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們還是要走到離婚這一步。
安然直視著肖立誠,慢慢騰起身,想說,同意,他們本來就沒領證。
況且因她一女人,傷了他們父子和氣,而他也只剩父親唯一最親的人,她不能太自私,不是嗎?
誰料,桌下一只溫熱大手一把握住她冰冷的手,緊緊裹住,一齊與她站起身,堅定執肯而又力量威足,「婚是我要結的,離不離也由我做主。還有,我既娶了她,就不容許有人說她一個不字!不干不淨?誰敢再說,我定為她討回!」
說罷,肖遠睿不容安然多說一句,很小說很言情地拖著安然大步離開肖家。
注意是拖!
氣得身後肖立誠大罵,「不孝子,你給我回來,你已經給她悔了一條腿,難道要讓她把你給全悔了?」
肖父的話一字不落被安然听進耳里。
安然心里一震,猛的回頭,想要問清楚肖父事情原委?
她苦苦拉扯著肖遠睿,想掙月兌肖遠睿的大手,卻扭不過他,被他強拽著出了肖家大門。
安然猛的一頓腳步,用力甩開他的手,皺眉,心里忐忑,「遠睿,你的腿真是我……?」
「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他冷冷打斷,面無表情。
安然的心一顫,忍不住縮緊。
難怪肖父不喜歡她?難怪曾經他那麼恨她?原來他的腿是她害的。原來一切都是她欠他的!
她胸口悶痛,眼楮瞪大,盯著他的左腿,慢慢蹲下,卷起他褲管,微微拉下襪子,手輕輕揉著他後腳跟那道刺眼的傷痕。
指尖觸過之處,無不顫栗酸痛。
自己從前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竟然害他折了一條腿?
想著,淚不禁迸出,砸在地上。
她心疼他!從未有過的心疼!
他轉身,一把拉著她,提起她的身子,擁在懷里,聲音里含著柔綿、果斷,「安然,都過去了!」
過去了嗎?可是她卻無法原諒自己啊!
許久,安然擺正好心態。
她輕輕推開他,抹了把淚,喉頭啞疼,「遠睿,你還是听你父親的話,快回去。別為了這樣的我,跟你父親置氣!」
「你昨個兒不才說過,你不離,我不棄麼?怎麼今天就反悔了?要離開我了?」肖遠睿抓住她雙肩,眉間隆起,薄唇卷起一股怒意。
安然怔了怔,心里大痛。
隨即抱住他,貼在他心口,著急說,聲音沙啞,「沒有,沒有,安然說話算話。可是……可是為了這樣的我,傷了你們的父子之情,不值得……不值得……」
「世間哪有值得不值得?只有願意不願意!」肖遠睿輕描淡寫地說過。
是啊!沒有值得不值得,就如她當初愛上他,難道一個強|暴了她的男人就值得她愛嗎?可她還是義無返顧地愛了!只因為她願意!現在,他也是願意,才要她這個曾傷害過他的女人!
從此,恩仇兩消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