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他對司徒仲天的了解,知道他是個外冷內熱的痴情種,這樣的男子,但凡是喜歡上一個人,那就會是一輩子的事情,而那個女子也會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所以凌雲無法想像,司徒仲天竟然會對其他的女子這樣的上心,似乎是那個環節出錯了,讓他怎麼也無法聯系在一起。
「凌雲,你相信嗎,這是一種感覺,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的一種熟悉的感覺。」司徒仲天默默地嘆了口氣,才道出緣由,「她給我的感覺,和寧兒給我的感覺是一樣的。」
對上他真摯的雙眼,凌雲知道他不得不相信他說的話。
「我不斷地在心中告訴自己,我愛的人只有寧兒一個,可是你知道嗎,就剛才第一次看到她,可是我卻覺得認識她好多年似的。」
這話要是從別人嘴里說出,那怎麼都會覺得特別的矯情,可是從司徒仲天嘴里說出來,那就不是一個味道了,只會覺得他異常的痴心。
「才只是幾個時辰而已,我都感覺自己的心在動搖了,這是為什麼,連我自己都無法理解。」司徒仲天痛苦地皺著眉,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麼的讓人心疼。
司徒仲天一直都以為,他愛上清寧,那便是一輩子的事情,不管她還在不在,他的心里只有她一個了,他一直認為愛情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而他的愛情亦是如此,不容許任何的失誤,必須就是這樣的,毫無保留,坦誠相對,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是今天的一切,卻將他原本預計的東西,全部偏離了軌道,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背叛。
對,就是背叛,那是在腦中閃過的一個念頭,他就認為這是對清寧的一種褻瀆。
「司徒……其實或許你可以試著將自己的心放大一些,沒準還可以容下其他人。」凌雲不知道他此刻可以說什麼,因為眼前這個男子,帶給了他太多的震撼。
以前他不相信愛會改變一個人,對這種,他只會嗤之以鼻,可現在他似乎有些相信了,這眼前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不是嗎!
凌雲不知道的是,司徒仲天會有這般的念頭,歸根究底,還是因為雲袖在某些地方像清寧罷了,亦無法感觸頗深。
「不,不,不可以!」司徒仲天發狂一般地怒斥他,「你根本就不會知道,再也沒有其他女子,可以想她那樣,輕而易舉地便走入了我的心,將里面佔得滿滿的。」他將整張臉埋在手掌中,不讓人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他似痛苦又無奈的模樣直叫凌雲看得不知所措。
「我說錯了還不行嗎,你這人啊心小,也就裝得下這麼一個人,你放心好了,這雖說我不在朝廷做事了,可我江湖上認識的朋友也多,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我義不容辭!」凌雲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說這話,是必要的。
「謝了,好兄弟。」司徒仲天抬起頭,艱難地道了聲謝。
「你好就成了。」凌雲強迫自己大氣精神來,被他的深情所觸動,或許他的想法是對的,他應該支持才是。
「還是跟我說說哪位公主吧,我總覺得寧兒的失蹤總跟她月兌不了關系。」終于回歸到正題上來,他依舊還是那個威風凜凜,讓人望而生畏的鎮國大將軍。
「她嗎!」凌雲仔細地回想了一下雲袖,只覺腦中一閃而逝的光芒,有些刺眼,卻不容忽視,「她天生就該是這般的人物,貴氣的命格,我不覺得她有任何的不妥之處。」
凌雲很想要將雲袖身上散發出來高貴的氣質掩蓋,如此他便能夠站在她身側,或許有些事就會不一樣了。很多時候,他都覺得這樣的女子不管是在做些什麼,渾身上下,都有著一股怎麼也掩蓋不住的光芒,暈染了身邊的所有人。
他很希望自己是第一個發現這樣神奇的事情的人,深埋心底並不是他所願,但倫理常規,讓他不得如此。
「其實一直以來,初雲國的內斗皇上並沒有讓我們參與,有些事我們並不是很清楚。」雖然初雲國一直都是鳳音的附屬國,可那邊的內戰,他們只是保持中立的狀態,並沒有過多的涉足。
「至于雲燁,一直以來都是那不起眼的角色,為何會在皇儲之位的爭斗中卻能夠月兌穎而出,最終登上皇位,還有就是這位雲袖公主,是他的胞妹,對她關心是平常事,可雲燁那保護的**,似乎有些過了頭,這點我想你也應該已經發現了吧。其實這件事就有很多的疑點,只是我們覺得這並不是該關心的地方,便自動忽視了。」凌雲仔細地將如今的形式分析過來,卻不知他們真的忽略了太多。
「不對,雲燁是有所隱瞞,但是主要的問題還是出在雲袖的身上。」司徒仲天馬上否決了凌雲的分析,偏激地道出自己的想法,「幾年前,北角曾有蠻夷侵入,我曾帶兵鎮壓,你也知道北角與初雲國相鄰,在駐軍的幾天,我也曾到訪過初雲國。」
「恰巧那時候是雲燁登基的幾日,我也閑暇地去瞧了幾眼,我依稀記得站在雲燁身邊的女子雖然蒙著面紗,但是眉角卻有顆痣在,但是現在的這位公主她臉上沒有。」司徒仲天仔細地回想以前的事情,說道重點更是難以抑制的激動。
「司徒你會不會記錯了?」凌雲皺著眉,不敢苟同他的說法,「你也說了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你怎麼還會記得這麼清楚,更何況你只說是個女子站在雲燁的身邊,但並不一定就是雲袖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