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白影的出現,無疑是在巨大的湖面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讓的廣場之上,迅速的沸騰開來。
「月皇……」
「是月皇……」
隨著天空中那道白影閃電般的救下夜末,靜止虛空,廣場眾人也是很快認出,這白影的主人,便是這寧州最強者,那個即將突破段君巔峰,到達段帝的絕對強者,月皇……
伴隨著廣場之上巨大的騷動,天空之上,玄鐵止住身形,目光微抬,在看清剛才阻住自己攻勢,救下夜末的人影後,其臉龐之上驚恐之色瞬間蔓延開來。
「月皇,怎麼會,墨雲天不是派了段君巔峰的羅峰去阻止了嗎,」
臉上錯愕之情甚濃,此時玄鐵的心中仿佛打碎了五味瓶般,各種滋味盡數翻涌,他實在想不到,那個傳說正在閉關,並且他們還派了段君巔峰強去阻擋的強者月皇,此時竟然會出現在自己面前,「到底怎麼回事,墨雲天不是說,他正在沖擊段帝,不可能出現的嗎?」
掃了掃眼前的人影,確認正是那計劃中不可能出現的月皇後,玄鐵心中一股巨大的悔意急速蔓延,在前者面前,不夸張的說,他只有提鞋的份,而鞋提的好不好,完全還要看前者的高不高興。
「這次真他ma倒了血霉了」
感受到月皇散發的能量威壓,玄鐵心中不由的低罵一聲,早知道,月皇會出現,打死他,他都不敢對寧州有想法。
「玄族長,好興致呀」
看到那滿臉驚恐之色的玄鐵,月皇微微一笑道。「月皇,我……」
看到月皇那足以殺人的冰冷微笑,心中本就驚恐的玄鐵,此時,只覺頭皮發麻,背後一股巨大的涼意迅速蔓延,口中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如何解釋。
「玄族長,如果你此時可以改變立場,本皇自然會考慮到一些,你受迫的原因」
看到玄鐵臉上那舉棋不定的變化,月皇微微頷首,著重的點明「受迫」二字,道。
而隨著,月皇這意味極大的話語落下,玄鐵宛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臉上喜色散開的同時,急忙恭敬道,
「在下受墨雲天脅迫,實在是迫不得已,在下無時不刻不盼望月皇出關,解救在下于水深火熱之中,此刻見到月皇能順利破關,在下實在是激動萬分,還望月皇不計前嫌,讓在下協助一起鏟除墨雲天這等叛賊」
何為見風使舵,見縫插針,在玄鐵這番話落後,遠處療傷的夜末也是深深體會。
「嗯,玄族長,受小人脅迫,本皇自然會酌情考慮」
听完,玄鐵的話,月皇微微點頭,古井無波的臉上,露出一個極其體諒的表情,而眾人也同時贊嘆,月皇這招,即讓玄鐵反叛,削弱了墨族聯盟的勢力,又一定程度上提醒那些反叛者,此時該是轉舵的時候了,否則一旦觸礁,船隕身消,死無葬生之地,不可謂不狠。
「從這一刻起,凡是和玄族長一樣受到脅迫者,本皇自然會給他主持公道」
隨著玄鐵的聲音落下,月皇淡淡一笑,一步跨出,強烈的能量波動在天空蕩漾開來,于此同時,一道洪亮的聲音在天際,急速擴散開來,而任誰都听的出,這話中警示的意味。
「快點走……」
黑影一方代表玄鐵勢力的眾人,在看到玄鐵,轉向後,皆是默契的對視一眼,準備追隨前者,棄暗投明。
「今天誰敢反叛我墨雲天,便只有死路一條」
就在一些人開始動搖,準備轉換立場之時,那黑影一方,一道人影飄出,話語間濃濃的殺意,瞬間震懾全場。
而這道黑影的主人,不是墨雲天又是何人。墨雲天身形閃到天空,一股強悍的能量波動,瞬間席卷開來,看到那再次出現在天空的墨雲天,那將欲轉向的眾人,也是微微一頓,因為從墨雲天身上,他們感覺到一股可怕的能量波動,而這股能量波動,竟然與天空中的月皇不分上下,讓的一些人有些恍惚,這還是那個剛才被一擊擊敗的墨雲天嗎?
隨著天空中,墨雲天的身形閃現,那原本蠢蠢欲動的一些人,此刻也是重新安定下來,畢竟在情勢沒有完全落定前,他們的選擇有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雖然此刻月皇的出現一定程度上,代表著一種趨勢,但听說墨雲天手中還有著一只九階魔獸,堪稱段君巔峰強者的底牌,勝負到還真是難以預測,所以說,靜觀其變,才是他們此刻所做的做好選擇。
「墨族長,好威風呀」
隨著墨雲天的身形閃出,那月皇的面色也是微微一凝,目光輕抬間,冰冷的低語,緩緩傳來,而任誰都能感受到,那話語間影藏的奪奪殺意。
「月皇」
墨雲天身形閃至空中,望著遠處那一席白衣,肥碩的臉上卻是綻放開一個大大的微笑,而這抹微笑之下,沒有絲毫畏懼,有的只有一種癲狂。
「哈哈哈……沒想到,事情竟然和我估計的一點不差」
目光轉回,墨雲天嘴角詭異的一扯,隨即哈哈哈大笑起來。
而伴隨著,他的話語落下,那廣場之上的眾人心中皆是一片嘩然。
面對段主巔峰的強者,墨雲天的狂妄,在他們看來簡直和找死無異,雖然,墨雲天的此番話中,他們感受到一種計謀的味道,但在實力面前,那些所謂的機謀簡直可以直接忽略。
「墨雲天,沒想到幾十年間,你的虎狼之心竟然依然沒變」
看到遠處,露出癲狂之態的墨雲天,月皇微微側身,劍眉冷冽的掃向前者,話語中多少有些惋惜之意,與痛悔之意。
「難道墨雲天早在幾十年前就有謀反之心」
「月皇既然早就知道,為何當時不斬草除根……」
伴隨天空之上,月皇的話落,廣場之上眾人,心中狐疑頓生,他們實在想不出,月皇既然知道墨雲天幾十年前便有謀反之心,那麼為何,當初不將至鏟除,反而讓其壯大到今天這般姿態。
「當年,墨誠之事,我一直心懷愧疚,本想在墨衡身上有所挽回,不惜犧牲彼岸的幸福,希望你能平息心中的怨怒,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心中的怨恨竟然越來越大」
望著遠處一身黑袍,面露癲狂之態的墨雲天,月皇心中輕嘆了一聲,隨即悲傷道。
「哼,別在假仁假義了,月皇,當年你不惜交出我父親,保全寧州,這寧州本就是我墨族人用命換來的,所以,也便是我墨族的,如今我要奪取寧州,本就是取回我自己的東西,有何過錯」
墨雲天冷哼一身,慷慨成詞,滔滔不絕道。
「如果你真的有愧疚之心,那就將寧州之位交出來,否則,今天我便讓你隕落至此」
話語一頓,墨雲天,怒眉輕揚,肥碩的臉上一絲猙獰浮現。
「墨誠,墨雲天的父親,四十年前,墨族的第一天才,傳說的寧州段君強者第一人」
「當年,瀚州對我寧州窺視,派兵前來攻打,月皇認墨雲天父親,墨誠為將,墨誠不僅修為甚高,領兵之謀也是極其超群,十年征戰,從未敗過,最後瀚州被迫與我寧州簽訂結盟契約,但是在盟約簽訂的前一晚,瀚州之皇,竟然暗刺月皇,最後被擊殺在月皇房內,事情傳出,瀚州之內,民群激憤,瀚州也是發出最後通牒要捉拿殺人凶手,最後墨誠為解救寧州之威,承認擊殺瀚皇之事,最後身隕」
「原來如此,因為墨誠之事,所以這幾十年來,月皇才對墨族放任自流呀」……
墨誠之事,顯然也不算什麼隱秘之事,隨著天空之上的爭執散開後,廣場之上一些議論也是瞬間沸騰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