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喘息聲充斥著整個屋子,窗外的月亮也羞紅了臉,不再看我們。
七爺扶正自己的碩大,對著那幽深的桃源口沖刺。
我的心里緊張極了,反感極了。
「七爺!」門外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月離宮送來密函。」
月離宮?似曾相識的名字。
兩個人的激情同時熄滅,七爺看了看自己的碩大,瀟灑起身,將桌上的衣衫拿起,不理會我。迅速披上。
大步跨到門邊,又回頭,笑道︰「等我回來好好疼你。」
原本松了口氣的我,內心又是一股澎湃。
躺倒床上,該來的終究會來,一切隨緣吧。閉眼,歇息。
書房。
七爺負手站在窗前盯著手中的信封。
這信封里面,怎麼會是那個女人?
這個女人什麼來歷?
月離宮宮主為什麼會找他?
她叫錦繡,和錦繡一樣,叫錦繡。
「七爺……」盧成輕聲叫著,站在七爺身邊。
七爺微微咧嘴︰「你也猜到了?」
盧成搖頭︰「小人愚笨。」
「送她回怡紅院。」七爺道,看了看盧成笑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哦啊怡紅院的幕後老板麼?後天,便可一睹芳容了。」
盧成撓撓腦袋,確實不知道怎麼回事。
七爺整理衣衫,模模自己的唇,待盧成走後,抽出信封里的畫紙,一張慘白的宣紙上,和錦繡一模一樣的女子,氣質和神情,都和如今這個女人一模一樣。
宮主找她做什麼?
七爺轉身,走出書房。
待我整理好衣衫,七爺便推開了門,復又關上了門,我看著他的衣衫已經整齊,面上的潮紅已經消失,看來已經完全沒了興致。
我坐在床邊,看著七爺向我走來。
他慢慢走到我身邊,低眼看著我,坐到我身邊,伸過一只手來,拉住我的,是我的右手。他把我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沖我笑︰「恨我這麼對你嗎?」
呆楞著看他。
「你怎麼能忘記呢?」他問。
語氣里滿滿的悲傷,轉眼看著我,我看到他眼里的專一和深情。
我閉著嘴,說不出話來。
「我們有過一個孩子。」他說。
孩子。這是致命的疼痛,我看著他,一滴滴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熱熱的,燙紅我的臉頰。
「你願意跟我走的…」他道,一只手已經撫上我的臉頰,細細撫模︰「敵不過月離的糾纏,我們不僅沒有成功,還失去了孩子。」
孩子。為什麼要提孩子?
揪心的疼痛。
「長長的階梯,我看著你滾下去,無能為力。」他道。
我的腦海里,又是常常的階梯,我滾落,踫撞,小月復的疼痛,那些碎片一點點吞噬我的意識。我的右手開始疼痛,似有一個蟲子,在啃咬著,一點點往我心髒的地方爬去,啃食。
「錦繡。」他吻去我臉上的淚痕,道︰「我們的孩子,不能這麼死去。」
我不要我的孩子死。
「是誰?」心突兀地疼痛。提起孩子,我的理智便都不瓦解。
「月離。」他的眼神發光起來︰「怡紅院的幕後老板。」
怡紅院的幕後老板。
月離。
這個名字…怎麼都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不知道為什麼,七爺說的話,就在我的腦子里面根深蒂固起來了。
對于孩子,我不願提起,一提起,我就像瘋了一般。
我點頭,機械道︰「要怎麼做?」
七爺笑了笑︰「他一直在找你,不知道你還在怡紅院,他毀我們孩兒,我們毀了他。」
七爺的眼神極其猥瑣。
明明知道不該相信他,可是他的每一個字的左右著我的意識。
我點頭。
回到怡紅院,我滿身吻痕,小紅打了熱水,我泡在木桶中,閉著眼。
七爺,這麼個危險人物,我如何能順從他,月離?一定是他的死對頭。
「小姐。」小紅替我擦著背。
「我有過孩子麼?」我問。
小紅微微愣了愣,搖頭︰「沒有啊。」
「七爺是什麼人物?」我繼續問。
「听說,朝中的秦丞相是七爺的表叔,七爺也是借著別人的勢力才爬起來的,說的好听的點,黑白通吃,說的不好听,頂死是個借勢之狗而已。」小紅道,
我回頭看著她。
「這些話,都是小姐和我說的呢!小紅照搬著和小姐再說一遍。」小紅笑道。
「這麼說,我很討厭七爺?」我問。
小紅愣了愣點頭。
「這怡紅院的老板是誰?」我問。
小紅想了想,站起身子來給我揉肩︰「反正不是淚媽媽和穗媽媽,小紅也不知道。」
躺在床上,興許太累,我也沒想太多,一覺道天亮。
這身子好了,活計就來了。
這天,我要唱的歌,竟然是月滿西樓。
小紅和我說,這歌,就是小姐叫她們唱的,我盯著這個身子看,究竟是那路神仙,居然什麼都會,還竟是現代才有的。
難道…也是穿越人?
不可能啊。她都穿越了怎麼我還穿到這個身子上,太不可思議了。
月滿西樓這首歌我很熟。
一曲唱畢,每個人都愣住。
「小姐。」小紅小聲道。
我看著她驚訝的眼神,問道︰「難听麼?」我覺得號可以啊。
「小姐的聲音變化好大啊,一點也不像從前,不是這個聲音啊。」她小聲嘀咕著,盯著我看︰「這麼看,我覺得小姐和從前的樣子都有些差別。」
我模模自己的臉︰「我不過就是忘記了些事情,不至于什麼都不同了吧……」
淚媽媽和穗媽媽也看了我好一會,又盯著我的手臂看,兩個人嘀咕幾句有搖搖頭,什麼也沒說,距離隔得遠,我也猜不到她們再說什麼。
晚上登台,我坐在吧椅上,輕輕唱著,每晚一首歌,用我最舒心的心情唱著。
七爺坐在不遠處盯著我,我看不出有什麼感情。
你不讓我好過,我怎麼能讓你好過。
你不放過我,我也不會放過你。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卻上心頭」
輕緩的節奏,這味道實在很像現代的酒吧,那些男人女人坐在台子下面,听你唱歌,唱完,有人給你敬酒,有人對你曖昧一笑,有人調侃地吼上兩句。
這歌,我唱的訝異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