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何人,可知這是何處,安敢擅闖!?」剛剛策馬躍過圍牆,秦天翻身下馬,實在有些撐不住了,後方喊殺聲接近,一聲怒叱自耳旁響起,把秦天跟張繡嚇了一跳。
抬頭看過去,一名俏婢一臉怒容的看著兩人,在俏婢身邊,是一名打扮清麗的女子,黑燈瞎火,也看不大清楚長相,不過氣質卻很好,只是,現在秦天可沒心情考慮氣質的問題。
不等俏婢第二句話說出來,秦天、張繡同時出手,兩柄冰冷的槍鋒分別橫在那位女子和俏婢縴細的脖頸之上,只要一動,就能割破她們的喉嚨。
「不要叫,冷靜,冷靜一點。」看著女子和俏婢張大了嘴巴,秦天盡量用比較溫和的聲音,輕聲道,只是冰冷的槍鋒卻緊了緊,壓在了女子滑膩的肌膚上。
「好,就是這樣。」滿意的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麼,背後勁風呼氣,一道龐大的黑影帶著凌厲的勁風壓了過來。
「 ~」
結結實實的被戰馬巨大的身體砸在身上,秦天感覺五髒移位,身不由己的跟女子一起倒下去,匆忙間,連忙將龍魂槍收回了個人空間,免得不小心弄死對方,女子也發出一聲驚呼,兩人一起,被戰馬直接壓趴下。
「主公?」這時候,身後響起王雙錯愕中帶著驚慌的聲音,眼前這一幕,正是他一手造成的,原本王雙也想殺馬,不過一來心有不舍,對從小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他,一匹價值數百兩銀子的四品戰馬可是一筆巨大的財產,而且也可能留下痕跡,把敵人招過來,沒想到戰馬扔進來,正好砸中了秦天。
「無妄之災啊!」秦天郁悶無比,無心去感受身下女子豐滿的身體,也是他體格強壯,氣血旺盛,換個普通人,哪怕是入品將領,也很有可能被這麼一下給砸死。
也顧不得再心疼戰馬了,王雙匆忙跑過去,一拳將戰馬的頭顱給轟塌,死的不能再死了,隨即將戰馬的尸體給搬開。
壓力一松,秦天終于長出了口氣。
「可以……起來了麼?」一聲清脆的聲響自身下響起,清脆動人,卻毫不掩飾憤怒的語氣。
「呵~」這才想起,身下還壓著一個人,一個女人,這姿勢太曖昧了,連忙掙扎了幾下,在王雙的攙扶下從地上爬起來。
雜亂的腳步聲響起,秦天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張繡此時也已經撤回了手中的長槍,不過目光卻森冷的盯著這主僕二人,主僕二人卻不敢有絲毫的聲響,雖然沒有利刃橫于脖頸之前,但剛才王雙的表現卻把她們給鎮住了,先把馬給扔進來,隨後一拳把一匹馬的腦袋給砸碎了,天知道著拳頭如果砸在自己頭上會是什麼效果,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絕不會太好受。
圍牆外面,一隊士兵過來,並沒有在這里多停留,而是繼續朝遠處走去,畢竟這里也沒什麼門,對方三人乘著戰馬,人還能過去,但馬要越過圍牆可不太可能。
暫時算是擺月兌了危機,三人都有些月兌力的靠在牆上,秦天對著站在那里的主僕二人拱了拱手道︰「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小姐海涵。」
黎明的第一束陽光驅散了黑暗,幾人所在的位置,是一片竹林,晨光之下,氤氳之氣涌動,讓人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女子一襲白衣,經過剛才的慌亂,此時已經鎮靜下來,眉目如畫,長發在腦後挽成一束,雲瀑般傾瀉下來,白色的衣裙在清風之中,微微擺動,如同荷蓮般舒展開來,整個人,仿佛融入了這片竹林,遠遠看去,就像一幅畫一般。
秦天還是第一次打量這個女子,乍看之下,只覺得漂亮,但細看之下,卻有種說不出的氣質,越看越覺得吸引。
秦天見過的美女也不少,羅韻精明強干,是現代女強人氣質,鄒玉蘭外冷內熱,巾幗不讓須眉,白吟霜還有些稚女敕,不過有向羅韻發展的趨勢,只是性格比較內向,最終成不了,還有小鳥依人,不過一點也不依人,靈動活潑,但做正事的時候倒能有條不紊,有大將之風,還有張寧,神秘而優雅,貂蟬是秦天見過女子中最美的,妖矯嫵媚,卻又有種清純,很復雜,而眼前的女子,卻又是另外一種氣質,如詩如畫,溫婉中帶著一股剛強……
一聲輕咳,將神游太虛的秦天拉回了現實,美女臉色清冷,眼中卻有些慍怒,果然不是好人!秦天這才發現,自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女子的身上,有些尷尬的收回了目光。
三人都是一身狼狽,鮮血沾滿了衣甲,已經看不出衣甲本來的顏色和質地,一夜殺戮,如今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殺氣,目光開合間,更見凌厲……一看就不是好人
先入為主的關鍵,再加上秦天三人目前一身是血的樣子,乍看之下,實在很難讓人生出好感,尤其剛才似乎還在被官兵追殺,至于為什麼這麼認為?這長安內城之中,能大張旗鼓走動的,也只有官兵才能。
不管美女願不願意,秦天三人卻都留在了這里,沒有離開的意思,頗有些鵲巢鳩佔的意思,這里應該是內院,見到的也只有這主僕二人,似乎那名美女喜歡清靜,只有一個貼身俏婢服飾,偶爾外邊也會有人來,不過大都是俏婢去解決。
為了避免有人懷疑,並沒有讓她們準備食物,就近將那匹被王雙打死的馬簡單的烤了吃掉,填飽肚子,倒也沒有過分去干擾主僕二人的生活,只是好好地一片竹林,卻被砍掉大半,有的當柴燒了,剩下的搭了幾個棚子,暫時用來遮風擋雨。
主僕二人有想過逃跑,不過卻沒有一次成功。
再跑,輪暴你們!秦天惡狠狠地說著,卻也真的嚇住了這二人,不敢再跑,只是看向秦天的目光明顯不一樣了,那是在看階級敵人的目光,秦天倒也光棍,無所謂了,只要安分一點就好。
竹林邊有一潭池水,本來配合竹林,很優雅,只是現在,跟優雅實在扯不上邊,水潭邊被又挖了幾個坑洞蓄水,用來洗澡、飲用,地面變得坑坑窪窪,哪還有什麼優雅可言,對此,美女多次抱怨了自己的不滿,不過秦天也沒辦法,又不讓我們住進去,也只好自己動手了,總不能餓死吧?
就這麼膽戰心驚的相處了兩天,那警惕也漸漸松懈下來,美女發現這三人看起來凶惡,但並不算窮凶極惡,她也並非不通世事的少女,已經過了幻想的年紀,一般亡命之徒,如果進了這里,不可能這麼跟她們客客氣氣的,當然,這客氣表現在行動上,嘴巴上一直很凶,不過相處久了,也就不怕了。
偶爾還能下盤棋,聊聊天,多半是秦天閑得發慌,自己找過來的,畢竟跟美女在一起,總比跟兩個大男人在一起舒服。
「笨死了,這怎麼肯能洗干淨?」那邊,俏婢如今也不怕王雙了,惡狠狠地白了王雙一眼,從他手中搶過了衣服,跑到一邊洗去了,王雙在一邊憨憨的撓著腦袋。
「呵,這小子,動春心了。」秦天翻了翻白眼,將一顆黑子落在棋盤上,看向美女道︰「這里有三間臥房,來了兩天了,怎麼沒見其他人?」
「粗鄙。」美女靜靜地看了秦天一眼,嘴中吐出兩個字,將棋落在棋盤上。
「呵~」秦天翻了翻白眼,懶得辯解,繼續下棋。
「這里住的是家父,不過前兩天出門訪友,至今未歸。」美女說著,眼中升起一抹擔憂,讓人看著生憐。
「該不會有事吧。」秦天點了點頭,沒有再問,誰知道呢,那一晚亂的可以,在外面亂逛,丟掉小命的幾率很大。
「你們什麼時候離開?」蹙了蹙眉,美女問道,雖然不是什麼真的歹人,但這內院除了父親之外,少有男子進入,驟然進入三個大男人,時間久了終究不好。
「看情況,長安城破了,我們就可以走了。」秦天聳聳肩膀。
「長安城破?」美女看著秦天,有些怒意︰「若不破,難道你們就不走了?」
「不會,如果長安城不破,我還會走,不過也得過幾天風聲沒那麼緊了,現在出去,只會被圍殺,這長安城里,想要我命的人可不少呢。」秦天說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美女反問。
「那請問小姐閨名。」秦天不答反問,兩人如同斗雞一般,互相看著。
「無賴子!」美女咬牙切齒的哼了一聲,棋盤上,陡然變得殺機四溢,秦天有些招架不住了,卻也不以為意,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小姐,大事不好!老爺出事了!」一聲驚呼從院外傳來,管家風一般沖進了內院,嘴中長嗥道。
「呼~」
沒等第二句話出口,人影一動,張繡已經出現在那管家身前,手中長槍一送,已經抵在對方的咽喉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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