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我平復了一下狂亂的心,一字一字地道︰「剛才我在施放魔法的時候感到頭腦里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空白。」
「噢?真的?」杜邦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恩。」我緊張地點了點頭。
「空白?」杜邦又托起了他的下巴,「這是怎麼回事呢?空白?空白應該會阻斷你的思維,令你的魔法餃接不上。按說不可能出現這種事呀?你確信?」
我又肯定地點了點頭,以我戰神級別的水平是不會看走眼的,即使剛才的空白再短暫,再微小得不易察覺,也不可能逃過我的感覺。
「這就怪了。」杜邦上上下下打量我,「難道是天生的?不可能呀?明明魔法值很高,要是天生的話就不可能收集到魔法元素的。難道說有人給你下了封印?」
「封印?」我心中一震,口中不住喃喃這兩個字,好像想起了什麼,但又很模糊,像隔著一層霧。
「封引?」其她人也是一驚,都在懷疑杜邦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杜邦環顧四周,知道由于我的緣故今天的授藝勢難進行下去,便道︰「茉莉?」
「校長。」茉莉站到了前面。
「我帶黑帝斯去下兒辦公室,你負責在這里帶著大家練習魔法。記住,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離開。」最後一句話杜邦說得很嚴厲。
「是,校長。」茉莉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那個叫陳怡的女孩子不服地看了茉莉一眼。
「黑帝斯,你跟我來。」杜邦沖我說一聲,然後低著頭向他的辦公室走去,嘴里念叨著什麼。
我一言不發,和茉莉對望一眼趕緊跟上。
一路上我心潮澎湃,暗想自己到底怎麼了,有如此強大的魔法操縱能力卻偏偏發不出魔法,莫非真的如杜邦所說我是被人下了封印?我心中忐忑,胡思亂想邁進了杜邦的辦公室。
這里還是老樣子,樸素。一張桌子,三把椅子。但杜邦卻沒有想讓我坐下的意思。他把門一關,拉上窗簾,屋里頓時暗了下來。
「黑帝斯。」忙完一切後杜邦非常嚴肅地看著我,一臉肅穆。
我迷迷糊糊答應一聲。
「我懷疑你是被人下了封印,所以才用不出魔法的。」杜邦十分肯定地說,但語氣中絲毫沒有些許懷疑的味道。
「這可能嗎?」我不相信地問。
「什麼都有可能。我活了這麼多年見過的不可能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杜邦深有感觸地說,「可能是在你很小的時候就被下了封印,要不你為什麼會沒有感覺呢。咦?不對呀。」說到這里他自己也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你的魔法值怎麼會超過中級大魔導士呢?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我苦笑一聲。小時侯被下過封印?我從來不記得小時侯,有沒有被下過封印更是不會記得了。
「校長。」我突然開口問他,「您有辦法知道我有沒有被下封印嗎?」
「我可以試試。」杜邦點了點頭,這是他帶我來這里的目的。「我打算用精神力進入你的心靈,然後再用魔法試探,看你的身體有沒有反應。」
「這樣就可以嗎?」我問。
「如果你體內的魔法元素作出反應而又被莫名的力量制止的話,說明你確是被人下了封印。不過,這樣做的危險很大,可能會傷到你。」
「我不怕。」為了弄清我身體的奧秘我決定鋌而走險,說不定還能有助于恢復以前的記憶。
「好。」杜邦稱贊一聲,心想自己挑中的學生果然不是孬種。「現在看著我的眼楮。」
我遵命抬頭,能清楚地看見杜邦的眼楮在發著毫光。他的眼楮湛藍,像一望無際的大海。我默默地看著,一直看了很久,直到眼楮開始發花。就在我打算眨一眨眼打算休息一下時,突然,我看見他的眼里閃動了一下兒,一個小小的白點出現在湛藍眼楮的正中央,那是微微的光,與浩無邊際的藍色相比,它更像大海上的一輪明月。不知不覺,我的意識開始模糊,那大海越來越大,那月亮也越來越亮。我陷入了幻覺,分不清我是在杜邦的辦公室里還是在皎潔月光照射下的大海上。一陣風吹來,我的頭發微微拂起,我感到了一絲涼意。身體微微晃動,低頭一看,自己正坐在一艘小船之上,船槳握在手里。我開始滑船。清涼的海風輕輕地捶打在我的胸上,潮潮的,咸咸的。我閉上眼楮,深深地吸了一口海氣,感覺生活是多麼愜意。渾身的輕松,讓我感覺已經遠離了喧囂的塵世,過上了逍遙自在的生活。
「黑帝斯。」一個甜美的聲音叫我。
「恩?」我懶洋洋答應一聲,閉著眼楮使勁吸了一口從對面傳過來的幽香。
「你說過要娶我的?什麼時候呀?」一個調皮動听、略帶幽怨的聲音。
「呵呵,」我笑著把眼楮睜開,面前是一個漂亮女孩,沒有美艷絕倫,沒有傾國傾城,但在我眼里,她就好比是天上的仙子轉世。月光輕輕地圍著她,給她罩上一層聖潔的「白紗」。她的眼楮很美,清澈,像山泉;明亮,像深夜繁星;含情,像嚴寒里溫暖我心的手。
看著她,我心里甜甜的。
「呵呵,瞧你那傻樣兒!快說,什麼時候來娶我?」她嗔笑道,露出兩個酒窩,臉頰紅了。
「明年。」我月兌口說道,「等我將來出人頭地了,我一定風風光光來迎娶你!」
「明年?!」她的眼神黯淡下來,手開始不安地搓著衣角,白絲綢的上衣被海風輕輕撩起,露出蠻腰一角。
「唉!」她幽幽嘆了口氣,「只怕我等不到那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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