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洗過澡之後,秦雙坐在梳妝台前,任由著柏文堇為她吹干頭發,此時,他完全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似的喋喋不休的說著。
?「……你都不知道,我走過人群的時候,看到有些人口水都流下來了,也不看看自己那長相,那有你老公長得這麼帥,是不是?」
?「……」
?她冷冷的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美嗎,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所有人都說漂亮,或者,她是漂亮的吧。
?柏文堇看她呆呆的,以為她是太累了,在吹開頭發之後,便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老婆,今天我給你做按摩。」
?「柏文堇,你會跟我離婚嗎?」
?她突然開口問道,那眼神如小鹿般純潔、干淨,任誰看了都不會懷疑她的目的,只會覺得她陷入了深深的擔心之中。
?柏文堇雖然會在她面前露出男孩般的快樂,但大腦卻不會傻到也跟孩子似的,他立即反應到這里面有問題,「怎麼了,是不是听誰說什麼了,記住,老婆,不管誰說什麼,你都不要信,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
?「我……」
?她欲言又止,恰到好處,讓人無限愛憐。
?「該死,到底是誰說了什麼!」
?她這模樣簡直就踩到了柏文堇的尾巴,他急的額頭都冒汗了,秦雙卻乖乖的躺進了她的懷里,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只是害怕而已。」
?「寶貝……」
?是不是說,她喜歡上他了,所以她才會擔心。
?嘿……嘿嘿……嘿嘿嘿……
?柏文堇凌亂、風亂、各種亂了,可這個時候,他得男人一點,「別怕,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
?「恩。」
?她閉上了眼楮,好像睡著了,柏文堇小心翼翼的將她抱上了床,關上燈抱著她,天啊,這感覺有點太不真實了,今天到底是什麼好日子。
?她要給他生孩子;
?她還為他在那麼多人面前表演;
?而就在她剛才,她說害怕他離開她……
?這說明什麼呀?
?這說明什麼呀?
?這說明什麼呀?
?這還不明顯嗎?
?柏文堇,你的努力終于有結果了,哈哈哈……
?雖然他不能笑,可是那個暗笑呀,已經快要將嘴角扯到眼角了,美呀、美呀、真的好美呀……
?黑夜里,秦雙輕哧了一聲,翻身轉向另一邊,玩嗎,那就看看誰玩過誰!
?……
?這種良好的互動一直持續到回國後,柏文堇整個人就像是飛到天堂般,那靈感是一個又一個,作品是一張又一張。
?就連專門負責他作品制作的艾倫都覺得奇怪,平時BOSS一個月能出一幅作品就算不錯了,這不到十天,就把這一年的工作都做完了,他不會是打算退休了吧?
?但細看之下,不難發現他最近的作品都是以‘紫氣東來’為主題,珠寶選擇了紫色水晶與白色珍珠為基調,將兩種完全不同的元素融入到了首飾之中,沉蘊出現代與古典之間的完美結合,與秦雙當時在新加坡的表演相得益彰。
?柏文堇將全部的愛都完美的結合到這次創作之中,但他並不想立即出售這套首飾,而是打算在他們結婚兩周年的時候做為送給秦雙的禮物,雖然這個日子還很長,可珠寶的制作也需要很長的時間,而且這套首飾包括了耳環、項鏈、戒指、胸針、手鏈、腳鏈、發飾、腰帶八個作品,每一個作品又都分別以紫水晶、珍珠兩大主題,制作工藝也是相當的繁雜。
?可以這麼說,除了當年柏文堇在巴黎獲獎的那套黑金系列,這也是他目前為止推出的第二大主題作品了,一年之內如果能做完,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當然,他是一個商人,不可能在這麼好的靈感之中浪費潛在的商業價值,于是,他又設計了一系列仿制品,並將做為下一年柏氏的主打產品。
?每當他設計完一件首飾,他對秦雙的愛又都加深了一層,特別是在創作的時候,想到秦雙也會為他付出,那種激動就全然不是欣喜所能表達。
?他完了,他是徹底的被這個小女人給俘虜了,再也沒有一個女人可以代替她,他無法想象在沒有她的世界里,他該如何呼吸。
?深夜,他畫完了最後一筆,終于可以暫時停下來,好像有好幾天都沒有吃到小家伙親手做的飯菜了,最近因為創作都有點冷落她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想他。
?不過也真是的,他的手機又不是不開機,為什麼她總不打電話給他呢,從結婚到現在,她從來沒有主動打過一個電話,那怕是晚回家,她也只是睡在客廳里。
?可是一想到她睡到客廳里的那個小小的臉頰,好像受盡了無限的委屈似的,就讓他忍不住將她揉進懷里,好好的寵溺一翻,只是最近真的太忙了,居然都沒有跟她好好在一起過。
?不行,他今天晚一定得好好表現一番,這樣子才能讓他們的感情更加的穩固,柏文堇一頭熱的想著回家之後該從那里下手,可當他打開房門卻發現里面一片漆黑。
?這是怎麼回事?
?她膽子很小,只要他不在的時候,她從來都不會關燈的。
?柏文堇連忙打開了所有的燈,卻發現熟悉的面孔並不在客廳里,難道是已經睡了,也是,他總是這麼晚回來,她生氣自己睡了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里,他連鞋子都來不及換便走進了臥室,可當他打開燈時,面對的卻是干淨而整潔的床鋪,怎麼回事,難道她還沒有回來?
?柏文堇立即撥下她的手機,已經十二點了,一個女孩子不回家會去哪里,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的後背又開始冒出了冷汗,雖然身為左龍幫的幫主,他完全相信在自己的地盤上是不會有人動她的,更何況秦雙還受14K的暗中保護,這兩股勢力都分明不可能讓她發生任何事情,可是他就是覺得不安。
?手機鈴聲一遍又一遍的響過,但始終都沒有人接起,這下子他真的急了,立即打電話通知他的手下去找,而他也親自開著車從盛世年華出來。
?深夜的s市依舊霓虹閃爍著,典藝附近的幾條街都已經找過,秦雙的同學和老師也都被揪了起來,但是他們都說,這幾天她並沒有來上學,要知道她現在是柏氏總裁夫人,典藝又是柏氏旗下的產業之一,誰敢過問她是不是來上課呀。
?這下子柏文堇真的毛了,秦雙居然不去上課,那她干什麼去了,難道是因為他最近工作太忙,她在怪他忽略她了?
?「小妮子,看我找到你不打pp。」
?懷揣著甜蜜,柏文堇依舊很擔心的仔細尋找著,半路又打了無數個電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終于被接了起來。
?「雙雙,你在哪里?」
?電話一被接起來,他就迫不急待的叫起來,可電話那頭卻傳來男人的聲音,「請問你是誰,她喝多了,你能過來接一下嗎?」
?「什麼?」
?喝多了,小妮子,居然跑去給他喝酒,不是說好要生孩子的嗎,讓他戒煙戒酒的,卻自己偷偷跑出來喝酒。
?柏文堇連忙問清了地址,驅車趕到,這是一家不大的酒吧,里面卻是煙霧迷曼,就連他這種經常吸煙的人都有些受不了,當他在一桌破舊的桌子上將已經快要被一些不良少年扯掉衣服的秦雙扛起時,他真的……生氣了!
?……
?「給我酒,我要喝酒,呃……」
?當她被柏文堇扔進浴缸時,還在叫著喝酒,柏文堇終于忍不住狠狠的打了兩下她的,低吼道,「叫你再跑去偷喝酒,下次讓我再發現,看我不打你。」
?「嗯嗯嗯……你打我,我要找哥哥去……」
?喝得已經完全糊涂的秦雙被人打了,嚷嚷著要去找哥哥,柏文堇的臉再一次黑了,受了委屈她不是找他,而是還要去找那個男人,難道她還沒有忘記那個男人嗎?
?「不許找他,你以後只能找我,記住,只能找老公!」
?他大吼著將她拖到懷里,狠狠的捏住她胸前的飽滿,嘴唇無情的吻了上去,讓她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力量。
?被吻得有些喘不上氣的秦雙掙扎著想要逃開,可是卻換回更加無情的懲罰,他的力量是那麼的大,幾乎將她的櫻瓣都吸進了他的嘴里,還帶著牙齒的嘶咬。
?好半天,他才將她松開,而她也似乎從懲罰之中略微的清醒了過來,當看到他們兩個人赤身果體的躺在浴缸里,臉頰又開始露出了淡淡的紅暈。
?「你這個小家伙,是不是非要嘗點苦頭才知道老實呀,那今天我就讓你好好的嘗點苦頭。」
?看著這樣的她,柏文堇再也按捺不住身體的激動,身子一沉,便借著溫暖的水流融進了她的身體里,秦雙下意識的恫吟了一聲,雙手緊緊的抱住了他的手臂。
?「寶貝,你怎麼總是這麼的誘人,我都快要受不了了。」
?他迫不急待的想將她帶到屬于自己的領域,可是今夜的秦雙似乎有些不同,她居然主動的撫模起他胸前強而有力的肌肉,喃喃的說道,「哥哥,快點,我快受不了了……」
?‘轟……’
?柏文堇的世界頓時天塌地陷!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還在這個時候能夠雄起的,他不是聾子,更不是神,柏文堇幾乎就在一秒鐘之內再也提不起精神來了,他就這樣子呆呆的看著秦雙,而她居然還嬌嗔著,「來嗎,哥哥,我愛你,我愛死你了,你快點來愛我嗎……」
?「秦雙……啪!」
?隨著柏文堇的一聲怒吼,一個脆生生的巴掌也扇到了她的臉上,她就是喝得再多也變得清醒起來,從她嘴角里流出的血絲順著水流不斷的翻滾著,直至消失在她眼前。
?他曾經發誓不再打她,如果他打她的話,那只手打的就斷掉那只手,而現在,他用的是右手!
?「對、對、對不起。」
?他也沒想到他會打她,只是他真的好生氣、好生氣,沒有那個男人能夠承受如此的侮辱的,可是他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秦雙慢慢的轉過頭來,用如狼般惡狠狠的目光看著他,「柏文堇,你曾經說過,如果你再打我,用的是哪一只手,就砍斷那只手。」
?柏文堇的手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子,她是說笑的吧,她怎麼能舍得這樣子對他,他是她的丈夫呀,她還要為他生孩子,難道她希望他們的孩子看到自己的爸爸是殘廢?
?一定不是的,她一定也是氣糊涂了,就像他一樣,明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跟尹悅文比的,可偏偏他就叫那個針,他真傻,她已經開始注意到他了,他只要再努力一些,說不定就可以能將尹悅文的位置替換掉,他應該再有耐心一些的,他真是一個大笨蛋。
?「老婆,我錯了,要不你打我,好不好?」
?他拽起她的手,不斷的打在自己的臉上,可秦雙就是那樣子呆呆的看著他,冰冷、冰冷的,讓人覺得像是掉進了冰窖里似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秦雙抽出手,抬手將旁邊的浴巾包裹在身上,從浴池里走了出來,「自己說過的話,要自己負責!」
?「……」
?她真的生氣了,柏文堇連忙也跳了出來,從身後抱住她,緊緊的,好像如果不是這樣子,她就會消失在他眼前似的。
?諾大的浴室里只剩下水流動的聲音,鏡子里映照的兩個人分明一個是站著,一個是跪著,可是站著的那個卻看不到、看不到……
?「老婆,我們休息吧。」
?見她不說話,柏文堇終于無奈的再次妥協,只是砍斷一只手是萬萬不行的,不要提他還是有另一個身份,就是設計師也需要一雙靈巧的手,特別是右手,那相當于他的命。
?他只當秦雙是鬧別扭,而他的心情也好不到那里去,沒辦法哄她玩,如果她的熱情只為那個男人綻放,那他到底算什麼,難道他又做錯了什麼,才讓她又一反常態,為什麼她變化的這麼快……
?深夜,他躺在床上卻輾轉難眠,而秦雙卻是安靜的躺在另一邊,應該是睡著了,為了怕打擾她睡覺,第一次,他沒有將她攬入懷里,可其實她也沒有睡,大顆大顆的淚水早已經沾滿了枕巾,她不知道她到底是為誰哭泣,為尹悅文、為自己、還是為了那個未來得及看到這世界的孩子……
?翻來翻去也睡不著,柏文堇決定去抽根煙,可當他起床模向熟悉的位置才想起他已經好久沒有吸了,也就沒有讓人準備。
?算了,去喝一杯吧,或者喝點酒比吸煙睡得更快。
?柏文堇干脆出了臥室,到了廚房,拿出一瓶威士忌為自己倒滿,自從那次秦雙說想要一個孩子之後,他連酒都很少喝了,辛辣的味道順著食道一路灼燒到胃,好苦、好辣,就像他的婚姻,永遠也看不到未來的方向。
?又想到與秦雙認識的那一天,她站在翠竹掩映下,仿佛他的世界從那一刻就只剩下了她,可是她的眼楮里卻只有尹悅文,直到現在,她一直是有的。
?一杯、兩杯、三杯……
?不知不覺間,他喝光了酒櫃里僅存的三瓶威士忌,可大腦卻清醒無比,為什麼這酒怎麼喝也喝不醉呢。
?他真不知道他到底那里不如尹悅文那家伙,論身家、論才華、論長相,他那一點不比尹悅文強,憑什麼她只認為尹悅文能給她幸福,甚至在那個時候也是!!!
?太可恨了,簡直太可恨了!
?他一伸手,又將威士忌拿了過來,可怎麼倒也倒不出酒來,女乃女乃的,戒煙、戒酒,他TM的為了她也做了太多了,憑什麼她要他怎麼樣,他就怎麼樣!!!!!!
?柏文堇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卻無法遮蓋他頭頂的怒火。
?‘怦——!’
?一聲清脆的踢門聲在夜色里顯得格外響亮,秦雙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隨之而來的是濃濃的酒氣,他喝酒了……
?也是,沒有男人會在那種時候還會不生氣的,她應該知道是這樣子的,可她就是要他痛,憑什麼在這個游戲里只有她一個人哭泣,而他卻高高在上!
?沒錯,她做的是對的,雖然她知道再也回不到從前,哥哥也不可能再也回到她的身邊,但為什麼要讓他活得這麼自在!
?既然你要這個婚姻,那麼,我就讓這個婚姻變成地獄吧,禽獸,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都會挺下來的,一個耳光算什麼,身體的折磨又算什麼,就讓我們一起痛吧!!!
?秦雙的心再次鎖緊,雙眸緊閉,但身體卻變得僵硬起來,她還是害怕的,柏文堇發起瘋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她是知道的,他會再次強、暴她嗎,應該不止吧,她故意叫‘哥哥’,恐怕這一回他不是要強、暴她,而是會把她……
?變態,變態的男人,肯定會干出更變態的事情,玩弄她的身體一向是他的樂趣,不是嗎,可是他會怎麼玩弄她?
?會把她推到陽台上,有一次他曾經那麼做過,只是當時的窗簾是放下的,那麼這一次他會不會把窗簾拉開,讓她一個人表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