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呼啦的節奏,那陣陣飄來的冷風,從我面前閃過。
我還站在太子上,那股風便將我包圍,腦袋暈乎乎的,腰身便被箍住了。
在太子上整整旋轉了幾圈,搞的我更暈。
閉上眼楮,哪個挨千刀的,我孩子啊台子上呢,怎麼能這麼對我…
「錦繡。」耳邊傳來一個極其妖孽的聲音,還是個男人的,胸膛很寬廣,緊緊抱著我。
「唔……」我的頭暈暈的。
「沒想到,你在這里。」他道。
這聲音,有某種熟悉感,卻又不是那麼熟悉,
旋轉,落地,他身上有股子香味,淡淡的,相當好聞。
「錦繡。」他的聲音充滿了驚喜,听上去很開心。
被箍的有些喘不過氣了,站穩後,穩了穩重心,一把將他推開︰「快放開啊。」
轉的我暈死了。
往後退了幾步,停住。
「錦繡。」那邊堅持不懈地叫著我。
我哪里是什麼錦繡,我是沙曼!!
睜眼一看。喲荷,美男一個。
月白的錦服,一臉的美感。
「你誰啊?」我問,雖說美男養眼,不過,俺不是花痴。
他愣了愣,看著我,眼里全是不相信。
「不認得我了?」他問,向我走來,雖然有那麼一點熟悉感,可是,還是很面生,我完全沒什麼感覺。
我不是錦繡,怎麼可能認識他?活著,她們認得,只是我們不認識。
「你是…」我故作思考狀,看著他。
「月離,我是月離。」他道。
那一臉的笑容,迷人極了。
月離?
七爺說過,這男人殺了我們的孩子。
七爺不可能疼惜我,那個可惡的男人就算以前怎麼喜歡我現在頂多就是個賤男,死了算了。
我點點頭,大步跨到月離的面前笑嘻嘻道︰「我忘了。」
怡紅院**起來,很不滿意我們在台子上打情罵俏。
「撤了。」月離微微一擺手,眼神輕輕瞥過淚媽媽和穗媽媽。
兩個媽媽無奈地搖頭,轉身對著幾個彪形大漢道︰「清場。」
呆楞看著整個怡紅院的人一個個從大門口走出,連七爺都走出去了。
這人究竟是有多大的能耐啊。
噢,我記得了,七爺說過,幕後老板,月離。
「你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有沒有事?」他的眼神帶著關心,大步上前,揪住我的手腕,到處看著我。
摔下來?
「什麼事也沒有。」我道。
他從我的身上轉回了視線,看著我的臉,伸出修長的右手撫在我的左臉上,然後轉到我的花蕊上問︰「疼嗎?」
搖頭,往後退了一步︰「沒感覺了。」
場子上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退盡,連淚媽媽和穗媽媽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她們……人呢?」不禁有些好奇,客人們走了我能想通。
「去了啊。」他無謂地擺擺手,拉起我的手︰「跟我成親吧。」那語氣雲淡風輕的,我覺得不像在和我說話。
「不要。」搖頭,趕緊抽回自己的手,往後躲。
剛才唱的歌我著實壓抑,現在的氣憤也好不到哪里去,這些事情不該發生在我身上。我根本不是什麼錦繡,在這里難受死了。
怒眼看著我,捏緊了拳頭,罵道︰「你心里究竟是想著君煜錦還是君煜祺?」說著,那雙眼楮由看著我改成瞪著我吼道︰「老子就這麼差,你就這麼看不上我?」
君煜祺。
心咯 地一跳,傳來絲絲的疼痛。
這個君煜祺應該是錦繡的舊愛吧!
管他舊愛新歡,總之我是沙曼,就算再怎麼愛,我也不是原來的錦繡,不是我的,就不要去背負。
無語地看著他,我哪里搞得清這是什麼狀況。不過,這小子比七爺長得好看,勢力也比他強,看上去也不會傷害我,不如,跟了他?
從此衣食無憂,過著闊太太的日子,這多好啊。
向前走了一步,看著他的俊臉輕聲問道︰「你為什麼娶我啊?」這個問題值得問問。
他哈哈大笑起來,看著我,一臉奸笑︰「錦繡,你不是真忘了吧?」
喲,這還有假忘?
「嗯,忘了。」我點頭。
他也跟著我點點頭,學著我輕聲輕氣地說︰「忘了好,忘了好。」他這麼說,那麼錦繡肯定是跟他有淵源的。莫不是他把錦繡害成的這樣?
「我們認識麼?」我問。
話一說完,我的臉撲哧便紅了,這麼白痴的問題,怎麼也問的出口?恨不得給自己兩拳。
怡紅院安靜極了,哪里像妓院,我沒見過這麼安靜的妓院。
「當然。」他附在我耳邊,極其曖昧道,那濕熱的氣息打在我的耳邊,癢,麻。「我們不光認識,該做的什麼都做了。」
這話,比剛才我問出去的那句話還尷尬,這小子,能不能含蓄點。
「怎麼可能。」一口否決,連忙往後退,美男啊,我真怕會把持不住自己。
小紅說過的,和我發生關系的,只有尚梓柯,柳若辰。怎麼可能再冒出個月離來。
「喲,還不信……」月離道,靠近我湊到我的耳邊︰「你的右肩,有個紅眼淚。」曖昧的氣息,蔓延在整個大廳里。
「你……」我是烏龜,只會縮頭,只會躲。
「駿臣。」我听到絮姻的聲音,甜美可人。求救,就是她了。一回頭,那長長的階梯,兩個人相依偎著,臉上是滿臉的幸福。
駿臣。安駿臣。
我的嘉銘。
絮姻一身紅色錦緞緊緊包裹著嬌小的身軀,兩頰的潮紅一看便知剛剛發生了什麼,旁邊,那個玄色長衫男子,幸福蕩漾在唇邊,兩頰也是紅的。
他的衣衫,還並未打理好。
「嘉銘。」忍不住,我連忙上前,向著那長長的階梯走去,那分明就是我的嘉銘,不管是身材還是長相,包括氣質。
是我的嘉銘,絕對是我的嘉銘。
「錦繡。」絮姻看見我,笑了起來,連忙走下樓梯拉著我的手︰「忘了告訴你呢,等駿臣趕考回來便要娶我進門了。」那語氣,要天下最幸福的女子口中才能說出來,我還能聞到她身上還未清洗干淨的歡愛味道。
娶她進門。
甩開她的手,直直撲向嘉銘,不知何時,我早已淚流滿面。思念成災,我一刻也不想和他分別。嘉銘的身子微微一怔,還未來得及反應,我便已經鑽進了他寬闊溫暖的懷抱里,大口大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