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曉然跑過悅然閣,跑過將軍府,看到了鵲華居的牌子,想也沒想就進去了,沒注意到後面追她的隊伍。柳曉然這次不管鵲華居的人怎麼看自己,反正是直奔四樓,看到山澗房間,一推門就要進去了。
「真巧呀,本公子在這里等你多時了,夫人」柳曉然看到華服男子正對著自己,那個街上的小孩正跪在他的身旁。
「你,昱衍?」柳曉然眼珠子不停的轉,看看哪里能找到陳昱衍。
「曉然,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去」陳昱衍的聲音在柳曉然背後傳來。柳曉然只覺得背後有人推了自己一下,身子已經到了門里,陳昱衍已經先自己一步到了房間的中央,笑吟吟的看著柳曉然。
「昱衍,你們認識吧,今天我不小心撿了這位公子的荷包,你替我還給他吧,」說這話的功夫,柳曉然已經把小男孩拉了起來,並用笑臉安慰他,意思是一切都擺平了。
「現在這個孩子的賣身契在本公子手中,夫人您覺得他能走嗎?」男子的聲音很清淡,听到柳曉然的心里確是冷颼颼的。
「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姚兄若是看得起昱衍,送給昱衍如何?」柳曉然一听這話,沖著陳昱衍一個春風般的微笑,看著陳昱衍那雅致無雙的身儀,有些沉溺其中。
「若是昱衍喜歡,定是送給你了,只不過這孩子今日犯了家規,待我懲戒一二,就送于昱衍」華服姚姓男子一眨眼的功夫,到了柳曉然的身邊,只听見 嚓一聲,男孩大叫起來。
柳曉然再看時,男孩已經在地上疼的打起滾來,隨之而來的是男子手中的賣身契到了陳昱衍的手中。
「幸虧沒砍下來」柳曉然看著孩子雖然心疼,想到把手保住了,也放下心來,看著男孩痛苦的樣子,隨手點了他的睡穴,整個屋子突然安靜起來。
「你點了他的穴,手上的血脈不暢,一個時辰後,他的手跟砍下來沒什麼區別,而且血脈以後會倒流,十二個時辰後,整只胳膊會失去直覺,三十六個時辰後上身會癱瘓,七十二個時辰後,他就可以早早解月兌,再世投胎了。」華服男子說的輕輕巧巧,柳曉然雖然不信,但還是把穴道解開,整個房間里彌漫著孩子的哀嚎。
「你到底把他的手怎麼了?」柳曉然很心疼。
「用了分筋錯骨法,然後配了我的獨門噬骨散,就這麼簡單,誰讓你阻攔他看守呢,不過一般女人都是婦人之仁,見不得血,所以只能這樣子了」男子邊說便擺弄茶幾上的那架素琴,信手彈來,竟是天籟之音,只是不停的讓男孩的哀鳴聲打斷,柳曉然覺得屋里陰風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