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雲見突然想起苗家戲班來,自己突然離開,也不知苗班主和輕紅那幫人怎麼樣了。算算時間差不多快過去兩個月了,雲見叫上華秋實和她一同前往城西。
不費什麼功夫就打听到了苗家戲班落腳的客棧。兩人剛一踏進客棧的大門,就听到一個聲音大叫道︰「雲見!你跑到哪里去了?急死人了!」
雲見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里听到桑柔的聲音,她一下子就哭了起來︰「桑柔!你怎麼來了?」
桑柔也強忍淚花,說道︰「還不是收到苗班主托人帶到的消息急忙趕了過來。華秋實你也真是的,找到雲見也不派人通知一下,害得這些天我到處亂找。」
華秋實苦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你也來京城了呀!」
雲見抱著桑柔高興的又哭又笑,引來整個客棧的人都圍觀了過來。苗家戲班的人也站在一邊,看到雲見安然無恙的和華秋實站在一起,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算是完全放了下來。
等到雲見的情緒平穩了下來,這才問桑柔一些懷府的事情。
桑柔說懷府的生意一下子好了很多,所有人都忙的團團轉。金泰也收斂了許多,成了懷府得力的助手。大家都很掛念雲見的安慰,希望雲見能早點回去。
雲見何嘗不想回去,只是這邊的事情短時間內還沒處理好,要稍過一段時間。雲見讓桑柔趕快回去報個平安,也好減輕一下自己的罪惡感。自己這個懷氏家族的大掌櫃還沒上一天班,反而害得大家為自己操心。
等到桑柔離開後,雲見才發覺沒有听到輕紅的聲音,急忙問是怎麼回事。
苗班主嘆了口氣,娓娓道來。
原來戲班最近的生意靠著雲見傳授的歌曲生意還不錯,附近有名望的家族都前來相請,大家都還能應付的過去。只是前些日子遇到了輕紅的師姐含柳,她本是戲班里的支柱唱得一嗓子漂亮的旦角,後來遇到一個進京趕考的秀才托付了終身,離開了戲班。為了給秀才掙足盤纏,不惜到妓院賣藝為生。誰知這秀才科舉中了功名,被一官宦人家招做了上門女婿。可憐這含柳在妓院了飽受屈辱,幾次輕生都被人救了下來。苗班主得知這一情況,看不下去要替含柳贖身。哪知這妓院的老鴇卻提出了一個無理的要求,如果輕紅前去妓院唱歌討得一位大爺的歡心,那她就不要銀子的把含柳送出來。
雲見听了覺得沒什麼呀,唱幾首歌就可以換回一個人的人身自由,這有什麼可糾結的!她疑惑的說道︰「那就去啊!這有什麼好為難的?」
雲見此話一說,所有人都吃驚的望著她。雲見雖然看不到大家的表情,也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她又問道︰「怎麼了,我說錯了嗎?」
華秋實拉拉雲見的衣襟,小聲的說道︰「這可不是兒戲!這清白的女子到了那種地方就名聲全毀了。」
雲見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還自顧說道︰「沒那麼嚴重吧?只是去唱歌,又不是賣身!」
苗班主說道︰「姑娘有所不知,我等雖是戲子出身,可也屬于三教九流。可如果進了妓院,就辱沒了祖宗,就是死了都沒臉見先人的面!」
雲見不得不折服于現實的殘酷,她想了想說︰「清者自清!那還是我去吧!」
華秋實上前阻攔到︰「雲見,我看我們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雲見拉著華秋實的手說道︰「華秋實,你也這麼看重名聲嗎?我們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了!比起那個含柳的遭遇,我覺得這不是什麼難堪。」
華秋實也了解雲見救人心切,想想雲見平時的不拘小節,也不再說什麼話,表示自己一定會陪著雲見。
雲見小氣的說道︰「你就不要去了吧。你去了那種地方還不被那些女吃模干淨?還是留著讓我享用就好了!」
听到雲見的取笑,華秋實也沒有強求,說實話,他也不願意進入那種地方。
華秋實找來一個長長的面紗,把雲見的臉遮了個嚴實,又囑托雲見如果發生什麼事就大叫,自己就在妓院的外面。
雲見被人帶到了妓院。到處都是鶯鶯燕燕的女子歡笑**聲,是不是還傳來陣陣尖叫和喘噓聲,听的雲見渾身起雞皮疙瘩。這種地方,還真的是少來為妙,經常血脈膨脹會減壽的!
臨近那位大爺的包廂門前,老鴇一個勁的交代雲見要使盡渾身解數來討的那位大爺的歡心。只要那位大爺心情好了,含柳馬上就全身退出妓院。
雲見心里罵道︰也不知是什麼鳥大爺這麼古怪,非要別人討取歡心。心情不好就不要出門嘛!真是的,拿別人的生死來換取自己的開心肯定不是什麼好人。惹我急了,找到二師兄廢了你!
雲見內心嘀咕著,還是順從的跟著老鴇進入到一個包廂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