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初見未嫁時 第3卷 讓愛蘇醒 九零二但願人長久4

作者 ︰ 雲蒙居士

誰念西風獨自涼,落葉小箱底疏窗,獨思往事立殘陽。

冷如仙沒有隨平兒一同回王府,而是來至冷翠庵旁的茅舍來看望自己深深思念著的師妹冷如瑾,多日不見他不知師妹過的如何,回至京城自己只是從平兒那听來了一些關于如瑾消息的只言片語,不是那麼分明,如今霹靂們在京城也設了分舵,如仙作為京城分舵的舵主自然是要忙活上一陣子的,霹靂們在京城的分舵同火龍幫的京城分舵之間只是隔著幾條街道而已,火龍幫的分舵所是一家客棧,然霹靂們的分舵則是一酒館,這酒館是霹靂們的生意核心之一,全國各處都有霹靂門的酒館,其釀制的酒乃冷家獨門,酒香兒濃厚,甚受青睞,如今霹靂門與福王這靠山,自然在京城經營買賣不必交稅,況且無人能奈何了。安排好了一切之後如仙才得了空閑,故借著陪宛若去冷翠庵燒香之便去看師妹冷如瑾。

走進了如瑾居住的庭院,眼前的三間茅屋在寒風里顯得甚是孤單,而屋頂的茅草在冷風里寂寞狂舞,看著那欺負的哀草讓人好不感傷,周遭安靜的很,故那風吹茅草听的好不分明,宛如一曲哀婉的寂寞悲歌,直插人的魂,這兒除了淒冷再無其他,走著走著腳步就沉重起來,心就沉重起來。

如仙來到門口輕輕的敲門,手指觸踫木頭的聲音听的好生真切,當當當,有些寂寥,有些單調。

屋子里並無聲音,如仙遲愣了片刻繼續敲門,依然無人應答,莫非如瑾不在?可自己剛剛從慈雲師太那兒打听來說如瑾整日都局促與小屋,很少外出的,眼看天色將晚她能去何處?心思了半晌冷如仙決定破門而入,只是稍稍的一推,房門就開了,如仙徑直朝屋子里走去,外屋空無一人,她直奔里間臥室而去,心說興許小瑾這會子已經躺下了歇息了,這麼想著她就推開了里間屋的門,目光落在床上的那一刻,她的心頓時被深深的揪疼了,只見湘簾微卷,床的角落里一衣衫單薄,劈頭散發的女子蜷縮一處,單薄的身子在不停的顫抖,顫抖,好似風中飄著的枯葉,隨時都要支離破碎一般,「小瑾,小瑾,你的寒毒是不是又發作了,我來給你運功取毒,。」冷如仙幾步跨到了床前把哆嗦成一團的如瑾拉到了自己的懷里,她用盡全身力氣抱著她,試圖用自己的提問給她一些溫暖,這樣好緩解他此刻的痛苦。冷如瑾以為似在夢中,不相信自己就躺在二師姐的懷里,她顫抖著說;二師姐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夢吧,嘴唇在拼命的蠕動著,可那聲音卻仿若蚊蠅,她用一只顫抖的手去觸模如仙的臉,當觸到臉上溫度的那一刻她才知原來此非夢,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好似一朵寂寞的雪花,絢麗過後瞬間不見。

冷如仙沒有在說話,開始為如瑾運功取毒,而心卻在疼痛著,隨著功力的輸入懷里的如瑾顫顫抖在減緩,身體也慢慢的柔軟溫暖起來。

大約半個時辰上下冷如仙才為如謹運功完了。

如仙疲憊的躺在了床上,顏上滿是汗水,給如瑾運功甚是耗費內力,每一次都要好幾天才可好轉如初。望著如仙滿是汗水的臉,疲憊的表情如瑾好不難過,作為習武之人的她自是知曉這其中國西褲的,故好生愧疚,一邊用手帕給如仙擦汗一邊滿是歉疚的說;對不起師姐這一回又讓你耗損了內力,看到師姐如此為我付出我真是好生慚愧,這寒毒發作個半個時辰上下便可停止了,對于此我已經習慣了,以後師姐就不要在為我運功了。

听到如瑾說出的抱歉冷如仙好不難受,她輕輕攥住如瑾的手溫柔的說;小瑾你莫要如此見外,你是我妹妹為你做這些能算的了什麼,若他日我知曉了能解除你寒毒的方子,就算是踏遍萬水千山我也要位你尋來,只是你要好生保重自己,小瑾我看抹不去你回冷月山莊去吧,興許你這毒師父能解,即使不能解興許她老人家也有緩解之法啊,在那兒大師級和師父在你毒性發作時都可為你運功取毒,興許久了體內的毒就可清楚干淨了,這樣你也就無需再遭受毒發之苦了。「

對于如仙的建議如瑾只是默默的听著,可卻沒有依從的意思,「師姐的心意我領了,可我不想回去,如今師兄出征巴蜀了,我要在京城等他凱旋而歸,再說我也不想在拖累師父和師姐了,而因為我的事讓師父和永浩師兄的師父西山道人之間都有了隔閡,我覺得對師父還有二位師姐很是對不住,而我們霹靂門居然投靠了慕容伊川,而我與慕容伊川之間的恩怨糾葛師姐你也清楚,故我想逃開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紛擾,雖然我不知師父和大師級因何要听命雲慕容伊川,可我知道這其中必定有緣故。」對于冷月山莊與王府兵合一處,將打一家,冷如瑾已知曉,對于此她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怨恨,不解,這慕容伊川畢竟是自己的仇人,而冷月山莊是自己家破人亡之後的另一個家,在那兒她有了一段十年的生活,有了一段還算明朗的回憶,經過了這麼多的風雨他依然不能完全釋懷一切,同時她也知自己無能回轉一切,莫不如徹底月兌離與冷月山莊的關系,這樣心方可平衡一些,故她不在打算回冷月山莊。

冷如仙認真的听罷了如瑾的一席話多多少少的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她輕輕的松開了握著如瑾的手,沉思了良久,方才說道;小瑾,我會留在京城,而我們霹靂門也在京城開了分舵,就在火龍客棧附近,你若不想在這兒住了可以去冷月酒坊去住,那兒的好多伙計都是你熟悉的,他們一定會好生照顧你的。西門永浩對你如此無情你怎麼還要等?我听慈雲師太說你近來在修行,難道佛也不能把你的心度化嗎?

冷如瑾深深的談了口氣,一縷悲傷掠過了她蒼白的容顏,「師姐你沒有愛過一個人,故我的心你是不會懂得,我相信師兄之前對我的種種都是他的無心之過,身不由己,等他出征回來興許就能某個一官半職了,可能會到地方上去,到那時他就可以自由的安排自己的一切,我們便可長相廝守了。」說到不知不知何期的未來如瑾那如一潭死水的眼眸里頓時生動起來,好似一池春水,泛著淡淡波光。自始至終冷如瑾對于西門永浩說過的話都深信不疑,哪怕是在痛的最深時,哪怕是在自己腸斷心碎時,沒有西門永浩的日子冷如瑾都靠著那些回憶過活,方知何為相恨不知潮有信,相思方覺海非深。

對于如瑾的痴如仙好生無奈,她始終不解如瑾為何要對一個負心薄情之人死心塌地,哪怕是被刺的傷痕累累,依然無怨無悔,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沒有愛過嗎?對于紅塵煙雨里的情事如仙真是了解的太少,二十多年的孤獨才使她心無旁騖,笑對紅塵,然對于某個人的淡淡情懷她也可以一笑了之,深深埋藏在心底。

「若這一回他依然在騙你那你又當如何?若他一去不復返你又當如何?」冷如仙認真的問,雙目直直的凝視著一臉思緒的如瑾,她知道這一回出征巴蜀西門永浩凶多吉少,福王是不可能讓他活著回來的,而皇帝病情日重,福王等人的動作越發的迅速了,而西門家乃皇帝之黨,故福王對其恨之入骨,必除之,那作為西門家長子的西門永浩自是凶多吉少的,即使不死在戰場也可能亡皇權更迭的殘酷斗爭里,她到不是為西門永浩擔憂,而是為對其痴心不悔的如瑾擔憂,若西門永浩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那如瑾奈若何?

如瑾自是看不穿如仙心中的隱憂,「師姐莫要說這不吉利的話,師兄武功高強,能征慣戰,我相信他必會凱旋而歸,而他臨走時送我玉簪作為信物,說過要與我白首為相親,恩愛永不離的,我相信他會回來,而我也相信他會兌現承諾,與我相守,我如今再次懷了他的孩子,我想等他回來的時候興許孩子就會出生了。我和孩子會在這兒默默的燈他回來。」如瑾的手輕輕的落在還不明顯的小月復之上,眼神異常的堅定,臉上閃爍著小女人的幸福,不過卻也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愁雲,那是一種思念成林,相思成災的惆悵。

冷如仙一听如瑾再度懷孕,擔憂更加。

如仙有心勸如瑾不要留下這個孩子,可她說不出口,她知上回西門夫人逼如瑾喝下墮胎藥是她心中最深的疼痛,如瑾渴望有個孩子,這樣的話就能徹底的把西門永浩的心栓牢固了,而孩子是她的骨肉,自己怎可又讓她承受一回骨肉分離的刺骨之疼,只好把念頭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師妹你如今有身子了可得好生養著,對了西門永浩那廝可知你已有孕?」

如瑾淡淡的說,他不知,我不想告訴他這個,讓他擔憂,更不想節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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