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沒理解他的一番苦心,把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如今,閻少他還要派人時刻保護你的安全,生怕一不留神,你被孫家或者是要報復他的人抓走。」阿姨說。
「孫家是極好面子的人,孫小姐一定不會放過你。你一旦落在其他人手里,會給閻少帶來致命的威脅。因為,他愛你!」
于雨晴怔住,陷入沉思,在思忖著阿姨這話的真實性。
想起面包車的幾個陌生男人,腦海再響起當時孫雅露慘絕的怒嚎,她不寒而粟。
她好像,已經卷入了這場豪門旋渦中。
于雨晴獨自一個人跑到樓下的花園,沿著鵝卵石小路,慢慢走著。
她需要時間去消化阿姨所講的一切。
想不到,一向看起來無堅不摧的閻燁唯,有過這麼悲慘的童年。
走了一圈,她累了,便坐在小路邊上的石椅上。
這一切,實在太復雜!
她想不明,她的命運怎麼就和這樣的他,交織上了呢?
不得不承認,阿姨的這幾番話,在不知不覺中,讓她對閻燁唯竟怨不起來。
……………………
「你就是于雨晴吧?」這個聲音很尖。
于雨晴倏地抬頭,不知何時,她面前站著一位雍容華貴,珠光寶氣,但眉間卻時刻帶著警惕的中年女人。
她身後,跟著四個高大的保鏢。
「我是。」這是誰?
這女人眼神帶著一種明顯瞧不起人,高高在上的神態,正上上下下打量著她,眼神也越來越冷漠。
不得不承認,她本人比她偷偷拿到的相片還要好看,烏黑的美眸,水潤潤的,著實是會勾--引人的狐眼呢。
越看,閻小姐越覺得這水靈的眸子,有一種似曾熟悉的感覺。
認真想了想,怎麼也想不起這眸子在哪見過。
只能說這小妮子,天生就有狐媚術,連見過大風大浪的她都要被她盅惑,難怪閻燁唯對她放不下。
剛才,在阿姨的陪同下,她在別墅轉了一圈。
雖不奢華,但溫馨的裝飾與布置卻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看來,她兒子對這只金絲雀真是用足了心。
連她這個做媽媽的,都享受不到他作為兒子的體貼。
想到這,心里不免泛起幾份酸意與難受,對眼前這個光只有一副好容貌卻只會當禍水的女人,更是沒有好感。
「給我進來。」
閻小姐一副女主人的派頭,霸氣地轉身走進別墅。
面無表情的保鏢幾乎是架著于雨晴進去的。
阿姨與佣人一看到閻小姐,態度十分的恭敬謹慎。
閻小姐端坐在沙發,冷冷盯著于雨晴。
「讓她坐下來。我討厭抬頭看別人說話。」閻小姐說。
保鏢在于雨晴的肩上,暗暗地一用蠻力,于雨晴一跌坐在閻小姐面前的沙發上。
要不是這沙發是柔軟彈性的,她又得挨幾天的疼了。
于雨晴秀眉微蹩,這幢別墅,閻燁唯派人看管得緊,外人根本無法進來。
能有如此「派頭」,一定不是一般人……
從她年齡上猜了猜,她不會就是阿姨口中的閻小姐吧?想著就月兌口而出。
「你是閻小姐?」
她修得細長的眉,訝然地微挑,倏地站起來,急急地問。
「唯跟你說過我?」
「沒有,我猜的。」于雨晴很坦白。
閻燁唯從來沒跟她說過有關閻家的一切。
閻小姐立馬恢復她的冷若冰霜與霸氣的氣場。
「閻小姐是你能隨便叫的嗎!」
于雨晴心里暗想,下次讓她叫,她也不會再叫了。
「你倒算是有幾份能耐,沒幾招,就讓唯把他跟雅露的婚給離了。你讓他失去理智,失去了分寸。我今天來,就是要警告你,你不該在這里出現,這里的世界不是你能來的!」
「……」她這氣勢,倒像是在審犯人。
「你,識相的,立馬主動離開這!否則,我會讓你在人間消失。明白?」
這是威脅加恐嚇。
她又不是傻子,能不明白?
——————————————————————女人,乖乖投降!————————————————
再次面對閻燁唯,于雨晴不再像先前那般怨恨,第一次心平
氣和地和他坐在一起。
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坐下來拉起她的手,仔細察看她的傷勢,目光很溫柔,帶著一抹似笑非笑地調侃著。
「這爪子治好了,下回打人豈不是更疼。」
于雨晴任他揉著,捏著,靜靜地看著他。
「我有一件事,要求你。」
他很快發現她的不對勁,深幽的黑眸眯了眯。
「什麼事?」
「閻家的事,阿姨都告訴我了。我留在你身邊,幫不了你任何的忙。求你,放我走吧,讓我去照顧我可憐的爸爸。」
然後,她把所有的恩怨,全都忘記,一心一意陪著爸爸。
閻燁唯目光犀利地注視著她半晌,松開她。
不知為何,一听到她要離開的要求,他有幾分突然與莫名的失落。
指尖夾起一根香煙,在煙霧繚繞中沉思著。
「你爸爸有人照顧,你不需操心。」
總之,他不會讓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