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夢•玉色 卷四 星縱天寰 五行天譴 之一

作者 ︰ 隻舞

我沒想到土方的進攻來的如此迅速,第二日清晨,當我剛趕到中軍大帳,正要與飛羽一同討論計劃時,帳外傳來高聲急報︰「土方刀利將軍率三名副將叫陣!」

飛羽刷的起身,周身瞬間散發出凌厲的氣息,這一剎,我真切的感受到「冰雪墨羽」之威,不由心下肅然。他冷冷道︰「副將花澤、奉力隨我迎戰!」而後大步向外走去,經過我時目不斜視的扔下一句話︰「軍師上我的戰車,隨行觀戰。」

我沒有多話,只迅速跟上他的腳步,走出帳外時,惟陽已在門前候著了。從中軍帳健步行至準備好的戰車處,不過幾次呼吸時間,而將士們已隊形整齊的集結完畢,肅立四周。我們三人上了主戰車站定,花澤與奉力胯下均是毛光發亮的黑馬,一左一右緊隨其後。

隨著一聲鼓響,轅門緩緩打開,隊列依次行進,在轅門外呈雁翅排開,我方主副將立于陣前正中,與土方軍隊遙遙對峙。我冷眼旁觀,數千人行動卻無一絲雜音,雖有跑動卻秩序井然,足見飛羽訓練有方。此刻,黑色的甲冑顯得沉默而堅定,如同暗藏洶涌的墨色靜海,對敵方隱隱形成壓迫之勢。

對面軍中猛然爆發出一陣張狂的大笑聲,繼而,一個粗獷的聲音高高響起,回蕩在風中︰「我土方卜師神機妙算,已料得大商昨日有高人至此,今日特請出戰,一決高下!」

話音剛落,對方陣中一人一騎飛馳而出,只見那人手提長刀,胯下褐馬四蹄翻飛,一路沖來氣貫長虹。他在戰場正中央猛一勒馬,中氣十足的高喝聲甚至蓋過了清越的馬嘯聲,在戰場上遠遠的擴散開來︰「土方副將刀豹在此,請高人賜教!」

我心下震撼,飛羽卻紋絲未動,後背挺得筆直,淡漠的道出兩個字︰「軍師?」語間既是詢問亦是命令。我在瞬間做出決斷,略略側頭喚道︰「惟陽。」

「屬下在!」

「你前去迎戰。」

「是!」沒有任何拖泥帶水,只听得耳邊「嘩嘩」幾響盔甲之聲,惟陽已上了戰馬,倒提長戈,飛騎而出,激越的聲音在天地間昂揚回響︰「大商禁衛統領惟陽前來領教!」

頓時,我方軍隊三呼「必勝」,一時間斗志激揚。我暗自點頭,兩軍對峙,更多的是氣勢的比拼,得勢則勝,失勢則敗。從我軍出轅門的那一刻起,嚴明肅厲的軍紀便造出堅不可摧的穩固之勢。而後土方以佔卜神機惑人心神,並由刀豹出陣叫戰,造出鋒銳不可擋之勢。然而飛羽以靜制動,固若磐石,穩了守勢,又以惟陽出戰,眾軍高呼,將我方之勢重新推向頂峰。兩軍交戰,刀光相見之前,便已是你來我往幾個回合了。

土方自不肯如此善罷甘休,待我方三呼完畢,只听得刀豹仰天大笑,提氣高呼︰「大商如此不濟,竟連宮中禁衛也來此血腥之地。你這小娃兒可別暈血,趁早滾回錦繡堆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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