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疼……疼……」
安可馨被那力道拔的疼的眼淚更洶涌的往下滾,而當無名指被磨破的當下,戒指總算被拔了下來。而秦沛笙看著戒指,眼底閃過一抹很黝暗的情緒。慢慢的抬起頭看著站在那里還握著手的安可馨冷冷的絕然說道︰「我最後說一遍,出去。可馨,別逼我扔你了。立刻出去,馬上。」懶
他不能允許安可馨踫白苒苒的東西,這是她的,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戴上,這是屬于苒苒的。
安可馨已經哭紅了雙眼,在他用力拔著自己手指的時候,心疼的厲害。兩個人近距離之下,她看到了他的表情他的眼神。目光定格在手指上,那破了皮的肌膚,而秦沛笙只是看著手上的戒指,連看都未看她一眼。
轉身,幾乎是帶著一陣風般的卷了出去、
有多痛,能有多痛。痛的如此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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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苒苒不再說話,不管是誰進來都不再說話。
每天依然會乖乖的吃著東西,只是除了吃東西,什麼話也不說。就像是一瞬間成了啞巴一樣。
秦沛笙每天都會過來,不管秦沛笙說什麼,白苒苒都不會再給反應。蟲
明明每天管家送來的補湯白苒苒都乖乖的吃了,但是卻明顯的能夠感覺到她整個人越發的瘦了下去。一直拉著的窗簾,總是安靜的靠在床邊,有時候秦沛笙走進來的時候拉開窗簾,白苒苒的眼底會飄過淡淡的情緒。
陽光很刺眼,刺的眼楮干澀的厲害。
秦沛笙走了進來,記得當時下樓,即使掩飾的幫白苒苒說話,但秦戌霖還是一眼便知曉,當時那張臉怒的讓秦沛笙不敢再刺激秦戌霖。
之後,雷霆過來要看白苒苒,最後被喝令的離開。
紫音過來,也被擋在了外面。
看著越發憔悴的白苒苒,秦沛笙只能緊緊的握緊雙手。
看著她那蒼白憔悴的側臉,話咽在喉嚨怎麼也吐不出來。縱然在外可以指點方邱,可是此刻,面對著這個被自己怒極時言語傷透了心的女人,秦沛笙發現再多的言語,再有能力的辯解都成了惘然。
已經三天了……
「苒苒。」
秦沛笙最終還是開了口,看著白苒苒那默默的看著窗外陽光的臉,蒼白的臉被陽光籠罩在光芒里,透明的能夠看到里面的毛細血管。
「除了讓我離開,其他的話你都不用說。」
干澀的聲音從喉間吐出,沒有看秦沛笙,只是淡淡的說著。
澀澀的酸澀,曾經想過,原諒。曾經想過,就這樣牽著手,好好經營兩個人的婚姻。來之不易,婚姻本來就不能說一帆風順,沒有任何意外發生。因為誰都會犯錯,知錯能改,所以她原諒了。
他用他的努力讓她看到了,他可以原諒他說的那些傷害的話語。是他在怒極的時候說出來的,她不能原諒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被同樣一件事情,跌倒了三次。
同樣的傷口,在同一處被狠狠的劃了三刀。
疼……
還能有多疼、
他的話,她默默的接受。她站在他的角度想,大哥那樣他情緒失控是正常。只是當安可馨那些同秦沛笙同樣的話從她口中得出,她突然間覺得一切真的很可笑。感情是當真說斷就能斷的嗎?
當初安可馨為了讓自己相信,能夠利用蕭子宇,她不知道蕭子宇最後去了哪里。只知道他的突然離開這個城市,一定是他們做了什麼。
有些東西,剖開的時候,會覺得很痛。所以,白苒苒這幾天,只是想著如何才能夠離開。完全不願意去想秦沛笙和安可馨,她只知道,孩子是她的,即使流著秦家的血液,但是在她月復中懷著的,就是她的。
沒有人可以搶走,他們不可以那麼殘忍的讓自己的孩子叫其他女人媽媽。
孩子是她的。
手,扣在月復部的手又悄悄的按緊了幾許。這個已經升級為她生命中最重要存在的寶寶,為了寶寶,她可以放棄一切。
即使她沒有很多的錢,但是工作這段時間還是存了一些錢。她可以辛苦的工作,她有能力一個人養大寶寶。可以給他幸福的生活,只要她可以離開這里。
「苒苒,你明知道不可能。」
「那還有什麼可說?出去吧,秦沛笙,我不想見到你。別再說話刺激我,我受不了刺激。這個孩子不僅對我重要,對你們秦家不是更重要嗎?你要是刺激了我讓孩子有什麼事情,不僅我不會放過你,秦家每個人都不會放過你不是嗎?」
白苒苒未曾看向秦沛笙,一字一句間,輕吐而出,帶著太多的無言傷疼。有些言語,刺傷的是別人,也是刺傷了自己。走到今天這一步,是老天的捉弄,還是一切早已經命中注定。
不想再去相信秦沛笙那些口中的承諾和言語,人傻的一次又一次太可笑。
心中的答案早已經定型,他的一張嘴,可以顛倒是非黑白不是嗎?
秦沛笙喉嚨又被刺的卡住,這樣冷漠的言語,堪比陌生還陌生。
默默的看著白苒苒,嘆息以房間里回蕩著,最後
秦沛笙轉身……
「好好吃飯,睡覺的時候別踢被子,千萬別著涼了……」
「出去。」
白苒苒听著秦沛笙那些如以前一樣關心的話語,突然像是被刺到了一般,迅速的轉過臉,看向秦沛笙,眼神里迸裂出憤怒。這樣的話,他怎麼好意思再從口中說出來。在這個時候來表達他對自己的關心,有多虛偽有多可笑。
她曾經就因為這些虛偽可笑的關心而默默的心里感動,而現在,听到這些,無非是更加嘲諷自己曾經的傻。
他跟安可馨簡直就是把自己當傻子一樣的玩在鼓掌當中,甚至還密謀著如此奪走他的孩子,他明明知道孩子現在對她有多重要,他……
見白苒苒情緒突然起伏,害怕刺激到白苒苒,秦沛笙不敢再逗留。他來這里,只是想要看看白苒苒。
家里的冷清,沒有了她一如那次她搬離時的清冷,回到家里,那種感覺,籠罩在心扉里,冷的他難受。
話哪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
門輕輕的合上,白苒苒默默的抬起頭看著窗里透出來的陽光,那麼溫暖的籠罩在自己身上。只是溫暖在籠罩間,卻沒有絲毫溫暖的感覺。
透骨的涼,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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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沛笙車停在樓下,徒步走到樓下。隱隱的,樓下一道身影拉的很長。
在看到那道身影的時候,秦沛笙的腳步頓了一下。
雷霆一直靠在那里,手指間的煙燃燒著,地上早已經有一堆的煙頭在那里。
在看到自己等待著的人出現時,雷霆的眼底閃過一抹陰霾。手中的煙攸地扔在了地上,被狠狠的踩滅。幾個大步,人已經來到秦沛笙的面前,揮拳,一拳頭便如此重重的落到了秦沛笙的臉上。
犀利,沒有一絲客氣。
借著發展國外的市場,幾乎以一種逃般的姿態離開了H市。
在秦惜琳的壓力下,雷霆不得不與陳琪成雙成對的姿態出現。那天的巧遇,他看到白苒苒的眼神,那完全平靜的眼神,從知道白苒苒跟秦沛笙兩個人決定好好的重新開始後。
他便收起了心中燃燒的火焰,只要她覺得幸福,退出,他願意。
他也看到了秦沛笙的努力,他以為秦沛笙是真的醒悟了。如此,他便可以放下,把白苒苒交給秦沛笙。
可是,當他在國外的時候,接到了電話,秦慕北出車禍。
趕回來才知道發生的一切,這個曾經信誓旦旦說要給白苒苒幸福的男人,卻做出了那樣殘忍的事情。
秦沛笙沒有還手,在看到雷霆揮拳過來的時候,幾乎是第一時間便默默的承受了。身體上的疼痛如果可以緩和一下心里的內疚和悔意,該多好。
「秦沛笙,這就是你好好對苒苒的方式是嗎?」
第一更。默默的說,被訂閱打擊的心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