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默凡略有所思地走出了將軍府的大門,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他不知道的事情,他怎麼當時就沒有細問下去,若是早知道,是不是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
他心中已經有些著急了,急忙地走回到馬車,對著車夫道︰「走,到古峰府上去。」
馬車一路朝另一個方向駛去,很快便在另一座府邸下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的君默凡按耐不住心中的著急,也不管門口的家丁怎麼阻攔,正色道︰「去,把這個交給你家老爺,以為姓尹的公子來訪。」
守衛的家丁,見來人來勢洶洶,可怎麼也都是深宅大院里見過世面的,自是不敢怠慢的,急忙將他給的東西拿了進去。
在門外等著的君默言不停地晃動著手中的折扇,來回不停地徒步,著充分地說明了他心中的焦慮。
不一會兒的功夫,只听見里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守衛張著大嘴,雙手托著下巴,向來沉穩的,竟然激動地跑了出來。
古峰在門口停住,手中還那種剛才君默言要家丁交給他的玉佩,忙躬身將手高舉過頭頂,將玉佩奉上,道︰「皇……」
「尹框,古老爺我姓尹,不姓黃。」在君默凡結果玉佩之後很快地便接了古峰的話,不給他反駁的機會。
古峰雖不解,皇上為什麼會突然微服私訪到他家,但還是依言行事,「哦,尹公子快到里面做,快,快,快請進。」
「小櫻,快去,快去泡一壺上好的鐵觀音來。」
「還有你,你,府上有貴客來,你們快去,改準備什麼的,都準備齊全了。」
原本沉悶,死寂一般的尚書府,因為君默凡的到來頓時顯得熱絡了起來,眾人也終于略微走出了悲傷,一個個都顯得忙碌,卻很是帶勁兒地干活。
古峰親自在前面帶路,讓這邊上干活兒的丫鬟們,好不好奇的模樣,誰啊,竟有這麼大的排場,需要老爺親自迎客?
「好了,古峰你這是深怕別人不知道我來你府里是不是啊!」君默凡看著古峰因為事先沒有準備,那蒼老的臉上滿是焦慮的汗水。
一路領著君默凡到了自己的書房,在只有兩個人的情況下,古峰才敢對這他行君臣之禮,「微臣惶恐,皇上駕臨寒舍,微臣……」
「起來吧,我來你府上也不是一時興起的,他人呢?」君默凡也不拐彎抹角的,直截了當地問司徒仲天的去向。
古峰自是知道著皇帝來找的是何人,也只有司徒仲天才敢對皇上如此的不敬,也只有皇上才能容忍司徒仲天的囂張。
只是這個時候皇上竟然想要件司徒仲天,是不是听到了什麼消息呢?
「皇上,這,這……」古峰有些為難的支支吾吾。
「著就更加地讓君默凡肯定了心中的猜測,你帶路便是,剩下的事情朕自會處理。」君默凡擺起皇帝的架子,厲聲命令道。
「是是是,請皇上跟臣來。」古峰忙在前邊引路。
彎過幾條小徑,古峰站在一座繡樓前停下,看出了身後人的不解,便道︰「這是小女以前住的地方,如今空閑著,仲天那孩子整日將自己關在房間里。」說話間,君默凡不難看出他眼眸中似乎有著淚光閃爍。
「好了,你下去吧,我自己進去看看。」君默凡不好再說些什麼,他已經承受著失去女兒的痛苦,恐怕沒有再能讓他更加傷心的了吧。
「是。」古峰略微有些哽咽的說道,在轉身之際,君默凡明顯地看到了那蒼老的老父親正用衣袖擦拭著眼角。
推開那涂著暗紅色油漆的房門,君默凡邁步走了進去,房間里所能看到的,那都是女兒家最常用的東西,只是這間房間比起其他的,就略微顯得素雅了許多。
素色的紗幔從房梁上懸掛下來,在中間部分用一根下垂著麥穗的繩子系著。房間內分為了里面和外面,外頭僅僅是只有一張桌子上放著一些茶水,但是一切都不像是放了很久的模樣,似乎一直都有人在使用它們。
中間僅是用一屏障的屏風隔開,屏風上面不是平常女子最喜愛的花鳥蟲魚,而是文人墨客的詩詞歌賦,這足以可見著主人是個滿月復才學的女子。
‘滿月復才學?’君默凡不由得為這樣的字眼好笑,他怎麼會將這樣的詞語形容在那個女子身上呢!
慢慢地朝里間走了進去,擺設也是異常的簡單,只有一張精致的梳妝台,面上收拾得很干淨,一樣樣的東西,都擺放得很整齊,邊上還放著一架古箏,這些東西,出現在古清寧的房間,著實是讓他吃了一驚,難道外界傳聞並不真實嗎?
怎麼床慢是放下來的,帶著疑惑君默言上前,伸手撩起床慢的一角。
這,里面儼然是躺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為什麼要說是活生生的呢,只因他一動不動的,除了那隱隱有鼻息在微微地動了一下,證實他還是個活人。
「滾。」感覺到自己被打擾的司徒仲天,薄唇輕啟,冰冷的字眼,從他的嘴巴中迸射出來。
毫無疑問,君默凡被怔了一怔,突然還真的就不想讓他如意了似的,將床慢整個都撩了上去,讓外面的陽光全都照射進來。
因為長時間置身于黑暗之中,一時間適應不了光照的司徒仲天,本能地抬起手擋住了刺眼的陽光,只是依稀地看清楚了來人的輪廓,便覺得熟悉,而後便不動聲色地問道︰「你來做什麼?」
「你還知道我是誰啊!」這個時候了,君默凡在他面前竟然還開起了玩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