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剛去相親過吧。」樊兒糗他。一桌子人全笑了起來。
「什麼事這麼好笑?」蒙恬進門,一身朝服未換紅得格外惹眼。
「今兒相親的人可真多,又來一位。」
眾人笑倒一片,蒙恬也自嘲的笑了笑。「怕你們久等還不及去換衣服。」他從桌子上拿了糕點邊吃邊往外走。「毅,爺爺在南院等你帶黃箏過去呢。我先去換身衣服。」
听說蒙驁要見自己黃箏有些緊張,她幾步追出去。看她吞吞吐吐的模樣蒙恬知道她想說什麼。「我已經跟爺爺打過招呼了,他不會說穿的。」黃箏稍微安心跟著蒙毅去了南院。
蒙驁的樣子大大出乎她的意料,這位名頭響當當的人物只是半老的老頭。當然這半老頭並不干瘦,目光也不渾濁,雖然看起來和顏悅色但是那個氣勢卻教人不敢輕易靠近。他並不像大部分的武將那樣高大威猛而是顯得過于斯文了。大概看到蒙毅他的目光柔和了些。他沒有盯著黃箏看,這讓她覺得輕松了許多。黃樊也不和成蟜斗嘴了乖乖站在一邊。
「嫻雅也來了。」他似乎覺察到眾人的緊張。
「嗯,想看看哥哥昨天描述的箭法。」嫻雅看看黃箏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兩只粉女敕的小手還在攪動著衣擺。
「是哪一個身懷絕技啊?」
「晚輩慚愧。」黃箏拱手道。
沒想到蒙驁一捋胡子笑了起來。「真是英雄出少年。毅兒把你的弓拿來。」
看來昨天蒙恬贈弓的事他也是知道的。黃箏接過蒙毅遞來的弓箭也沒客套試了試弦。毅的弓是黑漆,不過更斑駁一些,弦也略松。大概是沒有使用疏于保養了。黃箏搭弓放箭,眾人一陣喝彩,三支箭齊刷刷釘在樹干上。蒙驁上前從樹干上拔下一支箭。
「獻丑了。」黃箏放下弓。
「弦是松了點,不過你這膂力還是稍微有些欠缺啊。」
「多時未練,的確比以前差了許多。」
「你可認識玉疏?」
「認識。」
「是你師父?」
黃箏不語輕點一下頭,又似乎不是很肯定地樣子。「這兩年失了音訊。」
「難怪手法像他。不過那個癲狂古怪的小子倒收了你這麼個徒弟。」
黃箏不接話,再說就太多了。不過蒙驁也沒有再就這個問題下去的打算。
「哥哥和堂姐來了。」
蒙恬已經換了身湖藍色的長袍,第一次看他著常服黃箏有點不習慣。但也不得不承認他這一身的裝扮款款而來倒有幾分出塵的味道更顯出他出身大家的天然氣質。他身邊的女子十六七歲,模樣端莊雖不比嫻雅五官精致也有股日漸成熟的韻致出來。「爺爺,李斯大人剛送來的信。」蒙恬將一只火漆封印的盒子交到蒙驁手上。他擺擺手示意眾人都退下。
景瑜也不見外,見微微痴痴看著黃箏,嫻雅眼里寫滿崇拜,好奇的問︰「我錯過了什麼有趣的事嗎?」
「你錯過了最精彩的部分。」蒙毅說。「黃箏,你師父玉疏究竟是什麼人啊?」
「他也不算是我師父。」
「不是師父是什麼,怎麼會教你箭法呢?」
「你這麼好奇去問你爺爺嘛,黃箏怎麼好隨便議論教她的人。」樊兒覺得這家伙笨死了,黃箏的態度擺明不想多說。
「對了,微微說你有匹汗血馬,能看下嗎?」黃箏岔開話題轉而問向蒙恬。
「我就不去了,還惦記著花園里的點心呢。」成蟜拉著蒙毅往花園走。
「我也不去了,我對馬不感興趣。」樊兒跟著嫻雅也走了。
「我有點累想去休息下。」微微緊跟在景瑜後面後面也走了。
昨天明明她說想看的。看來成蟜魅力更大。黃箏苦笑了下。兩人穿過花園往後院的馬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