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身子微微一僵,手上剪發的動作停下。
折磨他?究竟是誰折磨誰呢?
他曾說過,喜歡她長發繞指柔的感覺。所以現在她將長發剪了,就是折磨他了?那他和他的一大群女人不放過她,何不是折磨她?
她稍稍偏過頭,冰冷的臉觸踫到他溫暖的面,不禁頰上一燙,只屬于他的淡淡體味鑽進她的鼻孔,吸著他呼出的微重的氣息,不知為何,心里突然又生出一絲不痛不癢的異熱酥暖。
她想,四年前,愛他的心早已停止了跳動,課為何再次邂逅後,那顆死了的心又像是復蘇了般,慢慢地不可抑制地有了感覺?
她听說過,離別是種很奇妙的東西。
它能使淺薄的感情削弱,卻使深摯的感情更加深厚,正如風能吹滅燭光,卻會把火扇得更旺。
那麼他們之間的情,是否屬于後者呢?
不,不……另一個聲音冒出來。安然,你得守著自己的心,否則又會沉入一個永再難醒的噩夢。
正在她愣怔猶豫之際,他的手卻飛快套上她的五指,剝奪下她手中的剪子。
「嗙」的一聲,那剪子教他摔得老遠。
她氣怒,蹙緊了眉,惡狠狠瞪著他。
原來剛剛那一個擁抱又是有陰謀的,他只是為了搶下她的剪刀,好達到他自私的欲|望。
為什麼他的生活里,每時每刻都在算計?
他憎惡地瞥過掉在牆角的那把剪刀,眉峰因憤怒,也是深斂,散著冷銳寒光的碧黑眼眸里,掠過一絲什麼,淡淡的、輕輕的,好似疼惜。
他一把抄進她腰間,打橫抱起,將她狠狠拋到床上。
安然措手不及,剛才一場血戰已將她的氣力耗盡,捶打他肩臂的手,也是軟綿無力,對他來說無異于小貓撓癢,索性,她就不掙扎了,閉著眼,舒舒服服躺在床上。
本以為他還要說些什麼,卻听見他漸遠的一瘸一拐的腳步聲,用力震踏在地板上,似要把地板給震碎了。
忽然,心里有流過一絲惆悵失落。
「謝謝你抱我上來,我正想睡了,麻煩你出去,順便把門帶上。」她睜開眼,側過頭,望著他強魄挺俊的背影一點點遠離,牽強地扯扯唇,淡笑地說道。
他仍然如舊,回過身時,絕不會多看她一眼。
她簡單剝了濕透的衣服,熄了燈,將被子拉至頭頂,側著身子,蜷成蠕蟲一般,縮著睡覺,好似這樣才更溫暖、安全。
太過累怠,睡在熟悉的大床上,沒多久就沉睡過去。
半夜里,有人鑽進了被窩里,躺在了她的身側,一條手臂使勁往她脖頸下面伸,讓她枕著,一條手臂也圈住了她細滑如絲的腰,將她摟進暖和的懷抱里。
安然頭腦昏沉,迷迷糊糊,眼皮沉重,不願睜開眼,只輕輕動了動,不爽地呢喃了一聲,「誰啊?」
又半睡過去,誰料那人見她不掙動,又將她摟得更緊了些,掀開被子,露出她的頭臉來,模著這剪得長短不一的發,心里就窩火,可是又忍不住心疼起來。真是可惜了,好端端的一頭漂亮如緞的長發教她折騰這樣子。
模著,模著,又不禁去吻舌忝她的眉眼,輕輕的、柔柔的,是近四年不曾嘗試過的美好。
這樣似乎還不夠,他的舌頭慢慢移滑至她的唇上,舌尖輕刮她軟女敕的唇瓣,撬開了她的唇齒,直闖而進,剛剛吮|吸到她的滋味,就驟然一緊。
此刻,他只想將她壓在身下,狠狠要她。
他的手不規矩地去模她一絲不掛的身子,一只空閑的手從她的脊背上,緩緩游下,罩住她飽滿的臀,一根手指輕柔地滑進她的股縫,輕輕揉搓。
另一只壓在他勁下的手,飛快抽出來,去扶住那火熱的活,好對準她的,趁著她迷睡,好將她就地正法。呵呵……就跟上次在船上一樣,某二邪惡地笑了。
感覺到越來越不對勁,某個部位,抵著一個怪異燙人的異物,安然皺了皺眉,猛的一睜開眼,反射性地渾身一彈。
有根、有根……擎天柱正蓄勢入洞。
安然抖擻著,裹卷了整天被子,直直往後退,直到床的邊沿,驚恐萬狀地瞪著她。
死寂般的黑夜里,只見一雙漆黑的眸燃燒著點點猩紅,盯著她,好似要將她生吞活咽了一般。
這樣的一雙眸,誰了他,還能有誰?
他不是走了嗎?怎麼又爬到她床|上來了?
見他微微一動,她心底駭怕,但強壓住,用平穩的聲音說,「肖遠睿,你可不可以再無恥點?趁著我睡覺,猥|褻我?給我出去。」
肖遠睿心里一哼,我趁著你昏迷,拿著你的手打|飛|機都做過,猥|褻你怎麼了?我他|媽的,猥褻的就是你。
「安然,兒子嫌棄我,說跟我睡不慣,不讓我陪他睡,沙發我又睡得難受,只能睡到這里了。」肖遠睿委屈地嘟著小嘴,萬般可憐地說道,決定用以柔克剛政策。
「你過來點嘛,給我蓋蓋被子,我有點冷。」肖遠睿一邊往她那里慢慢移,一邊又嗲嗲地哼了一句。
原來他沒走,而是去睡沙發了,
樓下就三間房,一間明嬸睡,一間給了仔仔,還有就是這間,而樓上的房間里什麼都沒有,根本不能住人,索性這二貨,蹭來蹭去,又回到這張床了。
咦……不過他剛才的聲音好惡心,就跟叫|春一樣。
安然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搓搓起毛的手臂,「你非要睡這里嗎?安心那里你不能睡嗎?也許沈一蕊那里也巴不得也跟你共枕呢,還有,你的秘書,肯定樂意接待你。」
肖遠睿呵呵一笑,得意道,「哦,原來你是吃醋喲。」
他心志漸長,幅度稍大地向安然挺進。
安然氣不打一出來,鬼才吃你的醋,又狠狠命令道,「停。」
他怎麼可能從她,依舊不屈不饒像董存瑞炸碉堡般匍匐而來。
安然一慌,要往後再移,「啊……」的一聲,一不小心,要滾下床去,他快速伸手,帶著被子,將她整個撈住,臂上再一用力,把她整個按在懷里,冷哼一聲,「還是被我抓住了。」
安然還在剛剛差點摔下床的心驚中,他卻已經三下五除二,鑽進被子里來,像八爪魚一樣,牢牢箍緊了她。
「放手,放腳。」
「不放。」
「放不放?」
「不放,不放,就是不放。」
……
安然第一次覺得肖遠睿這人很是賴皮,她頓時有些心力交瘁地朝他吼道,「你這又是干什麼?我手上又沒剪刀,你突然抱住我做什麼?」
其實剛剛跟剪刀不搭嘎吧,然而她就是找抽地這樣問了出來。
肖遠睿卻是沉了眉頭,眸子在黑暗里掠過一絲痛心,難道他在他眼里就是所有事都是有目的的嗎?他是利用過她,可也就那麼獨獨一次。
如今卻教她看死了。
「安然,我告訴你,我為何那樣抱住你?我只是不喜你拿自己出氣,更是為了避免跟你發生正面的爭搶。我只是怕傷著你,你懂麼?」他用狠戾堅定地聲音震得安然耳朵疼。
在她手里握著剪刀的情況下,他若硬奪,她脾性一上來,必要跟他爭,那時只有從身後抱住她,趁她不備,卸了她手上的剪刀,才是最明智之舉。
然而,她卻這樣戴著有色眼鏡看他。
就如今早她冤枉他是為了討老狐狸歡心,才硬把她們帶回來的。
安然望著他沉黑如玉的眸,眉頭又揪緊了幾分,莫非真是她錯怪他了?他不是為了自己的自私,而是只想不讓她受傷嗎?
猛的,狂野之氣襲來。
肖遠睿一個利落翻身,跨坐在她一條腿上,將她一條腿擔在肩上,一只手攫住她的腰,一只手摁住她平滑的小月復,慢慢往上模揉,捏握住她胸前的柔軟,堅硬抵磨在她私|處,輕輕廝|磨。
安然一栗,雙手抓到旁邊的枕頭,狠狠敲著他的頭,閑著的那條腿也不敢松懈,用力去躥他,踢著他的胸膛,甚至要往他老二上踢打,又羞又怒道,「肖遠睿,你給我滾下來。」
他攸的一欠身,壓下那條亂動的腿,劈手奪過她手里的枕頭,塞進她的腰下,一只手捉住她的手,拉高她頭頂,在她耳邊沉道,「安然,你要廢了我麼?嗯?」
「啊……」安然一聲低叫,腿要被他壓斷了,又拼命著咬著牙,不肯服輸,「我要廢了你,肖遠睿,我要廢了你這只禽|獸。」
他的眸子驀地一厲,一口含住她這張凶狠凌厲的小嘴,「那在被你廢了之前,我這只禽|獸先要了你再說。」
說罷,他攫住她的腰肢,抓住了她不老實的腿,一點點挺入到她的最柔之處。
「安然,還要不要廢了我?嗯?」他低吼了一聲。
「要,我要!」
「哦,原來你要啊。」他噙著得逞的笑,一個用力挺進。
「我要……廢了你,廢了你。」安然哽咽了喉,疼得指甲摳抓著,仍舊不屈服。
她剛說完,他又是一下下猛力出入,每一下都撞擊到最深處,「安然,你敢?你敢?你再說一遍,我就多要你一次。」
安然死死咬著牙關,默不作聲,終究惹惱他,吃苦的還是自己。
一室充斥著婬|靡的氣味,讓她想逃,可是怎麼也逃不掉。
在他的征伐下,她淚水靜靜流了滿面,無助地喘息著,身體就像一根浮在水面的稻草,沉沉浮浮,怎麼也飄不到岸。
終是敵不住喉嚨的痛啞,低低哭了起來。
一夜抵死纏綿,直到筋疲力竭。
完事之後,安然累乏得一動不動,又在渾渾沉沉睡過去,隱約感覺他起來了一次,用溫熱的毛巾,給她擦淨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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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晨,雨停風清陽光媚。
「安然,我們今天去領證吧。」
安然一睜眼就听到肖遠睿唇貼著她的唇,摟著她的腰,溫和地笑著對她說這句話。
「不用,不用負責,昨天我就當被狗咬了。」安然看見他就不舒服,再闔上眼楮,不想理睬他。
這女人怎麼就不能說幾句好听的話?
竟把他比作狗。
「那信不信我現在再咬你幾口,讓你再爽上幾回?」肖遠睿陰冷霸道地說。
安然一推開他,猛的一回身,拖走了大半條被子,再將身後的被褥服帖地掖進身子底下,不讓他進來,繼續睡覺。
肖遠睿就那麼赤|條|條地暴露在冷空氣中,心想這女人怎麼就這麼狠心?
「安然,你能不能再過分一點?」肖遠睿騰地一下坐起來,猛的一用力,將她蓋得好好的被子也掀飛了,再隨手扔在地上。
安然渾身赤|果,嚇得一下子蜷起來,護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冷地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她瞥向這個猿臂窄腰、八塊月復肌的暴露男,皺著眉頭,羞憤苦怨道,「你一大早發什麼瘋?」
他深深鎖著眉,眉開眼笑地望著她,很不客氣道,口吻里卻有股孩子氣,「你不讓我蓋,那大家都別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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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某雲羞羞地飄過,話說寫船有些無力啦,咱們難道來點重口味,不喜歡船的孩紙,別拍我。呵呵……
順道打劫,打劫,將乃們的船票交出來。哦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