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書你如此明白事理,倒還真是讓朕吃了一驚呢,不過這也情有可原,你說不是嗎!」君默凡話中有話,看似是對他的理解,可語氣中不難听鄙夷之色。
「是,皇上是臣想得不周。」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宮凌峰自知如今的皇帝早已是羽翼豐滿,他勢均力敵根本就無法與之抗衡,如今退一步,他還有的事情繼續想辦法。
宮凌峰心中現在那就一個恨啊,他苦于沒辦法給司徒仲天定罪,如今就連當今的皇上都袒護與他,今後恐怕可就更難了,但是只要司徒仲天再做出任何逾越的事情,哪怕只是這麼小小的一丁點,他便有辦法讓他永遠也翻不了身。
「今日朕也由著你們胡鬧了,若再讓朕從你們口中听到任何詆毀司徒將軍的話,你們就給朕拿出證據了,朕便立馬定了他的罪!」君默凡突然厲聲說道。
這麼多年的高處不勝寒,早就讓他練就出了一套君王該有的風範,審時度勢,善用人才,這一切都是為君之道,他從來不認為自己設個糊涂的人,什麼人值得他信任,他都知道,可是這群人,不該一而再地觸犯他的底線。
「是,是,是……」底下的人,都知道,君默凡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自然是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一個個都唯唯諾諾的,生怕高位上的人會怪罪下來。
「好了,今日之事朕也不計較了,再過些時日,初雲國國主將偕同雲袖公主前來我天朝議和,你們都給朕機靈這些,該做什麼的,都吩咐下去,可要好好善待來使。」君默凡也有些厭煩了,成天教訓這些個只會用心計卻不能為朝廷效力的臣子,他都有些疲勞了,這樣的日子,合適才到頭啊?
「啟奏皇上,听說最來初雲國邊境時常遭流寇襲擊,更何況初雲國本就是咱們天朝的附屬國,如今以議和的名義前來似乎說不通,他們此舉,皇上應謹防初雲國人使詐。」那宮凌峰退下之後,又一官員上前,對于初雲國的來訪做出了他的看法。
君默凡贊賞地點了點頭,看來他也比較贊同這翰林學士的說法。
「此事以後再議,先將來使安排在京都驛館住下,派人嚴加看守,不得有誤。」君默凡做了一個最簡單的處理。
邊上候著的公公,見時辰已經差不多了,喊著公鴨嗓,「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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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豪華的馬車在一座蕭條的大門口停了下來,從馬車內走出一華服男子,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英俊的側臉,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烏發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膚。
只見府外門可羅雀,顯得異常的蕭條。這處府邸這麼說也是著京都中最繁華的街道,著無疑是在暗示著主人的地位。
可是不該這來往的百姓,對于這府邸,像是避之不及一般,匆匆忙忙地走過,臉上的表情是什麼,是恐慌,是害怕。
君默凡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了,‘莫不是他走錯地方了吧?可是也不應該啊,雖說他也已經有一兩年沒出過門了,可是也不至于會不知道那家伙的家在什麼地方吧。更何況這里確實是京都最繁華的街道,沒錯啊!’這‘鎮國將軍府’五個鎏金大字分明還是他親筆題寫的啊!不會錯的。
帶著疑惑,君默凡舉步邁上台階,只見這寫個負責守衛的家丁也是一個個打不起精神來的,倚在門柱上歪歪斜斜地站著。
「朕……我,我找司徒將軍。」君默凡想了想還是禮貌性的問道,今日他這是微服私訪的,就沒有要擺架子的意思了。
守門的家丁打了個哈欠,過了好一會兒,才將眼神瞟到了君默凡的身上,隨後笑了笑,道︰「恐怕這位公子還不知道吧,我們家將軍已經有半年多沒有回來過了,如果您要找我們將軍,去古尚書家,肯定能見到將軍的。」家丁不急不緩的說道,似乎對這樣的回答他都已經可以倒背如流了。
每天都能踫到那個一個兩個的人,來找他們將軍。不過他們也都已經給回了,反正著將軍府已經不是將軍的家了,現在那尚書府才是將軍的家。
這半年來他們整日過得那叫一個舒服啊,雖說將軍沒有回來過,可是也沒有要辭退他們的意思,著反倒是讓他們更加地想念將軍了。
將軍雖然不喜外人的接觸,可是待下人卻從不苛刻,現在那些老百姓也不知是從哪里听來的,竟然說他們將軍不忠,想要謀反。
這簡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謬啊!
「什麼,半年了,都沒有回來過嗎?」君默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著司徒仲天莫不是真的著了什麼魔吧,竟然連自己的家都不回了。
依稀還記得還小子和自己上一次見面,是有一段時間了,可是仔細向來那也都已經是三個月前的事情了。
那時這家伙說要向他借個幾千的兵馬有急用,他也是不疑有它的,便將兵符交予了他,之後,似乎他就再也沒有出現在皇宮之中了。
雖然他沒有說明是因為什麼事情,但是能讓鎮國大將軍司徒仲天如此擔心的,著世上恐怕只有一人,能有這還是不願回來,現在可倒好了,就連老夫人也直接搬到尚書府去了。」家丁略微有些落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