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侍郎的妻子孟氏是左相田瑞弟弟的小姨子,夫君三十多歲已經做到了這四品官的位置,也算得上是青年才俊了,她這一吐,可了不得,大夫直接就進了牢房。
牢房里原本的味道最多就是霉味跟各種汗臭味混在一起,這些雖然不好聞,但是孟氏作為大家閨秀,從小受了那麼多的禮節教育,還是能堅持住的,但是她向來喜歡排場,這次到牢里看柳曉然也沒丟了自己的本性,帶了四個侍女,都是水靈靈的大姑娘,一個個渾身噴的跟香蝶似的,跟這些味道混在一起,經過突變,更加刺鼻,直接刺激了孟氏的味蕾,吐了個天昏地暗。
刑部侍郎一听夫人病倒,肚子里面已經把柳曉然不知道罵了多少遍,一個郡王妃,不好好呆在王府里相夫教子,非得住牢房,夫人孟氏一向懂得待客之道,這刑部大牢好歹是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怎麼也不能怠慢了王妃,一大早就來探望了。
「啟稟大人,夫人這是喜脈呀」大夫足足號了有兩盞茶的時間,才跪下給刑部侍郎趙樸趙侍郎賀喜。
「你說的可是真的」一听這話,趙樸差點跳起來,顧不得大牢里犯人那一聲聲聲嘶力竭的哀鳴,(話說從這四位香妃級的丫鬟來到牢房,犯人們吼的更響亮了,活月兌月兌的一原始森林)。
「老夫可是在咱們楚京城做了三十余年的大夫了」老大夫很自負。
「下官代賤內拜謝王妃娘娘」柳曉然沒想到趙樸刷刷的給自己行起了大禮,這個趙樸平日里也是有幾分傲氣的,對女人,尤其是皇族女人向來不是很感冒,據說當年金榜題名時,被某個郡主看重,非要他休妻招為郡馬,要不是他跟妻子鶼鰈情深,這位孟氏即使是家庭顯赫,也已經是下堂棄婦了。
「趙大人快快請起,現在我是為子贖罪,等同犯人,豈可受大人這禮」柳曉然這幾日都沒有休息好,尋思牢房雖然不齊整,好在安靜,準備在這里靜養幾天,沒想到這里比菜市場還熱鬧,搞得頭都大了。
「奴婢們給王妃請安」四個丫鬟齊齊拜倒,對著柳曉然一臉的崇拜樣子。
「王妃若是不嫌她們鄙陋,就由她們侍奉王妃了」孟氏倒是大方的很,一出手就送四個人給她使喚,柳曉然從進了郡王府只知道隔三差五的賣人,這是第一次有人送,有些驚奇。
「王妃莫要推辭,下官已經近四十歲,卻還未有嫡子,前幾日賤內去佛堂上香,說是家宅的東南方向會遇到貴人,今日王妃就是趙樸的貴人呀。」敢情自己一不小心當了送子娘娘,听到這話,她撫了撫自己的額頭。
「既然是趙大人家有喜事,本王妃必當祝賀,這是前日本王妃義父蘇子由先生的一副字,曉然權當借花獻佛送與趙大人,這四位丫鬟是夫人貼身伺候,現在夫人正在用人之機,曉然不敢奪人所愛,本王妃今日與孟夫人一見如故,怕是以後也要借夫人的喜氣,能得麟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