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這丫頭什麼時候也學瘋癲了,路也不好好走。叫你去拿個東西拿那麼久,飯都吃完你才回來……」魏微微連跑帶跳闖進門與黃樊撞在一處。
「樊兒。」黃箏制止了她的數落。看見微微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她敏感的覺得出了什麼事。「微微,怎麼了?」見她不理黃箏對黃樊道,「她好像被嚇壞了,我們先送她回房吧。」黃箏攙扶著微微往後院去。
「琴姨呢?」
「她有事出去了,應該很快會回來的。」
「怎麼辦,我肯定會死的。」
「到底是什麼事情呀。」
「樊兒,你先出去,我來照看她。等琴姐姐回來叫她馬上過來。」黃箏安頓好微微躺下,用手輕輕撫著她的額頭。「看你滿頭都是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能告訴我們嗎?」
微微聞言大哭出聲,哭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變為小聲抽泣。「我好害怕,如果讓成蟜知道我听到他的話,我就死定了。」
「怎麼會呢,微微這麼害羞乖巧的人,平日里我們一起玩成蟜也是很喜歡你的呀。」
「你不知道。」她突然坐起身抓住她的手腕。「我要是告訴你……不,那就連你也是危險的。」
「微微,我們都一起生活好幾年了,彼此之間情同姐妹,有什麼困難不能分擔呢?即使告訴我也會讓我有危險,我也不能看你這樣嚇唬著自己啊。」
「我在成蟜那里看到了一位夫人。」
「夫人?」黃箏敏感的意識到了什麼,「你說的難道是樊於期的夫人宓辛?」
「你怎麼知道?」微微大驚,「難道這已經不是秘密?」
「這事說來話長,本來那天我們去成蟜府上赴宴就是想借這機會確認下宓辛在不在他那里,誰知道我又突然病倒。後來一直沒有機會。」
「那還有個男人呢?」
「你說的男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我躲在屏風後面沒看見。可是他們說的事情好可怕。」
「那男人口音你听得出來嗎?」
「我听過那口音,可是不知道是哪個地方的。」微微頓了頓,「他說,他居然說成蟜和太後,和太後有曖昧關系。」
「你說什麼?」黃箏一把捏住微微的胳膊。
「我也,我也不敢相信啊。可是是真的。」
「怎麼可能?」黃箏覺得自己的手也抖了起來。「為什麼你知道嗎?」
「他們說這樣是為了討好太後,而且,而且那個男人還說什麼太後和呂相邦之間什麼不為人知的往事,要,要成蟜拉攏宗室取代,取代大王的意思。」
她結結巴巴磕磕絆絆說完這些話又哭了出來。
「你確定成蟜真得不知道你在那里嗎?」
「他要是知道我怎麼可能回,回來。」
「那你出來的時候呢,沒有人看見你嗎?」
「這我就不,不知道了。我心里好害怕,根本沒注意。」
黃箏的腦子也亂了起來,微微怕成這樣也是情有可原若是被成蟜追來就不妙了。她來不及收拾東西拽著微微的手往後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