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秦天驚訝的看向身側的張繡。
「願助吳侯一臂之力!」張繡俊朗的臉上牽起一抹笑容,很陽光那種,仿佛不是去九死一生,而是去游山玩水一般隨意。
「呵,隨你,死了別怨我。」秦天笑罵一聲,心中卻暖暖的,血腥的戰場上,包含了無數的血淚,卻也能培養出一些平日里所無法理解的情義,手中龍魂槍卻沒有絲毫的遲滯,道道槍影帶起一片片血花。
「公明,莫管這里,攔住他們!」皇埔嵩斜眼一眯,卻看到那邊徐榮已經帶著部隊往城門外走去,沒有絲毫的留戀,本能的吩咐道,城門上已經有人上去了,只是高順奪取宣明門的時候,破壞了一些東西,現在想要關閉,要費些功夫,眼睜睜的看著徐榮撤走,徐晃雖然奮力追擊,但徐榮也不是沒有準備,剛沖出城,就被一蓬箭雨給逼回來,再遠,徐晃也不敢深追,城外是西涼軍的天下,在這里,他們沒有任何的優勢。
未能盡全功,皇埔嵩多少有些遺憾,不過能將秦天跟張繡留在這里,也算不虛此行了,那幾千人馬和這兩個人比起來,有些微不足道,讓徐晃追擊,多半還是為了徐榮,這是個帥才,董卓或許不太注視,但暗中留意的皇埔嵩卻不可能等閑視之,尤其是目前這種狀況,對方陣營中多一個帥才,對城內的他們而言,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轟隆~」
城門終于關閉,不過意義已經不太大了,秦天這邊的五百人馬,面對幾十倍于己的兵力圍剿,城門關或者不關,效果也沒什麼兩樣。
徐晃回兵,準備和皇埔嵩合力將秦天等人圍困起來。
「該撤了!」眼看城門關閉,再殺下去也沒了什麼意義,殺不了皇埔嵩,也殺不了徐晃,無意義的傷亡,這種賠本的買賣,不符合秦天的作風。
龍魂槍一引,軍隊突然一轉方向,在徐晃將包圍圈完善之前,趁機月兌離了戰斗,騎兵的速度優勢在這個時候也體現出來,機動性和反應能力比這些家丁一類的職業臨時組合起來的軍隊強多了,便是皇埔嵩和徐晃這等名將,也不可能讓這支部隊兌變成一支精銳。
徐晃單騎出陣追擊,秦天忽然回頭,手中多了一支投槍,以一種古怪的姿勢瞄準了徐晃,並不是投甩的動作,反倒像在用弩瞄準,無論徐晃還是秦天身邊的張繡、王雙,都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嗡~」
一聲嗡鳴,在雙方都詫異的目光中,投槍上閃現出一抹豪光,在皓月之下,顯得異常璀璨,在空中劃過一道幾乎是平直的線條,噗嗤一聲,刺入了徐晃胯下的戰馬體內。
「唏律律~」
戰馬猛的人立而起,發出一聲悲鳴,轟然倒地,徐晃靈活的一拍馬背,從馬上跳下來,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渾紅馬,心中升起一股悲意,對武將來說,一匹好戰馬,相當于第二生命,渾紅馬是西域寶馬,二品坐騎,一品坐騎,全天下就那麼幾匹,二品坐騎對武將而言,已經難能可貴。
這還是當初虎牢關之戰後,董卓賞給他的,徐晃心中突然有些復雜,董卓一死,他就投敵,雖然自覺問心無愧,但如今對昔日的袍澤痛下殺手,心中多少有些難受,渾紅馬一死,也算是對董卓、對秦天的一種交代吧,此後,各奔前程,再見時,恐怕也是沙場上刀兵相向了。
「公明,無恙否?」皇埔嵩策馬來到徐晃身前,看著倒在地上的渾紅馬,隨即關切的看向徐晃道。
「有勞皇埔公掛礙,不礙事,只是走了擎天,請將軍恕罪。」徐晃搖了搖頭,看著皇埔嵩道。
「公明無恙便好,如今長安城已然封閉,他們跑不了的。」皇埔嵩松了口氣,徐晃心中一暖,看得出來,皇埔嵩是真的關心他,心中那股淡淡的失落也漸漸消逝,這次放秦天離開,加上之前放秦天的人帶著家眷出城,也算全了那段香火情,今後再見,就是敵人了。
握著大斧的手,不由得緊了幾分,徐晃在心中默默想道。
長安城進入了全封閉階段,外面的玩家想要進來不行,里面的玩家想要出去也不可能,不過消息傳得倒是飛快,長安城每一個動向,幾乎很快就能傳達到全國各地,作為目前唯一的帝都,又是這場決定諸侯割據的劇情,幾乎大部分有些能力的幫派、領主,都在這里派有人手,以便盡快得知長安之變的每一個細節,以便做出些調動。
長安之亂,對玩家的影響不小,不過對關東地區影響不大,更大的部分,還是在司隸一帶,如不落皇城,是第一個做出反應的,攻佔了函谷關,之後三輔之地不少有些能力的領主、聯盟、幫派都開始運作起來,長安城內的幫派,也開始運作,近水樓台先得月,戰爭對于很多玩家而言,都能跟發財掛上鉤。
趁亂搶劫一些財富,有野心的,會將目標放在一些歷史名將身上,長安內城因為沒多少玩家,在王允的鐵腕之下,迅速的恢復了平地,外城就沒有那麼容易控制了,這里的玩家是以百萬計的,大大小小的幫派加起來也有十多萬,是個恐怖的勢力,單憑手中的那點兵力,不夠看,不過長安城千萬大都是向著官府的。
堵不如疏,治理之道,王允還是懂的,迅速發布了一系列任務,清繳城內殘余的董卓勢力、追捕秦天或者直接幫助防守。
一個個任務下來,有效地打破了城內玩家之間合作的可能,畢竟對于大多數玩家而言,賺取功勛、經驗、聲望,用功勛來兌換一些好裝備才是要緊的,大小幫派目標也不太一樣,二三級的小幫派在任務發布之後,大都去做任務了,大幫派聯合起來,想要捉幾個高品級武將,不過現在看來,有些不現實,私下扣留一些董卓陣營的五六品武將還行,想要捕捉名將就有些不靠譜了,內城之中已經戒嚴,玩家嚴禁進入,而一些歷史名將、謀臣卻都住在內城,到最後,反倒被小幫派將許多不可重復的任務接了,頗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眼看黎明即將到來,到時候,正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一段時間,秦天、張繡、王雙此時已經到了內城,周圍都是追捕他們的人馬。
夜色很好的掩護了他們的行蹤,但秦天卻樂觀不起來,這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一刻,同時也是黎明的前奏,太陽一旦出山,想要繼續躲避這些追捕,就更加艱難了。
五百騎兵,一路殺到這里,已經被殺散,估計都凶多吉少了,秦天、王雙、張繡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勢,不足以致命,但若不能停下來休息,早晚會將他們拖垮。
「主公,暫時擺月兌追兵了。」王雙清理了一下地上的痕跡,這樣多少能延緩追兵對他們行蹤的把握,不過繼續這樣逃下去,早晚會被抓住,哪怕是張繡,一夜廝殺,如今也已經到了筋疲力盡的程度。
「侯爺,現在怎麼辦?」張繡靠到秦天身邊,沉聲道。
「能怎麼辦?找個地方先躲起來,否則用不了多久,我們會被餓死的。」秦天苦笑一聲,王允和皇埔嵩的確很有一手,本來想在外城,用玩家來把水攪渾,那樣他們就有更多的機會去躲藏,結果,王允幾個任務發布下來,玩家都跑到敵對陣營里去了,讓他很郁悶,城門關閉,這時候再想出城,那是痴人說夢。
「可是,我們的戰馬怎麼辦?」張繡無奈道,人可以藏身,但馬不行,要說殺馬,他還真舍不得。
「馬?」秦天低頭看向胯下的驚帆,這一夜,也全憑它,才能讓自己數次月兌離包圍,心中狠了狠,幾次想要出手,最終卻狠不下心,驚帆用腦袋親昵的摩擦著秦天的手掌,心中更加不忍。
「嗒嗒嗒~」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將領的呼喝聲從遠處傳來,追兵已至,秦天看了看前方,正有一座大型宅院,一丈多高的圍牆,秦天木測了一下,沉吟片刻之後,拍了拍驚帆的馬頭,低聲道︰「能不能活下去,就靠你了。」
著,猛的一磕馬月復,驚帆如同離弦之箭般沖出,對著那堵圍牆沖了過去,速度極快,甚至在空氣里,留下一道道殘影。
「起!」
算計著距離,秦天一聲厲喝,驚帆陡然拔地而起,高高的躍起,堪堪越過那道圍牆,沖進了院子里。
張繡愣了愣,有樣學樣,驚帆水陸皆通,渾紅馬卻有強悍的爆發力,甚至比驚帆更加輕松的躍入宅院之內。
「呃~」
王雙看了看圍牆,又看了看自己胯下的戰馬,二品戰馬可不是說找就能找下的,秦天花了一年的時間,也才從董卓那里重金購買了五匹渾紅馬,王雙胯下的戰馬,是從一名將領手中搶來的,只能算四品,要越過一丈多高的圍牆很難。
後方的聲音已經漸漸接近了,王雙咬了咬牙,策馬接近圍牆,突然從馬上翻下來,在戰馬的驚叫聲中,奮起神力,將戰馬給舉了起來。
「喝~」一聲低喝,戰馬被凌空扔了上去,馬腿在牆上撞了一下,在空中打了個旋,落入了院子里,王雙也隨即翻牆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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