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只要跟楚沐風扯上關系,司光倩的冷傲淡定全成了神馬浮雲。
人家楚副市長津津有味的看著本市的新聞報道,即使是坐姿不端,甚至有些懶散,依然的養眼。
這里到底誰家,司光倩開始氣結,他除了剛才說點兒正事,再沒有別的要說了?他是準備正式住進來,還是隔三岔五的住?
楚沐風嘴角輕勾了下,目光依然焦灼在電視屏幕上,手卻準確無誤的找到了她的小手,握住。
「干嗎!」軟軟的嗔聲里怎麼听怎麼有撒嬌的味道。
楚沐風笑,司光倩看到的依舊是他線條優美的側臉,「看電視!」廢話,她還不知道他在看電視啊!
「自己看去,有什麼好看的!」司光倩嫌氣的嘟呶著,電視對她來說,與茶幾、酒櫃的作用無異,擺設。電視劇太假,新聞報道的東西都是經過整理,還不如一杯紅酒,一台電腦,打發時間。
「不好看嗎,這可是市台的台花!」這男人給她亂扯,成心是吧。司光倩橫了他一眼,對屏幕上出現的那個女人正眼看了看,眉清目秀,端莊秀麗,是個漂亮的女人。
「你喜歡這樣的?」司光倩問,小手被狠捏了下。那雙迷人卻幽深的眸子灼灼的照在她臉上,無聲而笑,目光又回到了電視屏幕。
「眉夠清秀,卻少了俏勁;眼楮夠大,卻不夠水潤有神。」話至此,楚沐風又似笑非笑的深看了眼司光倩,「不像有人那對眼,眨吧眨吧的,就能撩進人心里。嘴算不上櫻唇,但是也還好吧,不過,我喜歡那種一看就讓人覺的又女敕又軟,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的,就像你這樣的。」
「原來你有這嗜好,惡不惡心!」
「我只是回答你剛才的問題,哪點兒惡心了,我的嗜好……可是對專人的!」他不是個知道浪漫的人,但絕對是有什麼說什麼的人。浪漫是什麼,詩意?幻想?不拘小節的行為?魯迅先生說過,革命尤其是現實的事,需要各種卑賤的,麻煩的工作,決不如詩人所想象的那般浪漫。與其研究怎樣給女人浪漫,不如圍上圍裙,做一桌子養她胃口的飯菜,看她吃的享受時,他也在享受。享受她的笑臉,享受她的夸贊,享受她的貪吃還惦記著下頓吃什麼。
「你正經點!」沒出息的一一次沉溺在他醉人的眼神中,看多了,還是免疫不了。
「我有不正經嗎,又沒對你動手動腳,充其量就這樣……」邊說,邊舉起握著她的小手。
沒有戀愛經驗的司光倩,就像張糾結的白紙鋪在楚沐風眼前,以前的淡漠,凡事都無所謂的感覺不知躲哪兒去了,想揪住些什麼,偏偏楚沐風的態度讓她無力應付。她知道自己心里是不討厭不排斥身邊這個男人的,但是,這種感覺就算戀愛,就成了男女朋友嗎。不對,哪里不對,到底是誰不對。
一聲輕呼,突來的力道消失後,司光倩已經被楚沐風扯進了懷里,「想什麼呢,這兒都起折子了!」修長而溫熱的指尖輕輕的一點點撫開她擰在一起的眉,屬于男人的氣息吹在她臉上,那股熱度仿佛透過皮膚,直沁人心腑,「是不是覺得我們的關系轉變的太快?」溫潤的嗓音低低沉沉,好似情人間的耳鬢私磨,「其實一點兒都不快,還是按著老套順序來的。我這人不會說甜言蜜語,也不會搞浪漫。看清楚自己心里要什麼,就會雷厲風行的落到實際。」俯看懷里的小女人,就像小貓似的乖乖的還有傻乎乎的,輕捏了捏她的下巴,「你不會想讓我搞那種手捧鮮花,單膝跪地,高喊著,司光倩做我女朋友吧?」
司光倩眨了下眼,真在考慮似的,楚沐風纏在她腰上的手臂頓時緊了緊,「司光倩,你可早過了藺碧瑤同學那個腦袋發熱的年級。」當初她正處在那個活力四射的年級時,也從沒有腦袋發熱的時候。
「你少五十步笑百步,我是過了那個年級,你呢,就快成大叔了!」
「大叔?」楚沐風皺眉,「你二十六,我二十九,只差三歲,哪門子的大叔!」
司光倩撇嘴,「奔三的都叫大叔!」
「你再叫一聲我听听!」楚沐風微眯著眼笑,壞壞的邪邪的,司光倩一時嘴快,真就又叫了一聲大叔,余音卻全數落進了楚沐風嘴里。
粉潤的唇一張一合,本來就刺激他的神經,還敢不怕死的又叫他大叔,不收拾他,當楚沐風無能啦。
突然來的吻,司光倩像被電擊般,睜著大眼傻愣愣的,唇上的重壓,唇上的熱度,刺激著她的大腦,卻不知道如何應對,直到那份熱度中有濕濕的感覺,恍然,他竟然在**她的唇。
「楚……」終于恍過神,終于能從嘴角擠出聲音,卻徹底陷入更深的震憾。唇齒的縫隙讓他的舌鑽了進去,潤澤之地,好不歡喜的追逐糾纏,吮弄索要。男人的呼吸漸重,撫在她腰間的掌心傳遞著滾燙的熱量,輕撫之處,讓掌心下的嬌女敕不由輕顫。
舍不得離開她的唇,舍不得一秒的停歇吮弄她滑軟甜潤的小舌,騰出手撫上那雙沁了水的眼,不要看,用心去體會他的存在。
司光倩感覺自己的心跳的好快, 的,仿佛听到了的心跳聲,身體更似被火烘烤著,這就是吻的感覺嗎?試著迎合,試著與他糾纏,換來的是他一聲重呼。
那絕對是男人滿意而動情的低喘聲,吻不再是他一人的獨角戲,吻灼燒的不僅僅是他一人,緊貼的身體像失了力道倒進沙發。
身體的重壓,讓司光倩悶哼了聲,本能的伸手推他,身上的人適時的動了下,依舊吻著她。
直到他覺得魘足,趁一發不可收之前懸崖勒馬,雙臂支承著整個身體,俯看著她潤紅的臉夾,水氣瑩動的眸子,越發滋潤甚至被他吮的有些小腫的唇。起伏的胸膛呼起熱熱的氣息,繼續與她糾纏,呼吸著彼此,感覺著彼此。
修長的指忍不起去撫她的唇,一個不防備被她咬住了,絲絲痛帶著絲絲酥麻,卻成了別樣甜蜜的折磨。
他笑,唇角飛揚,星目璀璨,含著讓人迷醉的溫暖柔情,任她咬著,只要她願意,咬一晚上,他都沒意思,如果真咬一晚上,他是不是就要一直保持這樣的體位。
用了勁,這男人也不叫疼,司光倩眼中閃過狡黠,她跟月在一起,總得有點近墨者黑的意思吧。貝齒突然泄了力道,小嘴包裹住他的指尖,輕輕吮了下,滑膩的小舌纏了上去。
嘶,楚沐風倒吸了口涼氣,眼神即刻深了起來,這女人還真會玩火。包裹著他指尖的小嘴,禁不住浮想。雙手放棄支承,再一次壓了下來,鈴……
這個時候手機響,楚沐風從沒有過的惱怒。
並非楚雷戰會挑時候,他要知道他家老大正在那個那個,他絕對絕對不會往槍口上撞,他現在也郁悶著呢。那是個什麼府花,簡直花痴,見面聊兩句得了,她沒完沒了的,又是約看電影,又是一起吃晚飯,媽的,當他戰爺是開慈善堂的。再花,也不是他戰爺的黃花菜。
給老大打電話,是讓老大告訴那花痴一聲,他倆根本不是一個路子,強扭的瓜不甜啊!
「明天繼續!」好事被打斷,本來就不爽,楚沐風的語氣能好才怪,有些低沉,有些沙啞,雖然楚雷戰同志還是個處,但是出于男人的直覺,更何況他們可是一母同胞,老大明顯不同以前的嗓音,很讓人懷疑,老大你是不是……啊?男人嗎,都懂的。
真是他親哥,這次休假絕對比部隊特訓痛苦。
掛斷電話,楚沐風當然想繼續剛才未施實出去的吻,可是人家離他多遠。還規定一樓歸他,隨便他活動,月兌光光她都不管,二樓禁地,擅入,殺無赦。
八點不到就上樓睡覺?
白了他一眼,上網,打妖孽。
「我陪你吧,我可是游戲高手!」楚沐風態度誠懇的說道,鬼才信他,看他眯眯的那雙色,怎麼看怎麼蔫壞。沒他在,她玩的更放心!
夜色悄無聲息變的濃重,兩人躺在各自的床上,仿佛依然能感覺到彼此交纏的呼聲。
嘀嘀,短信的和弦音,司光倩從被子里伸出手,拿起放在床頭櫃的手機,「睡了嗎?」
嘴角不自覺的彎了彎,回復,「睡了!」
不一會兒音樂又響,「睡了還回我信息!」
「夢游唄!」
一個吃驚的笑臉發了過來,「那請問下,能夢游到我房間嗎?」
呸,臭男人,怎麼像個痞子似的。
「等著吧!」
「拜托,給個明確答復,我好做下準備!」
「準備什麼?」
「把門鎖好啊,萬一你把我怎麼樣了,我只能吃啞巴虧,法律又沒規矩不讓人夢游的!」
「你巴不得吧!」
「你怎麼知道!說你心里去了吧!」
這男人,簡直道貌岸然。
「睡覺!」
一串笑臉,「好,睡覺!」
有那麼親密的接觸,兩人今晚的夢里都出現了彼此,不知內容如何。
第二天,司光倩準時起床,她今天要去盛世,早餐自然是楚沐風準備的,她下樓時,楚沐風已經擺好早餐,看她的眼神明顯多了一抹濃艷的色彩。
「昨天忘拿換洗衣服了,看這襯衫皺的!」
「咳咳!」入口的皮蛋瘦肉粥險些噴出來,看到那張勝過夏花卻非常欠扁的笑臉,不知道他暗指什麼才怪。
「往後下班回來得先換下衣服,你說呢?」
她說個屁啊,什麼說話都讓他說了。
早餐很豐盛,還極其多滋多味,司光倩想抓狂,卻狂不起來,就像昨晚,被他壓在身下的感覺,搖頭,想什麼呢,沖著走在前面的身影,狠瞪了眼。
英國考慮團已經抵達,楚沐風忙碌的日子開始了。
司光倩在去盛世的路上時,原虎的電話打了進來。
原虎回來的正是時候,做為她的貼身保鏢,消失的時間長了難免會引起權叔的注意,所以她這幾天才沒有回大宅。
「我在辦公室等你!」司光倩說,听到原虎的聲音,心里的波動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我會趕在小姐前面,跟小姐一起進盛世!」原虎說,司光倩笑了笑,別看原虎長的五大三粗,一幅凶神惡剎似的樣子,心思夠細。
司光倩的車在拐彎處停了下來,駕駛室的位置換給了原虎,她則坐到了後面。
「查到了?」淡淡的聲音無波無浪,原虎的回答有些遲疑,還有些凝重。
「回我辦公室在說吧!」
「是!」原虎果斷就應道,心里雖然復雜,卻是懷著期盼的,他覺得這次查言震的事,會讓小姐跟老爺的關系發生改變,如果小姐知道真相,應該就不會再恨老爺了吧,雖然最核心的那部分他沒查清楚,也許到時候權叔會給小姐解答,如果可能的話,老爺才是最有資格說話的人。
盛世一樓大堂,司光倩的腳步清脆而優雅,只有她自己清楚,此時此刻,她有想跑步前進的沖動,冥冥之中,感覺原虎查到的東西會跟她有關系,心里的波動越來越大。電梯直達九層總裁辦公室,吩咐秘書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
當司光倩坐下時,原虎從黑色手提箱里拿出同是黑色的文件夾,雙手奉到司光倩的辦公桌上。
「我能查到的都在這里面!」原虎說,司光倩眉俏輕挑,言外之意,還有原虎查不到的東西。
跟在司光倩身邊,對她的一舉一動原虎不敢說百分之百了解,也是十有**,「小姐,您先看完再問吧!」
司光倩臉色微斂,眸光沾了些許涼意,翻開文件夾,第一頁就是言震的相片,年輕時的,還有近期的。司光倩細細的看著,每翻動一頁,眉便會緊上一分,直到那張有些陣舊卻是佳人正值艷姿美色之時的相片出現在眼前,司光倩的心刀刺一般,沉封的夢魘決堤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