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神帝國,聖龍城。
夜,但聖龍城內張燈結彩,燈火通明,人們往來如織,載歌載舞,今天,所有的商家都打出了五折的優惠,帝國官辦的酒樓更是免費招待大家,更有不少富人派出僕人在大街上分發甜食,在這場舉國盛宴中,帝國的士兵無疑是最受歡迎的,給吃給穿不說,竟還有很多媒人踏進了軍營。一方面是由于龍神帝國士兵的待遇大大提高,尤其從前線回來的士兵,國家給錢不說,每人還分發了一套住房,甚至有的人靠戰功分得了一塊不小的土地。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帝國的軍人舍身忘死,成功平定了白虎、朱雀、玄武的叛亂,塵埃落定,所有人都相信帝國即將進入和平時期,從此人們可以高枕無憂地游遍帝國的每一寸土地,而不用擔心戰亂了。為了慶祝勝利,女皇下令,大赦天下,全國狂歡三天。人們歡欣鼓舞,感恩戴德,聚集在皇宮周圍祈福、歌唱,整夜不息。
然而,在帝國的皇宮中,雖然燈光照得亮如白晝,但每個人的臉上都不自然的籠罩上一股陰沉,個個顯得心事沉重,連走路都輕聲輕腳,尤其深宮的近侍,小心翼翼得連大氣也不敢出。
「唉!」帝國最有權力的人無力地嘆息了一聲,頹廢地坐倒在椅子上。她的臉上看不見絲毫勝利的喜悅,反倒是眉頭緊鎖,一臉疲倦。
「陛下,您還是早點休息吧。」一個英俊剛毅的年輕將軍深情地看著椅子上的阿水,面上現出關切之色。不過,說完這句話後,年輕的將軍就不好意思地輕笑起來。
「是呀,天色不早,還請陛下早點休息。」旁邊,一個左臉頰上有一道很大的傷疤的年輕人對著阿水拱了拱手道。
「嘿嘿,這里是陛下的寢宮,獨心,大哥,你們想叫陛下去哪里休息?」另一個年輕人嬉笑起來,他和臉上有傷疤的年輕人很像,不過兩個人一個膚色發黑,一個則白得如女乃油一般。
這三個年輕人不是別人,一個是當年叛亂的青龍軍團長獨血的次子獨心,另兩個皮膚發黑的是帝國元帥單戰的長子單鋒,皮膚發白的是單戰的次子單刃。仁慈的女皇在平定青龍軍團的叛亂後,並沒有趕盡殺絕,她慧眼識珠,對獨心委以重任,任命他接受青龍軍團不說,還特地將青龍軍團升格為自己的親兵,感動得罪臣獨血熱淚盈眶,更感動得獨心發重誓效忠女皇。在平叛的這幾年里,單戰的那兩個兒子從沒有上過戰場,單戰悉心指導,將生平所學盡數交給了兩個兒子,如今,他們已經成長為卓越的戰略家。至于前線嘛,龍魔大將軍和龍武大將軍無疑是上天賜予龍神帝國的兩件至寶,這二人聯手所向無敵,從無敗績,若不是因為中途出現變故,三大軍團早就被他們打得灰飛煙滅。帝國人才濟濟,女皇又有雄心壯志,放眼大陸,沒有哪一個帝國像龍神帝國這樣生機勃勃,開疆拓土志在必得。然而,帝國還未來得及轉變國策,驚天巨變出現了。
一切都源于一夜之間突然出現的黑暗帝國。正是由于他們,神降臨大陸最大的教會光明神教,萬眾矚目之下第一次發出召集五**隊的神諭,舉全大陸之力企圖毀滅黑暗帝國。五國震撼,不清楚神族和黑暗帝國之間究竟有什麼過節,但又不得不無條件地服從神的命令。聖龍城是光明神教的聖城,龍神帝國首當其沖成為出兵的主力,可是,對于剛剛平定叛亂、千瘡百孔、滿目瘡痍的龍神帝國來說,此時出兵無異于往還沒有愈合的傷口上撒鹽。誰都知道,黑暗帝國不是省油的燈,更不是與人為善的善茬,從他們突襲烈漢帝國首都又大搖大擺地撤出一役中就可以看出,雖然疆域最小,雖然人數不多,如果單挑的話,大陸上絕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是黑暗帝國的對手。尤其是神秘莫測的亡靈王出現之後,據傳黑暗帝國的實力暴增,神秘莫測的亡靈王一夜之間斬殺了上百個偷窺的神族,黑暗霸王也不甘示弱,凡是方圓五百里的魔族,都被他無情地分尸。
更震驚的還在後頭,得知五國圍剿的消息後,黑暗帝國一天之內驅逐了所有的國民,諾大的黑暗帝都只剩下了黑暗霸王和亡靈王兩個人,各國的探子甚至毫無阻攔地闖進皇宮,探子們還在皇宮門口看到了坐在台階上的黑暗霸王和亡靈王。
這一切都太詭異了,詭異得讓某些人心驚膽戰。
「唉!」一直把頭埋在地圖上的單戰終于抬起頭來,三年了,單戰蒼老了很多,也瘦了不少,臉上多了幾條皺紋,白發凌亂,背脊略彎,更顯蒼老,一股風燭殘年之態。由于一連三天沒睡,他的眼楮紅得嚇人,臉色鐵青得
十分嚇人。
「咳咳……」單戰劇烈咳嗽起來,單鋒和單刃趕忙給他捶背。
「老元帥!」阿水趕緊端上來一碗參湯。
「謝陛下!」單鋒幫忙接下。
「老了,不中用了。」單戰淒慘地搖了搖手。
「元帥為帝國操勞一生,阿水感恩戴德!」說著,女皇深深地給單戰福了一福。
「陛下,羞煞老臣了!」單戰趕忙說道。
獨心走到桌子前,發現地圖上已經被單戰畫得不成樣子,亂七八糟地用紅筆標了好多進攻路線,其中用綠筆標注的撤退路線足足比進攻路線多了一倍。
「元帥……」獨心奇怪地問。
單戰搖了搖手,嘆息著道︰「滿以為光明神教會因為從前的過節不會理睬咱們,嘿嘿,沒想到這些天殺的頭一個就找上了咱們。」
「太無恥了!」單鋒怒喝,「幫助特路爾造反不說,還想把咱們推到風口浪尖,妄想!」
「這都是神的旨意。」單戰無奈地說道。
「就算是神,如果拿人命當草芥的話,我看也不是什麼好神!」單刃不客氣地道。
「住口!」單戰暴喝,「不許對神無禮!咳咳……」
「父親!」單鋒和單刃一同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單戰。
「元帥的意思是出兵了?」阿水試探著問。
「誰都不敢違背神的旨意。」單戰苦笑著道,「就讓龍魔大將軍和龍武大將軍去吧,囑咐他們萬萬不可冒進,一定要按照這張地圖標記的情形行軍,告訴他們不求有功,但求自保。」
「自保?哼!我看黑暗帝國不過是徒有虛名,合五國之兵手到擒來。」單刃輕蔑地道。
「混蛋!」單刃剛一說完,單戰的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臉上。
啪——
這一巴掌極重,打得單刃跌倒在地。
「父親……」
「元帥!」
啪——
又是一巴掌,不過這一下打在了單鋒的臉上。
「逆子,你們想氣死我嗎?誰都不許小看黑暗帝國!」單戰聲色俱厲,用顫抖的手指指著兩個兒子。
「父親……」
「元帥……」
大家都被單戰的奇異舉動嚇呆,吃驚地看著他。
「唉!我多麼希望帝國能夠不趟這趟渾水呀!如果黑暗帝國不亡,過後勢必展開瘋狂的反撲,到那個時候,大陸的每一寸土地都將燃燒起戰火。」單戰悲觀地坐在了地上。
「父親大人不要擔心,這次大軍一定能夠踏平黑暗帝國的……」單刃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被打。
「逆子!」單戰再次發怒,噌地站了起來,「黑暗帝國是永遠不會滅亡的!」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看怪物似的看著單戰,不明白他為何會說出這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
「元帥……」阿水更是心焦,單戰可是龍神帝國的頂梁柱,連他都這麼說,此戰一定凶多吉少。
「我……」單戰自知說錯話,不好意思地看看阿水,又看看其他人,臉上現出一股悲憤之色。
就在這時,從遠天飛來一團金色的火焰,火光映紅了半邊天,如流星一般飛進皇宮。
「快看!聖潔的金光!」
「天哪!祥瑞!」
「天佑龍神!女皇萬歲!」
「女皇萬歲!」
……
不明就里的人們真的以為是上天降下來保護龍神帝國的祥瑞,爭相磕頭祈福。
金光穿過重重守衛的宮殿,穿越巡邏、警戒的士兵,一直飛入龍淵水女皇的寢宮,在皇宮里引起的***動一點都不亞于外面,士兵們如臨大敵,個個心急如焚地奔向寢宮救駕。
「護駕!」單鋒眼見,第一個擋在女皇的前面,獨心和單刃不甘落後,一同沖向金光。
「退下!」單戰暴喝,勇敢地迎了上去。金光很快消散,里面是一把金色的鐮刀,看到鐮刀的那一剎,單戰身形劇震,他前後搖晃了一下,差點栽倒。
「父親!」單鋒猛地沖了過來,不想卻被單戰用力推開。
「滾開!」
金色的鐮刀若有生命一般,圍著單戰轉了一圈,又瞥見了單鋒,飛到單鋒前面打量了一下,最後,鐮刀又飛到單戰跟前。
此時的單戰顧不得德高望重,已經痛哭起來,哽咽的聲音听起來令人分外心碎。
「主人……一千多年了,我們等了一千多年。我的先輩曾經出生入死,曾經命懸一線,曾經貧病交加,但我們一直沒有動搖追隨主人的決心。我們始終相信,總有一天主人一定會回來的。主人,如果您不嫌我老了,單戰願意把最後一口氣交給主人。為主人戰死,是我單戰莫大的光榮!」
鐮刀靜靜地懸浮在空中,等到單戰說完最後一句話,緩緩融入他的額頭。
「父親……」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連單戰也並不明白,但有一件事他非常清楚,那就是幾十代人苦等了一千多年的事情,今天終于讓他趕上了。
「父親——」
「轟——」
單戰的身上現出金光,整個人都飛了起來,陰風怒號,令人生畏的死亡氣息無休無止地從他的嘴巴、鼻子、耳朵里溢出來。再看單戰,已經不是剛才那個快入土的老頭子,時間之手已經無法左右他的生死,青春定格,甚至一點點回溯,逐漸的,單戰的身上開始起了變化,皺紋慢慢撫平,皮膚出現了青年人特有的光澤,頭發變得更加烏黑,像一團黑色的火焰一樣迎風飄散。
寢宮里的人驚訝地看著單戰的變化,等到他再次落地,已經回復到五十多歲的年紀,雙眼精光四射,精力超凡。
「老元帥……」阿水看著單戰的變化,沒來由地心里猛一跳,預感到要有不祥的事情發生。
「陛下!」單戰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單鋒,雙膝跪在阿水面前。
「恭賀元帥重返青春。」阿水斟酌著詞句道。
「老臣萬死,不能再侍奉陛下了。」單戰悲痛地說道。
「你說什麼?」
「父親!」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在阿水和其他人的心中炸響。
「恕老臣該死!」單戰深深低下了頭,「主人回來了,單戰要去追隨主人一二。」
「主人……難道老元帥真的狠心撇下我和整個帝國嗎?」阿水著急了,單戰一走,她無異于失去了左右手,對龍神帝國是一個很大的打擊。「老元帥!」阿水像個小孩子似的拉住了單戰的衣角。
「陛下!」單戰抬頭,淚流滿面。「不是單戰狠心,奈何祖訓難違,老臣也舍不得陛下呀!」
「你可不可以不走?」阿水的眼淚流了下來。
「不行!」單戰堅定地搖了搖頭。
「父親!」單鋒和單刃一齊跪了下來,「父親要去哪里?」
單戰把目光落在單鋒的身上,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兒呀,等我戰死後,你就會知道了。」
「父親!」單鋒、單刃大驚,「孩兒願與父親共生死!」
「傻孩子!」單戰拉住了他們兩個人的手,「這是我們的戰爭,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天我們在戰場上相遇,不要心慈手軟,殺了我。」
「孩兒不敢!」單鋒和單刃急忙大叫。
「我要走了,照顧好你們的母親。告訴她,遇見她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事情。」說完,單戰猛地站了起來,不再理會單鋒和單刃,對著阿水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陛下在天之靈明鑒,單戰一生忠心為國,奈何祖訓難違,求陛下寬恕老臣!」
「老元帥真的要走嗎?」阿水哭哭啼啼,一點不顧女皇形象。
「陛下,我走之後可放心地將大任交給龍魔大將軍和龍武大將軍,他們雖然貪財,但心底善良,才識過人,是不可多得的棟梁。」單戰語重心長地交代後事,話剛說完,一個雨師就急急忙忙地闖了進來。
「陛下,大事不好。龍武大將軍接到家書,突然來不及上表請辭即告別而去。龍魔大將軍也跟著龍武大將軍走了。」
「什麼?」阿水的右眼皮急促跳動了幾下,單戰還沒有,自己賴以支撐國家的兩個大將軍卻先走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據龍武大將軍的二當家報告,似乎是大將軍的師傅病重,要大將軍趕回去分家。」雨師把從老二那里听來的消息告訴了阿水。
「原來是這樣。」阿水長出一口氣,剛才她還以為龍武大將軍不回來了呢,像出走這樣的事情前一段時間也發生過,每一次手下人都搞得跟天要塌下來似的,嚇得她這個做女皇的也跟著著急上火。「算了,辦完事他們會回來的。」阿水苦笑起來。
「龍武大將軍的師傅是誰?」單戰突然問道。
「他從來不說。」雨師無奈地笑了笑。
「希望他們不要出事才好。」單戰道。
「元帥為什麼這麼說?」阿水好奇地問。
「多事之秋,兩位重臣突然離去,難保這里面沒有陰謀。陛下,老臣走後還請陛下重用獨心、單刃、雨師,另外,兩位大將軍身邊的五虎希望陛下也要重用。」
「我明白了。」阿水把單戰的話深深記在心里。
「那老臣就告辭了!」單戰慢慢往後退。
「老元帥!」
「父親!」
「還請陛下對黑暗帝國高抬貴手。」說完這句話,單戰身體忽然變得模糊,一下子從原地消失。
「元帥……」
「父親……」
黑夜中久久回蕩著龍神君臣和單戰兩個兒子的呼喚……
遠處,歡鬧的人們已經開始組織聲勢浩大的游行,他們高喊著口號,唱著,笑著,歡呼著帝國的勝利……
沒有人知道,另一股勢力已經把他們推到戰場的最前沿。
烈漢帝國,胡椒學院。
作為科波多爾大陸最有名的學校,胡椒學院歷來受到各國權貴的推崇,里面貴族雲集,很多人都有著顯赫的背景,是一個理想的打劫、綁票去所。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是有錢人,更多的學生來自普通的家庭,有的甚至出身貧寒,不過誰都不敢小看這些人,即使沒有顯赫的出身,只要肯用功,畢業之後絕大多數人都會成為各國極力招攬的人才,有的更會成為執掌一方的大員。
胡椒學院里人才濟濟,也是美女如雲,作為其中最普通,在老師和同學眼里能力有些低下的一員來說,小苦確實有點悲劇。
小苦來自遙遠的諾哈帝國,祖祖輩輩靠在山里種地過活,他從沒有見過父母,與年邁的女乃女乃相依為命,靠天吃飯。與學校里其他富家子弟和才子、才女比起來,小苦實在微不足道得不值一提,就連老師也總是記不住他的名字,屬于那種掉在人群里很快就會被忘記的人。
當晨露折射出早晨第一縷陽光時,小苦已經行走在樹林中。他喜歡早晨的空氣,喜歡靜靜地看著毛蟲進化成美麗的蝴蝶,更喜歡品嘗露水的味道。
小苦一點都不覺得自卑,雖然貌不驚人,學不出眾,但小苦喜歡這種默默無聞的生活,在他看來,能夠自由徜徉在大自然才是最幸福的。
「小苦!」就在小苦安詳地走著,一個清脆的聲音叫住了他。
「小萍?」小苦的心跳加快了,那個一臉陽光的女孩笑著奔到他面前。
「你怎麼起這麼早?」女孩的頭發不長,笑起來很甜,穿著一身寬大的衣服,她來自烈漢帝國一個小有名氣的家族,人很好,不像班里的其他人看不起小苦。
「我喜歡這樣的早晨。」小苦幸福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早晨能遇到小萍,是他今天最大的幸福。
「呵呵……」小萍輕笑起來,「我也喜歡這樣的早晨。」
「真的嗎?」小苦調皮著問。
「不告訴你。」小萍做了個鬼臉,接著說道︰「小時候身體不好,爸爸怕我受風寒,從不叫我起這麼早。」
「呵呵,我小時候身體也不好,不過後來就好了。」小苦笑起來。
「像我一樣吃藥嗎?」小萍好奇地問。
「家里沒錢買藥,是有一天突然好的,自從爺爺去世以後。」小苦想起了爺爺,臉上露出傷感的神色。
「對不起。」小萍也跟著難過起來。
「呵呵,已經過去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健康嗎?」說著,小苦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俗話說齒為骨余,你看我的牙齒這麼白就知道我很健康了。」
「呵呵……」小萍被小苦逗笑。
「還有我的頭發。」小苦揪了一縷頭發,「發為血余。說明我的精血也很健康。」
「我從沒有見過你這種顏色的頭發,就像、就像春天剛發芽的樹葉的顏色。」小萍笑著說道。
的確,小苦長了一頭翠綠色的頭發,時常有蝴蝶落在他的頭上,就像落在花葉上一樣。
「真漂亮!」小萍羨慕地道。
「呵呵……」小苦自豪地笑起來,從小到大也只有這一頭漂亮的頭發令他有優于同齡人的感覺。
「是呀,多漂亮的頭發呀,我好喜歡。嘿嘿……」一陣刺耳的聲音冷不丁從他們身旁傳來,伴隨著的是一群猥瑣的笑聲。
「嘿嘿……」
小苦和小萍轉過身,看見一群臉上帶著邪氣的人壞笑著向他們走來,為首的是烈漢帝國除皇族之外最大的貴族鮮聞家的公子,名叫鮮聞出塵,他身邊的都是烈漢帝國貴族和富人的兒子,這些人仗著家里有點權勢,在胡椒學院為非作歹不是一天兩天了,若不是前校長一直袒護,說不定早被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