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的女人 第一百零七章︰我舍不得[手打VIP]

作者 ︰ 姚啊遙

容顏很想哭,真的很想哭,尤其當慕安之沉身進來時。

「老婆,怎麼了?」男人嚇得不敢動,以為自己太激動,一不小心弄疼了身下人,壓抑著渾身的燥熱,他輕輕吻著她臉頰上的眼淚。

容顏吸了下鼻子,「我沒事,就是突然很想哭。」

「傻丫頭,嚇死我了,還以為弄疼你了。」慕安之長長吁了口氣。

容顏定定看著柔潤燈光下,男人那張傾國傾城,越發清俊卓然的臉,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攬上他的後背,把他拉到胸前,輕啟紅唇,狠狠的,用力地朝他肩膀上咬去。

劇痛傳來,男人一顫,卻沒舍得躲閃,保持原樣任女人狠狠咬著他。

容顏松開嘴,皺眉,「你不疼嗎?」

「疼。」男人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順帶著倒吸一口冷氣。

「那你為什麼不躲?」容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余光瞥到肩胛上新添的傷口,心里一陣抽搐。

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句話,痛在你身,疼在我心。

「我舍不得。」男人湊到她耳邊,細柔暖語,一字一句無比纏綿,「這也算我們親密接觸的一種,我怎麼舍得躲。」

臉倏地再次紅了,容顏再次狠狠瞪了他一眼,「無賴。」

「老婆。」男人輕輕吻著她的眼楮,俯在她耳邊柔聲道︰「我只對你一個人無賴。」

容顏沒再說話,渾身泛起一層粟粒。

男人很滿意的輕聲笑了笑,然後伸手關上燈,皎潔月色從透過窗簾散落進來,給整個房間蒙上一層朦朧的白色,美的竟然不像是真的。

滿室漣漪,用心感受,竟是一種開到極致美後,世界最美落紅的淒涼。

……

第二天,容顏醒來時,天已大亮,伸手朝邊上一模,已經沒人了,腦海里再次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容顏的臉再次刷的下就紅了。

和上一次一樣,這次好像又是她主動拉扯掉慕安之的浴巾,雖然這次只是因為洗過澡,拖鞋過滑,她一個踉蹌不小心把男人腰間那塊浴巾給拉扯掉的。

但是……

唉……

真的太丟人了,她模了模臉,滾燙滾燙的。

有些事,果然做過一次,就會很順其自然的有第二次。

正當她羞愧難當時,房門被人推開,一副美男出浴圖,赫然出現在眼前。

慕安之剛洗過澡,頭發還沒干,發尖上滴著細小的水珠,他信步走到床邊,伸手幫還處在發呆狀的女人理理她有些凌亂的劉海,「昨晚那麼累,怎麼不多睡會?」

呃,清潤好听的聲音傳到耳邊,容顏猛然回神,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下,他不提還算好,這一提,她本就滾燙的臉,更熱了。

「老婆餓了吧?」慕安之轉身朝衣櫃走去,等再次坐到床邊,他手里已經多出一套衣服。

容顏接過衣服,垂下頭,細若蚊聲,「你能不能先出去?」

男人伸手輕輕拉開她的被子,眉目淺笑盈盈,「老婆,我們都是夫妻了,我又不是沒看過,還有什麼好難為情的。」

抖開衣服,容顏才發現這里面不僅有外套,還有最貼身的內衣……內褲。

長相風華絕代,身世顯赫躍然,地位卓而稱羨,這樣的男人現在正在給她扣扣子,容顏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因為像慕安之那樣的男人,本就只該夢中才會出現。

他溫情脈脈的樣子,真實的有點不像真是,真實的讓人害怕夢醒後注定是一場空。

……

容顏洗漱好,才坐到餐桌前,門鈴聲大作。

慕安之皺了皺眉,對突兀而來的鈴聲,顯得很不耐煩,他給容顏夾了個荷包蛋,試圖忽略門鈴聲,「慢點吃,小心燙。」

容顏不好意思地垂下頭,沒說話,默默的咬了一口雞蛋,外焦里女敕,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吃,實在頂不住男人一直放在身上的目光,就當她想開口時,門鈴不屈不撓的再次響起。

慕安之放下筷子,走過去開門。

「顏丫頭,你昨天去哪了?」門才打開,一個人影已經沖到餐桌前,「怎麼打你手機都關機的?」

容顏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的楚衛國,「舅舅,你怎麼來了?」,想起他剛才的問題,隨意扯了個謊,「手機放包里忘了看,可能沒電了吧。」

楚衛國沒不去管她話里的真假,看了看布在桌子上的早餐,努力吞了下口水,這才收回目光,「丫頭,容南畢出事情了,你知不知道,真是蒼天有眼,哈哈……」

容顏拿筷子的手一頓,然後放下筷子,「舅舅,我知道了。」

楚衛國沒察覺出容顏臉上的黯淡,繼續興高采烈地說著,「像這樣的人渣,在二十多年前就該遭報應了,讓他白享了那麼多年福,真是便宜他了!」

眼看楚衛國還要繼續憤憤下去,容顏忙打斷他,「舅舅,你還沒吃了吧?」

楚衛國對著盤子里油燦燦的荷包蛋再次咽了下口水,「嗯,還沒吃呢。」

「那你還不快出去吃,這里沒準備你的。」由始至終都沒開口的慕安之,終于涼颼颼的插上話。

楚衛國愕然,立刻一副泫淚欲泣的樣子,「都說女孩外向,我看這句話真是說錯了,現在這社會,多的是那些有了老婆不要舅舅的人。」

說著,他還偷偷瞄了容顏好幾眼。

容顏見狀,狠狠白了慕安之一眼,「有你這樣對舅舅說話的嗎?」

她轉過身安慰老小孩似的楚衛國,「舅舅,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和一個小屁孩一般見識,我這就去給你拿碗盛粥。」

楚衛國假裝抹了抹眼角,「嗯,還是外孫媳婦貼心。」

慕安之的臉色隨著容顏那聲「小屁孩」驟然大變,他堂堂慕安之,隱藏暗處,破獲許多大案子的黑鷹,居然被人,還是被自己的老婆形容成小屁孩,怎麼能不生氣。

他很生氣,可是面對好不容易有轉機,放開心扉再次接受自己的人,他怎麼都凶不起來。

所以,等容顏轉身去廚房拿碗時,慕安之把滿肚子怒氣都轉嫁到了坐在餐桌前,等開吃的中年男人,「既然嫌我外向,那你還不快走。」

楚衛國癟癟嘴,「安之,這麼開心的大好日子,你真的不留舅舅吃頓早飯嗎?」

慕安之毫無任何反應,依舊冷冷看著他。

楚衛國嘆了口氣,從凳子上站起來,狀似無意的對廚房里的人高聲道別,「丫頭,舅舅沒福啊,先走了,以後再來吃吧。」

「舅舅。」容顏拿著碗從廚房里跑了出來,一把拉住楚衛國,「一起吃吧,我碗都拿好了。」

本就沒有去意的楚衛國,借著容顏一句話,再次坐了下去,順帶著,他假裝很無奈的看了眼身邊臉色鐵青,恨不得真立刻把他趕出家門的男人,「安之,你看是顏丫頭硬留我下來的,我也沒辦法。」

慕安之操起手,冷笑,「哼哼,舅舅才一晚上沒見,你倒是越發能說會道了。」

楚衛國毫不理會他的諷刺,欣然接受的點點頭,「安之,你也越來越有眼光了,舅舅隱藏那麼久的潛質都能被你發現。」

容顏盛皺的手一頓,嘴角跟著抽了抽。

慕安之也被他的厚顏無恥,弄得啞口無言,最後,愣住原地,目瞪口呆的看著餐桌上兩個有說有笑,徑直開吃的人。

心里窩的一團火,越燒越旺,在他故意發出許多聲類似委屈的,被人冷落的哼哼聲。

幾分鐘後,發現容顏雖然朝他看了幾眼,卻終究沒實質性的關心,實在憋不住了,拉了張凳子,直接坐到容顏身邊,下頜抵在容顏手臂上,忽閃忽閃他那雙狹長的桃花眼,「老婆,人家昨晚那麼辛苦,你怎麼也不知道好好憐惜一下的。」

容顏被嘴里的一口粥給嗆到了,一通咳嗽後,她偷偷朝對面的楚衛國瞥了一眼,發現他正吃的專心,仿佛沒听到慕安之故作的發嗲,心里長長舒了口氣。

「慕安之。」容顏咬牙低聲警告把整張臉都掛在她手臂上的男人,「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揍你。」

「老婆。」慕安之陰陽怪氣的笑笑,「人家肩膀上還有傷,你再揍我的話,可真要住院了。」

「安之。」一直努力裝著什麼都听不到,放任小兩口**的楚衛國終于裝不下去了,「你肩膀上怎麼會受傷的,是不是昨晚容老狐狸被抓時,反咬你的?」

慕安之在心里暗暗叫了聲不好,果然,隨著楚衛國的那句話,容顏臉色變了變,剛才還被粉色渲染著的臉頰,轉眼變成了白色。

她用力抽回手,一把甩開擱在手臂上的俊臉,冷冷看著他,「容家的事,真是你干的?」

枉她還擔心他,連夜從B市趕了回來,一切的一切在瞬間仿佛透析起來,難怪踫容萱的人不是他,他卻要讓所有的人都誤以為是他;難怪徐名義會突然提出和她交易,只怕只為把她騙出A市,好對容家下手。

慕安之沒說話,嘆了口氣,想抬起手輕輕模上她的臉頰,容顏瞳孔一收,頭一偏,躲開了。

看著垂在半空里的手,慕安之清俊的臉涌上微不可聞的殤痛,「老婆,有些事……」

「慕安之。」容顏卻比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事實上,慕安之臉上的表情也在告訴他一個事實,他欲言又止,似乎根本也不想解釋。

是啊,自己對他來說木已成舟,容家對他來說,更已是掌控于手,的確已經不需要任何解釋。

容顏感覺自己嘴唇很干,喉嚨很澀,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能發出聲音,「不管我是不是容家的人,你瞞著我偷偷的陷害容家就是不對!」

昨晚那個大娘分析的很多,即便容南畢是大毒梟,也不可能會那麼疏忽的把幾百斤毒品放在家里,然後傻等警察去搜。

慕安之站在原地,沒說話,瞪大眼楮看著眼前這張越來越蒼白的臉,他很想把她緊緊擁擠懷里,但是……

沒等他伸出手,容顏已經飛快朝門口跑去。

容顏一口氣沖下樓,身後仿佛傳來楚衛國的驚呼聲,她沒理會,悶著頭沖到部隊外,巧的很,路邊正停著輛等客的計程車,她開門坐了進去,揚長而去。

……

「安之,我真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故意氣走她。」容顏走後,楚衛國不再是剛才嬉皮笑臉的模樣,轉而盡是嚴肅森嚴。

慕安之走到窗邊,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馬路,「有些事,她自己去弄清,比假借別人的嘴,尤其是我,去告訴她要好。」

楚衛國放下筷子,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安之,舅舅作為過來人,有些話,不得不對你說,有時候,不要以為隱瞞一個人獨自扛著就是對那個人的愛,有時坦白說出來,反而會是另外一片天空。」

……

司機轉過身問身後自坐上車後,一直不停擦眼角的女人,「小姐,你去哪里?」

容顏再次抹了下眼角,「去市監獄。」

坐在車上,容顏把頭緊緊貼在冰冷的車窗上,額頭上一陣冰涼,更涼的是她的心,受高雲楓的影響,她本以為慕安之也是干什麼違法事情的,沒想到……

呵,曾經在特種部隊呆過,參加過維和,現在又在武警部隊當軍醫,技術嫻熟,體格強健的男人,在政治上怎麼可能會有問題呢?

想起自己曾讓秦晴去高雲楓電腦里偷拷資料;想起冰天雪地里,自己紅著眼把他死死護在身後不讓高雲楓動他一根毫毛的情景,她只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

她容顏其實就是天底下第一號傻瓜!

……

「容南畢,出來,有人要見你。」牢門打開,年輕的獄警對著坐在被褥上的男人一聲厲吼,

容南畢一看到眼前人,眼底閃過失落,繼而是冷漠,「是你?你不陪在慕安之身邊,到這里來干什麼?你們夫妻兩個一唱一和,還嫌害我不夠?!害我容家不夠?!」

容顏差點叫出口的那聲「爸爸」,就這樣被容南畢的一番冷潮熱諷堵在喉嚨里,隔著一道鐵欄桿,她定定看著自己所謂的父親,感覺自己眼底一陣發酸,「難道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兒?」

容南畢冷笑,眯起眼上上下下打量著容顏,「你自己看看,從上到下,你有哪點像我的,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你不可能是我容南畢的種!」

「你真以為于莉莉的幾句挑撥就真能讓我不給你學費和生活費,我告訴你這都是我故意的;知道我為什麼突然把容企給你嗎?那是因為我想找你當替死鬼︰還有啊,那段時間我根本不在外面旅游,就躲在A市,天天等著你被警察抓起來的消息;最後一點或許你早猜到了我害死慕安之母親的消息,是我故意告訴你的,想慕安之把那段狠轉嫁到你身上,可惜……前算萬算,我還在栽在了慕安之的手里。」

真相突如其來,容顏感覺被什麼東西擊中,眼前一片漆黑,半晌才回過神,「那我究竟是誰的女兒?」

「野種!」容南畢忽然發瘋了一樣,伸手就朝鐵欄桿那頭抓去,「你這害人不淺的野種,早知道當時就應該把你扔馬桶里淹死。」

站在一邊的獄警拿起電JING棍,用力朝容南畢後背打去,「你給我老實點!」

容南畢終于不再動了,爬在鐵欄桿邊上,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看著容顏。

容顏仿佛也被嚇到了,她瞪大眼,直勾勾地回看著容南畢。

「看什麼看,再看你也沒一點像我的地方。」容南畢從齒縫里,很艱難地迸出幾個字。

容顏瞪大眼,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從她眼底看到了驚呼駭然,容南畢很滿意地冷笑,「看著我們二十多年偽父女的情分上,我還是決定告訴你,你到底是誰的野種。」

「誰?」容顏不由哆嗦著嘴唇。

「你是花素心那個賤人和宋子越那王八蛋生的小賤人……」

「啪!」不等他話音落下,隨之響起的是一聲清脆的摑掌聲。

容南畢瞪大眼,呆呆的看著剛才還滿副心傷,有眼淚在眼眶翻滾,現在卻是一副干練銳鋒的女人。

「你……你居然敢打我!」這次換到容南畢的聲音在顫抖。

「如果你真是我的父親,我當然不能打你,但是,很可惜,容先生,是你親口告訴我你不是我的親生父親,試問對你這樣一個侮辱我母親,百般陷害我的陌路人,豈有放過的道理。」

容顏冷冷笑著,眼淚在瞬間憋了回去,轉化成熊熊燃燒的怒火,「剛才那一巴掌是為我母親打的!」

縴細的玉手凌空一舞,轉個方向,容南畢又挨了一巴掌,「這是為我打的,雖然是你把我養大的,對我也算機關算盡,如果別你物色上的人不是慕安之,我想,我現在已經不可能站在這里!」

鐵欄桿的縫隙雖然很小,因為容顏的手腕很細,剛好伸收自如。

「啪!」當第三個巴掌狠狠扇過來時,容南畢嘴角已經能看到血漬,他真的沒想到容顏手上的力氣會這麼大,想朝邊上躲閃,發現被手銬烤著,只能在方寸之地移動,把目光投向身邊的獄警。

年輕獄警目不轉楮的看著前方,仿佛根本沒看到眼前一幕,也沒听到任何動靜。

「我要投訴你們……」這是容南畢被獄警拉進牢房時,趴著門框的瘋狂大叫,很可惜,投訴尚未被付諸行動,背上又被狠狠打了好幾下。

……

容顏呆呆坐在鐵欄桿前,等容南畢徹底不見,那頭傳來用力的關門聲,她才緩過神來,剛才那三巴掌真的太用力了,震的她手到現在還在發麻。

「慕夫人。」有人跑到她身邊,很恭敬地說︰「慕少在外面等你。」

「他等我干嘛?」容顏起身,抖了抖發麻的手臂,淡淡朝來人看了一眼,是個長相斯文的男人。

呵,以這段時間對慕安之的了解來看,長相斯文下,只怕有著難以預計的力量。

年輕男人退到一邊,很紳士的做了個請的動作,「夫人,這個只怕您要問慕少。」

容顏看了他一眼,他低下頭,似乎在懼怕什麼,容顏抬抬頭,大步朝監獄外走去。

……

「慕安之,你最近很空嗎?那麼多女病人你都看完了嗎?」一上車,不等慕安之開口,容顏對著他霹靂啪啦就是一通諷刺。

慕安之朝司機看了一眼,只淡淡的,飛快的一眼,司機已經很知趣地關上黑色隔窗。

「老婆,等過段時間我帶去你美國。」

「去美國干嘛?」容顏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弄的一頭霧水。

「去見見你一直想看的人。」慕安之接上話,眉目間除了一貫的風華,更多的是對身邊女人的寵溺。

「誰?」當這個字月兌口而出時,容顏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顫抖,她一直想看的人還會有誰?

答案很明確,早逝母親的墓她已經知道在哪里,毋容置疑,這個人肯定是她剛得知名字的那個親生父親。

她不是個矯情的人,事實上,對于親生父母的渴望,讓她忽略掉很多東西,比如他明明活著,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來找她;再比如,他知不知道有她這個女兒的存在?

忽然,容顏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你是現役軍人,據說現役軍人是不出國的?」

「據說?」慕安之皺眉,「又是據你那個秦晴說的?」

對他用這樣不屑的口氣說秦晴,容顏心里很不舒服,當即反駁,「我自己從網上看的,難道不是嗎?」

「老婆,我記得你的愛好是在天涯上,瀏覽那些諸如‘我和姐夫的……’‘自從我做了什麼什麼修補後,又找到了幸福’,什麼時候關心起軍事方面的事了?」慕安之故作驚訝。

「我現在改愛好了不行啊?」深吸一口,容顏紅著臉,開始理直氣壯的反諷,忽然,她想到了什麼,轉過臉看著身邊的男人,「你偷看我上網記錄了?」

男人笑的雲淡風輕,「我沒看。」

容顏磨牙,「你沒看,騙誰啊,那你怎麼知道我上天涯了。」

「金子看到了,他告訴我的,而且你看的那兩個還正是秦晴發給你的。」

容顏訝然,半晌,干笑道︰「呵呵,金子和你關系還真好。」

慕安之對她的諷刺不以為然的笑笑,「還好,和他關系再好,也沒和你的關系好。」

容顏別過頭看車窗外,在心里暗暗罵了聲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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