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夜晚,卻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和煦的味道。
「噓。」
他的右臂箍緊她腰肢,將她抱著走,他們走向了林間深處的陰暗,他的另一只手蒙在她眼前,還一直要她別偷看。
兩人不是沒有相擁過,可不知是否環境的緣故,除了蟲鳴蟬嘶,她仿佛听見了他的如鼓心跳。那種燙熱的感覺,在心底環繞,眼眶不知為何地有種想哭的感覺,偶然會想起杜草念的眼神,而忽而,卻又被他的笑顏取代,腦海循環著兩人的模樣,卻是沉重了心。
耳邊是他篤定的問語︰
「米小賤,說個實話唄,你以前是不是喜歡過我?」
夏夜涼風拂面,而他溫熱的氣息就在耳畔,那種氤氳的灼熱感從耳垂一直擴散、擴散。
她怔在原地,背脊僵直,斂眸時,面無表情,瞧不出情緒。
喜歡嗎?
12歲的時候,因為父母感情不的穩定,反倒是跟他親近,覺得有這麼一個竹馬很好,他好像無所不能,所以她賴著他,很多次想著,如果這樣子一輩子也不錯。
可那時候頭發被劉允焉扯住的場景猶如在眼前,她用一種近乎瘋狂的口吻警告她遠離他。自己哪里甘願,卻是偶然見到他和她沒有見過的人勾肩搭背,他們畫著煙燻妝,拿著樂器,笑得肆意而璀璨。當時忽而知道全世界黑暗,只有一束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悲涼感是怎麼回事。
她米漆漆不是倔強到非要去纏著誰的人,看清了,知道距離,便會遠離,轉向其他人。她做不到奮不顧身為了一個人如何,也是如此,13歲時見到杜草念時,他孤身一人的模樣令她有了想要這個人陪著她的想法。
幼年目睹父母從恩愛到分裂,即使現在一如既往,她卻是覺得,沒有感情會一直持續下去,再相愛的人有時抵不過現實。所以骨子里,是相信什麼愛情的。
不是沒有想過和凌萌能不能一起,而是覺得,這樣子,似乎更好,有時以愛為名,反倒成了傷害。
倒不如不要打破原有的關系。
「……你是哥哥。」
「我哪有這麼愛鬧騰的妹妹。」
「……凌萌,你的手能不能別鉗著我?」
她擰著眉頭,想要掙月兌他的懷抱。
不要。
那些說著永遠在一起的人,真正能堅持的有多少?
為什麼非要我面對所謂愛情?
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在她想逃開前,凌萌抓著她的手腕,將她身子抵在了樹干上,單臂鉗緊她的腰肢,右手捏緊了她下巴,要她看著自己︰「我就是想知道這個……而已。」
最後兩個字是因為見到她眼里涌起了熱淚,他眼神的熾熱好像被冷水澆著,無奈地加上去。
「喜歡啊。」
他眼楮睜大。
「我喜歡你,也喜歡小夭子,喜歡很多對我好的……」
凌萌四下看了看,臉色陰沉,她問他︰「你在瞧什麼?」
「找磚頭敲暈你。」
「哎喲——」她抬起手臂,反倒是先入為主地撥弄他長長的頭發,微眯起眼,亮晶晶的眸里隱去了那些忐忑的心思,多半是調笑的意味︰「萌哥哥,你是寂寞了?那也是,都27歲的人,每天DIY也辛苦你那雙手了。」
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宛如低訴。
她望著眼前的人,那一瞬,覺得他眼里藏著涼月,不然怎麼會讓她心生蒼涼的感覺。
她緩緩地放下手,下意識地想要逃避,後腦勺卻是被他很快地扣緊,他的唇忽而壓了過來,微涼的觸感卻是帶著火勢蔓延的趨勢,攫住了她的,速度快得漆漆覺得牙齒都被他撞得生疼,雙手想要推開他,後背抵著樹干,前面是他堅韌的胸膛,他以手臂為牢,將她困在他的世界里。
無法動彈,卻是熾熱繚繞。
手腕被他扣著,她最初想要掙月兌,惶恐地睜著雙眼,泫然欲泣時卻恍若感覺到他投向自己的目光,似乎也是帶著水光。
心里一緊。
那個從小就眼楮含笑的男孩,倔強過,清冷過,卻從來沒有流露出這樣的眼神,好像是忽而被拋棄,被重重甩開的小獸。
她的手臂漸漸無力地輕垂下來,似乎是感覺到她的情緒緩和下來,凌萌松開了扣著她手腕的手,溫柔地撫上她臉頰,忽而閉上眼。
好癢。
睫毛怎麼可以那麼長?
這個想法剛冒出腦海,漆漆就感覺他的舌頭滑過她的牙齒,一分一寸,仔仔細細,涼唇漸漸染了灼熱的溫度,彼此身體貼近,氣息交繞,呼吸纏綿。
當他撬開她貝齒時,她有些緊張地握緊了他的手臂,心里想著明明沒有喝酒,可是那種醉意入腦,恨不得就此沉淪的想法,為什麼會那樣強烈?
我曾經,真的真的想一輩子賴著你。
她眼神帶著喑啞的疼痛,幼年的想法,隔了好多年才被人發掘出來,沒有釋然,反而是覺得,好像錯過了好多年。
你不是我的初戀,而你卻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知道嗎?
她的手臂緩緩地攀上了他的脖子,緊緊纏繞,和小
時候無數次怕黑夜里想要尋找依伴一樣,緊緊地,不願撒手。
她的動作令凌萌動作愈加偏執起來,他卷住了她的丁香小舌,先是輕吮,在她身體微顫時,緊緊地吮.吸。
「呃……」她身子瑟瑟發抖,申吟溢出。
那種酥麻的滋味,好像從許多年前綿延而來。
那麼那麼眷戀。
她身子傾向他。
縴骨軟肌帶著淡淡體香,像是無聲卻帶著張力的誘惑.
哼哼哼,知道我為嘛一直不寫肉麼。
因為姑娘們都在潛水>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