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老鴇用惡心人的口氣笑著說道︰「三位大爺,這就是苗家戲班的人。听聞那里的歌曲唱的不錯,我就給請了過來。希望三位大爺滿意!」
其中一個滿臉胡須的彪悍大個說道︰「老婆子,這次如果還是不能讓我大哥開心,我就砸了你這萬花樓,讓你在京城地面上再也混不下去!」
那老鴇嚇得腿腳發軟,陪笑道︰「三爺說笑了!這次一定包你滿意!不打擾你們的雅興了,我這就出去。」
那大個看了看只管低頭喝酒的大哥,也無奈的說道︰「大哥,好歹你說句話呀,這麼憋著急死人了。」
旁邊一位白衣男子到︰「三弟,大哥心煩,你就不要煩他了。我們只管听歌就是了!喂,你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趕快唱!」
雲見被面紗捂著有些呼吸不順,听到吆喝,這才為穩了穩神,坐好姿勢,調試了一下古箏的琴弦,才張口緩緩唱到︰「碧草青青花盛開,彩蝶雙雙久徘徊,千古傳頌生生愛,山伯永戀祝英台……歷盡磨難真情在天長地久不分開。」
雲見超喜歡這首歌!平時打開電腦必听曲目,每听一次哭一次。這次自己親自用古箏彈奏,雖然不是很熟練,卻仍舊沉浸在這淒美的愛情中。
對面的人也沒想到雲見會來這麼一首歌,先是有些吃驚,後來慢慢的也跟著琴聲沉浸在梁祝的意境中。只有一直不曾開口的那個死死的盯著雲見的面紗看。
那彪形大漢回過神來嚷道︰「你這個瞎子還真有一手,唱得我都快哭了!」
雲見擦了擦眼淚,平靜的說道︰「看來你也是性情中人!」
那大漢被雲見說中有些不好意思,嚷道︰「瞎子,再來一首!」
雲見也說道︰「幸虧我是個瞎子,不然看到你那副無理的模樣肯定三天睡不著覺!」
那白衣男子听到雲見的伶牙俐齒的說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那大漢以為自己的二哥取笑自己,面子上有些過意不去,他一下子來到雲見的面前伸手就扯下雲見的面紗說道︰「嘴巴這麼厲害,一定長得像個丑八怪!」
雲見頓覺的自己的臉上清爽多了,深呼吸了一口,反口譏笑道︰「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那大漢看著雲見的臉,後退了一步,口吃打結說道︰「怎麼是你?」
雲見一听問道︰「你見過我?」
那大漢還來不及回答,一個人影就撲了過去,死命的抱著雲見。其余兩人趕快識趣的退了出去。
雲見被人抱的緊緊的,心中害怕起來,她大聲叫到︰「救命啊!華秋實,救命啊!」很快嘴巴就被人捂上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月西別叫了,是我!」
這聲月西喚回了雲見的正常思維,她的眼淚毫無征兆的涌了出來,她問道︰「是你嗎?漆雕彎莫!」
漆雕彎莫激動的說道︰「是我!月西!你的眼楮怎麼了?」
雲見用力的推開漆雕彎莫,難過的說︰「公子,你家世好,武功高,請你在下次出門前提前派人打探一下那里周圍三丈內有沒有我的身影。如果有,求你離我遠點,讓我多活幾年成嗎?」」
漆雕彎莫嘆了口氣,深情的看著雲見不再說話。
雲見努力的平復自己的情緒,她也弄不清楚問什麼每次遇到漆雕彎莫自己都要忍不住哭起來。她故意輕松的說道︰「漆雕公子不是剛成親嗎?怎麼有時間跑到妓院里來取樂?不怕你的新婚夫人吃醋嗎?」
漆雕彎莫看著雲見,緩慢的說道︰「我沒有成親!」
雲見激動了一下,很快平復下來問道︰「哦?怎麼會這樣?那你是推遲了婚期嗎?」
漆雕彎莫心痛的說道︰「我有事耽擱了!」
雲見說道︰「看來還真是重要的事!」
漆雕彎莫說道︰「是的,我在找一個重要的人。」
雲見道︰「找到了嗎?」
漆雕彎莫看著雲見字字說道︰「找到了!」
雲見說︰「你找到了人心情還不還好嗎?希望你對我剛才的唱歌還算滿意!」
漆雕彎莫忍住沖上去抱雲見的沖動,他問道︰「你剛才唱得什麼歌?」
雲見稍稍平靜了些,緩緩說道︰「就叫梁祝!你喜歡的話我再唱一遍給你听。」
雲見坐下來又唱了一遍,動情之時,忍不住又掉下淚來。
等到雲見唱完,漆雕彎莫上前輕輕的給她擦了擦眼淚,輕聲問道︰「你每次唱都要哭一次嗎?」
雲見含淚抱歉的笑了笑︰「忍不住!」
漆雕彎莫認真的問道︰「月西,你真的把愛情看得這麼重要嗎?」
雲見反問道︰「難道不該這麼重要嗎?既然你覺得我唱得還可以,那麻煩你跟老鴇說一下,要她馬上放了含柳。我這就告辭!」
漆雕彎莫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把老鴇叫進來問了個仔細。等弄明白原委後,命令老鴇即刻放了含柳,雲見也一同回去了。
看著雲見遠去的背影,那彪形大漢氣急的說道︰「大哥,你就這麼讓她走了。兄弟們三個月來為了尋找她,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你就這麼讓她走了!」
漆雕彎莫幽幽的說道︰「看到她一切都好,又有華秋實在她身邊,我就知足了!不然我能怎麼做?」
白衣男子問道︰「大哥,為了她你推遲了燕婉的親事,頂撞了兩位夫人,丟下了你家的生意就為了看她一眼?我們三個月來的輾轉奔波就是這樣的結果?」
漆雕彎莫看著自己的兩位生死之交,感動的說道︰「我知道你們辛苦了!以後可以回到山上休養一陣子了。我也要回到平蔡去打理一下生意了。有事的話,我們再聯絡。」
說完,自己就先行出去了!留下的兩人心有不甘,商量了一番,一個針對雲見的計謀就此展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