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仲天立馬露出衣服鄙夷的神色,活像是見到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決然逃避,全當作不認識這個人。
「司徒啊,你這副冰山表情是擺給誰看的呀,這里可還有一個小姑娘在的呀,你老怎麼也悠著點啊,別嚇壞了人家。」凌雲眨巴了一下雙眼,毫不顧忌地看入雲袖的雙眼,似乎一點也不害怕得罪司徒仲天,一副熱臉貼在冷上的模樣,也絲毫不在意,還倍個的笑臉。
「你閉嘴,待會兒我還有話要問你!」司徒仲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這只聒搔的麻雀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這樣的討人厭,雖然有時候覺得很是挺不錯的,有這麼個東西在身邊吵吵,可時間長了,他也該知道什麼事適可而止,可他愣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行了行了,知道你的脾氣,來。」兩人的身高差不多,凌雲一只手就勾住了他的肩膀,這一次他倒是沒有躲開。
「我知道我不在朝廷為官這事定要解釋一番,不過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怎麼也要到別地去。」他這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剛才這兩人就要劍拔弩張了,哎,也只有他出來當一下炮灰了。
可司徒仲天哪里會是這麼輕易就听人勸的人呢!一副狐疑的表情,真真是叫凌雲上心那。
「其實你是可以換一種方式問的,不是我說,這里也確實不合適,你不要清譽,可人家小姑娘還是要的呀,你總不至于想要做些什麼吧?」凌雲刻意地壓低了聲音,在他耳畔說道。
有時候他真的有種沖動,想要將這木腦袋掰開看看,這里面到底是什麼做的,平時看著是挺精明的一個人,更何況是在沙場殺敵數百的人物,怎麼就會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上栽跟頭了呢?
思慮至此,凌雲再一次發出了他今天已經低估了一千遍的感慨————你說這麼一個人,怎麼就這麼木訥呢!
听好友這般勸說,司徒仲天已經有些動搖了,確實他這做法有些不對,拗不過凌雲這副粘人的模樣,一副待會看你怎麼解釋的模樣,悻悻然地放開了雲袖的柔荑,銳利的目光柔和了不少,歉意的說道︰「這事是我魯莽了,下次我會找個合適的時間再向你說明緣由。」
「咦……這個,沒,沒關系,真的沒事。」雲袖迫于無奈地點點頭,還好蒙著面紗,否則要是叫他們看到了她臉紅的模樣,真不知道到時候她要怎麼收場才好了。
雲袖你簡直就是大白痴啊!她在心中忍不住罵自己,就這麼單純的道歉,你臉紅什麼,你害怕什麼嗎!
不知為何雲袖只覺得此刻的心空剌剌的,有一種模糊地感覺,有些什麼東西在腦海中清晰了,卻又抓不住她。她一直在想,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到底什麼地方出錯了,我要怎麼辦,她想得透都疼了。
其實她剛才真的不介意被他握著的,因為一種踏實的感覺,讓她很想就這麼將手交到他的手中,就這麼一直,一直地握著,怎麼也不放開。
這耳听六路,眼觀八方的技巧,凌雲練得那叫一個爐火純青,眼見得雲燁的臉越發地黑了,不由得嬉笑道︰「嘿嘿嘿……別介意啊,他這人就這樣,大老爺們見慣了不值錢,這樣清純可愛的小丫頭難得見一回,您不要介意哈!」
雲燁也是個識時務的人,見凌雲這般給了他一副梯子下,就順桿子往下走了,更何況剛才听他說話,倒是別有一番的樂趣,心中的氣憤頓消了不少。
「走吧。」強勢地將雲袖拉到自己的身邊,手自然地放在了她的手臂上,像是在宣誓著自己的所有權一般,在他們面前炫耀似地仰面走過。
「得,我們也走吧。」凌雲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們遠去的背陰搖了搖頭,微挽起的嘴角像是嘲諷一般,快得讓人根本瞧不出來。
不知為什麼,突然想回頭看看他,那位司徒將軍,而雲袖也真的這麼做了。卻看到身後的男子,緊緊握住劍柄,精瘦的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緊抿著嘴唇,眸光看向別處,可為何雲袖心中卻就是這麼認為,他在看她……
深知司徒仲天脾性的凌雲,知道此刻他定還是在氣頭上的,兩人一路上,幾乎都是凌雲一個人在自編自演的唱獨角戲。
皇宮的景致依舊,可是看待的心不同了,再怎麼美麗,卻敵不過萬般愁緒。
又是那股該死的莫名的心疼,就像是失之交臂了一種最為重要的東西,怎麼也抓不住。
「唉我說司徒啊,你的事情呢,我大抵也听說了一些,你,哎……節哀順變吧。」突然到嘴的勸解,卻變成了沉痛的安慰,這叫凌雲自己都嚇了一條。
這古清寧到底是如何一個女子,一個痴痴呆呆的小丫頭,只有十歲差不多的心智,難不成這他有什麼戀童癖不成。額,凌雲在心中冷汗,這怎麼也看不出來呀,可千萬不要跟他想的這般才好啊!
要他說啊,真正能配得上鎮國將軍司徒仲天的女子,不一定要是最好看的,卻必須要是最能理解他的人。他就是太孤獨了,才會這般的冷漠,人活一輩子不容易,可他上半輩子全給了朝廷,可那些人可有給他只言片語的關心?
就他凌雲的話說就剛才這,就這個,這公主就不錯,乖巧可愛,長得也不錯,沒什麼野心的,最最主要的就是他起碼看著還是听順眼的,凌雲傻呵呵地幻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