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時分,王府的幾個看門人都有些困乏了,他們坐在門口然而卻不住的點頭。
冷如瑾悄悄的來到了王府門前,她看到幾個看門人都已經快要睡著了,然而索性再給他們添一把火,她從懷里逃出來一個紙包,從紙包里捏出來一點東西,二指沖幾個看門人一灘,那幾個人立刻就不省人事了,如瑾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從他們身邊經過,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王府的院落,夜很深了,到處都靜悄悄的,她听到不遠處有腳步聲,看樣子是查夜的,故而她一個狸貓竄身躲到了一棵梧桐樹後面,避開了可能走對面的查夜人。
冷如瑾見人已經走遠了,她就按照路線悄悄的潛伏到了銀安殿,她知道這兒是慕容伊川的正殿,心說今天晚上我自己的日子不好過,我也不想讓別人日子好過,她的手不住的模向腰間,那冰冷的亮銀鞭。
慕容伊川由于去參加西門永浩的婚禮,故而很多公事沒有處理,所以回到王府就埋頭在書房處理公事了,雖然定更天了,可還是沒有睡下。
平兒和宛若都在伊川旁邊陪伴著。
「時辰不早了,平兒你送宛若回福寧殿吧。」慕容伊川把頭慢慢的抬起來,看了看坐在自己旁邊的兩個女人,平兒道;「那好吧。」「我還不困,平兒這兒有我照應著就成了,你就下去歇息吧,再說你去西門家一定恨累了,快去歇息吧,反正我回去也睡不著。」宛若絲毫沒有困意,她的失眠癥狀總是來困擾她。
平兒微微一笑;然後轉頭對著後窗的方向提高了一個音量八度道;「我如果回去睡了,外面的人一定最開心了。」
「什麼外面的人啊?」宛若不解的問,慕容伊川听了平兒的話忙吧手里的奏本放下,看著平兒;「你知道對方是誰嗎?」伊川認真的問。
平兒自信滿滿的回答道;「當然了,今天晚上我想她一定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難受,心愛的人結婚了,可惜新娘不是我。」平兒故意把音量提高,而且話語里帶著幾許的同情和憐憫。
冷如瑾就趴在後窗處,她用唾沫點破窗欞紙,透過那個小骷髏看到了房間里的人,還有听到了房間人的對話,心說平兒的功力也不一般啊。
「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認識那個人?」宛若讓平兒給說的一頭霧水,然同時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看平兒和慕容伊川二人的表情,他們應該認識來人是誰。慕容伊川當然知道來人是誰了,他的雙眉頓時就擰成了一個疙瘩,冷冷的說;「真是豈有此理,本王都放她一馬了,她怎麼還不知悔改,平兒出去和她會會。」說話之間慕容伊川的眉宇之間投射出殺氣騰騰來。
平兒忙起身;「遵命,千歲放心,我會處理好的。」平兒說完就邁大步朝屋外走去。
「你們說的是誰啊?對方為什麼要來這里?」宛若帶著一臉的問號看著慕容伊川,希望對方能夠給自己一個答案,「一個不知好歹的人,你不用問那麼多,如果困了就先睡下,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說著慕容伊川又低下頭去處理剛才的公事了。
平兒提著寶劍朝冷如瑾蹲守的方向而來,定楮一看一個黑影從眼前一閃而過,平兒忙朝黑影追去,她知道自己的輕功不是對方的對手,可是也要去追,平兒一邊追然隨手從衣兜里掏出了一顆小石子朝冷如瑾扔了去,一翟燕的功夫那石子居然按照原路返回了,平兒心里就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一邊追一邊在想看來我哥不在,這冷如瑾就是我們王府最大的威脅。
冷如瑾來王府並沒有打算對福王或者宛若如何,她雖然依然有仇恨,可是此刻她心里的仇恨不是針對自己的殺父仇人的,而是針對西門家,針對哪個說和自己只是兄妹關系的負心男人。冷如瑾只用了五成的功力在前面跑,而平兒差不多已經用了八成多在緊緊追趕,兩個人之間還是保持著一段的距離。
「冷如瑾;你到底想怎麼樣?」二人已經離開王府半里多地了,平兒覺得在這樣追下去對自己應該是不利的,故而她朝著前面的冷如瑾大喝一聲,一聲大喝劃破了夜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