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知道。」朱雀擋在了應無求的面前,跪了下來。
雖是一介女流之輩,可是只要是她已經認定的事情,便絕不會改變,這樣的信念,絕不是一般的人可能會有的。
「朱雀我說過,沒有人可以取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你現在這麼做,想怎麼樣,不會是想要我將你一個奴才放到心里嗎?」應無求嗤笑道,滿眼的鄙夷之色,想也不想的,就直接沖口而出了,此刻他真的是著急萬分了。
半年了,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她的消息,他絕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棄,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面前的這個女子對于他來說,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若不是因為大業有用得著她的地方,何苦在這里與她浪費口舌。
朱雀眼神閃爍了一下,但是很快,快得連應無求都沒有發現一絲的不對勁的地方,一臉恭敬地說道︰「屬下不敢。」
「不敢就不要當著我的路。」這已經是應無求最大的極限了,這些人,誰也不會明白寧兒在他心中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位,誰也不可以取代她。
「請宮主三思。」朱雀絲毫沒有要放棄的意思,死死地守在門口,「如今朝廷的鷹犬將我們盯得緊,如果進入宮主貿然出動,定會被他們盯上的,倒時候必定會很危險。」我只是不想要你出事而已,朱雀知道自己在他眼中根本就什麼都不是,就算現在她正看著他,而他也不會知道。
「我會怕那些人!」不知為何,在說到朝廷的事情那個上,應無求便變得異常的暴躁,眼眸中全是嗜血的因子。
「不不不,屬下不是這個意思。」朱雀自知說錯了話,這樣的他,太可怕了,令她都不由得往後退了一些。
「滾!」耳邊都似乎听到了,那手掌緊握成拳頭,關節發出的聲音。
朱雀的身形顫了一顫,自知根本就無法阻止他,更何況他得功夫確實很少有人可以匹敵,自然不會受到傷害,低下了頭,讓出了一條路。
剛才的阻攔,其實朱雀一直是有私心在的,如果宮主可以不去,就不會帶著那個女人回來,那麼在他身邊的人,永遠都只會是她。在她心中卻一直期盼著,他能夠回一下頭,哪怕只是那麼輕輕地一撇,都是可以。
可是這永遠都只會是幻想,他決然離去的背影,是這樣的熟悉,因為他永遠都不會正視她的存在,也似乎是習慣了他留下的背影,依舊還是這般的令她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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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從那個令人窒息的宴會中出來了,雲燁知道她做到這份上已經是她最大的極限了,並不阻止,就由著她去了。
身後跟著一大群的宮女太監,真令雲袖感到無措,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會兒,誰想要這麼多人跟著啊,就算她好說話,可是也不代表她是沒有脾氣的主兒啊!
「別跟過來,我不會亂走的,好嗎麝月?」知道在這些人當中,只有麝月是最擔心她,對她照顧得最為周全的一個人,也是這些人的管事,只要她同意了就可以了。
麝月面色有些為難,但是這是公主第一次開口主動跟她說話,她能有說不的權力嗎?
盡管國主千叮嚀,萬囑咐的要時刻都不離公主地在身側照顧,但是望著她期盼的平眸子,她什麼狠心的話,便都咽了回去,柔聲道︰「公主不要走別的地方去,就在前面走走就好了,奴婢們就在這兒等著就是了,有什麼事,記得一定要喊麝月。」
「恩,知道了。」雲袖沒想到麝月會這麼的好說話,見他們都在原地等著了,朝前面走了幾步,一回頭,他們還在那等著,便放開了腳步走了過去。
已是深秋時節,天色早就暗沉了下來,風吹來微微有些涼意。
雲袖早就將剛才麝月的囑咐忘在腦後了,漫步在這寂靜的夜晚中,沒有人打擾,雖然靜悄悄的,可是卻令她心安,比起那個宴會,這里真的好太多了。
鼻尖忽然問到了一股水汽,空氣中似乎微微的還有些濕意,有小溪嗎?心中這樣猜測著,循著水流的聲音,雲袖很是準確地就找到了。
因為很少出宮門,上一次出來,也是因為雲燁的要求,卻也沒有細看下去,以至于都不知道,這御花園中竟然還有小溪流。
這水流應該是流到宮外去的吧,閉上眼,靜靜地听,耳邊似乎還能听到水流聲。
「喜歡這些嗎?」一道突兀的男性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
驚得雲袖腳底一軟,差點跌倒,強壓下心頭的那股不安,不停地在四處張望,「誰,誰,到底是誰在這里,快點出來。」心中卻早已沒了方寸,剛才就應該挺麝月的,不走遠的,可這里這麼偏僻,就算她大喊大叫的,估計麝月她們也都听不到吧。
「呵呵……」頭頂上傳來一陣悶哼聲,突然面前一道身影晃過,面前已然出現了一個人,「我現在不是出來了嗎!」
「啊,你!」從剛才的事情,雲袖就知道,此人定是武藝高強的,可是就這麼平白無故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還是著實將她嚇了一跳。
臉色蒼白了不少,這到叫來人看得好不心疼,不由得柔聲安慰道︰「我們見過面的,就在剛才的宴會上,我看你出來了,所以我就一起跟出來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