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雖然習武不久,但一身輕功也算得上鮮有對手了,不知夫人師從何人?夫人又怎知那孩童偷竊一事是被逼的?」姚錫聯很正色的看著柳曉然。
「給點水喝行吧?」柳曉然轉向陳昱衍。
「慢慢喝,被嗆著。」陳昱衍像個體貼娘子的相公。
「若是你兒子讓人家逼著把手剁了,你會寧願剁自己的手,也舍不得剁他的手。」柳曉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只是她忘了,畢竟古人不同于自己,天天在現代看那些路邊乞討的騙子,警覺性沒那麼強。
「你認下這個孩子,也不能帶入王府,不若留在我這里養傷吧」陳昱衍在任何時候都是雪中送炭的人。
「等他好了以後,我還是帶回王府吧,我的兒子一定要自己來養。」柳曉然霎那間母性光輝展現。
「今日的事情辦好了嗎?」陳昱衍多嘴了。
「完了,怎麼辦。」柳曉然想起自己把地契丟了。
「澹台哥哥,你怎麼還不出來呀,咦,大嫂又見面了」房間里又進入了一個女子,一見柳曉然,立刻沖她喊了起來。
「小姐你好「柳曉然又看到了之前在路上相撞的紅衣少女。
「陳哥哥,澹台哥哥在哪里呢?」紅衣少女睜著大眼楮問陳昱衍。
「在隔壁為我兒子治病」柳曉然回答的很坦然。
「阿億,今天在外面玩的高興嗎?這是我去城外玉皇廟為你求的護身佛據說是三國最著名的一葉大師親自開過光的。」姚錫聯的臉上全是對女子的關愛之情,跟之前凶神惡煞的的樣子成為鮮明對比。
「我可以送給澹台哥哥嗎?」小姑娘像是那多麼重要的珍寶一樣,把那個三角形的護身符放在手心里,後來可能覺得是自己剛從外面回來,沒有洗手,趕緊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的手帕,把護身符包了起來。
「狗血的三角戀,你愛我,我愛她」這是柳曉然的第一個反映。
「曉然,他醒了」澹台毓麟進來,臉上俱是汗珠,看得出來,費了不少精神,柳曉然謝過他,就去看那男孩了。
男孩躺在床上,眼楮中露出孤獨、惶恐之色,看到柳曉然,慌忙就要從下來,柳曉然趕緊過去,把他扶著身子重新躺下,又從房間里的銅盆架上,拿下厚厚的棉帕,浸了水,為男孩靜靜的擦拭,很快臉上污垢全部擦掉,露出一張很瘦的小臉,眼楮大大的,皮膚因為長期營養不良,透出蠟黃之色,鼻梁高高的,嘴唇很薄,若是再長大幾歲,準是顛倒眾生的美男子。
「你叫什麼名字,不用害怕,現在你的賣身契在我手里,沒有人會逼迫你做不喜歡的事情了,更沒有人會砍你的手了。」柳曉然聲音有種說不出的柔和。
「夫人,小人名叫陳狗兒」孩子邊說邊給柳曉然磕頭。
「以後別稱呼我為夫人了,你的親生父母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