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幫上忙的!」漆漆把紙給她。
看著她純淨的眸,花澈習慣性地勾起左唇角,依舊是往常那壞笑,她伸手彈漆漆的額頭︰「童夭不願別人知道,我想他還是想堅持他的驕傲。放心,我會把他帶回來,用我的辦法。」將那張紙收好,她提著袋子欲走。
「現在就走?要不睡一覺,我趕早喊你起來?」
花澈瞧著外面夜色,點了點頭,女圭女圭一般的臉龐露出一絲委屈︰「不過我不習慣跟女人睡。」
「呃……那我睡地板!」
「好耶。」
在漆漆哀怨的目光中,杜花澈利落地爬上床,蓋上被子前還舉手,瞧著蘭花指對著空調︰「冷氣調低一度,please——」
「喳,老佛爺。」米漆漆的表情變成流氓兔的樣子。
凌晨三點時,她剛將新寫的童話稿子發給劉米粒,身後就傳來蹬棉被的聲音,杜花澈嗓音悶悶的︰「我知道你跟凌萌過得很好,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感情從他眼神能夠一目了然的,凌萌瞧你時那眼又是火焰山就是大海嘯似的。可我哥對你做什麼的話,你別討厭,愛一個人不容易,尤其是他,難得相信愛了,所以會想緊緊抓住。被自己所愛的人嫌棄,真他大爺的難受,酸得心都快掉了。」
「需要呼叫救護車麼?」
「你不給我矯情呀?我繼續睡了,晚安。」
漆漆眨了眨眼,發現困意因為她的這番話而消失無蹤,她望著電腦屏幕,久久……
◆◆◆
尖端大廈27樓。心理治療室。
「啊——啊——四弟,你別過來!!嚶嚶嚶嚶欺負我……」
情緒發泄屋內,禰衫的慘叫夾帶委屈,驚得路過的人員都按捺不住好奇心,耳朵貼近細微的門縫,想偷听什麼。
「高校計算機大賽的計劃書今晚前還不能讓老大滿意,全部人都會加班一個星期。」雲定倚在牆邊,黑發微垂,笑得優雅。
那一排偷听的回過頭,喚了句「二當家」後紛紛逃竄了。
「老大要你加班一個星期並且不得離開公司,你怎麼欺負你三哥呢?我命苦啊,結拜的都是強盜啊,四弟,你怎麼會有撕掉我褲子的癖好呢?難不成你覬覦我多年了?」
听到禰衫那二貨竊喜的聲音,雲定哈了聲,過去踢開門。
以深海藍為主色調的房間內,凌萌站在牆角,居高臨下地盯著縮在角落的禰二貨,听到聲響的兩人眼神敵視地看過來,凌萌自是不喜被打擾,而禰衫則是不願自己英明威武的形象被其他員工瞧見。不過見到來人後,禰衫趕緊伸手——
「二哥,救我!你七天沒見到媳婦兒,偏偏他媳婦兒還一個電話都沒打過來問候,他就羞辱我。差點,我的清白就不保了!」
「清白?」雲定微沉思狀,「你還是處男?」
他過去時,和凌萌勾起相似的笑,兩個月復黑類生物一並盯著在原地懊惱撓頭的男人。
「喂,賀小姐嗎?剛才得知我們家禰二貨清白還在,需要包郵送貨到你府上給你馴服嗎?……那那份需要家父通過的開發案……今天立馬能夠通過?謝謝,合作愉快。」雲定說話時蹲下來,伸手掐著禰衫的下巴,驗貨一般檢查了他的臉有沒有傷,在某個二貨可憐兮兮的目光中,確定道︰「禰二貨心靈受到創傷,賀小姐可以溫暖他多幾日再送回來。好,你等貨上門便可。」
「這這這……」禰衫親眼看著雲二收了手機,他扶牆起來後,眼珠子一轉,朝著擋在前面的兩個男人之間的縫隙沖去。
雲定長腿悠閑地伸出去。
砰地一聲,禰衫摔在地上。
「二哥,那女人是猛獸!」
「來人,把你們四哥的快遞送上來。另外,把你們三爺包裝一下,頭上打個蝴蝶結,送到我剛才說過的地址。」雲定打了響指。
凌萌微抬眼皮,見到一個保鏢在前面開路,率先進屋後做出了「請」的手勢,爾後兩個保鏢舉著一個人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提著包裹的保鏢。
見他兩眼亮堂,雲定拍了拍他肩膀︰「老大說了,天下書出版集團在國外網站的推廣做得很好,這是獎勵,她還為你準備了兩日的私人溫泉享受套餐。至于三弟呢?」
禰衫背脊發涼,回頭沖雲二呲笑。
「老大說你這總監約莫白當了,看在人情的份上,給你以身償還的機會。」雲定給他萬分優雅的笑,抬眸望著保鏢時,聲音驟變得如同暴君︰「送三爺下去,裝扮得萌一些。」
「啊啊啊啊——」
兩位保鏢將昏睡的米漆漆送到凌萌臂彎時,很快就抓走禰衫了。
「這些包裹是安笙清給你的。」
凌萌原本深情凝視漆漆的目光挪向包裹,示意那保鏢先送到他的車上,他抱著漆漆尾隨時,猛地想起什麼,回頭,笑顏俊俏︰
「二哥,你跟老大記得準備好禮金和我家大寶的出生大禮。」
「祝你一炮雙響啊哥們。」
◆◆◆
身體被溫暖適宜的水覆著,連日趕稿導致的酸疼在溫泉里緩解了一些,米漆漆睜開眼時,舒適地
嗯了聲,視野里周圍燈盞如星,襯得夜空的星點寂寥。
她眯起眼,凝神想了想……
下午在咖啡廳趕稿後叫了劉米粒過來即可校稿,那女人端著她的電腦直接沖回出版社,她起身打算去做SPA時兩個穿著西裝的保鏢迎面而來,跟她擦身而過時突然就揮了手刀過來!
對!!
想至此她再次閉上眼,保持原來的姿勢裝死,耳听八方確定下周圍的動靜。
「乖乖,醒了的話就過來假山後面吃飯。」
凌萌?
「怎麼會是你?」她急忙睜開眼站了起來,假山後的凌萌剛好站了起來,見到水汽氤氳中她散發著女乃色的身體時,微笑僵在那兒,眼神熾熱地在她身上來回掃視。
漆漆低頭,立刻蹲下去,伸手抓起一邊的毛巾往他所在的方向甩︰「凌萌你好了啊,自己不來找我,反而請保鏢來?你有錢沒地方花是不是?要是他們的手刀力道過大我一命嗚呼稿費怎麼辦?你還坐下去不听我訓?」說著發現凌萌端了一碟鰻魚壽司從假山繞出來,身上穿著素黑色的睡袍,腰帶隨意地綁了個松結,隱約可見月復部上的肌肉。
她視線亂瞟,兩腳在溫泉池底挪,貼著溫泉池邊移動,盡量遠離他。
這幾天她忙著趕稿和暗地找杜花澈,繁忙之際將他忽略的最大原因自然是不想玩什麼角色扮演,可這里似乎是專門提供給情侶的私人溫泉,按照凌萌的月復黑程度,估計方圓四里都清場了,她沒法場外求支援,只好選擇躲避了。
「不餓?」凌先生坐在溫泉池邊,將碟子放下,爾後自己如臥佛一樣側躺,右手支著腦袋,左膝抬起,浴袍下擺因此而分岔,微垂的布料剛好遮住了關鍵部位。
漆漆望了一眼,趕緊扭開頭,那輪廓怎麼那麼清晰?什麼浴袍啊,布料那麼貼那麼薄,偷工減料的黑工廠出品的吧?
「萌哥哥,你在那兒躺著,保持不動,這姿勢就跟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一樣,欸,別動。」她蹲著朝他那邊移動,抓住碟子時兩眼發光,手臂剛欲收,他的左手就迅速地落下來扣著她手腕了,漆漆僵硬地勾起唇角,睜大眼楮無害地沖他晃晃頭。
「我的確深藏……不露。」說最後兩個字時,他柔和的目光牽引著漆漆的一並看向自己腿間。
「哈哈哈!!」
漆漆另一只手猛地一扣,將他的手甩開後火速後退,往嘴里塞了塊鰻魚壽司,一塊接一塊,快吃完時得意地沖他昂下巴。
凌萌露齒而笑,眼楮漾著了……邪惡的弧度。
她嚼著嚼著,覺得那鰻魚壽司的味道怎麼怪怪的?
「小清子說,角色扮演有三寶,劇本,情.藥,少布料。」
「哎呀媽呀給我把AK47我要去斃了那只妖孽!」漆漆丟開壽司碟,抓起一邊的浴袍往身上一披,匆匆想逃,剛兜到假山還沒來得及踏進里面的內室,就覺得皮膚熱得奇怪,甚至自己拽著的浴巾也幾乎沒什麼重量,一眼掃去,循著自己走過的路看,盯著掉在地上的布料氣得牙癢癢。
這件東西為什麼會自動貼身還掉了兩層布料?
「乖乖,門鎖了,一天後才會有人來開。劇本放在榻榻米上了,你先過目一下,至少要選兩個。」凌萌舒服地在溫泉池邊滾動,再以瀟灑之姿下去,沖她傲嬌一笑︰「還是說,你要現在就來個熱身的鴛鴦浴?」
好熱。
漆漆擰著眉頭,沖他狠狠地哼了聲,哆嗦著步子回內室。
日式風的內室布置簡單,大麥茶的氣味溫溫地彌漫在室內。
盯著放著劇本的榻榻米,她四下張望︰「萌哥哥給我塊磚頭,我砸死自己。」
「你可以砸進我的懷抱。」
「呸!」漆漆指著那一米高的劇本,氣得腦袋要噴煙,「這些,這些我都不要!」
「你還沒過目就確定劇本不好?我隨便看了點,都不錯。」
漆漆翻白眼,捏著那單薄的浴袍過去,抓起最上面那本,許久後,視線一直在那《主人,暖暖我》的劇名上定住,良久後,顫著手隨意翻開一頁,盯著一行——.
女僕緩緩走向溫泉池,緩慢月兌去浴袍,下池後貼近背對著她的主人,咬著他耳朵輕嗲的說︰「主人,我好冷,溫暖我。」.
如果這一幕用動畫效果的話,漆漆會很夸張地噴出血柱。
「凌萌你給我在那兒思過,什麼破劇本?我熱得想把你當沙包揍了!溫暖我?啊呸!」漆漆摔開劇本,四處要找自己的手機,她要打電話問安笙清那妖孽寫這些的時候有沒有吐,他沒胃酸增加呀,他雞皮疙瘩沒起來呀,怎麼能寫下去。
四下沒找到,顯然是被凌萌藏起來了,她氣得把那堆劇本當成了練習踢木板的道具,飛腿橫過去,踹飛了幾本。
「乖乖,小清子說他不需要自己親自動筆,這些都是別人送他的十五歲生日禮物。」
「我不想跟你說話!」
漆漆撓著臉頰,覺得熱度越來越高,脾氣暴躁起來。
余光瞥見一本劇名為《帝眷》的,她眼皮微抬,這本看上去正常些。
漆漆伸腳,腳丫子踩在那劇本邊上,勾了過來,蹲下隨手翻了一頁掃了一段——.
依兒的手腕被頭巾纏繞綁在床幔上,紗裙漸褪,渾身只有一件桃紅肚兜,**被分開,王的唇從她腳腕開始,循香沿上,在寸寸膚縷中留下龍涎。依兒弓起身子,扭擺蛇腰,渾白如雪的柔軟蹭著肚兜,凸起的粒點在布料中愈顯硬感,她軟濡的低吟散在紅帳之中,喚著︰「公子,別,奴家青樓出身,那兒髒。」
王埋首在她腿間,以舌碾過那如花肉瓣之間的硬粒兒,話中帶笑︰「這比瓊漿玉液還美味。」話語間,身子覆上依兒,而那龍首已然沖入依兒的柔瓣中。
「XXXXX(以下省略諸多不忍看的內容)……」
「XXX(米漆漆腦內自動屏蔽內容)。」
「公子的物什好熱……」.
啪!
米漆漆臉頰發熱,哆嗦著將劇本丟開,那種恍然在眼前的畫面引起她的反應,雙腿忍不住摩擦著,溫泉池那邊的凌萌悠哉地問她看了沒,她立刻大笑︰「所以這是一只龍和一只女蛇跨越種族的愛情故事麼?好搞笑哈哈哈!!」
她步子匆匆站在拉式木門那兒,使勁拉都沒用。躁動似乎蔓延到五髒六腑,呼出的氣息都覺得是熱的。
「當時答應他為非作歹做什麼?臭流氓,還有玩角色扮演的怪癖,我看錯人了!」
「看錯誰了?」
「你走路怎麼不出聲音?」漆漆沒好氣地回頭,見到面前活色生香的男體時,撞上了木門,揪緊自己的浴袍,驚恐地盯著渾身濕漉漉只是簡單地用貼身浴袍圍著下半身的凌萌,雙手交叉︰「你別過來,你不是喜歡什麼角色扮演麼?我當導演你一人分飾兩角,考驗考驗你唄?」
「一人分飾兩角不是不可以,可你要我對著自己的手喊‘依兒’?」凌萌溫柔地凝看她,舌忝唇的動作很是隨意。
漆漆瞧著覺得胸口發悶燥熱,閉眼不想看他︰「你別用美男計,我、我生理期沒過去……」
「這我比你還清楚。」凌萌走近她,手臂自然地撐在她耳側的拉式門上,斂眸時能見到漆漆脖子彎下的弧度,瓷白的脖頸在和風矮燈的光耀下如白玉,透著瑩瑩暖澤,他臉頰蹭過她的,唇落在她脖子上,張口,輕咬,啞聲問︰「還是說,角色扮演吸血鬼和被吸血的人類?」
用力咬深,確定留下印記,舌頭輕舌忝過,引得漆漆身子發顫。
「我最喜歡主人女僕和你剛才看的那本,微服出巡的帝王與青樓頭牌的愛情演繹。」
「難不成市里新開的女僕咖啡廳還有你股份?」漆漆掩去怒火,抬頭拍豬肉一樣不留情地拿手拍他臉頰,另一只手的食指挑撥他喉結,撫過他胸膛,在凸粒上停頓,聲音柔得能出輕煙︰「萌哥哥,我們認識那麼多年,我還真不知道你喜歡別人喊你‘主人’,也不知道你喜歡綁人在床上**一番,你說你平時溫潤如玉的,這皮囊是假的吧,嗯?」
最後的象聲詞剛落,指頭擰上他乳.暈,旋轉180度。
「嘶——」凌萌跳腳,彈到一邊,揉搓自己受傷的地方。
「疼?按照你流氓程度你不應該舒暢地說一句‘好舒服’麼?哎,主人,公子哪,你——啊!!凌萌你以為你是蠟筆小新麼?把你的大象收回去!」
凌萌將手中的浴袍丟給她,逼近,勾她腰肢,帶她入懷,很入戲地說︰「依兒,這叫‘寶劍一出誰與爭鋒’。今夜,由你侍寢本王。」
「我要是青樓頭牌的話,你怎麼也得是男歡閣鎮店之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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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寫古文,有些生疏
再次謝謝小瞬和不念的荷包,明日更萬字答謝,冒泡的親出來透透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