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蝶之舞 第七章 第八回 等候靈魂2

作者 ︰ 拈花一笑2008

花園里人來人往,燕子並不怕人。

燕子們怡然自得,依舊在五線譜上呢呢喃喃說著情話。

李練達和朗逸彤都在落花聲中靜靜地傾听燕子的呢喃。

朗逸彤說,一會兒我陪你買點中藥,沒有我的日子里你要保重你自己。

李練達說,你這出口成章的青年作家也知道拿現成的歌詞來安慰人啊?

朗逸彤說,這樣順便的歌詞現成的歌詞,正好表明我此時此刻的心情。

李練達說,你怎麼也好像是憔悴了?沒有我的日子里你要保重你自己。

朗逸彤說,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想你想的唄?

李練達說,你是想我想的嗎?別騙我了,我知道你是想美玉姐想的吧!她將你的魂兒留在了燕京。你也需要跟我一樣等一等我們的靈魂追趕上來。對了,這麼說那些匿名信不會是你寫的吧?每次都是情了愛了恨了的,讓我心旌動搖無地自容。

朗逸彤說,什麼匿名信啊?還有人在給你寫匿名信嗎?都寫了一些什麼內容啊?你怎麼從來沒跟我說過呢?這證明有人追你啊!看來我弟弟還是頗有魅力的。女追男一層紙,成功率很高的嗎?什麼條件?

李練達說,你還笑。我是不堪其擾,已經煩透了。你知道我沒有時間來應付這些事情的。與其跟那些無聊的人周xuan,還不如跟哥哥一起談天說地。你不來,我心里好像空落落的。跟你在一起,那種生命的安寧的感覺太好了,就覺得是接近生命的本質,那種心有靈犀的情投意合,太美了。一開始我還懷疑是那個麥穗兒,現在看發展情況可能不是她。

朗逸彤說,是麥穗兒嗎?她真的在喜歡你啊!當初他在你身邊痛哭流涕,那麼傷心,我就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用不用我幫你問問她,麥穗兒是個不錯的女孩兒,這一年變化挺大的。我跟她哥在一起玩時,她還是一個黃毛丫頭,這女大十八變,轉眼間已經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我和他哥在她家听古典音樂,她就坐在窗台的陽光下唱張薔的歌兒,聲音嗲的像貓兒,你也那麼喜歡張薔,看來你們有共同的愛好,但是我覺得她配不上你。至于什麼原因我說不出來,就是直覺。但是她家庭的各方面條件都相當不錯,你要是願意讓我媽幫你說說。

李練達說,這種事情還是別問了,就讓它自生自滅吧!或許不是她,我只是一種胡亂猜測,如果不是她那有多尷尬,再說這種事情,我也並沒有放在心上。我不會輕易地去愛和被愛的,我要像風一樣來去自由。我有我的命,我有我的方向,我是《不羈的風》,在燕都的上空自由掠過。

朗逸彤說,那你就安心地學習吧!實現自我,這是最重要的。

朗逸彤轉過頭深情地注視著李練達,他的臉上有一種莫名的興奮,笑窩深深,上翹的嘴角笑意盈盈,那稜角分明的嘴唇像是六月之荷,泛著透明的光澤。李練達看著朗逸彤,想起了在無人的海灘,在銀色的月光下。李練達听到朗逸彤不由得長吁了一聲。

李練達說,怎麼覺得你好像有什麼沉重的事情壓著。有什麼事嗎?美玉姐又跟你聯系了嗎?你怎麼處理這件事呢?是跟李倩吵架了嗎?你可要細心照顧關心人家。人家遠離父母,心里肯定也很不好受。都快要結婚的小兩口了,需要時間磨合磨合,你得處處讓著人家,做到惟命是從馬首是瞻。

朗逸彤說,沒有啊。就是最近比較煩。覺得什麼都沒勁兒。住在一個屋檐下,才發現李倩是一個近乎蠻不講理的一個人,大小姐的脾氣很大,我是什麼事情都得依著她,我這個人一向就是听父母的,這下又多了一個管我的,弄得我渾身上下都透不過氣來。我現在也懶得和她去爭吵,听之任之吧!反正我父母都喜歡她。她在我父母面前表現得特好,那真是一個孝順,心也細,什麼事情都想在前頭。可是在我那兒就不一樣了,她是那麼任性撒嬌,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你知道我是喜歡美玉的,我不想放棄美玉,美玉是我一生中的最愛。可是我又不想惹我父母不高興,我覺得我們家在這件事情上又回到了舊時代,家長制,特別是我爸將自己命運里的恩怨延伸到我和美玉身上,我們兩個是無辜的。我會找一個機會了斷的,我要過我自己想要的生活,我要活出我自己。我在等待。

李練達說,你這不會是電影學院後遺癥吧!看什麼都煩。

朗逸彤說,應該不會的。但是就是覺得有一個心結打不開。愛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樣。婚姻更不是。好像一種控制與被控制的關系。我不願意別人束縛我,我是自由的,像你說的那樣是張國榮歌里唱的那《不羈的風》。可是我現在被一種近乎扭曲的愛控制著,我時時刻刻想掙月兌這種愛的鎖鏈。我其實就願意做一個天馬行空的人。我說不定也會跟著美玉去法國,去我姑爸爸的法國,只是不確定我會生活得怎麼樣,那畢竟是一個未知的遙遠的國度。

李練達說,美玉姐不是說了嗎?相愛的人在一起就是幸福。他們家在法國那里有很好的根基嗎?

朗逸彤說,他們家族在法國還是有一定根基的,去了不愁工作,我就是過去也得進學校學習,得適應個三五年吧!不過,這些都別當真,這些都是說

著玩的,都是空中樓閣霧里看花,好像是一個美麗的設想,每個人都活在一種虛擬的幻想中,這虛擬的幻想讓他們有生活的勇氣和奮斗的目標,像桃花源或者香格里拉,只存在于人們的幻想里和虛構里。

李練達說,你這麼不開心,等哪天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好好聊聊。將心結打開。

朗逸彤說,好的。哎!心病還得心藥醫。

李練達說,你就是我生命中最好的一劑良藥。

朗逸彤說,可是我不在你身邊。我每時每刻都在惦記著你。

李練達說,我也是,時刻與你同在。

朗逸彤說,練達,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最近他們酒吧界在策劃燕都市首屆搖滾節呢?多次想邀請我出山,他們把我捧得很高,說我們的天龍八部樂隊是燕都市的第一支搖滾樂隊,想請我這個燕都搖滾界的鼻祖出山。可是我的天龍八部早就解散了,不可能再重新組合了。這是他們酒吧界搞的,自打上次酒吧界整頓以來,酒吧界一直是帶死不活的,他們想借此重振雄風。我倒是想參與一下,就是沒有合適的人,你要是不忙著高考,我一定邀請你重組天龍八部樂隊。其實就是臨時組合,咱們上台表演兩、三支曲目,就當是玩吧!

李練達說,那我要是答應你呢?正好讓你驅散一下心里的郁悶。

朗逸彤說,你不怕分心嗎?這是關鍵時刻,分秒必奪的時刻。

李練達說,磨刀不誤砍柴工。我忘了告訴你了,我們一模大排榜我進前十五名了,第十一名,你不知道我當時看排行榜時的喜悅和興奮,我第一個想告訴的人就是你,當時我就想跑到你那兒告訴你,讓你和我一起分享,替我高興。按這個成績,走廈門還是有希望的。如果再有兩模我肯定能進前五名,我有信心,到時候你就準備去廈門看我吧!到時候咱們一起去看夏天的海,一起去鼓浪嶼听潮。

朗逸彤說,到時候我一定親自送你去上學。

李練達說,咱們就選幾首熟悉的曲子,選一個時間合一下,就可以登台了,咱們有默契的。你可以讓天狼樂隊再配合咱們一下。要不問一下蕭正揚有沒有興趣,咱們三個人重組天龍八部樂隊,重現天龍八部的往日輝煌。

朗逸彤說,那你問問他吧!如果他願意,那正好咱們三把吉他,請天狼他們做鍵盤和架子鼓。

李練達說,估計他沒問題,他這次又是理科第一。你知道我最早的那個朋友吧,林嘉輝,他弟弟林嘉煌也是理科前三甲。

朗逸彤說,這個蕭大俠腦瓜兒還真沖。一會兒你叫著他咱們一塊兒去吃飯吧!感覺好久沒在一起了,對你們都有一種陌生感了,真的好像很久很久都沒有在一起了。這在七月之後就是常態了,我再想你你就在天涯海角了,想見你一面都成為一種奢想。

李練達說,每個人都淹沒在人海,每個人都在自己的天涯,距離不能代表遠近,只要心有靈犀比什麼都重要,我們的距離就是心與心的距離,不是時空能界定的,我們還有通靈的羊脂古玉呢?

朗逸彤說,林嘉輝他們哥倆兒我也都認識,但是沒有私交,長得很乖、很清秀、很可愛的樣子。他們原來曾和麥田、麥穗兒他們家是鄰居,那時候總看見他們哥倆兒,他們應該是麥穗兒從小到大的玩伴,轉眼間也長大了。

李練達說,那我去找蕭正揚,看看他的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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