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響直怕敲門聲讓那揉著安可馨柔軟上的大的突然頓住,深邃的眸子幾乎是在一瞬間便已經清醒。被撩∣撥的發出細碎呻∣吟的安可馨在感覺到秦沛笙停下動作的時候,不由的睜開雙眼看著秦沛笙,抗議的嚶嚀了一聲︰「阿笙,怎麼了?」
小手扣在秦沛笙的後背上,吐氣如蘭的誘惑著秦沛笙。
「有人。」
秦沛笙在確定了外面真有我敲門時,立刻從安可馨身上起身,大手拉起安可馨。兩個人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安可馨明顯也被嚇到了,這里的安全程度應該不會有人,但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指不準會有媒體。她跟阿笙的事情絕對不能爆光,否則阿笙的前途就真的毀了,到時候……
「阿笙,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也許是有人敲錯了門。」
心里擔憂,安可馨看著臉色凝重的秦沛笙,不由開口安撫著,手心拍著秦沛笙的胸口,試圖安撫著秦沛笙那緊繃的情緒。
「先進臥室,我去看看。」
臉上的情緒變化只是瞬間,秦沛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邁步向門邊走去。
站在門前,透過門上的貓眼看向外面,當看到外面的人時,秦沛笙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還是伸手拉開了門。
四目相對……
「有事?」
秦沛笙的聲音里帶著一抹低沉沙啞,剛剛被情∣欲渲染過後的痕跡的聲音,站在雷霆身後的白苒苒還未看到秦沛笙,只听到這聲音,整個人身體便不穩的向後退了一步……
本來從雷霆的房間走出站在電梯前,在等待電梯的時候目光看向不遠處那扇緊閉的門……
關的那樣嚴實,她對雷霆說,可能是同樣的腳步聲,可是她心里卻清楚的知道那是秦沛笙。而等待在那房間里的人是誰,她更是清楚的知道……
用力的握緊了拳頭,白苒苒已經不再是三年前的白苒苒,三年後的白苒苒的確不是一個遇事只會逃避的女人。
猶豫不絕不敢面對,最終這是一根刺,天天日日刺著自己。
拔的時候會痛徹心扉,而如果不拔一直刺在心口,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她如何不知道。
轉身,幾乎不再給自己猶豫的時間。
雷霆那冷冽的表情在看到白苒苒轉身後,眼底總算不再那樣陰霾……
站在雷霆的身後,看著雷霆敲門。听到門響動的聲音,接著便听到秦沛笙那熟悉的聲音傳進耳里。
手用力的握緊,剛長出來些許的指甲深深的陷入進肌膚里,站在雷霆身後的白苒苒深吸了一口氣,把閉上的雙眼慢慢睜開,然後微微的挪了一體,看向站在里面的秦沛笙。
本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秦沛笙在看到從雷霆身後走出來的人時,臉上的表情攸地變了。
心,在一瞬間被提了起來。
一向應付自若,一向面對著問題可以淡定自若的秦沛笙,在看到白苒苒從雷霆身後走出來的那一瞬間,一時間竟然語塞。
他從來沒有見過白苒苒那樣的表情,那樣仿佛整個抽了所有力氣的模樣,明明很是悲傷,可是眼眶卻是干澀的,看向他的目光那樣平靜,平靜的讓他心驚。
白苒苒的目光定定的看著秦沛笙那輪廓分明的臉,那已經在自己心底的臉。他的耳側的口紅印如此的明顯,那抹紅似刀直接刺進了心口。
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在面對面看著秦沛笙這個模樣的時候,白苒苒還是疼的窒息。
臉色越來越白,雙腿似乎越來越難支撐自己的重量,月復中的那個孩子在一瞬間成了一個很沉重的重量……
「苒苒……」
秦沛笙有些艱難的從口中吐出兩個字,伸手便準備扶住白苒苒那儼然要搖搖欲墜的身體。白苒苒沒有動,只是深深的看著秦沛笙,那眼里的冰冷讓秦沛笙伸出的手頓在半空中。第一次沒有了霸道的自主力,手指蜷縮了一下,最終把手收回。
剛走進臥室的安可馨,拉開些許的房門听到外面的聲音,在听到秦沛笙吐出苒苒兩個字的時候,安可馨整個人僵住。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白苒苒會出現在這里,心中一驚,立刻從臥室里走出來,走到門邊,看著白苒苒說道︰「苒苒,你听我跟阿笙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們……」
緊張的看著秦沛笙那緊繃的臉,安可馨的手扣在秦沛笙的手臂上,目光焦急緊張的看著白苒苒試圖開口。
白苒苒臉色更難看了幾分,安可馨站在秦沛笙的面前,即使在看到自己時,那自然而然的動作,那扣在秦沛笙手臂上的手,秦沛笙沒有一絲異樣。兩個人之間的默契親密如此明擺著……
心,可以疼成什麼樣子。安可馨那有些凌亂的長發,以及眼眶里的濕潤,這副模樣自己有多熟悉,有多少次在自己的身上看到過。
眼眶很是酸澀,白苒苒疼的倒抽了一口氣。手似在找一個支撐點一般,握住了雷霆的手臂,用力的收緊。
「帶我走!」
哽咽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聲音,白苒苒身體整個已經沒有了力氣。罵,質問,都已經沒有了力氣。她以為自己可以冷靜理智的問秦沛笙是為什麼,可是在看到秦沛笙的時候,在看到從里面走出來的安可馨時,白苒苒卻在一瞬間失了所有的力氣,所以開口言語的力氣……
只覺得很累很累……
雷霆不由伸手摟住了白苒苒,看著白苒苒整個被抽干了力氣一般的模樣,眉頭緊鎖著。他逼著白苒苒面對,逼著秦沛笙的J情爆光,只是為了……
可是,此時看著白苒苒這受傷的臉,心突然間痛了,在一瞬間後悔了自己如此做。
「白苒苒。」
雷霆手收緊了幾分,卻未立刻帶白苒苒離開……
「雷霆,拜托。」
白苒苒聲音更加痛楚了幾分,她不要站在這里,不要看著秦沛笙跟安可馨像一對壁人一樣站在一起。腦中的畫面像是回放的電影一般,迅速的閃著。每一次的察覺,每一次的相信。
「苒苒,等等,我……」
可以解釋的……
後面的幾個字在說出口前莫名的哽在了喉間,解釋?
白苒苒看著秦沛笙扣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慢慢的轉過視線,眼眶含著淚水卻沒有流下來,只是看著那雙熟悉的大手,一字一句清晰的對秦沛笙說道︰「秦沛笙,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一句話嗎?我只會信你一次。」
手,在瞬間失了力氣。秦沛笙往後退了一步,而安可馨剛剛被秦沛笙甩開站在原地,看著從頭到尾目光未再轉向自己的秦沛笙,心,被緊緊的掐住,疼的窒息……
安靜的看著秦沛笙,白苒苒心中的疼痛已經無法再用言語來比擬。手握在雷霆的身上,看著秦沛笙那繃的緊緊的臉,他的眼底那抹自若已經不復存在,反而染上了一抹自己從未見過的情緒。
那是擔憂……
擔憂什麼?在他一次次的欺騙自己的時候,在他跟安可馨兩個人演戲騙自己的時候,他可曾有想過自己。
轉身,不再給自己任何猶豫。
「苒苒,我跟你回去,有事我們回去說。」
秦沛笙在一瞬間的呆愣之後,伸手再次扣住了白苒苒的手臂,此時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帶著白苒苒離開這里,他現在大腦有些渾然,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他需要一個緩和的時間。
白苒苒往前走的腳步因為秦沛笙的話頓住……
迅速的轉過身,一手緊緊的扣著雷霆的手臂,一手突然揚起。就在所有人以為白苒苒那一巴掌會揮下去的時候,白苒苒抬起的手卻在靠近秦沛笙的時候停了下來。
停頓在空中的手,慢慢的收緊,一根根手指的蜷縮起來,用力的扣起來,最後指尖深深的陷入肌膚里,疼痛一點點的喚回她的理智。
雷霆眉頭深鎖的看向白苒苒,那扣在自己手臂的手已經快緊的快掐進了他的肌膚里了。顯然那個當事人卻沒有發現,此時她的心有多痛,情緒有多崩潰他深刻的感受到了。
「回去說?」
一直壓抑著的情緒因為秦沛笙那副要息事的模樣徹底的爆發開來,一直平靜試圖冷靜的聲音突然拔高。手慢慢的收回,看著秦沛笙臉上那閃過一絲內疚的眼神,目光如刺般的看著秦沛笙,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嘲諷笑容……
打他,似乎自己就成了潑婦。打他,此時都覺得無力。打他,心又不會立刻就不痛了。這樣失去理智的行為她竟然無法做出來,在安可馨和秦沛笙的面前,她不想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狽……
「秦沛笙,回去跟我說什麼?說你跟安可馨沒什麼?說你們只是來這里談公事,談到她發絲凌亂媚眼如絲,談到你衣衫不整,身上留著她的口紅印。還是你告訴我在你跟我說你跟她沒事的時候你們真的沒什麼,你們真的只是初戀情人,很早就分開了。今天是第一次不小心走進這間房間,不小心的抱到了一起,還不小心的就被我抓到了。」
「秦沛笙,你要不要這麼欺負人。事情都到了這樣的地步,你還想要遮掩什麼。還想要掩飾什麼,還想要騙我到什麼時候。你真的以為我那麼好騙,我為什麼會相信你,我為什麼會對你說只相信你一次,你究竟懂不懂?秦沛笙,你讓我失望了,很失望。」
白苒苒哽咽了,最後幾個字低的不可思議,在說完後快速的轉身,在眼淚掉下來之前迅速的抬起頭吸了吸鼻子。
沖進電梯里,當電梯門合上的時候,白苒苒朦朧的看著秦沛笙臉上的表情,眼眶有些迷蒙以至于看了半天也未看到秦沛笙是什麼表情,直到電梯門砰的一聲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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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沛笙站在原地,听著白苒苒似崩潰般發泄的聲音,站在原地,腳步挪不動,直到看到白苒苒沖進電梯,條件反射的便沖到電梯上,按下一。
「阿笙。」
安可馨立刻跟上去,伸手拉住秦沛笙的手臂。
秦沛笙在感覺到大手上一緊的時候,電梯也在同時打開,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甩手,安可馨就這樣被甩到了一邊。
秦沛笙的力道很大,安可馨的腳步不穩甩的後退了幾步,而電梯門也隨之慢慢合上。
安可馨身體不穩的晃動著,手想找到一個支撐點,目光看向電梯,期待著那個甩開自己的男人可以沖出電梯門,可以扶住自己,可是她只透過那漸漸合上的電梯門看到那個男人正一臉緊張不停按著上面的合上電梯的按扭……
那種迫切,那樣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
身體突然間便抽去了所有的力氣,尋找支撐點的手就這樣的頓住,整個身體砰的向一邊倒去,跌倒在地。手肘隨著落地之時,重重的撞在地板上。
一陣劇烈的疼痛席卷而來,安可馨倒在安靜的走廊里,看著電梯的數字降到一樓,慢慢閉上雙眼,只覺得心在被撕裂著。
淚水順著眼眶慢慢的滑下,沒有立刻坐起身,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般的倒在地上,淚水肆意的洶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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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往下將著,平時覺得很快的時間此時卻是那樣漫長。
白苒苒站在電梯里,目光正對著電梯里的鏡子,鏡子里映出她那張慘白無血色的臉,有些干裂的唇瓣上還印著她自己的咬痕,目光染滿了紅色血絲,而眼眶紅腫的似是被人打了幾拳一般。
卻沒有一滴眼淚,那樣倔強的抿著唇瓣。
「白苒苒。」
雷霆站在一邊,皺著眉頭看著白苒苒那難看的小臉,整個人蒼白憔悴的可怕。仿佛是在一瞬間把所有生存的意識都給抽離了,她太平靜了,平靜的讓他有些心驚。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倔強。」
帶著怒氣的聲音泄露了一絲情感,雷霆沒想到白苒苒會痛成這樣。只是短短幾個月,她已經陷的這樣深了嗎?
「雷霆,其實你是故意的是吧。」
白苒苒轉過視線,不再看自己電梯里的模樣,那模樣很丑。
輕不可聞的聲音撞進雷霆的耳里,雷霆瞬間愣住,快速的轉過視線看著白苒苒,剛準備開口,電梯便已經到了一樓。白苒苒已經率先的邁著步子走了出去,沒有給雷霆回話的機會。
白苒苒走的很快,很快便走出了那條長廊,走到了外面。腳步未停,只想快些離開這里。
雷霆幾個大步便已經靠近白苒苒,伸手扣住了白苒苒的手腕,看著白苒苒冷聲問道︰「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雷霆,我不是傻子。」
白苒苒的聲音很輕,甩開雷霆的手,邁步繼續往前走。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在坐進去之前看著站在原地的雷霆,唇瓣輕輕的扯動著,突然間覺得很累。
雷霆站在原地看著白苒苒坐進計程車,眼底閃過一抹深邃,剛剛白苒苒那看向自己的目光里那抹透徹讓他莫名的心緊,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開車。」
計程車在迅速之間便已經開出去。
「小姐,去哪里?」
在車開出去一會兒後,司機看著坐在後座的白苒苒,問著。
白苒苒大腦有片刻的短路,去哪里?
「紫苑小區。」
最後,白苒苒輕吐出這四個字。悲哀的發現,自己除了這一個落角的地方,還真沒地方可去。身份證未帶,連想的找個酒店都不可以。想要找個地方安靜一會兒,卻除了靈靈外沒有其他人。
這個時候,上官擎一定在,她沒辦法去打擾。
肖楓……
她更加不願意讓肖楓看到自己這個樣子,讓他擔心。
除了回到那個自己不願意回去的地方外,沒有任何地方可去。
因為是半夜,路上並沒有很多車,只花了平時一半的時間,白苒苒便已經站在門外。推開門的瞬間,看著玄關處放著的兩雙拖鞋,情侶拖鞋,一雙粉紅,一雙深藍,同款的並排在一起,明明是一種甜蜜,此時看到卻成了一種諷刺。
白苒苒未換鞋,直接伸腳把那並排在一起的拖鞋給踢開,然後邁步往二樓走去,什麼也不想看,什麼也不願意想。
就在白苒苒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開門聲。
白苒苒心一緊,深更半夜會開門的人只有他,她應該開心一下嗎?這回來的還真夠快的,是趕著回來再用他那靈活的大腦找盡理由來安撫自己嗎?
嘲諷的扯出一抹笑,卻顯得那樣的苦澀,加快了腳步迅速的走到樓上,然後砰的一聲把房門關上,順手反鎖著。
在關門的瞬間,白苒苒听到那熟悉的腳步聲正往樓上走來,在反鎖的瞬間,門上已經傳來敲門聲。
砰砰砰三聲,秦沛笙站在門外,雙眼深邃的看著那緊閉著的門,沙啞的叫道︰「苒苒……開門。」
那聲音低沉而深邃,那曾經會讓她覺得好听的聲音,此時卻覺得莫名的刺耳。
伸手拿過一邊的耳塞,塞在耳朵上,然後拉過被子直接蒙在頭上,閉上雙眼。有了耳塞的隔絕,外面的聲音都被隔絕了,秦沛笙的聲音也消失了。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大腦卻異常的清醒。
過了好一會兒,白苒苒拿下耳塞,外面的敲門聲已經停下了。白苒苒站起身,走到抽屜邊拉開,里面是秦沛笙在家戒煙後被扔在里面的煙,從里面拿起一只準備點燃。
打火機在黑暗里亮起的光芒,星火燃燒起來之時,白苒苒的表情有些呆愣的看著自己手中的煙。
小月復因為剛剛的激動而微微的扯動著,心口莫名的一緊,似想起什麼似的,臉上閃過一抹掙扎。手中的煙被隨意的扔到地上,慢慢閉上雙眼。
身體滑坐而下,白苒苒靠在床邊,伸手圈住自己。看著窗外那一片黑暗,眼眶干澀的厲害。
一直沒有哭,很想哭,可是真的痛到了極點的瞬間,竟然哭不出來。
想到肖楓離開的時候,自己哭的模樣。
三年後,面對著自己老公的出軌,她竟然哭不出來了。
呆呆的睜大著雙眼看著窗外,如此時間分秒的流逝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時間流逝了多久。只是知道外面的黑暗漸漸的被晨曦的光芒所打破,而自己的身體也開始被陽光籠罩。
三年前,她嘗過失眠的滋味,那時候的自己是怎麼過的,沒日沒夜的放縱。抽煙喝酒,跟一群人混。
三年後的自己只能抱著自己一個人舌忝著傷口,被逼著把一切揭開了。她還沒有想到應該怎麼面對,更加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著秦沛笙。
她不知道雷霆為什麼會突然間逼著她面對,對于秦沛笙和安可馨之間的關系,他提醒過,上官擎提醒過。她懷疑過,可是最後都選擇相信了,因為她渴望一個家,而她學著相信秦沛笙一次。
只是,這一次赤果的真相如此血淋淋……
砰砰砰……
熟悉的敲門聲有節奏的再次響起,白苒苒愣然的回過神來,凝思的目光漸漸的凝聚。
「苒苒,吃早餐了。」
秦沛笙的熟悉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白苒苒听著秦沛笙的聲音未回答,只是把目光再次轉向漸漸投進房間里的光線里,呆呆的走著神。
「苒苒,開門。」
依然是沒有回應。
「苒苒,你現在的身體不能餓。」
依然是沒有回應,秦沛笙只字未提昨夜的事情。白苒苒依然是坐在原地,仿佛是沒有听到秦沛笙的話一般,如此的沉默著。
秦沛笙突然安靜了下來,白苒苒以為秦沛笙會撞門而入的時候,秦沛笙的聲音再次傳來……
「苒苒,我現在有事需要去處理,我會早些回來,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記得吃早餐。」
秦沛笙的聲音猶豫著從門外傳來,接著便听到秦沛笙下樓的聲音。
白苒苒依然沒有動,手輕輕的撫在小月復的位置,這里孕育著的小生命,應該如何?
月復部已經漸漸可以觸模到痕跡,白苒苒的手按在上面,這已經不再是幾月前,幾個月的時間,她已經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一部分,她再也沒有辦法可以冷靜的說不要這個孩子。
只是,如果要這個孩子她又該拿什麼籌碼去談。
現在正是秦沛笙最敏感的時候,秦家又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很多事情很亂,都紛紛的在自己腦中閃過。白苒苒疲倦的按著太陽穴,只覺得頭疼欲裂,完全不能思考。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白苒苒只是掃過一眼身體卻未動。電話持續的響著,白苒苒被電話的堅持吵的頭更加疼著,眉頭微微的皺起,站起身走到分機上,拿起電話接起。
本來以為會是秦沛笙,可是電話接起後,電話那邊卻沒有立刻開口。
白苒苒也未開口,兩方就這樣沉默著。
白苒苒沒心思在這里握著電話猜測,剛準備掛上電話的時候,耳邊听到一道她最不願意听說到的聲音……
「苒苒,是我,可馨。」
安可馨的聲音溫柔的從電話線里傳來,那可人的聲音可以想象此時她的表情是什麼樣,白苒苒好不容易平靜了些許的情緒在瞬間再次崩緊。扣在電話上的手用力的收緊,身體也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深吸了一口氣,白苒苒平靜的問道︰「有事嗎?」
那平靜的聲音帶著一抹疏離冷漠,安可馨明顯被這樣冷漠的聲音給刺了一下,輕輕的咬了一下唇瓣,坐在車里看著那扇拉著窗簾的窗戶,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苒苒,我現在在你樓下,方便上去嗎?」
「不方便。」
簡單的三個字,拒絕著。
她不願意看到秦沛笙,更加不願意看到安可馨。想到她在自己面前的種種,那些若有似無的言語,究竟是在泄露自己知道,還是無心。她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在跟自己相處,那友好的態度的表面內心究竟是怎樣的嘲諷著自己……
心隨著大腦快速的運轉而緊緊的抽著,扣在電話上的手更加的緊了幾分。
「苒苒,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可是我們需要談談。我現在上去找你好嗎?我們談談,我想跟你解釋。」
安可馨的聲音帶著一抹商量,語氣很是溫和,但是言語間卻讓白苒苒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小氣巴拉的人。
很想冷笑,很想怒罵,很想摔了電話,可是白苒苒卻什麼也沒做,沉默了幾秒後,淡淡的說︰「我下去。」
直接未等安可馨回應,白苒苒便迅速的掛了電話。
這里似乎是唯一一個沒有被她涉足的地方,她不想這里再沾染上屬于安可馨的氣息,否則,她真的一刻也呆不下去。
放下電話之後,白苒苒轉身往浴室里走去。梳洗好後,從衣櫃里拿出一件腰部稍微有些蓬松的洋裝穿上,然後坐在梳妝鏡前慢慢的描繪著自己的臉。
白苒苒本是個不喜愛化妝的人,平時上班也都是淡妝上班,後來因為懷孕了漸漸的開始連淡妝都不再畫了,害怕對月復中的寶寶有影響。
現在對著鏡子細細的描繪著,每一處都精致的畫著,直到看著鏡子中的臉不再那樣憔悴蒼白,白苒苒這才放下手中的唇膏。
輕輕的抿了一下唇瓣,站起身。
拉開∣房門,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香味,下樓,看著餐桌上放著的粥,上面還放著一張便條,白苒苒連走進都沒有,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
出了小區門便看見安可馨的車停在那里,白苒苒踩著久未穿的高根鞋氣勢絲毫不減的走向安可馨的車,拉開車門,白苒苒坐了進去。
完美的妝容,完美的表情。
從掛電話到現在已經快一個小時,等了一個小時的安可馨臉上沒有一絲不耐煩,在看到白苒苒上車後,轉過臉看著白苒苒打著招呼︰「苒苒,早飯吃了嗎?要不要先去吃個早飯,你現在餓不得。」
白苒苒在听到安可馨的話瞬間,胸口燃起一抹火焰,臉上的表情未變,這與秦沛笙同樣口氣的言語,字字句句間仿佛她的存在就只是因為月復中的孩子一般。
即便是她跟秦沛笙結婚是因為月復中的孩子,也沒有輪到她在這里指點……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不用操心。安可馨,不用浪費時間,找個安靜的地方吧。」
「嗯。」
安可馨听著白苒苒那疏離的語氣,啟動著車平穩的向郊外駛去。
車漸漸的走進一道單行道里,路邊的林蔭從眼前閃過,白苒苒看著這有些熟悉的地方。
這里她曾經來過,是秦沛笙的私人別墅,在結婚之前她曾經被秦沛笙放在這里三天。
見安可馨停下車,然後走在前面,打開別墅的門,走了進去。
手中的鑰匙扔在牆上的一個小籃子里,然後對著跟在身後的白苒苒說道︰「苒苒,你先坐一下,我給你弄點吃的。」
說完不等白苒苒拒絕便直接向廚房的方向走去。熟練的走到冰箱的方向,從里面拿出牛女乃,再燒水,再燙熱。
然後開火,做了個簡單的三明治。看著她熟練的動作,看著她熟悉任何調料放的地方。再看著安可馨端著早餐走出來放在桌上,每一個動作都在說明著她對這里的熟悉,也說明著她跟秦沛笙之間關系的親密。
是想在自己面前炫耀嗎?
安可馨在把三明治和牛女乃放在白苒苒面前時,看到白苒苒的目光里的深意時,在看懂之時,立刻揚起一抹笑,坐到白苒苒的面前解釋道︰「苒苒,你不要誤會,我帶你來這里不是想要炫耀什麼的,我只是想認真的跟你談談。在外面哪里都不如這里安全……所以……」
那副表情如此的真誠,一個婚姻的第三者,坐在正室的面前,如此的坦然。在她老公旗下的別墅里,如自己家一般,這是在嘲諷著她這個妻子什麼都不如她嗎?
昨天在看到她發絲凌亂的站在秦沛笙的身邊,手扣在他的手臂上,仿佛她才是那個正牌的那一刻,白苒苒真的很想上前狠狠的抽她一巴掌。
很想像電視里上演的那樣,瘋狂的撲過去,撕扯著安可馨身上的衣服,然後抬起手狠命的甩著安可馨巴掌,最好是打爛那張臉,最好是打碎她的虛偽。可是最終她什麼也沒有做,連目光都未曾投在她的身邊。
「安可馨,你以為經歷了昨天的那一慕還有什麼是可以刺激到我的。說吧,我等會還要去上班,沒時間在這里耽擱。有什麼話想跟我說,長話短說,我听著。」
白苒苒靠進沙發里,臉上的表情維持的很完美,言詞輕吐間都有著一抹利落。絲毫不見一絲落魄,不見一絲自己的頹然和心碎。
目光直視著安可馨,看著她那寫滿內疚的臉。在她躺在秦沛笙身∣下的時候她是不是她會有這樣內疚的表情嗎?
「苒苒,我知道昨天的事情對你打擊很大。我說再多的對不起都無法撫平你所受的傷害,你肯定認為我一直在欺騙你,一直都耍著你玩,一直把你當個小丑一樣的看著好戲。你心里一定認為我表面跟你稱姐妹,背地里卻跟阿笙勾搭在一起,一起背叛你。把你當個傻子一樣耍著……」
「不是嗎?」
白苒苒冷冷的打斷了安可馨的話,那眼神犀利的看著安可馨那滿是痛苦的臉,眼底的神情滿是嘲諷。
「苒苒,不是這樣子的。我知道我現在說我一直真的把你當朋友你肯定不相信,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很喜歡你,也真的把你當成姐妹在相處。我對你除了跟阿笙的真實關系外,其他都是真心的。」
安可馨雙眼真誠的看著白苒苒,那眼神直直的似想要穿透白苒苒的靈魂一般。
白苒苒看著安可馨,嘴角突然嘲諷的勾起,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安可馨,平靜冰冷的說道︰「姐妹?我當不起,真的。安可馨,不要再兜彎子了,你特意打電話給我想見我,跟我聊聊,該不會只是想表明你對我的姐妹情深吧!」
「苒苒,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我心里好難過!」
安可馨看著白苒苒那冰冷的臉,冰冷的語氣,眼底染上一抹淚光,那盈然欲泣的模樣,仿佛她才是受傷的那一方,她才是最委屈的一方,而她這個正牌的老婆倒成了一個人見人厭應該當過街老鼠人人叫打的惡人了。
難過?該難過的人不應該是她嗎?該哭的人不應該是她嗎?怎麼到最後,受傷難過的人怎麼就變成了安可馨了呢?
「你這表情留在你的阿笙面前表現,在我面前真的沒有什麼用。安可馨,如果你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我先走了。對著你,我很實誠的跟你說,對著你多一秒我都不願意。」
白苒苒直接站起身,目光直接看著安可馨,眼底滿是冰冷。早在看到她跟秦沛笙的集體背叛開始,在面對安可馨的時候,她早已經不需要留下任何的情面了。
「苒苒,你不要怪阿笙,阿笙他比誰都為難,比誰都痛苦。事情發展成今天這個樣子最痛苦的人就是阿笙,我知道你生氣,但是能不能請求你,不要生阿笙的氣。我真的不忍心看到阿笙為難痛苦,如果不是因為我太愛阿笙,離不開阿笙,我也不會做你們之間的第三者。我……」
安可馨觸情之處,淚水忍不住的流了出來,順著那美麗的臉頰滑下,我見優憐……
「安可馨,你夠了。你不要一副我傷了你刺了你的表情,讓人以為我欺負了你似的。」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今天找你沒有想要祈求你原諒我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可以靜下心來,為阿笙想一想。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跟阿笙之間的事情,我不會跟你搶什麼東西,秦夫人這個稱呼永遠是屬于你的,我愛阿笙,已經愛了好多年了,我其他的都不會求,我只是想陪在阿笙的身邊,只有這一點點要求而已……」
「安可馨,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只有這一點點要求,我憑什麼要答應。我跟秦沛笙兩個人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還輪不到你來代表秦沛笙兩個人談,你沒資格。」
白苒苒怒的看著安可馨,發現自己來這里就是一個錯誤,看著安可馨這個樣子,她基本的冷靜都快無法維持了。
「苒苒,等等。」
安可馨見白苒苒站起身要離開,立刻慌張的拉住白苒苒,阻止白苒苒離開。
身影站在白苒苒面前,手伸開,擋著白苒苒……
一萬一千字送上。(底更三千字,加鮮花加更的八千字,一共九千字全部送上。)630650670690的加更章節已經全部更完。感謝每位送老鴇子鮮花的親們,老鴇子會努力的寫更新。
加更依然在繼續,鮮花每過20便會繼續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