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如果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愛戀倘若暗地里本是天意,卻又為何讓她無端端的卷進這場情感的漩渦?
她一直覺得她才是這出戲的主角,此時才頹然感覺,其實一直都是她在多余!
糖丫的外衣已經被徹底剝落在地面,露出里面猩紅的**。
雪也似的肌膚一覽無余,吹彈可破。
猶如一顆被褪去外皮的荔枝,淌著可口的汁液。
是男人,誰不會要盡情的品味?
**一刻值千金!
若柒柒,難道你還要在此不知羞恥的,欣賞下面激情四射的‘圖’嗎?
她再一次的望向末之炫,最後看一眼那張面若桃花的臉。
然後生離死別一般,決然回頭而去。
幾步之後卻又頓住,她猛地拿劍削下自己一撮秀發。
炫哥哥,你我之間就如同這落下的發絲,從此再無半點的瓜葛!
跌跌撞撞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僥幸離開‘末王府’的。
就這樣稀里糊涂的回到了若府。躺到床上,本就沒有干過的淚,再次泉涌,不知疲倦一般。
一夜未眠,哭過再哭,流淚後再流淚,就這樣挨過了漫漫長夜。
第二日,對鏡自照,眼楮紅腫的猶如兩個胡桃核子一般。
听菊打來洗漱所需的水,看見若柒柒駭人的眼楮,暗自傷心。
想著小姐怕是又經歷了什麼痛心的事,也不敢開口來問,怕牽動她剛剛平復的傷口。
依舊是幫她梳理那濃密的秀發,看見若柒柒被削掉的頭發,忍不住驚呼道,「小姐,你的頭發?」
「那捋頭發的末梢,無端端的分出好些的叉。看著心煩,遂絞去了。」
小姐的一頭秀發,艷羨過好多的姑娘少婦,何曾來的分叉?听菊日日梳理,又焉能不知?
當她看到那隨之一起斷掉的緞帶之時,淚水再也忍不住落下,「小姐,緞帶也斷掉了呢?」
若柒柒接過,看著那被削斷的緞帶,知道是昨日慌亂之中,連帶著頭發一同被削斷了。
「哭有什麼用?!斷了也就斷了,正好一同拋棄掉!」她一語雙關的說。
早就該舍棄掉了不是嗎?包括一切。
然後像做了一個決定,她起身胡亂的擦一把臉,就向外奔去。
「小姐,才剛剛起身,早飯都不曾吃。你又去做什麼?」听菊在背後喊道。
「我要去找英孚哥哥練練劍,可別誤了我的劍術,我還有我闖蕩江湖做一代女俠的大計劃呢!」
若柒柒一邊說一邊回頭,沒留神一下子撞在一個堅實的懷抱里面。
抬起頭,他便看見英孚那張笑意盎然滿含陽光的臉。
天氣尚早,英孚許是剛剛耍完了劍回來,薄薄的霧氣里面他一身朝氣和活力,散發著魅惑的色彩。
發絲上面,沾染著一層層細小的露珠,太陽光照射過來,那些露珠閃爍著晶瑩的光芒,給英孚瓖上一層誘惑的金邊,襯得他宛若下得凡塵的仙子一般。
若柒柒暈了暈。
迎著英孚那璀璨的比陽光還要陽光的明眸,她不知該講什麼,只是叫一聲,「英孚哥哥。」
英孚深深的望住她,關切的問,「怎麼只是一夜未見,這眼楮就如同兩粒紅桃,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啊!」若柒柒急急的說,「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呢!不留痕跡了!」
「真的嗎?」英孚有所指的問。
「嗯!」若柒柒很隆重的點一點頭。「真的,都已經,過去了!」
「那就好!」英孚欣慰的笑一下,「我走的便就一身輕松,了無牽掛了!」
「什麼?」若柒柒頓時幾分緊張,她著急的問,「英孚哥哥是要走嗎?在這里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麼要走呢?」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總是要告別的啊!」
「可是,可是——」兩個‘可是’之後,若柒柒的鼻子突的一酸,淚水沒有任何征兆的就淌下來了。
面前的這個男人,曾經寄予了他那麼多的希望和幻想,讓她無限敬仰和膜拜。
可是好像剛剛才升騰而起的希望,沒有成形狀,就如同泡沫一般被他給輕描淡寫的掐碎了。
她如何能不心傷?
「你好殘忍!英孚哥哥你——」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傻丫頭,有什麼好哭的!」英孚伸出手來憐惜的替她擦拭眼淚,「我只是要回家一趟,又不是什麼永別,哪里用得著這般傷心?」
「回家?」若柒柒一頭霧水,她傻呼呼的說,「英孚哥哥也有家麼?」
「傻丫頭!英孚哥哥可不是從石頭縫里面蹦出的孫悟空,我當然有家!」
「那,我也要去!」若柒柒不假思索的緊緊拽住英孚的手,撒著嬌兼撒著潑說,「英孚哥哥我也要去!」
想一想她方才覺有些唐突,人家英孚哥哥是要回家,可不是趕個場或者逛逛集市,哪有想去邊就跟去的?自己可是個姑娘家!
「可以嗎?」她這才遲遲的加上這一句話。
「當然——」英孚故意賣著關子,等到面前的小人兒嘴巴快要翹起來的時候,方才說,「可以!」
若柒柒一躍而起!
英孚家住‘陸揚城’,那是一個距離這里非常遙遠的地方,坐上馬車疾馳,也是需要三天三夜的時間。
第二天。
若柒柒準備好所需的銀兩和干糧,再備上一輛她平時出行的馬車,和爹爹等人依依不舍的辭行。
听菊和小柳條哭的稀里嘩啦。
尤其是听菊,哪一次小姐出門沒有帶上她?而這一次,小姐不僅要撇下她,還要去和這里相差十萬八千里的地方,她怎麼能放心的下!
「小姐,記得一定及時添衣,餓了一定要記得吃飯。還有,千萬記住不要隨便打抱不平強出頭,就你那點功夫,到時可別——」
听菊及時的打住。休要揭人的短處,小姐的短處更加的揭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