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黑狼被打殘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但是藍心情酒吧卻相安無事,張盈竟然沒有派人過來尋仇,好似從來就沒有發生過此事一般,這完全不符合她的辦事風格,她一向是有仇必報,無事尋仇,以怨報德的人,她對自己的敵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一定要致對方生不如死方才罷休。她讓黑狼去藍心情搗亂是有二層意思的︰其一,是向四海幫挑釁,挫一挫四海幫的銳氣;其二,是想逼迫李滔離開四海幫。黑狼被打殘之後,張盈的如意算盤算是全部落空了,要是她一開始就知道李滔的實力就不會采取這種硬踫硬的手段了,他把四海幫想得太簡單了,更忽略了李滔這個人,在她看來李滔只不過是個上不了台面的小混混而已,她跟他曾經見過幾次面只是感覺李滔的脾氣很臭以及在性能力方面比一般男人厲害一點而已,除此之外別無其它特別之處。但是就是李滔這樣一個並沒有特別之處的男人卻讓她不可抑制地著迷,她自己也說不清這到底是為什麼,因為她對李滔這種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情愫讓她不忍心傷害李滔,所以她才會派黑狼去四海幫勸說李滔。沒有想到勸說不成,卻反而重創了黑狼這樣一員大將,更糟糕的是嚴重挫敗了三鷹會在Z市的聲望,去人家的地盤搗亂最後卻慘敗而歸,這不是自取其辱嗎?該怎麼辦呢?張盈在房里心情煩躁地走來走去。憑李滔的性格硬搞好像不是上策,到時候把他惹惱了來個瘋狂報復也有些麻煩,何況張盈並不想跟李滔的關系搞得太僵。把他拉過來為我所用,這樣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既削弱了四海幫的勢力,同時自己身邊也多了一個難得的人才,而且他床上的功夫也實在是太棒了,這真是一舉三得的絕好辦法啊!張盈的臉上終于露出了非常媚人的笑容。
直從那晚強迫胡雪沁和自己發生了那種關系之後,李滔就會情不自禁地想起胡雪沁,雖然他並不知道胡雪沁的名字,就連胡雪沁是什麼身份,是干什麼的他都一無所知,但是這些並不能阻礙他經常性地想起胡雪沁。他每每突然想起了胡雪沁心里就疼,就感覺自己禽獸不如,這麼漂亮純潔的女孩就被自己無情地糟蹋了,真是悲劇啊!說實在的,李滔玩過的女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他卻沒有對她們動過半點感情,他只把這些女人當成自己泄欲的工具而已。除了何蓮,這個女人雖然只是在他的人生旅途上停留了短暫的幾個月而已,但是她對李滔的傷害卻是一輩子的,現在李滔只要想起這個女人心里就無比地痛恨,他恨這個只不過是男人玩物的女人竟然欺騙了自己的感情,竟然把自己當傻瓜一樣的耍,可笑的是自己卻以為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愛自己的女人,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傻呀!自己整天戴著個綠帽子卻以為自己是愛情的寵兒;痛呀!當自己終于明白這個女人是愛情騙子的時候,卻不能把這個女人怎麼樣;恨呀!恨自己為了這個女人丟掉了自己的尊嚴,失去了自己的人格,再也做不回原來那個內心純潔的好學生了。相較于這些女人,胡雪沁簡直就是不小心落入凡間的仙子,不僅外貌絕美,內心更是聖潔無比,長到20好幾的年數了卻還是處子之身,這是品性多麼純良,身體多麼干淨的奇女子啊!李滔懷著復雜而傷感的心情找到了威哥,問道︰「威哥,那晚我帶出去的女人叫什麼名字呀?」
「女人?什麼女人呀?」威哥疑惑不解地問道。
「就是那晚我帶出去搞了的女人呀!」李滔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快,眉頭挑了挑,淡淡地說道。
「我怎麼知道是哪晚哪個女人呢?你說明白些!」威哥促狹道。
「這麼說吧,她原本是這里的服務員,我帶她出去的時候我還在讀書呢!也就是我和你的第一次見面,你想起來沒有?」李滔提醒耐著性子說道。
「哦,你說那晚呀!我想起來了,那女人名叫胡雪沁,她好像和你是一個學校的呢!」威哥眯著眼,微笑地說道。
「這世上有這麼巧的事呀?」李滔有點小小的驚訝,其實胡雪沁也算是Z大的名人,因為她的學習一向是名列前茅的,只是李滔不愛學習,不太關心學校的事情,所以他不知道胡雪沁這個人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怎麼?難道那妞的味道不錯,你吃了一回上癮了!」威哥兩眼閃動著曖昧的光芒,調侃道。
「哈哈哈!請你不要用這麼下流的思想來衡量我的人格好不好?我是什麼人?老實告訴你,其實我是真的吃上癮了!哈哈哈!不好意思呀!現在你總可以告訴我她在哪里了吧!」李滔厚顏無恥地說。
「知道你無恥,沒想到你這麼無恥!看在你這麼無恥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好了。」威哥頓了頓,然後慢條斯理地說︰「其實我也不知道!」
「什麼?你不知道?不知道還這麼拽?浪費表情!」李滔氣急敗壞地叫道。
「我好像沒有說過我知道她在哪里吧?是你求我的,我又沒有逼你求我。」威哥攤了攤手,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靠!沒有想到連你說話也這麼不著調,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啦?」李滔痛心疾首地疾呼。
「你是不是把人家搞了?自從那晚她就一直沒有來過這里了,連工資都沒有要。」威哥一臉嚴肅地說道。
「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什麼搞呀?怎麼搞啊?你說搞是什麼意思啊?」李滔生氣地叫道。
「我說錯什麼了我?」威哥疑惑不解地盯著兀自發怒的李滔,悶悶地說。
「懶得跟你說!話不投機半句多!」李滔說完,人就走出了酒吧。
「靠!」威哥看著李滔的背影,搖了搖頭。
夜已深,李滔卻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閑逛。
「先生,我真的不行了!」一個熟悉的女聲傳入李滔的耳朵。
「不許說不行!知道男人最不喜歡女人說什麼嗎?就是你說的不行,知道嗎?女人對一個男人說不行是對這個男人最大的侮辱。」一個粗曠的中年男聲吼道。
「先生,我不是說你不行,而是說我自己不行,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我不管你是說我不行還是你不行,反正這瓶酒你必須給我喝完,我可是跟我的朋友打了賭,你要是不喝完我就要輸十萬塊錢,雖然我並不在乎這點錢,但是我不能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面子,你知道嗎?你知道什麼是面子嗎?」那男子打著酒嗝無理地說道。
「但是我真的不行了!」那個女聲哀求道。
「貌似我剛才跟你說了那麼多話你都當成我是在放屁了?我再鄭重警告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不行’這兩個字了,要不然別怪我發飆!」那個男聲怒吼道。
李滔忍不住停住了腳步,這個女人的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呀?他轉過頭朝酒吧里看了看。不會這麼巧合吧?難道是因為我太想她了嗎?不不不!不應該是想她,而應該有些對不起她而已!他仔細地看了看那女人,不錯,她真的是胡雪沁!她可是個好女人呀,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出現?而且好像還是在做陪酒女郎!她看起來好像很缺錢的樣子!李滔忍不住走進了酒吧。
「歡迎光臨!」一個長相還算俏麗的迎賓員態度恭敬地對李滔說道。
「歡迎光臨?穿名牌衣服戴名牌手表就是有錢人嗎?就是來消費的嗎?我最討厭你這種眼楮長在額頭上,鼻子長在耳朵後面的人,你們這是典型的以貌取人,善惡不分,忠奸不明的睜眼瞎!我告訴你,你爺我今天來這里不是消費的,而是來找人的,Understand?」李滔瞪著眼楮,大聲吼道。
「保安,有人搗亂!」迎賓小姐被李滔氣得眼楮都綠了,看也不看李滔一眼,直接向酒吧的保安喊道。
「發生了什麼事?」跑出來兩個身材魁梧的保安人員看了看迎賓小姐和李滔面無表情地問道。
「沒什麼,我看到這位小姐長得美若天仙所以想請她一起共進晚餐,可能是我太過熱情了她一時接受不了,嘿嘿!」李滔不緊不慢笑嘻嘻地對兩位保安說道。
「哦,不過她現在還在上班。」其中一位保安微笑著對李滔說道。
「我知道了,那我就先進去喝幾杯,等這位小姐下班了我再約她也不遲。」
「那請里面請。」兩位保安向李滔做了請的手勢,不卑不亢地說道。
李滔微微點了點頭,大搖大擺地向酒吧走了進去。
李滔進去酒吧後直接就走到了胡雪沁的身邊,他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對胡雪沁說︰「老婆,你怎麼會在這麼呀?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呀!」
「什麼?她是你老婆?」那個很粗曠的男聲無比刺耳地在李滔的耳際響起。
「你好!我姓甘,單名一個爹,你可以叫我干爹,也可以直接叫爹,請問兄台怎麼稱呼?」李滔很禮貌地向那個說話很粗獷的中年男人伸出了右手。
「干爹?你這個名字起得很有特點啊!你叫我孫哥就可以了。」那中年男人說。
「真听話!」李滔怪笑道。
「孫哥,你怎麼叫人家干爹呀?」一個穿著亂七八糟,打扮非常雷人的年輕小混混對那個叫做孫哥的人說。
「他的名字不就是干爹嗎?」孫哥理直氣壯地喝問。
「那人好像是在侮辱你耶!」小青年眼神閃爍不定,神情不安小心翼翼地說道。
「什麼?你說他侮辱我?他怎麼敢侮辱我?」孫哥頓時暴跳如雷地怒吼道,看那樣子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把地球掀翻掉。
「那個什麼?干爹呸呸呸!我說那個,我的小第說你侮辱我,你說怎麼辦?」孫哥氣勢洶洶地李滔說道,好像李滔欠他幾百萬似的。
「他們說我侮辱你就侮辱你啦?如果他們說你是豬頭你就真的是豬頭了嗎?你身為他們的大哥怎麼能听他們胡說八道呢?你應該有自己獨立思考問題的能力,不要被你的手下的言詞擾亂了你對事物的判斷,從而導致你做出錯誤的決斷。其實如果你動腦筋稍微想想,就會發現是你的手下在罵你,難道你到現在還听不出來嗎?」李滔滿面春風,一臉和煦地對孫哥說道。
「說得也是,听你這麼一講好像真像那麼回事。」孫哥低下頭沉思了片刻,低聲說道,轉而他轉過頭又對那個小青年說道︰「你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罵我,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你是不是早就想把我拉下來,你好上位是吧?」說完,他就狠狠地甩了那青年幾個耳光。可憐的小青年原本是忠于自己老大的,沒想到竟然被糊里糊涂地被狠抽了一頓耳光,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當然他不敢往自己的大哥身上發,所以他只能用惡毒的眼光直瞅著李滔。
李滔是什麼人?不要說毒眼,就是毒箭他都不見得會怕,對于那小混混惡毒的眼光他直接忽視掉了,氣得那小混混兩眼翻白,恨不得撞牆死掉。
「孫哥,我能帶我老婆走了嗎?」李滔滿臉笑意地對孫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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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不能!雖然她是你老婆,但是現在我是她的客人,她得陪我喝酒,你明白嗎?你回家等他吧!」孫哥冷冷地說道。
「我老婆已經不行了,要不然我陪你喝怎麼樣?」李滔耐著性子說道。
「你?難道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嗎?她有的東西你有嗎?」孫哥下流無恥地說道。
「你」李滔把拳頭握得啪啪直響。
「你什麼你?難道你想打我?不敢就快點給我滾蛋!不要杵在這里影響你孫大爺喝酒。」孫哥囂張無比地說道。
「好!我滾!」李滔說完,慢慢地轉過身,但是他突然一個迅速的轉身,高高抬起右腿狠狠地劈向身邊的桌子,一聲巨響,桌子竟然被劈得粉碎。靠!這桌子可是正宗紅木制成的呀!酒吧很多客人驚呼。
「大哥,你想干什麼?我對你老婆可什麼都沒有做呀!」孫哥竟然不由自主地雙膝跪倒在地,身體發顫,臉色發青地對李滔說道。
「難道你還想做什麼嗎?給我滾!」李滔冷冷地喝道。
孫哥听了李滔的話連一句謝謝都來不急說就想跑,剛一起身就摔了個狗吃屎,他全身抖得像發羊癲瘋,內心巨大的恐懼感幾乎把他整個身體都吞沒了。
「走路小心點,孫哥!」李滔不無諷刺地說道。
「干大哥,對不起!是我不好,惹您生氣了!我馬上滾!」孫哥急得滿頭大汗,但是卻怎麼也爬不起來,只能在地上用手撐著地板艱難地爬行。
「孫哥,要不要我幫忙啊?」李滔不冷不熱地詢問道。
「啊,不用不用」
孫哥的手下見自己的大哥被嚇成這個鳥樣,頓時都搖頭不止,但是他們還是齊心協力把孫哥扶了起來,逃也似地離開了酒吧。
「靠!當大哥當成這樣連狗看了都要笑死!」李滔說道。
「胡雪沁,你還好嗎?」把孫哥等不良街頭混混嚇跑了之後,李滔才有機會跟胡雪沁說話。
「你這個壞蛋來這里干什麼?難道上次你對我所造成的傷害還不夠嗎?」胡雪沁傷心地說。
「對不起!是我混蛋!如果是因為我而使你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說聲對不起!」李滔滿懷歉意地說。
「哈哈哈對不起?你不要這麼搞笑這麼幼稚好不好?對不起我就能像從前一樣嗎?對不起就能彌補我所受的傷害嗎?對不起就能洗去你所犯的罪責嗎?對不起就能洗刷掉我的屈辱嗎?你說,你說啊!」胡雪沁大聲質問。
「我知道不能!要怎麼樣才能讓你感覺好些,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會盡量做到!」李滔一臉嚴肅地說道。
「好!我要你死,就現在!」胡雪沁瞪著李滔,惡狠狠地說道。
李滔平靜地看了胡雪沁一眼,突然他抓起身邊桌子上的一個酒瓶子狠狠向自己的頭部砸了下去,酒瓶砸破了,李滔的頭上馬上有殷紅的鮮血淌了下來,接著他握著半截砸破的酒瓶子迅速戳向自己的心口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李滔滿臉都是鮮血,心口深深地插著一截酒瓶子
「靠!他要掛了,有沒有人送他去醫院?」一個穿著時髦,把頭發染成紅黃藍綠紫的古惑女大聲怪叫。
胡雪沁頓時清醒了過來,這樣怕真的要弄出人命來。胡雪沁搖搖晃晃地走過去把李滔扶起來,她發現李滔已經失去了知覺。不會真的掛了吧?胡雪沁嚇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頓時醒了一大半。她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呼地把李滔背起來急忙往大街上跑。胡雪沁背著李滔站在大街中央,看到對面有一輛轎車過來,二話不說就攔下,然後強行打開車門硬坐了進去。
「兩位干嘛呀?是不是打打劫?」司機臉色蒼白,嘴唇顫抖地說道。
「不是打劫,快點把我們送到最近的醫院去!要不然我就要殺人了!」胡雪沁惡狠狠地說。
「是!」司機看到兩個渾身是血的人不敢羅嗦,一踩油門車子飛似地跑了起來。
胡雪沁把李滔送到急診室後,拿出李滔的手機撥通了張琛的電話。
「你好!這里有人受傷住院了,請你馬上趕到Z市第一人民醫院急診科304號房。」胡雪沁神情焦急地說道。
「你是誰?是誰受傷了?」張琛冷冷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誰?是這個手機的主人受傷了。」胡雪沁說。
「是李滔?」張琛話沒有說完就掛了電話。
沒過多久,張琛就急匆匆地趕到了醫院。
「怎麼回事?」張琛瞪著胡雪沁用盡量溫和的語氣問道。
「是我要他死,他就用酒瓶子砸破了自己的頭,然後把破瓶子戳進了自己的心髒。」胡雪沁有些心虛地說道。
「你要他死他就死啊?你和他什麼關系呀?」張琛听到胡雪沁的話後感覺很意外,頗為好奇地問道。
「沒有任何關系,我連他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胡雪沁老老實實地回答。
「哦,這事情倒是有些怪。你叫什麼名字?」張琛的眉頭皺了皺,冷冷地問道
「胡雪沁。」胡雪沁輕輕地回答。
「胡雪沁,這名字我記住了。我告訴你,我要找一個人是很容易的,要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也並非難事,所以如果你做了什麼讓我兄弟恨你的事情你肯定不會好過。還有,你最好保佑我兄弟平安無事,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著陪葬吧!」張琛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是此刻他的全身卻散發著一股讓人窒息的殺氣。
胡雪沁沒有說什麼,此刻她就是想說什麼也沒有辦法開口,因為張琛帶給她的壓力實在太大了,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張琛看了看胡雪沁,最後終于說︰「你先回家吧,但願我們之間不要發生不愉快的事情。」
胡雪沁有些難以置信地看了張琛一眼,她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容易放自己走,但是他好像很有信心找到自己,他究竟是什麼人?
「怎麼?不想走?」張琛看著胡雪沁冷冷地問道。
經張琛這麼一提醒,胡雪沁連忙逃也似地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