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婚︰市長千金 107 這里還有一個(一更 6000+ 小虐二少 必看)

作者 ︰ 一梵初雲

肖遠睿真是一點也沒變呢,霸道而狠戾,且目中無人,想干什麼就干什麼。

「呵呵……」安然冷冷一笑,沒被鏡片遮住的眸子頓時爍亮無比,微微抬眸深望著他,嘴角淺娟勾起,冷靜自持,薄涼淡漠,「肖遠睿,你知道我是安然又如何?我們已無半點關系了。」

「無半點關系了?呵……你說無便無麼?」

安然又是呵呵一笑,處變不驚,「那當然了,我說無便無啊。四年前你用我母親脅迫我,如今呢?如今,我母親已去,我也不是從前那個需要寄生在你身上的安然了,你還能用什麼逼我就範呢?」

肖遠睿凝著她,白皙如脂的膚質,高潔的額頭,面頰有著滋潤的紅,除了眼下有點淡淡的倦黑,加上勻稱有致的身段,干氣簡練的職業套裝,處處彰顯著她過得很好。就算沒有他,她也生活得很好,而且她身上那種從內而外流露出的自信與傲氣,又比四年前多了幾分。

若說四年前的她是一只半蛹,那麼現在的她才是真正的羽化為蝶。

突然,他有種沖動,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血液里,好讓她不再逃離。

猛的,肖遠睿一下子摟住安然,將她緊緊擁在自己的腰月復間,臉鼻埋在她發頂,貪婪地呼吸著屬于她發間清淡的香氣。

想要說些什麼,卻喉間緊澀難忍,只好再用力、用力摟抱著她,直至攬著她身體的臂、肩都微微作抖起來。

安然使勁推攘著他,發了狠般用腳踢躥著他的腿,氣得她胸|脯起起伏伏,冷嘶了一聲,「肖遠睿,你再不放開,我就叫保安了。」

他卻緊緊闔著眸,紋絲不動,雙臂如鉗般桎梏住她。

其實,她是不敢叫保安的,現在她,身為人母,還是個未婚媽媽,最重面子,怕一不小心就給仔仔帶來負面影響,讓他受到傷害。

忽的,她心眼一動,一張口,往他臂上重重咬去,他卻像塊木頭,一哼也不哼,只緊緊揪了眉,任她發泄。

安然打也打了,咬也咬了,一通氣就像發在了一個鋼筋制成的機器人身上一般,反倒將自己弄的手疼腳累牙齒痛,疲得直喘氣,完全乏了力,只能任他這樣抱著。

肖遠睿醞釀許久,終于,他喉嚨輕輕顫著,粗啞道,「安然,這幾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找你,我快要找得發瘋了,如今你一句無關系,就要與我撇清了嗎?你走的那天,在醫院里遇到安啟東,他跟我說明了那天的情況。安心的孩子流掉是她咎由自取,與你無關,是我錯怪了你,錯打了你。後來我急忙去你老家找你,你竟走了。我也想清楚了,不論你過去如何,葉天梵也好,許文霖也罷,我都不再計較,我只要你,只要你。我只知道,你走後的四年里,我朝朝暮暮念想著你,每次摟著你枕過的枕頭,才能睡著。」

「還有,你的那只肥兔子已經很老很老了,也不像以前那麼胖了,它生過幾場病,差點翹辮子,可是依舊不肯去,同我一樣,一直在想著你,一直在家里等你回來。」

「好在,好在,皇天不負苦心人,讓我找到你了。安然,我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跟我回家去吧。」

肖遠睿輕輕松開她,忍不住去看她臉上的表情,他以為她會感動,會願意。

哪知她眸光淡淡的,靜靜的,只要眉輕輕蹙著,絲毫不為所動的模樣。

他的心一絞,痛得不覺斂緊了眉。

安然听罷,默自想起來,從前,她夜里睡不著,想他時,便埋在他枕上哭,而他想她時,也會擁著她的枕,進入夢鄉。

他們竟用同一種方式思念對方。

似有隱隱有什麼流淌過心尖,就像枯木逢春猶再發般,要發出女敕芽,但她一咬牙,極力隱住,不讓任何情緒流露出來。

恨不得抽自己,怎麼這幾年安逸日子是過膩了?與他在一起,只會有無盡的糾纏于痛苦。

于是乎,她微微一笑,輕輕推開他,默默不說話,反而側過身,打開一個個抽屜,皺著眉,在里面胡亂翻著。

「你找什麼?」肖遠睿問。

「我想找支筆,把你剛剛說的話記錄下來。」安然眉頭皺得緊緊的,認真翻找著。

她又站起身,朝安置著文件、資料書櫃那里走去,打開最底下的抽屜,繼續找,從里面找出一支很久以前放在這里的筆。

然後,拿著那支黑色水筆走過來,微笑著走到肖遠睿身邊,拿出一張白紙,在上面寫,可是油墨早干,已經寫不出一筆一劃來。

她一惱,轉下筆尖,掏出筆芯來看,道了一聲,「墨干了。」

又隨手一甩,將那支好不容易找到的筆扔進垃圾桶里。

肖遠睿木木看著她一系列的動作、表情,又望望桌上的滿滿的筆筒,一副不解的樣子,問,「明明桌上筆筒里有筆,你為什麼要跑到那里去取?」

安然咯咯一笑,眉目飛舞,唇角卻有一抹譏誚,「哦,原來你也明白這個道理啊?」

肖遠睿一怔,隨即又听得她淡笑著說,「為什麼明明我曾經在你看得到的地方,你卻不好好珍惜我?偏偏要過了許久,才發現我的好,再回來找我。可是,你要知道,我已經不是原來

那個我了,就如找到那支筆的筆芯,我的心早已干死了。」

肖遠睿愣愣望著她,一雙墨玉般漆暗的黑眸,里面漸漸流轉起痛涼,不覺雙唇上下輕輕磕踫,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她真的心死了?怎麼可以?他苦苦等了她四年,她卻告訴他,她已心死,回不去了。

他不信。

猛的,他眉又是一揪,快步沖過去,一把將她死死納人懷里,不顧一切地往她那雙靈動柔軟的唇上吻去,他不信,他必須找出一些她還在乎他的感覺。

他有力的舌緊緊糾住她的舌,深深地汲取著他日思夜想的味道,失心瘋一般吻|啃|吮|吸著。

她想要去咬他的舌,總是被他靈活地避開,最後她用力一咬,二人口腔里都暈染出濃郁的血腥氣。

肖遠睿立即從她嘴里抽離,鎖著眉宇,怒著吼道,「你做什麼?」

看著她惡狠狠的眼神,與她唇角一絲殘血,怒氣又一下子沒了,忍不住撫模上她的唇瓣,揩去那絲血漬,心疼道,「疼不疼?」

她卻冷冷一笑,「不疼,不及你摑我那一巴掌痛楚的百分之一。」

「你……」肖遠睿眸光見深,咬著唇齒,火氣即要撩發。

安然卻挑眉,像是在挑釁,又側了面,將臉移上去一點,意思在說,還要再打嗎?請便!

這樣子的她,軟硬皆不吃,真的要把他逼瘋了。

終是,他又妥協,看著她,柔柔說,「安然,別這樣,我……我……心里很……難受。」

安然依舊滿不在意,樂呵呵笑看著他,心道,沒事,你盡管難受,你難受,我開心著呢。

這時,門把輕輕一轉,門外突然立了三個雄性生物。

安然微微一慌,而肖遠睿鷹般犀利的眸光,已準確望向中間最矮小的那一個。

淺粉格子襯衫,銀色小馬甲,活月兌月兌一個粉妝玉砌般的小紳士,一張粉臉俊俏魅人,微似安然,可唇瓣略薄,尤其那雙眼眸甚黑極亮,如一團黑色的漩渦,不止不見底,還能把人吸進去一般。

似乎這小孩模樣像是在哪里見過?

「媽咪,你跟那個大叔在干嘛?」那個小不點,用看到怪獸的眼神一樣的眼神,一邊看著肖遠睿,一邊牽著威風凜凜的牧羊犬阿四慢條斯理地走過來。

安然手忙腳亂想推開肖遠睿,卻不知何時抱著她的手已經放了下來,好像是在仔仔喊她「媽咪」的時候。

她看向肖遠睿,正見他目光里噙著疑問,灼灼射向她。

她又是一悸,趕忙低下頭,伸手去抱那小人,斥怪問,「仔仔,你來怎麼不跟媽咪說一聲?」

「是我帶著他來的,他央著我,說他要來接你下班,我便送他來了。」站在門口的男人憨厚一笑,踱著步子走到安然身邊。

肖遠睿望了望那男人,臉有些圓,長相中柔,卻給人斯文和氣、厚重踏實之感。

又看向他們三人,看起來和和美美的樣子,但這些都壓不住他心里的疑問,沉冷著聲音,問,「安然,這是誰的孩子?」

「呵呵……我的啊,忘了告訴你,我結婚了,孩子的父親還在這里呢。」安然朝身旁的男人輕淡一笑,眉目交流之間是親切自然的暖意。

她又輕輕拍了拍肚子,語笑嫣然,燦美炫目,興致昂昂道,「我這里還有一個呢。」

那個男人攬住她的腰,像個溫柔的丈夫照拂著自己有孕的妻子,朝著他點頭一笑。

肖遠睿緊緊握著拳,瞪大了眸,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們一家三口,像幸福甜蜜的一幅水彩畫,立在他眼前,刺痛了他的雙眼。

不信,不信,一千個、一萬個不信。

安然,你怎麼敢嫁給別人?怎麼敢生別人的孩子?

「修杰,這是肖遠睿,我多年不見的一個‘普通’朋友。」安然跟呂修杰笑著介紹。

在安然要向他開口介紹那個她稱之為修杰的男人,他眉眼一厲,迅速說,「不用給我介紹,我不想知道他是誰。」

說罷,他淡淡瞥了那孩子一眼,剛听安然叫他仔仔?

他不覺眸光見柔,莫名歡喜那孩子,但卻看到那孩子眸光平靜,眉宇慢慢隆起,噙著絲絲憂郁,又像是有些厭他。

他薄唇一抿,揚長而去。

「媽咪,你的這個追求者,怎麼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好像……好像是我欠了他很多錢,他是向我討債的。」仔仔看著那人跛著腳出去的身影,又問向安然。

額……討債?這小鬼頭,哪來這麼有的沒的?

安然蹙了蹙眉,低了低聲音說,「我倒是覺得他欠了仔仔很多,仔仔可以去向他討債。」

仔仔盯著媽咪的眼神,在探究她眼里的異樣,又用軟乎乎的小手摟了摟媽咪的脖子,窩在她頸窩里,「那下次見到他,我向他多討點債,你就可以躺在床|上,數錢數到手抽筋了。」

「你這孩子,怎麼亂說?寧願踫見鬼,也祈禱別再遇到他。」安然揪眉一喝,不知她有多害怕遇到他,這小鬼還想著下次?

這次有呂修杰在這里,難關算過去了,若他去查一查,她很快就會露陷,不行,不行,一想到這里,就害怕起來,她得趕緊逃。

安然把仔仔塞到呂修杰手里,走到自己的工作桌前,迅速整理東西,埋頭說,「呂大哥,這次又謝謝你了。」

這二人是老搭檔,每回安然都用呂修杰來做擋箭牌,趕走那些追慕者。

「其實,追你那些的男人里也都是挺不錯的,我就弄不懂你了,為何不給仔仔找個爸爸,自己也不用這麼辛苦了。」

呂修杰是住在安然家隔壁的一戶人家,看她母子倆無依,也常常幫助她,對她就像自己的親妹妹一樣。

例如她家里燈泡壞了,抽風馬桶壞了之類的,都是他幫著她修。

有時候,也會帶著仔仔一起去遛狗,這條牧羊犬就是他送給仔仔的生日禮物。有時候也會像今天這樣,送仔仔過來接他媽咪下班。

「呂大哥,有些事你不會懂。我先收拾一下,過會送我和仔仔回家,我得馬上離開這里。」安然依舊整理著包,面色微白,極其不安。

一臉憨純的呂修杰微微疑惑,用大哥的口氣說,「你是不是因為剛才來的那個男人?你怕他什麼?是不是以前和他有什麼牽連?再說,我也會護著你的,不會讓你和仔仔出事的,你不必太過擔心。」

安然快速整理完畢,拿著包,牽著狗出去,邊急走邊說,「呂大哥,我真不知該怎麼說?總之,我得趕緊離開這里,不然就走不掉了。」

呂修杰一直認為安然是個有故事的女人,一個單身女人撫養一個孩子,還總是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拘拘謹謹,不接受任何一個追求者的好,就像牢牢守住自己的心,不讓任何人輕易進來。

他想,抑或是,她一直在等著那個心里的男人。

忽然覺得剛才那個男人,與仔仔有幾分神似,尤其那雙墨一般湛黑的眸最是肖像。

「剛那個男人,是不是仔仔的父親?」跟在安然身後的呂修杰,突然這麼問道。

仔仔一直沉默地認真听著他們的對話,他能感覺的出來媽咪的前所未有的慌張,似乎很怕那個叔叔,很怕他與那個叔叔見面。

「媽咪,那個大叔真是我的爸爸嗎?」仔仔沉聲問,憂愁的兩道小眉毛輕輕蹙起,盯看著安然。

安然楞了幾秒,果斷道,「不是。」

仔仔禁了聲,呂修杰也止了口。

緊接著三人一狗上車,車子急速而去,卻沒注意到一個隱蔽的地方,有兩雙眸子盯緊了,隨著前面的車開動,也一溜煙地駛去。

車子停下,安然抱著仔仔下來,呂修杰本想上去給她搬行李,她卻說沒有時間收拾仔細了,以後還可能回來,這條狗是沒辦法養了,讓他幫著先帶回去照顧,又匆匆再囑了幾句,急忙忙奔進屋去。

呂修杰看著她的背景,兀自嘆了聲氣,牽著狗往自己的房子走去。

一旁的車內。

「阿睿,他們分別進了不同的家門,還能是夫妻嗎?」

肖遠睿得意的冷哼了一聲,「我就知道他們不是。」

他出來後,仔細琢磨那個男人,以及那個男人說的話,猛的想到有什麼不妥。

那個什麼修杰的說——「是我帶著他來的,他央著我,說他要來接你下班,我便送他來了。」

如果是仔仔父親,安然的丈夫,不應該說——「我便帶他一同來了。」

似乎那個男人來這里的目的,只為送仔仔過來,仔仔要接安然,而非他要接安然。

這樣一想,不是很明白了麼?

他得出的結論是他們不是真夫妻,果然現在如他看到的這般,只是鄰居而已。

而他,便和浩南等在車里,等著他們下來,再跟蹤安然回家,很輕易就被他找到了。

安然,這次你還逃的掉?

*

屋內,安然正翻箱倒櫃,滿頭大汗的整理必須物品,朝那邊正清閑地看風景的仔仔喊了一聲,「仔仔,自己快到自己房里去收拾一下要帶走的東西啊,媽咪要趕不及了。」

「媽咪,你覺得你現在收拾還來得及嗎?」

「你這臭小子,說什麼呢?媽咪讓你趕緊去收拾一下要帶走的東西。你以前不是說要去非洲看野人嗎?這次我們就去非洲怎麼樣?媽咪帶你去看野人好不好?」

「媽咪,好是好。可是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剛才那個大叔,不會讓我們走的成。」某仔氣定神閑地說。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可能是呂伯伯又來了,仔仔去開門。」

仔仔「哦」了一聲,踮起腳尖,小手一動,就看到了門口的兩個凶神惡煞的門神。

許久,沒傳來呂修杰的聲音,也正好已經收拾好行李,邊拖著一個行李箱出來,邊問,「呂大哥,還有什麼事嗎?」

一拐進客廳,看到的不是呂修杰,而是看到坐在她家沙發上悠哉喝茶的兩個男人。

「誰放你們進來的?」安然凶狠問道。

三人一同齊刷刷看向安然。

安然咽了咽口水,好吧,是她讓仔仔去開門的。

她看到仔仔靠得肖遠睿很近,立馬喊了聲,「仔仔,到媽咪這里來。」

「媽咪,你等會,我仔細觀察下,他究竟是不是我爹地?」某仔還邁著優雅的小步伐,直往肖遠睿那里走。

肖遠睿嘴角一挑,噙著得意的笑,瞥了瞥氣憤的安然,對仔仔招了招手,「仔仔,到叔叔這里來。」

「安慕凡,你還听不听我的話?」安然看著不爭氣的兒子,扔下手中的箱子,用力一吼。

頓時,仔仔腳步停了下來,轉身看向安然,每次媽咪喊他大名的時候,就知道已把媽咪惹急了,接下來要跟他冷戰,好幾天都不理睬他。

突然,他有些怕,屁顛屁顛地跑到安然那里,抱住安然的大腿,有些委屈道,「媽咪,我抱你大腿,你別不理仔仔。」

同時,听到仔仔名字之時,肖遠睿猛的一站而起,將手中的杯子打碎。

旁邊浩南捏了一把冷汗,看模樣,冷豹子阿睿要發威了。

肖遠睿一臉黑氣,鐵拳緊捏,眸光冷銳直射向安然。

好啊?名字可取的真好。安慕梵?安然愛慕葉天梵?對吧?

真有你的,安然。

*

ps︰那啥……有親對仔仔的年齡,有些不解。說明明寫了三年零九個月,怎麼五歲了?雲這里按虛歲來算,也大概有5歲了。乃們別在這個上面糾結哇,以後雲會盡力完善,少出現bug。

求月票……乃們把月票砸來呢……好讓雲熬夜有動力,加更有動力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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