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離騷詩經的文人騷客,千古一脈的詬病就是快樂的時候總會寫出悲情的詩句,而身處逆境的時候才會寫出雄壯來,有人稱之為裝-逼,但文人們知道樂極生悲否極泰來的道理,世界上不只是紅顏命薄,文人也命薄,「文人相輕」的毛病讓他們死于政治斗爭,死于流亡放逐的途中,這是中國的三大悲劇之一。有風不素這個例子在眼前擺著,文八卦早就知道了這一點,所以在高中吟了三年的詩之後,他再也不想著研究這些古典文學了。
風弦秋看著文八卦說出來這兩句當年的對偶,不知道觸動了小八卦哪根神經,竟然這麼傷心。他這是第二次看到小八卦傷心了。他笑著說︰「八卦,咱們就是窮山惡水里出來的刁民,搞什麼吟詩作對,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傷春悲秋的裝逼作態。」
文八卦一听四象叔在罵他,這才回過神來,笑著說︰「你不裝?當初你不也是喜歡附庸風雅,寫情詩勾引小姑娘?」
兩人對罵著,這才發現宋子贊和吳邪兩人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幫著叔佷二人提行李,說有座駕,不用再坐公交車。宋子贊平時話就少,入了游戲才會出口成章,罵聲不斷。平時就算是宿舍聊天,他也很少插嘴。吳邪不一樣,到處泡妞肯定口活很好。
吳邪打量了一番文八卦說︰「兩個月不見,八卦賢佷又長帥了啊,我就說,你應該經常跟著我出來,咱們泡個馬子打個野雞,多快樂,天天和小贊一樣,在宿舍憋著,肯定得憋得天天內分泌失調,各項功能紊亂,以後結了婚,肯定也得自己無能,媳婦冷淡,搞得跟和諧社會似的。」
宋子贊罵道︰「吳小騷你說誰呢?估計你早就縱欲過度,垂而不舉了吧,天天除了耍嘴炮還能干啥?」
文八卦笑著說︰「你們兩個不是請客麼?趕緊的啊,就是不知道這個時候哪里還能吃飯啊。」
一听這話,宋吳二人異口同聲的說︰「請客也不請你啊,」吳邪說︰「這里面就你輩分小,你也就是個端茶倒水,吃點剩菜殘羹的角,我們今天要請四象,感謝他考試時候的照顧,回去老爹看了一下成績單,嚇了一跳。是吧,八卦他叔,四象兄弟?」
風四象說︰「那你們還提著包?咱們去哪?今天就看你們安排了,安排不好,以後考試就別指望我了啊。」
兩人一听這話,把剛接過去的包直接扔給了文八卦。然後大搖大擺,和風四象勾肩搭背的向著一輛走去。文八卦在後面罵罵咧咧的跟著走了過去。
「我詛咒你們結婚洞房遇到鳳姐的嘴臉,芙蓉的身段,月兌了褲子不硬,槍到門口發射,或者走火。」他開開門,才發現,車上還坐著兩個女的,剩下的話沒說出口。他笑道︰「四象叔,咱們換換坐,我挨著美女。」他大體掃了一眼,覺得靠著四象叔的女人的模樣有點熟悉,但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兩個女的一看文八卦這土包子,穿得破爛還口無遮攔,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里想著,兩位公子哥有病,還有這樣的哥們?
文八卦一坐下,還故意向里邊靠了靠,挨著美女的感覺就是不一樣。他看到緊挨著自己的美女穿著黑絲,心里就想起了風茶還有風嬌嬌,他們兩個要是穿上了黑絲襪,那得是多麼的風情萬種啊。
他笑著說︰「姐,你這絲襪多少錢,哪買的?」他說的風輕雲淡,而且眼神無比赤果。把頭靠在座位上,眼楮盯著旁邊這女人的大腿。
此話一出,宋子贊在心里暗道牛逼,吳邪搖頭,旁邊的另一個女的直接嘿嘿笑了起來。美女剛想著張嘴說話。這時候坐在副駕駛上的吳邪回頭對著美女說︰「柳飛姐,你別介意啊,他就這樣,沒見過美女。典型的不二騷貨。你們別理他,越理他他越得瑟。」
旁邊的女的說︰「柳飛,你生什麼氣啊,人家小帥哥也沒說別的,呵呵。你要是真生氣了,咱們換換坐,我和他一塊坐?」
柳飛被這麼一說,剛想說的話只能憋了回去。
文八卦剛才還覺得這女的熟悉,一听吳邪和旁邊這女的說話,才知道這位坐在自己身邊的竟然是本校的第一大美女,現如今上大三的學姐柳飛。他驚訝的直接坐直了身子,對身邊的風四象說︰「四象叔,你給我找個彩色的畫筆,我得找咱們學校第一大美女簽個名。我身坐著的是咱們學校第一大美女,哈哈,你快點,快點啊。」
風弦秋說︰「八卦,你就不能少說點話?」然後對旁邊的美女說︰「兩位學姐別介意,他就這德行。」
旁邊的另一個女的欠了欠身,伸出了手,笑道︰「你叫八卦?我叫李雲杉,認識你很高興。」
文八卦一本正經的也伸出了手,說道︰「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能讓我和本校的排名前十的兩位美女坐一塊,嘿嘿,雲杉姐,你的手真軟!」
柳飛看著兩人的手正好在自己的胸前,氣的胸脯起伏,對李雲杉說道︰「小杉,他還不流氓?趕緊把手拿開!」
文八卦抽回手的時候,故意往下一垂,滑過了柳飛的腿,心里想到︰哼,叫你裝,不模白不模。
柳飛沒想到這家伙這麼大膽,竟敢裝作不經意的偷襲她,氣得咬牙切齒,如果車里空間開闊,她肯定甩開胳膊狠狠地扇他一巴掌,讓他掉幾顆牙。
「小邪,你給姐分析分析,到底是哪個沒眼光的家伙寫的排名,把我李雲杉排到了最後一名,你得幫我把這家伙揪出來,我把他兩個狗眼挖出來當泡踩了!」李雲杉惡狠狠地說。文八卦一听這話,心里想,這女的看著溫柔,其實比旁邊這位柳飛更不好對付呢。
吳邪回過頭來,笑著說︰「你們接受邀請,不就是想看看咱們學校的風雲人物風弦秋麼?」
「他就是?」兩個美女幾乎異口同聲的說。兩個美女因為都是外語學院的風雲人物,而外語學院在老校區那邊,不再新校區,所以只是听說過風弦秋,可惜沒見過,這下把文洛書當成了這位傳說中的高材生。
「你們覺得可能麼?旁邊那位是,而坐在你們旁邊的這位就是寫了《美女排名月刊》的家伙,你們要殺要刮,自己看著辦吧。」吳邪一臉壞笑的說。
文八卦本來以為吳邪找了兩個野雞給他們接風洗塵,鬧半天是為了讓自己吃癟,擺下了「美女鴻門宴」,和自己的老泰山風不素下圍棋,要學著布局千里,走一步看十步,太累;他最喜歡的就是見招拆招,無招勝有招,此時他心里想到︰你擺了個鴻門宴,那我小八卦只能單刀赴會了。
兩個美女大眼瞪小眼,緩過神來之後剛想說話,文八卦察言觀色,馬上說道︰「雲杉姐,那時候軍訓,我就見過你一面,是你來當教官,當時曬的有點黑,結果排名給你排低了,要是早看到你這麼漂亮,知道你的手這麼軟,肯定把你排第一了,你放心,我回去再出一期,把你排在最前面,嘿嘿。」
此時的柳飛心里暗罵,這是故意當著我的面給我下馬威,氣我呢,把雲杉排第一,那我排哪?雖然當時她看了一眼排名之後就置之不理,那是出于自信,覺得自己第一大美女的名號實至名歸,現在一听這話,真相者一腳把這家伙踹下去。
李雲杉看了一眼氣呼呼的柳飛,自鳴得意,從小他們兩個,還有吳邪就一個院里長大的,兩人什麼都得比個高低。這下一听這話,嘿嘿一笑,說道︰「算你小子識相,這還差不多。對了,評語寫好點啊。」
柳飛不屑道︰「雲杉,你還真把他當成選美比賽評審團一言九鼎,說一不二的重量級評委了啊,他充其量不過是無聊加的流氓,哼,估計看到你一眼,晚上回去就想著你的模樣yy呢?」
「yy啥意思?」文八卦插話道。看到柳飛白了他一眼,他沒再說話。
這時候車到地方,吳邪說︰「行了,我從小看你們兩個打到現在,就不能消停會麼,兩位姐姐,咱們先吃飯,吃完飯再繼續打也有力氣不是?」
幾個人下了車,一看是一家海底撈。風弦秋說︰「這家海底撈不錯,子贊還真會選地方,這里有街舞拉面。」
這時候李雲杉說道︰「高材生,還以為你是害羞呢,一路上就說了一句話,听說你會德語和西班牙語,我正好是學西班牙語的,要不你來兩句?」
風弦秋說︰「我就會那麼一點,你該學德語,八卦會說德語。」
這時候李雲杉對柳飛說︰「哎,這家伙會德語,你信麼?要不你考考他?」
柳飛滿臉質疑的目光,說︰「算了吧,我懶得理他。」
四個人進去,點了不少吃的喝的。文八卦話少了很多,除了和宋子贊討論那個好吃之外,別人誰都不搭理。兩位美女一看,心里想,這兩人上輩子是要飯的,怎麼看怎麼像個吃貨。
文八卦海吃海喝完之後,喝了杯雪碧,打了個飽嗝,說道︰「秀色可餐,秀色可餐啊,要不是兩位大美女在這里作陪,我怎麼能吃得下這麼多飯?」兩位美女還在細嚼慢咽的保持著淑女風範,偶爾說句話,已經把興趣轉移到了風弦秋的身上。話說風弦秋雖然理了個平頭,還帶著個眼楮,但是有著一種天生的英氣,而且濃眉大眼,越看越有男人的味道,大幾歲的女人看到比自己小的這種男人,都有點愛不釋手。而且言談之間,風弦秋也一身的正派,說話有理有據,頭腦聰明,有很強的邏輯性和推理。
他們兩個看了一眼文八卦,又看了一眼風四象,都搖了搖頭,柳飛說︰「風學弟,你們一個地方的?怎麼差別這麼大呢?我好奇的是,你成績這麼好,怎麼沒上北大清華?」
風弦秋笑著說︰「我們是叔佷倆,我小名叫四象,他小名叫八卦。」
「我大名叫文洛書,我們村輩分有點亂,呵呵。」文八卦插嘴道。兩個女人都白了他一眼。
文八卦吃飽了沒事干,又不能像在火車上那樣,月兌了鞋搓腳氣打發時間,只能在那里仔細的打量這兩位美女。柳飛他經常見,因為在文八卦看來,這個女人明顯有戀弟情節,談個戀愛都得找比自己矮一個年級的。柳飛身材高挑,頭發燙的只是在發梢卷起,臉蛋絕美,皮膚白女敕,一雙丹鳳眼透著狐媚,如果不接觸的話,遠看就是個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傲女皇。文八卦在心里評價是那種外表冷淡,內心火熱的女子,肯定無限饑渴。而李雲杉則是英氣逼人,臉淡稍微有些黑,沒化妝,短發,眼楮大大的,眉毛黑的,皮膚一看就是很光滑的那種,而且能看出來,這女人經常鍛煉,身材比柳飛好得多。
所謂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如果真讓文八卦選一個,他倒是願意選李雲杉,只因為這女人不裝。他問道︰「雲杉姐,外語學院建好了,你們是不是就搬過來?到時候咱們就能天天見面了,呵呵,對了,我在餐廳那開了個報刊亭,你們要買東西,我給你們打個折」
「切,還以為你多大方呢,打折誰稀罕啊。」柳飛說,文八卦真想罵她,這女人今天晚上和自己杠上了,他心里想,不就是模了你一下麼,又不是讓你破了處,熊娘們,還沒完沒了了。
他心里這麼想,嘴上卻說︰「美女,我也是小本買賣,不過,你要是踹了你的公子哥,當我女朋友,我肯定不打折,還免費呢。」
李雲杉笑著說︰「嘿,你個文八卦,人都說溫飽思**,你這剛吃飽飯,就惦記上你柳飛姐姐了,雖然你個小屁孩長得白女敕,模樣也不錯,並且柳飛也喜歡小學弟,但是人家現在兩人如膠似漆的,你就斷了這個念想吧,呵呵。要不來找你雲杉姐,你開個破店能賺幾個錢,我包養你,咱們開房都不用你掏錢,退房的時候押金都給你,你看如何?」
文八卦說「好啊,好啊,咱們現在就去?」
柳飛一臉的鄙夷神色,看著這對「狗男女」在這里一唱一和,就知道是在指桑罵槐惡心自己,她說︰「李雲杉,你別在這里惡心我了,還讓我吃飯不?我給你出錢,你去火車站福壽街開個門頭得了。」
剩下的三個人看著三個人斗嘴,都笑噴了。實在吃不下去,吳邪去結了帳。說換個場,要不去開房打牌,要不就找個休閑會所去唱歌,或者迪廳或者酒吧接著續上。
李雲杉想去迪廳蹦,但是看柳飛臉色,明顯吃得氣太多想打道回府。她激道︰「我看還是算了,你柳飛姐今天吃氣太多,估計想著回家了?」
柳飛笑著說︰「李雲杉,不用你激我,今天出來玩,是看在小邪的面子上,玩就玩個高興,你們那些伎倆,還不值得當姐姐的甩臉走人?去哪,趕緊的」
幾個人出了海底撈,奔著金水路的一家高級會所而去。不到20分鐘就到了,「這家會所迪廳酒吧,樣樣俱全,今天咱們就在這!」吳邪說道。
他們六個人走了進去,這時,一輛毫不起眼的桑塔納2000停在路邊,里面的一個男人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說道︰「文姐,你還讓我照顧你佷子,你自己照顧吧,我回家睡覺去了。六個人,四男兩女,剛走進你的會所。」
鼎盛會所八樓的一個房間里,一個少婦放下電話,無奈的搖了搖頭。旁邊的一個女的問道︰「沉姐,什麼事?」
「我佷子到這里來了。」
「你還有個佷子?」女人有點莫名其妙,兩人認識這麼久,她還真不知道自己的這位姐姐還有個外甥。「你可從來都沒給我提過。我得下去見見去。」女人笑著,站起身來,兩條修長的大腿邁著妖騷的步伐奔樓下而去。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和文八卦在火車上激情四射的席如意。另一個則是被文老爺子攆出家門,至今回不了家的文八卦的姑姑,文家老三文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