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說凌雲是他好友,怎麼也應該知道一些他們的事情,可是他卻連古清寧是什麼模樣都沒見。
不過這也純屬正常,只怪司徒仲天這做人太不厚道了,將那女子當寶貝疙瘩似的,藏著不給看,沒辦法,所以在他眼里的古清寧僅限于外人所傳言的那般。
突然一陣冷冽的目光,讓他渾身發顫,趕忙後退了一大步,緊張地瞅著司徒仲天,四處地看好可以逃生的路線,以防萬一這小子突然來個抽風什麼的,把他給就地處決了,他命還長這 ,不想就這麼英年早逝的啊!
額……想想都害怕,一股子冷風吹過了他的後頸,冷得他直打了個哆嗦。
可左等右等,卻怎麼也不見司徒仲天有那種意向,難道是他估計錯誤了?不應該啊,這小子,凡是不會讓人三分,若是惹了他,必定會十倍還之。
定楮一看,可讓他懷疑自己的心髒是否還在呢,「你別這樣不說話啊,這冷冰冰的模樣,你身邊還能有活物嗎!來跟著我笑笑,笑笑,這樣才好嗎!」
他凌雲向來沒有什麼害怕的東西,除了面前這位,只要以擺出他那副招牌的冰山死神臉,便已經招架不住了。
尤其是他現在,一句話也不說,就更加地讓氣氛陷入零下幾度。
有時候凌雲都在想,司徒啊,你說話啊,你就是隨便說幾句,就算是罵我的話,都成!只要你別總是干些不是正常人干的事情。
其實凌雲不知道的是,司徒仲天對清寧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如果他知道,就絕不會說這番話,不對,是打死他也不會說。
終于在司徒仲天那快要震死人的鐳射光線下,凌雲招架不住,舉起雙手垂首低語道︰「得得得,我說錯了還不成嗎,你也知道,我就這張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你竟然還當真了。」
「得,您老要怎麼樣才能解氣,不然打我一頓也行。」凌雲也就死馬當活馬醫了,可就是見不到成效啊!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凌雲以為他就這麼睡過去算了的時候,司徒仲天低得不能再低地叫了他一聲,「凌雲。」
「到,我在!」嚇,這模樣怎麼都跟要上斷頭台似的,視死如歸啊。
「我問你」司徒仲天說話時有些慢,他的內心極度的緊張。
「行,你說吧,我這听著呢!」凌雲縮著腦袋,一雙手不停地搓了又搓,一副猴急的模樣,怎麼也不敢與他平時的形象聯想在一塊兒。
「你」
「哎,若你是想要問我為何突然辭官的話,我無法解釋,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厭了,也累了。」明明正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郎,卻硬是要說自己老了,這話中又到底隱瞞了多少的事實呢?
司徒仲天向來就不是個好管閑事的人,凌雲既然辭官,也一定有他的道理在,他做為好友,其實只要在邊上看著就好,真不需要阻止什麼的,可如今他要問的事,也確實不是這個啊!
「哎呀,不會是我那老爹跟你說了什麼吧,哎呀呀,我跟你說啊司徒,真的,你千萬別被那老古董給蒙過去了,他那純屬就是沒事兒找事兒做的。」凌雲一陣妙語連珠般的狂轟亂炸,直把司徒仲天听得震驚了。
司徒仲天有種要撫額的沖動,天,這混小子太能撤了,太能掰了……
「我不是要問你這個!」終于,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司徒仲天狂吼一聲,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
「啊?」凌雲登時傻了眼,這,「你也早說不是,害得我浪費這麼多口水,都累死了。」
他倒還有理由抱怨了,也不知道是誰,剛才連給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索性司徒仲天平時也不是個多話的人,這種事他也懶得計較。
不過要是真計較起來,恐怕也說不過他那三寸不爛之舌的。
「你這次去初雲國,對那些人,你可有看出什麼端倪嗎?」司徒仲天思前想後,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終于讓他想出一個不難讓人誤解的話。
「啊,就這個啊?」凌雲今天發出第一千零一次的冒號,真不明白,拐了這麼大的一個彎,就是想要知道這件事,太不可思議了。
「對,你與他們相處時間較長,我必須要知道,知道雲袖公主她為什麼會」情急之下,司徒仲天將藏在心里的話都說了出來。
「等等等等,司徒你剛才說什麼?」別看凌雲平時一副公子哥的模樣,其並不盡然,所有人幾乎都被他的外表所蒙蔽,該聰明的時候,他可是一點也不含糊的,「雲袖公主,這跟她能有什麼關心。怎麼你心里不是一直都只有那個古家小姐,對其他女子視若無睹的,怎麼突然又對這公主感興趣了。」凌雲一臉玩味的模樣,看來他心中的某些猜想得到證實了。
「你胡說什麼,她怎麼可以與寧兒相提並論。」司徒仲天大吼一聲,急忙地想要更正凌雲話里的意思,他真的生氣了,寧兒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無人可以取代的,他會對另外一個女人上心,只是因為她們的某些地方有些相同,對只是有些相同,所以他想要求證,對就是這樣的……
「司徒,別騙你自己了,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麼想的,但認識你這麼多年了,有些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凌雲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微皺著眉,他不相信自己的好兄弟會見異思遷,見一個愛一個,這絕不會是他司徒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