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打算去看他?」
「沒有必要。」
簡紫音打斷了封天澈的話,走回沙發坐下,拿起飯,吃的很平靜。
他的未來已經跟自己沒有關系了,不想再給自己任何一點心軟的機會。看著封天澈,簡紫音在吃了一半後,說道︰「明天有時間陪我去看海嗎?」懶
「有。」
封天澈幾乎是立刻點頭,在看到簡紫音嘴角綻放出的那抹笑容時,心頓時開出無數朵花朵。
似乎,離她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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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疲倦的身體從醫院離開,秦沛笙靠在車後座閉著眼楮養神,從未有過的身心俱備。
張立透過後視鏡看著秦沛笙的表情,不知道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在看到二少爺在找秦夫人的時候的表情,那不僅僅是憤怒,更多的是擔心緊張。只是在找到秦夫人時,那又涌升而來的憤怒,最後在秦夫人暈倒的時候,二少爺臉上那害怕的表情。
愛,怎麼會如此的傷害。
車緩慢的前行著,秦沛笙並未睡著,只是真的很累。
短短的兩天,像是經歷了兩個世紀一般。
秦沛笙走進客廳的時候,第一眼便看到秦戌霖,豆豆被帶到秦守森那邊。此時客廳有些安靜。蟲
「爺爺。」
秦沛笙臉上雖然寫滿了疲倦,看著明顯在等著自己的秦戌霖走了過去。
「坐。」
秦沛笙坐到秦戌霖的對面。
「爺爺,我來接苒苒回去。」
秦沛笙喉嚨似卡著什麼一般,看著秦戌霖開口。
漫長的時間,秦戌霖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你不能帶她走。」
「爺爺?」
「白苒苒必須在秦家,直到生完孩子後才可以離開。沛笙,她今天可以帶著秦家的孩子逃第一次,就可以逃第二次。你能夠保證你時時刻刻看著她,不讓她離開嗎?慕北的事情可以說是意外,但是她不僅跟那個肖市長不清不楚,當街拉拉扯扯才讓慕北出了車禍,這個可以不說,她竟然還帶著秦家的骨肉跟別的男人私奔。」
「本來我還覺得白苒苒這孩子挺實誠,性子也討喜。但顯然我錯了,以前肖楓的事情我就睜只睜閉只眼沒放心上,她也算是明白沒再跟肖楓牽扯。但是現在?這些資料如果被報道的話,對秦家影響該有多大。她既然已經是秦家的媳婦,就應該懂得避嫌。」
放在秦戌霖身邊的資料,拍的一聲甩在茶幾上。秦戌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對于影響秦家聲譽的事情他絕對不能忍受。
秦沛笙拿起桌上的資料,那里面的照片都是肖奈跟白苒苒兩個人的照片,照片里兩個人看起來很是親密。
「爺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你告訴我?她為何要帶著秦家的血肉逃?當初娶她完全是因為這個孩子,而你當初決定娶她我也尊重了你的意見。我相信你也知道我當時的意見是只要孩子大人隨你,而你選擇用婚姻來解決這件事情。我沒有意見,當時也真的覺得白苒苒不錯,但是現在,單就帶著孩子逃,我就不能原諒。」
秦沛笙看著秦戌霖嚴肅的臉,沉聲說道︰「爺爺,跟肖奈之間的事情,不是表面你看到的那樣。苒苒並沒有背叛我。」
在听到阿姨說她坐進了一個男人的車,他心里便知道是肖奈。但當在機場踫到肖奈時,心里便已經了然,苒苒是獨自離開了。當時應該是沒有辦法才上了肖奈的車,如果真的跟肖奈有什麼,依靠肖奈比自己一個人逃要容易很多。
在對他很重要的大哥生死未卜的時候,他的理智早已經離巢,說的那些傷人的話語已經不能挽回,此時,再讓這些罪名掛在她身上,他怎麼能。
「如果真沒有什麼,為什麼跟著他離開,別以為我不知道,醫院門口的閉路電視里很清楚的看到白苒苒是坐進肖奈的車里。你可以看得到的東西,我一樣可以看得到。」
「爺爺,當時苒苒會跑是因為我在大哥生死未卜的時候說了一些很傷人的話,讓她以為我真的只要孩子,她也只是太緊張孩子才會想著帶孩子跑。只要我跟她解釋了說明白了,她不可能會再跑。」
秦沛笙聲音一直很低沉,是後悔還是什麼。當時在說出那些話時,究竟是怎樣的失了理智。那些話帶來的刺激究竟有多大,他還連著兩次說出那樣的話,可以想象苒苒當時的惶恐。
「爺爺,讓我先跟苒苒談談。」
秦沛笙見秦戌霖不說話,再次開口要求著。
秦戌霖一直沒說話,但是也沒再強硬的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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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沛笙站在房間門口,看著上面加的鎖,眼底閃過一抹陰霾。昨天大哥醒來後,他在醫院整整又守了一夜,在確定大哥沒事後才跟薛姨換了班,第一件事情不是休息而是來這里看白苒苒,沒想到爺爺為了不讓苒苒再逃,竟然用這樣的方式關著她。
管家看著秦沛笙陰霾的表情,沒敢
說話,打開外面的鎖,然後再開鎖,接著就快速的離開了。
門鎖扭動的聲音讓坐在里面的白苒苒並沒有抬頭,每天管家都會定時送東西進來,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只是在努力的想著怎麼才能離開這里。她不能就這樣被關著,孩子一出世,他們一定會搶走孩子。她根本就斗不過秦家。
關上的窗簾,室內很暗。秦沛笙推開門的時候,順手打開了燈。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上的白苒苒,此時她正靠在床背,空氣不流通里面的氣味有些難聞。
心莫名被揪住。
發絲有些凌亂,滿臉的憔悴。氣色很差,秦沛笙在看到這樣的白苒苒時,有一種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的沖動。
「苒苒。」
低沉的聲音從口中吐出。
坐在床上的白苒苒在听到秦沛笙的聲音時,幾乎是瞬間抬起頭。目光匯聚成焦點後,確定了站在面前的人是秦沛笙後,白苒苒從開始不停的讓放她出去,再到漸漸的不再開口。
想不出怎麼離開,說也是浪費了口水。
見白苒苒不說話,秦沛笙唇瓣蠕動了一下,坐到床上說道︰「大哥已經度過危險期了。」
白苒苒听到秦慕北沒事了,眼光閃了閃,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苒苒。」
秦沛笙發現有很多話要說,但又說不出口。那些傷害的話已經說出口,說無心的,都顯得那樣多余。當時那種情況下,理智已經盡無。說出來的話,明明知道會後悔,明明知道會不可挽回,還是沒有理智的說了出來。似乎這樣刺痛了彼此,才能讓他的心舒服一些。
解釋,有多徒勞。
看到白苒苒這樣的表情就知道當時他的話語究竟有多刺傷人,她的心應該被傷透了。
「不要跟我搶孩子。」
就在秦沛笙以為白苒苒不會開口的時候,白苒苒慢慢的抬起頭,那雙美麗的眸子清冷的看著秦沛笙,眼底染上的是一抹從未有的哀愁。
「苒苒,那天的話……」
「我可以離婚,可以不要做秦夫人,可以一無所有,但是求你,不要搶我的孩子。我只有我的孩子了,所以,秦沛笙,求你,不要搶我的孩子。」
白苒苒美麗的大眼,有些空洞,只是扣在自己小月復上的手那麼用力。
兩天的時間,足夠她想很多很多。
她不怨自己付出了心,也不怨自己最後落的這樣的下場。她不恨秦沛笙一直以來的欺騙,如果說欺騙也是自己傻乎乎的原諒了相信了,才會再次被刺傷。心很疼,但疼到最後,漸漸的便成了麻木了。
她可以沒有一切,但是絕對不能沒有這個寶寶。
她那麼期待他的出生,她沒有辦法想象孩子一出生就成為其他人的孩子。她不能忍受自己的孩子叫別人媽媽,她是孩子的媽媽,也只能是她。
「苒苒。」
秦沛笙被白苒苒的語氣驚到了,知道她會心碎,只是這樣失了所有生氣的聲音,讓他心驚。
「秦沛笙,算我求你了,別這樣叫我。真的別這樣叫我,你叫的讓我覺得你真惡心。」
白苒苒見秦沛笙臉上一閃而過的詫異,似乎是沒想到自己這樣說。明明刺了他心里會有快感才對,可是看到這樣的秦沛笙,白苒苒並沒有任何快感只是覺得心很是悲涼。因為大哥差點死了,所以他可以毫不考慮的對她說出那些話,亦或是說,一直在他心底的話,只是在那一刻終于迸發出來了。
話已經說出口了,真相已經顯現出來了。現在,他究竟還要編織怎樣的謊言來哄編她,她是傻乎乎的相信了他的努力,相信了他對她是真的有動了心,有努力的經營婚姻。人在同一個地方跌倒了一次,又跌倒了第二次,難不成,秦沛笙指望通過他三寸不爛之舌讓她再次跌倒第三次嗎?
秦沛笙的喉嚨一下子卡住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解釋顯得那樣蒼白無力,看著靠在床頭的白苒苒,此時那抬起的小臉,用著言語來刺激著自己,就像是一只受傷的刺蝟一樣,豎起了自己滿身的刺,不停的刺傷著自己,以此來保護自己。
「苒苒,你听我說。」
「秦沛笙,我不想听,我只想問你,真的不放我離開嗎?」
秦沛笙知道白苒苒所謂的離開是什麼意思,喉嚨再次被卡出,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了。」
白苒苒看著秦沛笙那沉默不語的模樣,心若死灰。手指踫到撩起衣服的肌膚,那抹子冰冷刺的白苒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究竟能有多心冷,看著面前這個男人,這個與自己同床共枕了七個月的男人……
「苒苒,我知道你現在什麼也不想听,當時……」
「秦沛笙,如果不能讓我離開,那麼什麼也不用說了。我記的很清楚,很清楚的知道你告訴我孩子生下來就離婚,更加記得你對我說你只要孩子。我都記得很清楚,記在這里。」
白苒苒伸手按住心,臉上的表情卻那樣平靜,眼底連傷都無力再蔓延。再提起,那些話,原來如此的刺傷心口。那樣的鮮血淋灕。
「不是那樣……」
「那是哪樣?秦沛笙,你這次又想用什麼借口來解釋,又想用什麼來欺騙我?秦沛笙,夠了,我不願意再听。也不想再听,我只相信我自己耳朵听到的,我只相信當時我眼楮看到的。秦沛笙,人傻一次,傻兩次,怎能再傻第三次。」
「你只不過說出了心里的話而已,別在跟我說你後悔你說那些話,也別跟我說你是失了理智太擔心秦慕北有事才那樣對我說。真的虛偽,特別的虛偽。夠了,我真的听夠了這樣的解釋。真的夠了。」
秦沛笙喉嚨卡的更加厲害了,看著白苒苒,突然有一種白苒苒真的被自己推的好遠好遠的感覺。心中有些惶恐,秦沛笙幾乎是不由控制的靠近了幾分,伸手便環住了白苒苒,似乎只有這樣才可以確定,她還在自己的眼前,沒有離開,沒有逃開。
他沒有辦法想象,如果昨天真的讓她離開了,逃到了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那麼,他會不會再也沒有機會看到她了。
「苒苒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但是……當時的情況,大哥躺在急救室里急救,性命垂危。而大哥是因為你……而你當時還跟肖奈糾纏在一起,你知道我是在乎你的,當時見到那一慕才會失了理智,才會想著要說一些傷害你的話,我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是怎麼了,就說出了那些話。我說出就後悔了,可是當時拉不下臉承認……」
「苒苒,對不起……」
「對不起?秦沛笙,你對不起我什麼?因為大哥生死垂危,所以你對我說那些話。那些真是因為大哥有事才說的嗎?不是你心中一直所想的嗎?大哥出事我也不想,你以為我看到大哥那樣我心里好受嗎?你因為我靠在肖奈的懷里而怒,秦沛笙,當時如果不是肖奈接住我,我的孩子可能也沒有了。你總是懷疑我跟肖奈,秦沛笙,你怎麼有資格,你跟安可馨……」
「秦沛笙,我自認為我嫁給你之後,從來都是無愧于心。是你自己齷齪,把我想的跟你一樣。先是楓,後是肖奈。秦沛笙,你什麼時候曾信任過我。你看到肖奈強吻我便覺得我跟他有什麼,那你呢,跟安可馨呢?秦沛笙,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我白苒苒就算要跟誰有什麼,也不會掛著已婚的身份去搞。」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秦沛笙,不要再浪費時間。你說什麼對我來說都已經沒用了。現在放開我,麻煩你放開我。你抱著我我真的覺得惡心。」
白苒苒掙扎了半天掙扎不開,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而秦沛笙听到白苒苒的話心中更是自責,他就是把一切都喜歡藏在心里,才會讓誤會越來越深,在爆發的時候,才會弄成了現在的局面。
「苒苒,大哥已經沒事了。你不要這樣,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秦沛笙,世界不是只圍繞你一個人轉,你說重新開始就重新開始,你說孩子生下來就離婚?一切都是你說,你以為你是誰?上帝嗎?誰都要隨著你轉動嗎?秦沛笙,夠了。現在大哥沒事了,你就原諒我了是嗎?你還真是大度仁慈啊。」
「秦沛笙,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當時的表情有多猙獰,在對我說那些話的時候,你可曾想過我的感受。大哥因為我被撞,我有多難受,我的自責比你更甚。我不是吞下一切陪著你,秦沛笙你一味的指責怪我,可是秦沛笙,你可曾想過,當時如果不是大哥救了我,躺在里面的是我和孩子,這個孩子早就沒有了。」
「這個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我很希望當時大哥當時沒有為我擋,那麼,也許我就不用再睜開雙眼,不用看到你究竟有多麼惡心,你的嘴角有多麼讓人厭惡。」
白苒苒的聲音那樣的清冷,不再掙扎,只是身體冰冷的厲害,像是抱著一塊千年寒冰一樣。
「苒苒……」
秦沛笙心被刺的疼的厲害,眼眸深處有著最深的痛楚,眼前的白苒苒就像是被傷到了極點絕望的模樣。
「秦沛笙,什麼也不用再說。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現在能麻煩你出去嗎?我累了,想睡了。你們不是要我生一個健康的孩子嗎?我得養好自己的身體才行不是嗎?要不到時候你們又得怪我這怪我那了,我得多冤枉啊。」
白苒苒的聲音多了一抹輕諷,听在秦沛笙的耳里,更加不是滋味。
心中火燎撩的燃燒著,難受的秦沛笙臉上毫無血色。听著他口中的你們,心中困惑,但看著白苒苒那表情模樣,害怕太刺激了白苒苒,本來想帶著她回家,可是現在這樣……
白苒苒感覺到秦沛笙慢慢松開了自己,身體立刻往後退了一點。也不管秦沛笙究竟有沒有出去,直接拉過被子蓋過自己,慢慢的閉上雙眼。心中的絕望如此的淹沒,心究竟可以悲哀到怎樣的境界。
知道秦沛笙站在床前好一會兒,只听到他沉沉的嘆息聲,接著轉身離開。門再次被鎖上,閉著雙眼的白苒苒慢慢睜開雙眼,眼楮干澀的厲害,連最起碼的眼淚,她都流不起了。
手悄悄的撫上月復部,現在,她唯一的希望就只剩下雷霆了。知道雷霆回國了就好了,只要他來看自己。
秦沛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去的,當挪動的雙腿,如鉛重。
他明顯的看到了他與白苒苒之間隔了一條,很深很深的鴻溝,那樣的深,那樣長。讓他難以跨越。
當整個人走出房間時,秦沛笙整個像是抽干了所有力氣一般,頹然的靠上了牆壁。臉上的表情很是難看,在滿臉疲憊間,寫滿了痛苦。身體靠在牆壁上,雙腿似乎已經無力再負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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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北的情況基本已經穩定,現在請了特別看護照顧,不用再有人輪班去看著。
秦沛笙開始恢復工作,只是眉宇一直未曾散開過。
積累了幾天的工作,整整忙了一天,身心皆疲倦。腦中不停的想著,該如何安撫白苒苒。那天的話,說出了口再想收回已經是困難。知道這一次白苒苒是真的傷了心,所以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才能那樣的冷,那樣的失望。那是絕望後才會有的表情。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七點,這個時候阿姨應該早已經離開。可是秦沛笙擰動鑰匙的時候,竟然听到屋里有聲響,第一反應就是苒苒回來了。
幾乎是帶著欣喜的表情推開門,但當看到從廚房里冒頭出來的人時,秦沛笙的臉瞬間陰霾了幾分。
「你怎麼在這里?」
安可馨此時系著圍裙,手中正拿著鍋鏟。在听到秦沛笙的話時,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但只是瞬間便已經隱去。看著進來的秦沛笙,溫柔的說道︰「我來的時候,阿姨正好還沒有走,所以就在你這里給你做些吃的,順便給秦大哥做些營養的湯。阿笙,你累了吧。你等會兒,我幫你去放洗澡水,你先洗個澡,再吵兩個菜就能開飯了。這兩天你在醫院都沒有好好的休息,一定要好好的補補,我今天做的都是你喜歡的菜。你等會一定要多吃點。」
安可馨一副自己是這個家的女主的模樣,言語間滿是溫柔輕快。
秦沛笙的眉頭依然緊鎖著,拖鞋都沒有換,直接邁步向準備往浴室里走的安可馨走去。
大手幾乎沒有費力的便扣住了安可馨的手腕,微一用力,收緊在自己的手腕間,那目光似刀一般的刺向了安可馨。
「回去。」
「阿笙。」
安可馨手被扣著,疼的讓安可馨眉頭微皺。抬起頭看著秦沛笙那陰霾的表情,眼底不由染上一抹潮濕。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那模樣顯得楚楚可憐。
「這里是我跟苒苒的家,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再進來。」
秦沛笙的聲音依然很冷,滿臉的疲倦,但是雙眼卻那樣的堅定。空氣中飄蕩著飯菜香和安可馨身上的香味,那慢慢取代了白苒苒香味的感覺讓秦沛笙的眉頭更加緊皺。
「阿笙,為什麼?你答應大哥要好好照顧我的,你忘記了嗎?」
「沒有。照顧你不代表你可以隨意在我家走動,苒苒不會喜歡。還有,不要再穿苒苒的衣服,也不要再系苒苒的圍裙。現在立刻換上衣服離開。」
秦沛笙的聲音那樣的冷和堅定,听在安可馨的耳里,雙眼里寫滿了不敢置信,似乎是不敢相信秦沛笙會這樣跟自己說話。
「阿笙,不要對我這麼殘忍。白苒苒都已經決定帶著孩子離開不要你了,這個世上只有我是最愛你的。阿笙,我永遠不會離開你,會陪在你身邊。無怨無悔,阿笙。」
安可馨反手抱住秦沛笙,用力的收緊,鼻息間嗅著他的氣息,有些眷戀的閉上雙眼。
她故意穿上白苒苒的衣服,刻意的拉直了自己的頭發,只是想要留住他的目光。
「放手。」
秦沛笙的眉頭皺的更緊,一手扣住了安可馨的手,用力的拉著。
「不放,阿笙,我愛你。真的愛你。我想過放手,可是現在你跟白苒苒兩個人如此,我真的無法說服自己放手。阿笙,讓我回到你的身邊。只有我是最適合你的女人,這段日子里,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你。我想你,阿笙,我真的想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安可馨緊緊的抱著秦沛笙,用力的收緊手臂,秦沛笙的大手扣在她的手上,怎麼也不放手。
「可馨,我只說最後一次。我答應大哥照顧你會做到,但是,這只並不代表你可以借此來誤會什麼。我跟你早在很久之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跟苒苒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操心。」
「阿笙,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殘忍,為什麼?我這麼愛你,為什麼你一定要這樣殘忍的對我。我試過放手,可是我真放不開。你教我,教我怎麼把你從我心里拿走,你教我。」
安可馨的手被甩開,淚水早已經爬滿了臉,看著秦沛笙,眼底的痛刺著秦沛笙的眼。
「你本來是我的,是我的。這個本來也應該是我的,如果不是我不能生孩子,如果不是她幸運的懷了孩子,你只會是我的。」
安可馨站在那里,含著淚看著秦沛笙,不知何時,屬于白苒苒的戒指已經握在了安可馨的手上,這樣就被安可馨套上了手指。
安可馨的手指比白苒苒要粗一些,套進去後已經卡在那里。
秦沛笙在看到戒指被安可馨戴進了無名指的時候,眼底的怒氣已經洶涌的翻倒著。大手攸地扣住了白苒苒的手,聲音已經冷的可以結冰。
「苒苒的東西,誰允許你踫了。」
那陰霾的眼神讓安可馨瞬間愣住了,只見那扣在自己手碗上的大手那麼用力的收緊,而修長的大手那麼用力的取著戒指。
戒指卡在那里,取起來很痛苦。但是秦沛笙卻像是沒看到安可馨痛苦一般,用力的拔著。
一心只是想把屬于白苒苒的東西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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