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臭。空氣中混著一股尸體的腐爛味,和燒焦肉的味道。要多難聞就有多難聞。
「歐陽姑娘,給,戴上會感覺好多了」。說著公羊徹便向歐陽璐璐遞過去一方手帕。
「手帕怎麼能防的了煙灰和臭氣呢!」蕭沔陽說完,便趕在歐陽璐璐帶手帕之前封住了她的嗅覺。
眼前還哪里有什麼房子啊,只剩下幾根燒剩下的大梁,和一些斷壁殘垣了。
「怎麼回事,你們不知道這停尸房里是公主的遺體嗎?」公羊徹憤怒的看向那兩個少卿。
「王爺,天干物燥可能是老鼠不小心踫到了燭台,引起的火災」。兩個少卿迅速跪下低頭說道。
「啊!這里居然有老鼠啊!徹大哥,老鼠踫到燭台發生火災這種事常有發生。你就不要責怪他們了」。歐陽璐璐裝作害怕的樣子跑到蕭沔陽身後。
「是啊,徹。這種事也沒有人能遇見。」蕭沔陽向公羊徹投去一瞥安撫的眼神。
「是啊,王爺去年就發生過這種事情」。在地上跪著的兩個少卿快速交換了一個眼神。
「那你們就回去吧」。公羊徹向兩個少卿吩咐道。
拐角處,一抹黑影一閃而過。
「尸體燒了嗎?」黑暗中一個男子向下面跪著的男子問道。
「已經燒干淨了!」跪著的男子向上座男子畢恭畢敬道。
「西門寒呢?」
「早上追一個女人出城了」。
「好,在這十天內不要讓他們回來」。
「是」
「確定周圍沒人監視了嗎?」歐陽璐璐小聲問向蕭沔陽。
「嗯」。蕭沔陽看著躲在自己身後的歐陽璐璐,開心的回答道。
歐陽璐璐沒有理會蕭沔陽,徑直走進被燒毀的停尸房里。環繞一圈終于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
春意閣後院
歐陽璐璐舒服的躺在她從血瀾那搶來的紫檀木躺椅上,慢慢回憶自己在停尸房里看到的。燭台應該在外間,老鼠踫到後燃燒起來,最嚴重應該是外間。但是從現場來看,火明顯是從里面往外燒起來的,這應該是人為。能在重兵把守的地方放火,並且讓那些人守口如瓶,看來只有那個人了。
「給」
「干什麼?」歐陽璐璐奇怪的看向蕭沔陽,干嘛突然扔一個包袱過來。咦?這不是她早上逃跑準備的包袱嘛,嗯,幾萬兩的銀票和一些換洗衣物都在。他是什麼意思?不會是要我逃跑吧!
蕭沔陽看著歐陽璐璐疑惑的表情說道︰「準備一下,等會兒寒把小穎追回來。今天晚上就送你們出城」。
「因為公主的尸體被燒了?」歐陽璐璐笑著問蕭沔陽,順便把包袱摟到懷里。
「沒錯,現在的線索已經沒了。我不能讓你跟著冒險」。蕭沔陽生氣的看向歐陽璐璐,這種時候你還能笑出來,也太沒心沒肺了吧。
「再說吧」。說完不管蕭沔陽的反應,便翻個身接著睡了。唔,這種被人緊張的感覺還不錯。
「喂,死馬別跑了,停下」。南宮穎緊張的抓著駕馬的韁繩左右搖擺著。這驚險的一幕讓跟在後面的西門寒嚇得心都跳出來了。
「小穎,不要撒手。把韁繩拉緊了,讓馬車停下來」。
「說得好听,它根本就停不下來」。一個顛簸轉彎南宮穎就從飛速的馬車上摔了下來。「小穎」西門寒大叫一聲,便也從馬上飛身跳下來接住南宮穎,以一種肉墊子的姿態抱著南宮穎滾落在草地上。
「你沒事吧!」西門寒顧不上自己的傷,便急急忙忙檢查南宮穎有沒有受傷。
「沒事」南宮穎看著著急檢查自己有沒有受傷的西門寒,突然覺得以後的歲月里,有這麼一個人陪著也不錯。
「怎麼會沒事,這都破皮了」西門寒心痛的看向南宮穎受傷的左腿。白女敕的腿上一片暗紅血漬顯得尤為扎眼。
「好了,我說沒事就沒事」。南宮穎心虛的向西門寒喊道。順便打掉西門寒一直放在自己腿上的手。
直到被南宮穎把手打掉,西門寒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你嫁給我吧!」西門寒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沉浸在羞澀中的南宮穎給炸的頭暈腦脹。
「為什麼?就因為你模了我的腿」。南宮穎向一臉鄭重的西門寒問道。
當然不是,我喜歡你,你這都看不出來。表白的話堆在嘴邊,最後只化成一句含含糊糊的「嗯」。
「那不用了,在我們家鄉被人模一下腿根本沒什麼事。再說如果因為這種事就要嫁人的話,那我都不知道要嫁多少回了」。南宮穎賭氣的向西門寒說道。
「說,誰還踫過你,把名字說出來,回去我就把他們的手給剁了」。西門寒憤怒的朝南宮穎吼道。
「要你管」。南宮穎心虛的朝西門寒挪開幾步。
「是血瀾那個小白臉吧,回去我就把他的店給砸了!」西門寒看著南宮穎心虛的挪開幾步就當是她變相的承認了。
「神經病!」南宮穎听著西門寒夾雜著傷心的質問,沒由來的不敢正視他。
南宮穎看著還欲張口的西門寒趕緊道︰「咱們還是回去吧,免得大家擔心。再說了,你不是還得查案呢嘛,這才是大事吧!」
「什麼事都沒你重要」。西門寒小聲嘀咕道。西門寒抬頭望去,馬車和馬都跑不見了。而且剛才光顧著追小穎了連路都沒看,這是哪里啊?顯然南宮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茫然無措的看向西門寒。西門寒被南宮穎這種心虛怯懦的小眼神看的心都酥了,就算這會兒南宮穎讓他去死,估計他都不會猶豫的。
「沒事,我們跟著馬蹄印子往回走,就可以了」。西門寒說完就低子不顧南宮穎的反對就把南宮穎背在背上往回走。
「哎,你能背動我嗎?」南宮穎懷疑地問向西門寒。
「笑話,我堂堂大理寺寺卿還背不動個女人嘛。別亂動,小心我一個不高興把你扔下去。」話雖這麼說,可西門寒雙手溫柔的把南宮穎向上挪挪。陽光散在他們身上,在地上的影子看上去就像一個人。
「唔,這太陽都快落山了,他們怎麼還沒回來?不會是西門寒帶著小穎私奔了吧!」歐陽璐璐睡醒後還不見那兩個人的身影,奇怪的問向蕭沔陽。
「不知道」。顯然蕭沔陽也對他們這種奇怪的行為大感不解。
「那就是兩種情況。一︰不是他們不想回來,而是被有心人拖住,他們回不來。二︰他們真的不想回來了。我覺得第一種可能性大。你讓徹大哥派人去找找吧」。
「好吧」。
「哎抓住了」。西門寒興奮的向南宮穎炫耀自己奮戰半個時辰的成果——一只野兔。然後熟練的將野兔去皮洗干淨抹上蜂蜜放在火堆上烤。此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還真讓你抓住了,快說,你怎麼會抓兔子的,而且還這麼熟練!」南宮穎問向對面洋洋得意烤兔子的西門寒。
「小時候我和徹還有陽經常逃課,然後就跑到森林里來玩。像抓野兔、抓山雞這些事我們干的得心應手的」。西門寒說的天經地義沒有一絲逃學的羞恥感。
「哦,我就說嘛,你身上怎麼會有火折子,敢情習慣成自然了」。南宮穎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取笑西門寒的機會。
「那是」。西門寒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什麼?連馬車和馬都找到了,就是沒見到人。不會出事了吧,快,加大人手去找,我們也去」。
「唔」南宮穎看著火堆淚眼汪汪。
「困了,來靠在我懷里」。西門寒說著就張開雙臂一副‘你隨便靠吧’的神情。
「誰要靠你!」南宮穎說著就斜靠在大樹旁睡著了。西門寒在火堆對面確定南宮穎睡著後,便輕手輕腳的將南宮穎抱到自己懷里,讓她能睡的舒服些。
「為什麼你要跑去吃血瀾的豆腐,不來吃我的。他哪比我長得好看啊!我怎麼就喜歡上你了呢?回去以後我就帶人去封血瀾的店,看他還咋勾引你。」西門寒說完就開心的親親南宮穎的額頭「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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