嚨就被掐得更緊了。
「咳咳——」對方掐得大力,她也扯得更用力。
兩個女人的尖叫此起彼伏。
「你這個潑婦,憑什麼跟凌萌結婚?」
听到這,她心里反駁你也半斤八兩呀,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感嘆時她已經被摔到地上,背脊傳來刺痛感,身體忍不住弓起,兩手扶著腰。
「雲櫻子,你發什麼瘋?」
凌萌隱著怒意的質問由遠及近,能夠听到他飛奔的腳步有多迅速,漆漆剛要睜眼,就已經看到他望著自己時,那擔憂的目光。
「米小賤,你別亂動,我抱你起來。」他說話還帶著喘意,似是為了讓她安心,仍舊和往常一樣,面容帶著輕暖的笑,將她抱起的動作卻是小心翼翼。
因為是閉著眼,他的喘息和手臂的微顫都精準地感受到了。
心里如同日光從樹枝間灑下來,安心的感覺,大片大片圍攏在心底。
「你們結婚了?」
听到雲櫻子冷聲的質問,漆漆睜眼忍不住看過去。一身工作服襯得女人氣質利索,發絲雖然凌亂,可凌厲冰寒的眼神依舊帶著震懾人的氣場,可仔細看的話,能夠見到她緊抿的唇角有下垮的趨勢,像是要忍住委屈似的,才死死地抿著。
甚至她望著凌萌時,說話的口吻都多了分不確定的哀婉。
漆漆斂眸,情深過了頭的女子,唯有面對心儀者時,才有怯懦,只因她始終是被動的。
剛才燃燒起的怒火在這個認知產生時,就漸漸消失了。
「那個結婚證不是我們的。」
不等雲櫻子心里希望再次燃起,凌萌補充︰「但是,我的結婚對象也不會是你。雲櫻子,我們交往時,你就試圖知道我所有的事情,你所認為的愛,完全殺了我的自由,這樣的感情再濃烈我都只會覺得寒冷。你的情,我不需要,適可而止吧。你傷害我身邊人,已經觸及我的底線了。」
溫和的嗓音,卻是擲地有聲的質感。
雲櫻子怔怔望著這個始終會溫和如風地笑著的男人,淺笑如往,只是他的眼神那麼冷,再也沒有最初見到的溫暖。
「我可以改的……」
「真正愛你的人,不需要你改,就已愛你的全部了。再見。」
沒有多說,凌萌抱著漆漆轉身要走。
他性格雖然溫和,處事卻從來不拖泥帶水,快刀斬亂麻才能根絕更多的麻煩。這點雲櫻子也清楚,苦澀的感覺掩不住。忽而,發現他垂頭跟懷中女子說話時眉眼皆是溫柔,那種苦澀感瞬間凍結成冰。
「她是你的新歡對嗎?」她倉促地上前,歇斯底里︰「米漆漆是吧?你跟他不會長久的!他更愛他的事業,你算什麼啊,啊?」
「我……」
「米小賤,你別亂動。」
雲櫻子听到他對漆漆的稱呼時,僵住。
小賤,小賤。他發燒昏沉睡著時,喚著的不就是這個昵稱嗎?
一時,她了然,卻是顧不得悲痛,忍不住沖過去擋在他們前面,指著米漆漆︰「真的是她,你在美國時候跟我交往只是把我當成忘了她的憑借,對不對?我質問你為什麼每次喝醉或者昏沉時都是喊別人的名字時,你始終不說,因為你把我當成替代,這就是事實,對嗎?」
那麼御姐型的一個女人,慢慢紅了眼眶,手臂控制不出地顫抖,熱淚在她眼眶膠著,她隱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漆漆扯了凌萌衣服一下,眼神不忍地看著他,言下之意是讓他給個解釋。
「噓,大人的事。」
她翻白眼,得了,自己的事自己解決。漆漆閉上小憩。
「得不到,很想要。櫻子,你不過陷入這六個字里,不過你既然知道事實,我就說一句,我裝在心上的人,就是如你所知的。」凌萌抱著漆漆跟她擦肩而過。
這一次,她沒有再阻礙,也沒有叫囂,在他們背身遠離自己時,靜靜地說︰「呵,我怎麼感覺你對她,就像我對你啊,多嘲諷。」
>凌萌沒有停下步伐,可說出的話,篤定地飄在風中︰「感情從來不是天平,總是計較著是否公平,那不是愛,而是不甘心。而相關她,我如何都是甘心。」
原本忍著不流的熱淚,因為他的話,猝然跌落。
那個她以為始終驕傲的男人,為愛時,竟然也那麼卑微。她卻是第一次,覺得和他那麼近。
「祝你好運……」她含淚微笑。
「請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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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大萌的出來冒泡,一起唱︰對你愛愛愛不完~~~
還有一更在晚上九點左右,下午我去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