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二子,從他口中迸出,似乎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讓安然心里發慌。
隨即他的手又放開,看了眼她憤懣的表情,挑著眉梢說道,「安小姐會開車嗎?我有些累了!」
安然心里大罵他是個瘋子,他剛才差點把她肩胛骨捏碎,難道真就只因她回了一句——他想勾|引她才惹的他這般惱怒?
安然招惹不起這樣的人物,只想快點離開。
冷雨沖刷著她的身體,她縮了縮,抱緊了胳膊,剛轉身抬腳,又听得他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安小姐不是急需用錢麼?或許我可以幫你!」
她腳步一頓,秀眉深鎖,他剛剛听到她與安啟東的談話了吧!畢竟他們的吵聲不小。
「這雨可有的下,這里又是別墅區,附近鮮少有車,難道你打算這樣走回去麼?還是你怕我吃了你,不敢上來呢?」肖遠睿看著她瘦小的肩頭在風雨里打顫,心里頭莫名生了絲不痛不癢的煩惱。
安然回頭,幾步之遠,看著他,臉上依舊是她難以讀懂的冷漠表情,她的聲音清清冷冷,用力平復了先前的嘶啞,「我可以給你開車,不過到中心醫院我就下。」
肖遠睿沒說話,只靜靜開了車門,自己坐上副駕駛的位子。
安然也繞過車頭,上了駕駛位。
她不是害怕他會拿她怎麼著,只是她說的對,這里離路口有一段不遠的路程,她沒必要為難自己,或許他也真能幫她,但她也清楚,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安然手中轉著方向盤,眼楮專注看著前方,心里仔細斟酌後,一咬牙問道,「肖二少要如何肯幫我?」
肖遠睿瞥了眼安然,雙手懷臂,薄唇一扯,「安然,我們來賭一把如何?賭贏了,我給你10萬!」
「賭輸了呢?讓我陪你過夜嗎?」安然直接問道,他必定是要從她身上拿到些什麼,而她一無所有,除了這副臭皮囊。何況他不是說了對她有那麼點興趣嗎?
「你倒是想的通透!」肖遠睿抿唇一笑,精準如獵豹的眸光移到她雪白的脖頸,慢慢往下移,鎖在她傲人的飽滿上,濕噠噠的毛衣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的弧度更加誘人。
肖遠睿挑了下冷峭的眉,揚起的唇弧線拉高,噙著玩味與詭異,「或許還不止這些!我賭贏了,再告訴你,不遲!但不論輸贏,10萬不會少你!怎麼樣?賭麼?」
安然明知他要的就是她的身體,但他親口說出來,不知為何,心髒還是不由自主的像漏了一拍,停了一下。
「好!我們怎麼個賭法?」安然抓了抓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臉上沉靜,除了有些蒼白,毫無波瀾。
「就賭你我的運氣!現在開始車速保持在60碼左右,往前直開,遇到的第一個路燈,若是紅燈,你贏,綠燈我勝,黃燈算我白玩了一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