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春歲月 四十八、臨危不懼

作者 ︰ 奇書女

四十八、臨危不懼

小田秘書先吃完,放下碗筷,見胡琴半截筷子還喂在嘴里地想著心事,樂了。

「胡助理,犯什麼疑?」她推推胡琴,咯咯咯的笑到︰「人家蔣中正是于行的表外佷,全靠于行的貸款起家,你說,他不怕于行怕誰?是他逼你的債?不會吧?」

胡琴點點頭,又搖搖頭,心中的疑團豁然解開。

原來蔣中正爽快的讓價簽遞增合同,原來蔣中正可憐兮兮的纏著自已貸款,輸贏雙吃,全是于行的策劃。

如果不是這廝見自已拿了巨額回扣實在眼紅按捺不住,背了于行攔住自已索要那五十萬,恐怕這出戲還得一直演藝下去……

胡琴放了碗筷,很郁悶。

難道我竟是這樣的無能,談判談不下,掙錢掙不到?虧了今天揭開了這個迷,要不然,我還一直認為自已擔當園長助理綽綽有余哩。

于行,你雖是好意,但,討厭啦!如果事事都需要你的呵護,我成了什麼啦?

于行卻瞟瞟她︰「吃飽啦?不吃啦?真吃飽啦?小田,收!收了咱們休息休息。」,「你倒不如說娛樂娛樂得啦,干嗎非要掩掩映映的?」

小田秘書收著碗筷,一面撬起嘴唇朝于行呶呶,得意的眨著眼楮︰「你呀,表面看是一個嚴已奉公,休貼細致的好公僕,好情種;實際上卻是一個花天酒地,不堪的蛀蟲和下流胚!」

「輕了輕了,還該說重些,實際上,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和花心大蘿卜,早晚得進去。」于行笑嘻嘻的站起來,挽起胡琴的右手︰「走,休息去。」

胡琴想摔開他的手,卻身不由已的軟軟著身子,幾乎是被于行半抱著進了密室。

三點多,胡琴疲憊不堪的下了三樓。厚厚的毛毯,吞沒了她遲鈍的腳步,二樓的營業窗內的美女帥哥們都沒查覺,開著自已的玩笑。

「顏莉今天穿的是啥進口貨?胸口差了一大塊」

「人家時髦婆婆給買的,你眼紅,也可以露啊。」

「錢哥兒,你是姓錢還是愛錢?怎麼我瞅你一數錢,眼楮瞪得比銅鈴還要大?」

過了二樓,踩著半圓形縷空鐵花樓梯一步步的下去,就是人聲鼎沸的營業大廳了。

再說揚剛,中午就一直蜷曲在等候席上候著老婆。

這廝挺著脖子瞅來看去,就是不見胡琴的影子。實在按捺不住,問了保安,才知道VIP客戶在二樓辦理。

那兒有休息室,廁所什麼的,如果時間拖長了,鑽石客戶還可以上三樓享受購買銀行內部便餐的優惠。

揚剛想,老婆幫單位辦事兒,應當是VIP客戶,可是不是鑽石客戶?就不得而知。看她昨晚上沒昨好的樣子,弄不好,可能在二樓休息室休息呢。

想著,就往樓梯上竄,結果被二個保安好一頓呵斥,拎著衣領硬給拉了下來。

饒他再是脾氣急燥,吊兒郎當,也知道這兒是金融重地,容不得撒野,只得重新縮回等候席等著。

可這樣一來,他就成了保安們重點監視的對象。

等候席都是給取錢的客戶準備的,且並不多,也就利用大廳角落安扎了十幾根鋁合金凳而已。

大廳的普通客戶天天如過江之鯽,等候席僧多粥少,逐成了俏貨。現在的人們都不時興站了,拿了號的客戶主就個個眼瞅著空位。

營業窗內的電喇叭喊到多少號,眾人的眼楮就一齊瞟過去,待×××號一起身,即有人緊巴巴的撅著坐下。

時間一久,揚剛就感到了壓力,群眾眼楮雪亮的壓力。

身前身後,上下左右的人們都換了幾茬兒,唯這廝呆呆的佔著茅坑不拉屎,保安和混雜在人群中的便衣,就牢牢的盯住了他。

伺機搶劫?單個或還有同伙?一個個問號,警惕地在人們腦海里起伏。

而事實上,揚剛早晨起來沖出房門時,沒洗臉沒漱口沒梳頭,臉孔灰蒙蒙的,頭發還保持著向上沖起的雜亂,眼角卡著豆大的眼屎,衣服扣子也沒扣整齊,這扣子扣到那扣眼的,整個兒跟內部通輯的持槍搶劫慣犯,形似更神似……

慢慢的,這廝發現不對了,怎麼身邊的客戶都坐到前幾排去啦?

自已的身邊左右站著客戶,偏偏這空著的座位就沒有人來坐?他想站起來,居然發現幾個人同時將手伸進了自已的褲兜。

重新坐下,那幾位老兄就仿佛松了口氣,手也慢慢伸了出來。

長期銷售工作練成的直覺,終于讓揚剛警覺到自已給當成了搶劫犯,不禁又好氣好笑︰媽的,誰給咱的豹子膽,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敢搶銀行來啦?

冷笑間,惡作劇和吊兒郎當的習慣,讓揚剛當下就演藝起來。

他呼地掏出手機,迅速而快捷,就像在下面練了多次的拔槍動作一樣︰「光哥呀,是我,我在這兒。嗯,人挺多的,待會兒看少不少點,好的,保持聯系。」

「寡婦,盯緊點喲,看那人出來沒有?出來就告之,保持通話,好,好,盯緊點。」

「哎哎哎,是我,是我。怎麼一直沒收到你的信號?你小子給我盯好了,不要亂打望。嗯,嗯,人一出來,就給我發信號。」

如此一番喳喳呼呼,唬得身邊的人都緊張兮兮的,暗暗的使著眼色,空氣有些發燙!

而這時,他一眼瞅到了一步步走下樓梯的胡琴。

接了老婆,小倆口不出聲的走出了工行營業大廳,拋下一干人終于悄悄松了口氣。

胡琴對揚剛一直在營業大廳候著接自已,十分感動,哎,千好萬好,還是不如自已的老公好呀。

于行有錢有權也有體貼,可這些溫馨的舉動,卻只有深愛著自已的老公,才做得如此讓人蕩氣回腸和銘心刻骨。

老公一早爬來沒洗沒漱沒吃早飯恐怕連中飯都還沒吃吧,為的是怕自已出事。而自已呢,卻在和于行小田秘書拈香的挾辣的,還玩三人游弋……

有了深深的贖罪感,胡琴的話兒就柔柔的了︰「等了這久,你吃中飯沒有哇?」

這廝就把自已的肚子一按,往下一蹲,失聲嚎啕到︰「呃,全忘啦,餓得心慌,站不起來啦。」

「那,那先找個地方把肚子填飽。」

胡琴左右一打量,拉著老公來到一家小飯館,叫了一桌飯菜,捎帶了二瓶啤酒,撐得銷售經理肚子鼓鼓的,心頭美美的,眼楮亮亮的,拉著老婆回家不提。

臨睡前,胡琴思來想去一番,終于對老公說︰「有個事兒,你給出出主意。」

揚剛就豎起了耳朵,听罷老婆訴說,差點兒跳將起來。

「能到市長身邊工作是好事啊,你怎麼就呆了呢?去,真有這個機會,決不可放棄。阿基米德說︰‘給我一個支點,我將撬起地球’,現在,這個支點放在了你眼前,你怎麼不把握和珍惜?」

「我也想去的,就是,就是,」胡琴雙頰發紅,眼楮朦朧,緊張而不安。

「沒關系,關鍵是把握住你自已。」

銷售經理像窺測到了老婆的心思,逐習慣性開始了推銷產品時的戰場動員︰「有的人,不在重要崗位上,一樣驕奢婬逸,花天酒地;

有的人,在重要崗位,卻能本本份份,勤勤懇懇。說明了人的主觀能動性和微觀世界,決定人的客觀能動性和客觀世界,人並不是生來就壞;

同理,並不是所有的漂亮女人,都會是小三和小秘;守住自已的道德底線,不受金錢和權勢的誘惑,一樣可以生活得富有美滿,一樣擁有幸福的人生,回首往事時,一樣可以說青春無悔。老婆大人,明白了嗎?」

胡琴驕傲的點點頭。

看!自已的老公多有才華!說得多麼經典!堪稱當今一絕。

第二天坐在辦公室里,胡琴就給于行發了短信息︰公務員一事兒我考慮好了,如果能行,我願意去。

中午,于行的短息啵了回來︰很好!我即安排,等通知,稍安勿燥。

放下手機,胡琴高興的想,于行能干呢,憑他和孫副市長的鐵哥們關系和對自已的愛情,這事兒還不是手到擒來?

啊哈,市長秘書,听著就誘人,試試吧。

正想著呢,小司機來了,進門就嚷嚷「姐呀,昨天我可想你了,知道嗎?又出事兒啦。」

胡琴瞅瞅他,小心的將抽屜關上,狠狠地瞪他一眼︰「想我?怕是想鈔票吧?又出了啥事兒?」

「駕駛證被收了,還被扣三分。」小司機沮喪的說︰「說我彎道超車,還說我頂嘴,態度惡劣,我擼0,那個女交通警好凶哦,多遠就 到了我。」

老園長抬起頭來,盯住他︰「一點沒禮貌,跟助理說話也滿口髒話?難怪你倒霉。」,「那你到底超車沒?」

胡琴認真的看著他,看得小司機低下了頭,咕嘟道︰「不是超,我和一個姐兒比速度,稍為快了一點,可誰也沒想到,那彎路可從來沒警察呀。」

「比速度?難怪我前些天到我妹妹哪兒耍,看到一溜沿江路面全是些半大男女小子,比自行車,比小轎車,那個險啊,轟轟隆隆,鋪天蓋地,嚇死人了。」

老園長恍然大悟,指著小司機︰「你也這樣比過?」

這廝不知高低,竟斜睨過來,自鳴得意的癟癟嘴巴︰「那算啥?有本事白天上一級公路啊,人來人海,車水馬龍的,這才是真本事。」

「呔!你還敢?這還了得?」老園長猛喝一聲,轉向胡琴︰「胡助理,停了他的職,如此朦懂無知,決不能再用了,另外招。」

小司機傻眼了,胡琴也怔怔,招一個合拍的司機可不容易,哪里這麼簡單?

自擔任助理以來,由于工作原因,胡琴對司機這行道有了更多的了解。大凡司機都大咧咧吊兒郎當的,說話沒嘴巴,什麼都朝外倒。

自已倒底是女人,小司機雖然大夸夸的,惡習也不少,畢竟對自已挺崇拜尊敬的,性格上也還大致合得來。

另招一個,雙方又得重新磨合……

「我看,還是以教育為主,再說,」

「那依你吧,我主要是怕出事,給園里惹禍。」

見助理如是說,老園長便順水推舟,但隨即轉過頭,面對著小司機︰「扣罰本月獎金,記過一次,再罰打掃辦公室一周。」

峰回路轉,小司機自然馬上服軟︰「謝謝老園長,謝謝胡助理,我一定改過自新,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唉,你呀,光認錯快沒用,改錯快才行呀。」

胡琴瞅著他,慢騰騰道︰「你也是遇上了老園長,換了別的老板,早被開銷了。告訴你吧,我從來就認不到什麼交通警,沒法幫你拿回駕照,只有你自已想辦法。」

「那上次?」

「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

胡琴嚴厲的說︰「自已想辦法。」

「對!依賴思想嚴重,在家爹媽順著你,出門別人也順著你?自已想辦法拿。」

但是,說歸說,豐田車下午必須送幼苗的。沒駕照,這倒真正成了個問題,而且是作為助理的胡琴必須馬上解決的問題。

小司機出去後,就搭拉著腦袋瓜子坐在豐田上,一只手懶懶的垂出車門。這廝倒沒想到這一層,只是為被罰款罰做清潔和記過而懊惱。

小司機悻悻的垂一陣子手,又曲起手指頭,輕輕叩著噴著「春光?幼苗」字樣的車門,敲出周杰倫「雙截棍」旋律︰

「干啥呢,干啥呢,呼吸吐納心自在/干啥呢,干啥呢,氣沉丹田手心開/干啥呢,干啥呢,日行千里系沙袋/飛檐走壁莫奇怪,去去就來/嘿!一個馬步向前一記左鉤拳右鉤拳/一句惹毛我的人有危險/」

老園長縫補一陣她的各式幼苗衣服,就出去了。

作為老板,她當然不可能光在辦公室坐著,必須到處走走,看看的。

而胡琴忙完了自已的事兒,左思右想,也只得拎起了話筒︰「市場科嗎?請問江副科在不在?」

「呃,我就是,你哪位?」

「你好,江副科,我是胡琴呀,胡琴,芳鄰呀。」

胡琴高興的听出,話筒里的江副科很興奮︰「哦,你好你好,芳鄰嘛,我還在念著你呢,有事嗎?」

胡琴期期艾艾的把駕照的事兒講了,未了,玩笑到︰「又勞你大駕行不行啊?也不能讓你白幫忙,明天,我請你喝酒喲,有空無空啊?」

听到心儀的美人兒約請自已喝酒,那邊的江副科興奮得嗓門兒有些顫悠︰「好啊,我正盼望著呢,我也不能白喝你的呀,對不對?駕照算在我身上,晚上就可以給你。」

「晚上?」

胡琴月兌口而出︰「下午要送幼苗回家哩,沒駕照誰敢開啊?」

話筒里沉默了,片刻,江副科答應到︰「好吧,我馬上就去看看吧,拿到了,就打你電話或手機。」

「好的,我等你,等著你耶。」胡琴急忙補上一句︰「芳鄰,軍中無戲言啊。」

下午四點半,幼苗們開始吃晚飯。各個班級穿得漂漂亮亮,小蝴蝶花一般的幼苗們,排著隊,唱著歌,由老師帶著,整整齊齊的向食堂走去。

小柵欄外面的家長們也早擠得滿滿的,你呼我喊的瞧著找著自已的小寶貝,興奮地等待著。

作為助理的胡琴此時心情卻毫不輕松,握著手機在小柵欄後面的草坪上走來走去。因為,直到現在,一下午望眼欲穿的江副科,還沒有出現。

幼苗們的晚飯很快就吃完了,吃完了的由老師領著乖乖地排在一邊等著,等著還沒吃完的小朋友,然後整隊出園。

陸續有老師帶著小隊伍出了園,汗珠開始滾在胡琴額角,豐

田就停在草坪旁的小路上,小司機充滿希望的看著打手機的胡助理,右腳輕輕點在剎車和油門上。

江副科的手機是盲音,還是盲音;打他的辦公室電話,響著,無人接……

等候著上車的幼苗陸續來到豐田邊,嘰嘰喳喳的笑著鬧著叫著。

「噢,怎麼不開車門?」

老園長巡察過來,大為不滿︰「讓小朋友們上車呀,小司機,搞什麼名堂?胡助理呢?」,一眼瞅見胡琴,便揚聲叫到︰「小胡,胡助理。」

胡琴忙跑過去︰「什麼事呀?老園長。」

「孩子們怎麼不上車?在外面等,讓家長看見,影響多不好。」,面對老園長的責備,滿月復委屈的胡琴,只好對小司機說︰「開門,開門!讓孩子們上車等。」

然而,江副科還是沒到。

門口忽然喧嘩起來,人群潮水般涌來涌去,家長和孩子們四散奔逃,哭喊聲,慘叫聲彼起彼落。

老園長慘叫一聲︰「快,出事了。」向門口跑去。

胡琴緊跟在後面,一面對正欲下車的小司機叫道︰「你留在車上,照看孩子,听到沒有,保護好孩子。」

二人奔到門口,被滿地的鮮血和尸體驚得目瞪口呆,再也邁不開腳步。

一個高個子的青年人一手持刀,一手挾持著二個幼兒,渾身是血,面目猙獰可怖的站在小柵欄前,聲嘶力竭的叫著︰

「老子不活啦,殺一個抵本,殺二個夠賺,讓周游到這兒來,十分鐘內到不了,這二個小崽子就得死一個,快!」

周游是誰?大家都不知道,只是嚇得遠遠的摟抱著自已的孩子,目瞪口呆,奪路而逃。

老園長不要命的撲了上去︰「不要傷害孩子,孩子無罪呀,你快放了孩子。」,凶手狠狠一腳將老園長踢得一個翻滾。

胡琴也緊跟著撲了上去︰「孩子無罪,你放了孩子,你快放了孩子!」,凶手順手一刀,刺進胡琴左臂膊,鮮血泉水般噴出。

就在胡琴慘叫著倒下瞬間,一輛普桑仿佛從天而降,越過人群對直沖了過來,

凶手一楞怔,打算將自已挾持的二個幼兒換到前面抵御普桑的沖擊,無賴幼兒驚嚇大哭,死死抱著他的胳膊和大腿死不轉身。

說時遲那時快, !一聲巨響,凶手和二個幼兒被撞出了幾丈遠。

轉眼間,一切都結束了。

此時,警笛大作,得到訊息的警車和警察才匆忙趕到。警車停下,嚴陣以待的警察跳下了警車,鎂光燈閃閃,法醫和救護人員忙著搶救傷員,拉起了黃色警戒線。

又一輛轎車飛快馳來,擦著警燈閃閃的警車停下,跳下幾個干部模樣的中年人。

秘書匆忙向執勤警察介紹︰「歹徒指明要見周書記,周書記特地從市里會場上趕回,快,歹徒呢?」

警察指著滿地的鮮血和幼兒尸體,冷冷地說︰「特地趕回?一切都結束了,你們向市委解釋去吧。」

一行人臉色大變,逐向警戒線內趕去。

幾個荷槍實彈的防暴警察,包圍了停在血泊中的普桑,嚴厲的喊話︰「車上的人听著,舉起雙手下來,我們是警察,快!」

警戒線外的群眾紛紛喊到︰「普桑是英雄!全靠普桑撞死了歹徒,你們怎麼好壞不分?剛才干什麼去了?這時候跑來耍威風?」

「把你們的槍放下,黑狗皮腿子!」

「對人民耀武揚威的,媽的,人民需要你們時,你們在干啥子?在搓麻和斗地主,喝革命小酒,一群廢物。」

領隊的警察這才對部下擺擺手,眾警察收起了槍,領隊拉開了車門,說︰「請下車吧,同志,謝謝你們了。」

在群眾的掌聲雷動中,二只腳慢慢伸出出車門,臉色蒼白的江山畫和小蘇,分別跳了下來。

江山畫一看到蜷曲成一團被撞死的歹徒尸體,哇地聲蹲下嘔吐起來;而小蘇,則頭一揚,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慌得眾警察連忙扶住二人,同時,醫護人員也跑了過來,二張擔架,擔走了江副科和小蘇。

稍後,一串小車在鳴鑼開道的警車帶領下,也趕到了。

除在北京開會的王副市長外,市委李書記何市長孫副市長張副市長等大小官員,全趕到了。

這樁自建市以來從沒發生過的大血案,令所有的官員怵目驚心,慘不忍睹。

孫副市長一推衣袖,雙眼圓睜,厲聲高叫︰「叢大麻子在哪里?給老子滾出來。」

市公安局叢副局長,也是「孫向前流氓案」專案組組長,全副武裝的從警察堆中跑步前來︰「叢彪報告,正在勘查現場。」

「你到底是叢彪還是**?這是怎麼回事兒?給老子弄出這麼一大攤血案來,你是干啥吃的?老子撤了你!」

叢副局長明知孫副市長挾報私仇,可無奈,只得一一報告勘查現場得到的情況。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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