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告狀之人」一個捕頭裝束的高個男子看著三名嫌疑犯,大聲喝問。
「是我」柳曉然完全忘了自己現在是要趕回王府的王妃,整個心里在為自己抓了壞人激動不已。
「這位婦人,你要跟我們會回衙門一趟,」衙役例行公事。
「沒問題」柳曉然差點把「Yse,sir」都喊出來。
「古代我來了」柳曉然這一刻突然覺得自己煥發了新生,不再死氣沉沉的了。
柳曉然跟著衙役大搖大擺的在街上,把自己當成了見義勇為的英雄,準備到時候讓府尹大人獎勵個錦旗什麼的,沒準還能當個女捕頭,到處耀武揚威,可是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到了京城府衙的時候,柳曉然知道了多管閑事的下場。
「威武」在一片棍棒聲中,柳曉然第二次進了衙門,(上一次是在21世紀去平遙古城參觀的時候),進到大堂,柳曉然充分發揮了虛心好學的優良品質,不停拽著帶自己來的衙役問,府尹大人審案的注意事項,要留給眾人一個出彩的表現機會。
「下面站立者是何人,還不跪下!」府尹大人姓袁名音,聲音特別洪亮,一拍驚堂木,差點嚇得柳曉然尿褲子,看到那三個騙子都已經跪下,才知道說得是自己。
「民婦柳氏拜見府台大人」柳曉然沒報出自己的家宅,把自己當成了一般老百姓,也大方的跪下。
「今日因何來此」這袁音大人心情不好,剛買了個小妾,正比翼雙飛呢,沒想到讓柳曉然給打攪了,所以一臉的怒色。
柳曉然學中文出身,古文功底還行,刪繁就簡,把陳老三等人以下油鍋名義,合伙騙人,被自己識破抓住娓娓道來,最後來了一句「請府台大人明鑒」,重新低下頭。
「你三人可有疑議」府台大人轉而問起三個騙子。
「大人,青天大老爺,真是冤枉呀,今日之前,陳老三根本不認識這個房四,是這位婦人誣賴小民,您可一定給小民做主呀,小民給您磕頭啦」說著陳老三砰砰的磕起頭來。
「民婦也是冤枉的,是這位婦人,前日看上了民婦家里的兩只老母雞非要低價買去,那兩只老母雞是民婦命呀,每日下了蛋,民婦攢起來,換錢養活癱瘓在床上的婆婆的,大人可一定要給民婦做主呀。」中年婦女邊說邊哭,整個把自己當成了苦主。
「小民陳四有冤要陳,有苦要訴呀,只因家中遭災,才往京城表演下油鍋,由于小民學藝不精,輸掉家當,成為陳老三的奴僕,小民可是正經良民,這位婦人想是當時押錯了寶,輸了錢,誣賴小民呢!」陳四的口才還是真不錯,應該是長期坑蒙拐騙不斷鍛煉的結果。
這位袁音府台大人,听了四個人的話後,猶豫了片刻,又跟自己的師爺互相交換眼神。
「柳氏,你告她們設局騙人,可有證據,若是誣告,要以反坐治罪的。」府台袁音大聲呵斥。
「民婦所言句句屬實,大人若不相信可派衙役去街上詢問今日看雜耍的人,他們大都被騙去了銀兩。」柳曉然覺得這種今天肯定能讓騙子現出原型。
這府台大人倒也從善如流,很快就找了四個剛剛看下油鍋洗澡的鄉親,看看柳曉然說得究竟是不是真的。
讓柳曉然失望的是,這四個人雖然都承認看雜耍,卻是些性情淳樸之人,對自己銀子被騙之事,絲毫不懷疑是上當受騙,只是覺得自己倒霉而已,這下對柳曉然非常不利。
「柳氏,這幾位鄉親都不承認被騙,你還有什麼說的,一定是你,賭輸了銀兩,誣賴良民,來人,按反坐治罪,將她拿下,先打五十大板再收監,十日之後帶枷示眾,游街三日,以示效尤。」府台袁音二拍驚堂木,給柳曉然定了個誣告之罪。
「謝謝青天大老爺,小民、民婦給您磕頭了。」那三個騙子對知府大人是感激涕零。
「大人且慢,您今天的判決民婦不服,民婦還有證據證明他們是騙子。」柳曉然現在終于理解20世紀的名言,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21世紀是有個好爸爸,走遍天下都不怕),自己好歹學過物理,拆穿下油鍋的伎倆就行了。
「你這刁婦,還有何證據?」府台大人想著自己後院里新納的小妾心里早就癢癢的上了,要不是看這柳曉然長得花容月貌,哪有閑心听她在這里胡扯了,早就一下子轟了出去,只是沒想到她的膽子還不是一般的大。
「請大人給民婦準備兩個油鍋,民婦要跟房四一同表演下油鍋的雜耍,若是房四敢表演,民婦無話可說,听憑大人處置。」柳曉然侃侃而談,听得大堂里的眾人面面相覷,以為柳曉然也是祖傳的絕技,府台袁音更是產生了濃厚的好奇心,這下油鍋洗澡的事,要是真的,能看到還真是有眼福呀。
「這個,房四你可敢再下一次油鍋」這次袁音的聲音十分嚴肅。
「小民,小民學藝不精,今日表演已經失敗了。」房四知道柳曉然既然敢提出一同表演下油鍋,要不就是有真本事,要不早就知道油鍋里面的貓膩,所以自己是死活都不能答應的。
「來人,在大堂外支上兩口大鍋,本府要看看如何油鍋洗澡」府台袁音雖然,但也是科甲出身,兩榜進士,看著房四賊眉鼠眼、支支吾吾的樣子,也多少生了疑心,既然斷案,就得讓人心服口服,索性就如了柳曉然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