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站在白苒苒面前,手伸開,擋著白苒苒。
「我的確沒有資格,我不過是一個別人口中的第三者。可是,苒苒在這場三人關系里,最痛的人不是你。」
安可馨的淚水迅速的盈滿眼眶,盈滿間,迅速的滑落下眼眶,順著臉頰慢慢的滑落,擋著白苒苒的手慢慢的滑落,整個人頹然無力的滑倒在地,如同昨夜的白苒苒一般低著頭。
淚水蔓延的迅速,一滴滴的快速的滾出眼眶,然後凶猛的滴落在裙擺上,暈開了一道道痕跡。
那壓抑的哭泣聲似控訴般的低沉在客廳里響起。
白苒苒的身影就如此被定在原地,低頭看著那蹲在地上哭的傷心的安可馨,白苒苒眼底寫滿了不可思議。角色似乎對換了一般,被背叛欺騙的人最後不是最受傷的人,而蹲在地上哭泣的那個女人,所謂的第三者是最受傷的……
這個世上,一切都扭曲了嗎?
「苒苒,我知道你心里一定瞧不起我,一定覺得我很可恥,竟然破壞你的家庭。我都知道,在面對你的時候我也內疚。在說謊騙你的時候我也內疚,可是我真的沒有想過要破壞你的家庭。」
「我找子宇演那場戲,接受他讓他做我的男朋友只是希望讓你卸下戒備,可以跟阿笙兩個人平靜的過生活,可以讓不破壞我們之間的平衡。我早已經失了去強求的資格,我唯一想要的只是守在阿笙的事身邊。」
「苒苒,我很早就愛上了阿笙,記得第一次看到阿笙的時候,阿笙一個人坐在河邊,身邊的那種孤寂感讓我心疼,那時候我還很小不懂得什麼是愛情,可是我卻在那一刻知道我在乎這個男人的喜怒哀樂。」
「我與你一樣,曾經有著顯赫的背景,那時候的我被一群**包圍著,可是我的眼里卻只有阿笙,十六歲的時候,我主動的跟阿笙告白。拒絕了所有想跟我在一起的男孩,唯獨想要跟阿笙在一起。」
「我很幸運,阿笙答應了我的表白,于是我很幸福的跟阿笙在一起。阿笙那時候一邊讀書一邊受著秦家的特訓,後來阿笙和大哥一起被送去部隊特訓三年,三年里,我等著阿笙。每天盼望著阿笙回來。我以為阿笙回來後我們便可以結婚,然後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沒有想到……」
「阿笙進部隊的第二年我爸爸沒落,家里失了背景。雖然掛著一個安小姐的名稱,其實家中已經完全沒有了權利。阿笙從部隊回來了,知道了我的情況卻並沒有嫌棄我,他堅持著要娶我,可是秦家卻不能接受一個沒有背景的女子。爺爺曾經很喜歡我,我也曾經是內定的秦家媳婦,可是卻因為我身份的關系,爺爺找了我深談。」
「那時候的爺爺門戶之見很嚴重,能夠配的上秦家的要麼就是商場上有地位,要麼就是政界有權勢的。而我一個已經失了一切的千金小姐,配不上阿笙。為了我阿笙曾經跟爺爺抗爭過,可是最後的結果是……」
「阿笙曾經想帶過我離開,我們兩個人逃到一個邊縣想要過平凡的日子。我們一起過了幾天很幸福的日子,可是阿笙離家出走的消息雖然被封鎖了,卻還是有人得到了消息。有些人為了威脅秦家拿到好處,十幾個人拿著鐵棒圍著我跟阿笙。」
「阿笙雖然在部隊里訓練了三年,身手不錯,可是面對著圍堵還要照顧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我,體力消耗間,可能是因為阿笙的反抗讓那些人火大了,有個人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把刀,刺向阿笙。當時我沒有想那麼多便撲了過去,擋住了那人刺向阿笙的那一刀。刀沒入月復部,我看到阿笙那發狂的眼楮。爺爺派的人正好找來,救了我們。而阿笙抱著我瘋狂的往醫院跑……」
「我躺在阿笙的懷里,看著阿笙那被陰霾染紅的眸子,那腥紅刺痛了我的雙眼。送進醫院的我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可是我卻因此而失了一個做女人最基本的能力……」
安可馨的眼淚未停過,不知何時抬起的頭,就這樣仰視著白苒苒,那每吐出來的一個字都帶著最深的痛楚,嘴角勾著一抹無奈的苦笑看著白苒苒。
白苒苒的身體往後退了一步,整個人有些頹然的坐回沙發上。
她沒有生育能力,還是因為救秦沛笙而沒有生育能力。
「苒苒,你應該知道在秦家,沒有背景更沒有生育能力是多麼可怕的事情。之前爺爺不肯接受我,之後更加不可能接受我。阿笙並沒有想過要放開我,可是我卻不再忍心看到阿笙為了我跟家里抗衡。我更加知道,只有在秦家阿笙才能發揮他的實力。他答應過他媽媽會活出一片天地,答應過他媽媽不會讓他媽媽失望。而我怎麼能自私的讓阿笙為了我失了一切……」
「所以,最後阿笙留在了秦家,而我只能以這樣的方式留在阿笙的身邊。後來一次意外,阿笙跟你之間發生了一∣夜情,而你是那樣幸運,有了秦家的骨肉。你的背景雖然同我一樣不好,但是你比我幸運,趕上了爺爺思想開
化了許多,而且月復中更有了秦家的骨肉。」
「幸運?」
白苒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鐵石心腸,明明是感人至深的故事,這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做為一個听眾一定會感動的淚水漣漣吧,可是她卻沒有任何感動的感覺。只是覺得很悲涼,不知道是為自己悲涼,還是為這對苦命人悲涼。
「苒苒,我很羨慕你。如果我不是因為那次意外而失了生育能力,也許在你之前我有了秦家的骨肉,我也會幸運的成為阿笙的妻子。只是這一生我都沒有這個機會了……」
安可馨的淚水凝聚在眼眶里,顯得那樣的楚楚可憐。而她那輕輕的喃喃自語讓白苒苒嘴角僵住,為她所謂的羨慕。
這樣的幸運,可不可以不要有?
因為安可馨不能生孩子,因為她一不小心走進了秦沛笙的房,一不小心幸運的懷了孩子。所以就被他們用盡手段逼的嫁給了他,而因為這個孩子而帶來的幸運就是要跟另一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分享一個男人的最後還要被歸類為幸運……
「你對我說這些,哭了這麼久,是想讓我原諒你們欺騙了我這麼久,是想讓我同情你們?還是想讓我做瞎子當一切沒有看到,以後任秦沛笙左擁右抱……」
「苒苒,為什麼你要這麼固執呢?阿笙對你不好嗎?他如果沒有工作一定會準時回家,而且在我這幾個月的觀察里,你們各方面都很和諧,做為一個女人,我看的很清楚,你的眼里是對阿笙有感情的。你早已經愛上了阿笙,所以昨晚在發現我跟阿笙的事情後才會那樣的難過,才會出現那種失望到極的表情。人不都說,如果沒有感情是不是有情緒反應的。你會怨恨是因為愛上了。既然如此,為什麼一定要如此偏激。」
「你的意思是讓我接受?當什麼也沒有發生。以後任他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白苒苒的表情變冷,看著安可馨那柔弱的臉上那抹不理解,不由冷笑著。
「為什麼要說的這麼難听,我們都愛阿笙不是嗎?既然如此,為什麼要為難阿笙,逼阿笙選擇呢?我愛阿笙,可是我卻已經失了爭取的權利,我只是想留在阿笙的身邊。繼續幫他,愛他。只是如此而已,難道連這一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嗎?都算過分嗎?」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能夠忍受自己愛的男人有別的男人,你可以,但是我不可以。安可馨,我發現我們無法達成共識。你們的故事我很感動,但是感動不代表我會同情會讓步。」
白苒苒突然覺得一切好滑稽,她的眼淚,她說的故事無非是害怕她一個沖動跑去揭露了秦沛笙外面有女人的事實,到時候形象受損,就一切都不能挽回了。而她愛秦沛笙,所以要為秦沛笙處處考慮周道,幫這個本是妻子需要考量的都考慮周全了。
看,這是多麼深的愛。
相較而言,她是多麼的狹隘,竟然連一點容人之度量都沒有。
秦沛笙看樣子是真的愛慘了安可馨,而實在是不得不娶自己,不然他是不可能會做這樣左擁右抱的事情。
他們的愛情如此的金光閃閃,而她穿插在里面,就是一個維持秦沛笙形象的存在,讓他繼續表演讓別人看,他們夫妻多恩愛、
白苒苒越想越覺得很冷,坐在這張沙發上,腦中會突然閃過安可馨和秦沛笙可能經常在這上面滾來滾去。像是燙到了一般,白苒苒迅速的站起身,然後看著已經站起身正含著淚眼看著自己的安可馨。
「苒苒為什麼你還是不懂,我沒有要你讓步,你秦夫人的位置永遠不會動搖,你當初嫁給阿笙,不也是因為你家中敗落而看中了阿笙的背景嗎?你想要的不會改變,為什麼你還要如此?」
安可馨看著白苒苒又要離開,而仿佛剛剛她說的一切都成了多余……
「呵呵……」
白苒苒冷笑道,看著安可馨在她的眼里原來自己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難怪她會如此篤定自己會同意她的話。
只可惜,她白苒苒不是娥皇也不是女英,她沒有那個興趣與別人共享一個男人。
「說完了?」
白苒苒平靜的看著安可馨皺著眉頭的淚臉。聲音平靜而冰冷……
那樣的冰冷讓安可馨愣了一下……
見安可馨不說話,白苒苒冷聲說道︰「說完了,我快遲到了。」
側過身,白苒苒走過安可馨的身邊。
安可馨轉過身,不敢置信的看著白苒苒的背景,她都已經說了這麼多,她為什麼還如此的頑固不化。
她只是想幫阿笙解決麻煩,可是,白苒苒為什麼就是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白苒苒,你究竟懂不懂我在說什麼?」
安可馨在愣了幾秒後,見白苒苒已經快走到門邊了。安可馨立刻上前幾步,伸手拉住白苒苒,試圖留下白苒苒。
「放手。」
白苒苒不想再跟安可馨糾纏,要談,要說,這些也是從秦沛笙的口中說出……
干淨利落,而不是由安可馨來說這一切,還是以一副受傷者的身份。
腦中回蕩著安可馨的話,三個人的關系里,最痛苦的人從來不是她?
不是她,那是誰,是她,還是秦沛笙?
可笑,他們的愛苦大情深,憑什麼要讓她來承受。當個傻子一樣的闖進這場婚姻,成為他們這場愛情的鑒證人還是小丑。看著安可馨那一臉無辜的模樣,白苒苒便抑制不住心口里的怒火……
突然有些懷疑自己為什麼要跟安可馨出來,是自己一夜未睡,大腦不清醒嗎?
掙扎的手,安可馨在白苒苒掙扎開後拉門的時候,又伸手拉住了白苒苒。
白苒苒只想離開這里,不想呆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里面處處都仿佛有著安可馨跟秦沛笙糾纏在一起的地方。
刺眼的讓她覺得反胃惡心……
安可馨只想留下白苒苒,在白苒苒甩開她的時候,手又伸過去,手再次扣上了白苒苒的手臂。
白苒苒眉頭緊皺著,已經拉開了門人便往外走。
一個想甩開,一個想要把白苒苒留下,而兩個人糾纏間,在白苒苒想躲開安可馨的時候未注意腳下樓梯,身體一個不穩,月復部撞上了一邊的欄桿上。
「苒苒。」
安可馨呆了,剛剛的拉力自己根本就沒有注意,而看著白苒苒月復部撞上了一邊的欄桿時,呆住了。
白苒苒只覺得月復部傳來一陣疼痛,手立刻捂住了月復部,疼的白苒苒臉色一片慘白。
就在安可馨反應過來想要踫白苒苒的時候,一道緊張的聲音從花園口傳來。
「苒苒。」
秦沛笙因為從外面跑進來跑的太急,聲音里帶著急促的喘息聲,白苒苒一手扶在欄桿上,一手護在小月復上,听著秦沛笙那急切的聲音。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著,在秦沛笙的眼里,她看到了緊張擔憂,還有一抹害怕……
害怕……
他是在擔憂自己月復中的孩子嗎?
垂下的眼瞼,躲開了秦沛笙的目光,而秦沛笙卻加快了速度,幾個大步沖到白苒苒身邊,大手一扣便把白苒苒帶進了懷里,雙眼擔憂的看著白苒苒痛苦的小臉,眼底的眸色又深邃了幾分。
他心里記掛著白苒苒,昨晚的事情對白苒苒打擊太大了。如果昨晚在外他能听到白苒苒哭,那麼事情還不到讓他害怕的地步。可是一夜,他站在門外整整一夜卻沒有听到記間里傳來一點點聲音……
心被懸了整整一夜,想像以前一樣直接撞門進去,可是卻又害怕這樣的行為讓白苒苒情緒太過于激動,而傷到了孩子,和她……
現在的她表情太讓他心驚,那是他從未看到過的神情,除了那次抱著可馨在懷里,看著那鮮血染紅可馨白色衣裙那次,這是第一次未見血而如此的心驚。
沒敢撞開門,只能守在門外,等著她開門。今天早上如果不是因為有一個重要的會議不得不開,秦沛笙不會離開。沒想到他開完會之後,立刻趕回去,卻沒有看到白苒苒。
打可馨的電話也關機,于是立刻出聯想到可馨會做的事情,他不擔心可馨會做出傷害苒苒的事情,只是害怕兩個人見面會出現意外……
匆忙的讓張立尋找安可馨的行蹤,最後確定是在這里,立刻開車過來,誰知道一走進花園,便看到白苒苒的身體從階梯上撞向一邊的欄桿,而看到白苒苒臉上那痛苦的表情之時,秦沛笙的心在一瞬間如降入冰窖一般……
身體在一瞬間感覺到冰冷,而心口也被一抹從未有過的恐慌所籠罩。
眼里看不到安可馨,在那一刻,秦沛笙的眼里只有著白苒苒。迅速的沖到白苒苒的身邊,大手快速的摟住白苒苒的腰,低頭關切的看著白苒苒那疼的冒冷汗的臉,眼底一片深邃黝暗……
「疼……」
白苒苒喘息著,在秦沛笙抱住自己的時候,從口中輕吐出一個字眼,而安可馨明顯被眼前的這一慕給震驚了,從秦沛笙沖過來抱住白苒苒開始,他的眼光便沒有離開白苒苒……
那副表情讓她心里覺得恐慌,眼前的情況讓安可馨想要開口解釋,不知情的眼里,除了她推之外,沒有其他可能……
「阿笙!」
安可馨壓住心中的惶恐害怕,向前走了兩步,在離秦沛笙和白苒苒一步之遠的地方,輕輕的昵喃道︰「阿笙,不是我……」
安可馨的聲音還未落,便感覺到秦沛笙突然抬起頭,從剛剛沖過來,這是秦沛笙第一次看向安可馨,那目光冰冷的讓安可馨的身體不由的顫抖著。秦沛笙的目光里帶著一抹冰冷,那眼神犀利冷漠的讓安可馨如墜冰窖,渾身冰冷……
「苒苒,別怕,我立刻送你去醫院。別怕。」
秦沛笙感覺到雙臂都在顫抖,在看到白苒苒那似乎很痛苦的表情時,眼底的擔憂更甚……
伸手便準備攔腰抱起白苒苒,而白苒苒卻在秦沛笙準備抱住她的時候,往一邊挪了些許,目光看著秦沛笙,然後再轉向安可馨,眼底的平靜帶著一絲冷漠。
入目的便是安可馨那受傷的眼神,剛剛秦沛笙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那樣明顯,連她都能清楚的感覺得到。
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讓安可馨嘗一嘗痛苦的滋味。她從來不是什麼苦大情深的女主,剛剛的那一刻,她條件反射的故意輕喃出自己的疼痛。
在看到安可馨臉上那受傷的表情時,白苒苒心里閃過一抹快感,伴隨著快感,更多的是一抹疼痛。
「苒苒,別在這個時候耍脾氣,我立刻送你去醫院。」
秦沛笙看著白苒苒拒絕自己的靠近,臉上的表情閃過一抹凝重,看著白苒苒,手再次伸出。白苒苒小月復的確有些疼痛,而因為擔心月復中的孩子也不敢再耍任性,但卻不願意讓秦沛笙抱著自己,而是邁著步子向前走。
安可馨見狀,立刻想要扶住白苒苒。
手還未伸過去便見秦沛笙臉色一冷,大手突然揮開了安可馨伸向白苒苒的手,冷聲說道︰「別踫她。」
那副表情,那語氣讓安可馨的手愣在那里,秦沛笙揮開的力道並不是很重,可是打在手腕上卻疼的讓安可馨心口窒息。
「阿笙……」
受傷的聲音,輕輕的喃喃的吐出,雖然是她拉白苒苒而白苒苒閃躲才會撞到欄桿,但是並不是她有意去推的。
「阿笙,你听我說,我沒有要傷害她。剛剛……」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秦沛笙直接打斷了安可馨的話,不敢再踫白苒苒,只能護在白苒苒的身後,雙眼擔憂的看著白苒苒那滲透著冷汗的模樣。
白苒苒有些艱難的挪著步子,小月復的疼痛從剛剛的隱隱作痛到現在扯著疼,連邁步子都有些困難。白苒苒在感覺到月復中疼痛變化時,腳步不由的頓住。
秦沛笙見白苒苒停下腳步,立刻擔憂的扶在白苒苒的肩膀上,手不由的加重力道,緊張的說道︰「苒苒,讓我抱你?」
白苒苒還未來得及開口,那痛的眯成一團的眼楮敏感的看到不遠處閃動著的光線。
因為嫁給了秦沛笙,偶爾會遇見這樣的場景,所以一點也不陌生。秦沛笙因為所有的思緒都關注在白苒苒的身上,並未發現那抹異樣。
在感覺到白苒苒僵住的身體時,而那疼到冒冷汗的臉上出現一抹異樣時,立刻抬起頭,順著白苒苒的目光,一眼便看到那停在不遠處的車,似乎是看到秦沛笙已經發現,藏在不遠處車里的記者立刻拉開車門。
隱蔽的角落迅速的沖出十幾個人,而每個人脖子上都掛著相機,向這邊跑來。
秦沛笙的車停在外面,而此時想要往別墅里退已經來不及,大手不由的摟住白苒苒穩住白苒苒的身體,眉頭皺著看著沖過來的記者,眼底滿是復雜的情緒。
安可馨在跟出來之後看到記者涌過來,而想要退後已經來不及,眼睜睜的把三人都暴露在記者的視線里。
手悄悄的握緊,站在白苒苒的身後,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白苒苒,今天早上讓她等了那麼久,其實是通知記者到這里來嗎?
眼底的控訴光芒那樣犀利,安可馨溫柔的小臉上涌上了一抹犀利。目光看著白苒苒,似乎是要穿透白苒苒一般。
她當真做的這樣絕……
白苒苒感覺到身後來自于安可馨的目光,身體被秦沛笙扶著,而目光看向安可馨,迎接到安可馨那毒辣辣的眼神,那眼神讓白苒苒不由扯出一抹嘲諷的笑。
安可馨在想什麼她絲毫不介意……
看著那奔近的記者,這就是傳說中的自有天收嗎?現在記者自動出現在她們三個人的面前,而她痛苦的模樣,加之安可馨和秦沛笙臉上的存在,只要她開口說一句話,秦沛笙和安可馨兩個人的J情便可以立刻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秦沛笙看著記者靠近,再看向懷里疼到窒息的白苒苒,眉頭緊鎖著,大手摟緊了白苒苒往車邊走去。
「苒苒,先去醫院,其他的事情等去了醫院再說。」
摟著白苒苒往車邊走,而白苒苒半被推著向車邊走去,記者離的越來越近,而白苒苒轉過頭看著秦沛笙,眼底閃過一抹光芒,突然開口問道︰「你很怕我面對記者嗎?或是說你不應該認為記者是我叫來的嗎?」
「苒苒,你不是那樣的人。」
秦沛笙眉頭微微的皺著,在听到白苒苒的話後,聲音幾乎是沒有一絲猶豫的便從口中吐出。
那抹毫不猶豫那真誠信任的眼神,讓白苒苒的心被撞了一下。靠在秦沛笙懷里的身體也隨之緊了一些。
安可馨緊張的看著白苒苒,而秦沛笙擔憂的看著白苒苒,一心只想帶著白苒苒上車去醫院。
可是只是這片刻的猶豫,記者已經蜂擁而上,把三個人圍在了中間。所有的話筒和相機都對上了三個人……
安可馨的身體立刻僵住,臉上的表情未變,但握在兩側的雙手卻那樣緊。
秦沛笙看著記者圍堵上來,一手擋著記者,一面便想往前走。
「秦部長,看到我們這麼急的要離開,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怕爆光,影響你幾個月後的會選。」
一個記者跟了秦沛笙這條線跟了很久,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消失。這次收到密報,說是秦沛笙這間私人別墅會有勁爆的新聞,便立刻趕了過來。
沒想到一眼便看到了這緋聞中的三人,對于秦沛笙和安可馨之間的事情眾人猜測過,但卻沒有任何人能夠找到證據,現在三個人同場出現,而秦夫人白苒苒還一副虛弱的模樣靠在秦沛笙的懷里,不禁讓每個記者的眼底都透著灼灼的光芒……
似乎要守得雲開見月雲明了……
八千字的鮮花加更送上。貌似老鴇子今天都寫了二萬二了。汗。710730750770的加更章節送上。感謝每位送老鴇子鮮花的親們,老鴇子會努力的寫更新。
致歉申明︰
感謝親們送的鮮花,特別是送老鴇子九十多朵鮮花的普康藥店親。老鴇子盡量再寫一些,老鴇子如果寫不出來了,就以後補上行不行?老鴇子實在是精盡人亡了……今天從早上五點起床寫更新,一直寫到現在,整個人已經虛月兌了……
老鴇子不是有意違背自己說的話,是沒有想到親們對老鴇子這麼好。
這意外意外的讓老鴇子既感動又蛋碎,蛋碎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當我看到鮮花突然漲了一百多的時候,都快哭了。被感動的,也被嚇的。
已經手打字都無力了……
真的對不起,可能做不到自己說的話……你們要罵老鴇子乖乖的听著。
PS︰老鴇子要申明一下,老鴇子的鮮花加更沒有全部加上對給老鴇子送鮮花的親表示歉意,老鴇子覺得對她們有愧疚,努力送鮮花,我卻沒有全部把加更送上。但是沒有送老鴇子鮮花的親們,不要張口閉口就攻擊老鴇子,你們沒有做一點點鼓勵就沒有資格罵老鴇子。老鴇子被送鮮花的親罵是心甘情願的,如果你沒有送鮮花,卻一副控訴的語氣罵老鴇子,老鴇子會發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